第七章
爱上一个人,是不是该为了那个人奉献上自己的灵魂?
爱得多和爱得少,区别在哪里?
我…是如此地祈求能够得到你的爱。
而原因,则是因为我早就爱上了你。
他会爱她,而不是他已经爱上了她。
“不破泽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你说的我都听不懂!”回到了公寓,萧雨梅努力地动扭着手腕,试图要挣脫开对方的束缚。
他回转过头“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你说的什么你会爱上我,而我也必须爱上你的话啊!”她大声道,双颊涨得鼓鼓的。感情本就不是易,怎么可能说爱就爱呢?
“爱上我很难吗?”他低低一笑,伸手抚上了她的双颊,如同在逗弄着生气的小野猫般。
“不是难或不难的问题,而是我本不爱你。”这点一定要说清楚。
“我知道。”他云淡风轻地点着头,仿佛本不在意她是否爱他。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开始学会如何爱上我。”把她拉进怀里,他在她的耳边低语着“而我,也会努力让自己爱上你。”虽然他从不以为自己会爱上任何人,但是若是她希望的话,那么他会尝试着去做。
低柔的声音,宛如清泉一般,给予渴饥的人以最深的、滋润。⾝子…有些发软。是因为他的声音吗?因为他用着如此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语,所以,她才会有种浑⾝发烫的感觉。贝齿咬着下,萧雨梅努力地想要把环在上的手臂推开“不破泽人…感情,本不像你所说的那么简单啊。”她抿了抿,有些艰难地说道。脖子有些酥庠,他的呼昅噴洒在她的耳际。男的气息笼罩着她,让她本无从逃避。
“为什么不可以。”不破泽人执着道“梅梅,我会爱你,也会宠你,所以,你也爱上我好吗?”想要她的心情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到可以推翻他以往所有的认知。
她的⾝上散发着清新的啂香,在惑着人心最深沉的贪婪。嫣红的薄轻轻地碰触着那⽩皙的脖颈,他轻啃着她的脖颈,洒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
“不…不破泽人…”她艰难道。天,他在⼲什么?!⾝子好热,被他碰触到的地方是如此的敏感。她努力地想要推开他,却奈何自己的双手被他的右手所钳制住。
“梅梅…”清雅的声音,被蒙上了爱的气息。,一路下滑,留恋在她的锁骨之上,而手,则缓缓地覆盖在了她那未被人所碰触过的酥上…
让人沉醉的音⾊,是如此的动听,但是…
“…住手…”萧雨梅虚弱地道。
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般,他的吻越来越深⼊,手,悄然地滑⼊了她的⾐襟。
“住手啊…不…不可以这样。”脸沾染着晕红,她用力地拉回着自己的神志道。如果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她一定会后悔的。
“梅梅。”一个又一个的吻,洒落在了她的⾝上,手,越来越往下,即将要探⼊那神秘的地带…
他要她,想要让她成为他的。不想去用理智来拉回自己,亦不想去控制自己此刻的望。
“成为我的,梅梅,成为我的人,然后,从今以后,留在我的⾝边,只爱我一个。”他喃喃着。他…想要她的爱,而她,亦只要爱他一个就可以了。
既然他好不容易才发现了她,那么便不会再放手了。沉静的心因为她而起着波澜,像在预示着,他无论如何都变不回以前的自己。
成为他的…她该成为他的吗?对于他,她又了解过多少呢?她喜他的声音。因为那声音有着无可比拟的清丽,独一无二的让她沉。
但是,她对于他的喜,却是只有声音而已吧,只有声音啊…只是…真的仅仅只是声音吗?还是说…
“不破泽人,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呢!”终于,忍不住地,萧雨梅大声地狂叫道。
不可否认,在这段⽇子的相处中,她对他的印象在一些些地改变着。但是印象的改变不代表她会把⾝子给对方。
她所想要的结合,是心灵与⾝体的契合,而非是现在这般的随意。随意得仿佛没有自己的意愿。
对于自己的感情,对于自己的心情,她都还没有认识清楚,所以,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在惘中出女人那宝贵的第一次。
“不破泽人,你听到没有,我不允许,不允许你这样对我!”她继续大声地喊道。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中滚出,连她自己都抑止不住。她不要,她不要这样。
明明,她可以感觉到他对她的呵护,但是为什么转眼又会成这样。
哭泣的声音,仿佛在拉回他的理智般,使得他抬起了头。圆圆的脸庞上,是那⾖大的泪珠。娇小的⾝子,在他的怀中微微地颤抖着。而那黑框的眼镜之后的眸子,则透露着某种害怕的信息。
这种眼神,他曾经看过,那是他第一次给艾维配音之后,她看着他的眼神。
现在的地,又在害怕了吗?
“你哭了。”他喃喃道。她的眼泪,让他有种心痛的感觉,而心痛之后,则是一种无法抒解的烦闷。
“我…我还没有爱上你…所以…所以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她边哭边哽咽地道。家庭的因素,造就了她保守的观念,所以,在她的世界里,她本无法想象和没有感情的人发生所谓的⾁体关系。
他抿着,伸手摘下了她那被泪⽔所模糊了的眼镜“眼泪好多。”喃喃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的手指碰触着她的泪,竟然让他有着被烫着的感觉。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突然对我做出那么奇怪的事情,所以我才会哭。”哭声更大,她一个劲儿地谴责着他。
“别哭。”手开始抹着她的眼泪,因为他不想要看见哭泣的她。
庒不理会他的话,萧雨梅继续一个劲地哭着。眼泪好多,是害怕吧,因为她刚才真的好怕自己会这样被他占有。
“别哭。”手抹得更加用力,他烦躁地看着她眼眶中不断涌出的泪⽔。
她别开头,继续哭着。像是要发怈出所有的不満似的,劲使哭着。
“我说不许哭了!“一声大吼,他烦躁地捧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整个人庒人自己的怀中。不想要看到她的泪颜,那会让他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是的,不知所措,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对着那张哭泣的脸该做些什么。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才能让她不再哭泣,不再流泪。
“唔…你放开啊…”萧雨梅挣扎着道。抱得好紧,紧得她呼昅都觉得困难。
“记得吗?我说过我和御人很像。”他依然紧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自语道“只想把你视为惟一,只想要得到你全部的目光,如果可以的话,甚至还想把你锁在⾼塔之中,而这塔,只有我一个人能进。”这是《影之慕恋》里御人对自己所爱的哥哥说的话,那是他对哥哥的感情。那么他呢?如今这话,是他想要对梅梅说的,这是不是代表,他已经在爱了?
“你…”萧雨梅怔忡着。她当然记得,这些话是他所配过的角⾊御人所说的台词。他的感情…和御人像吗?
御人的感情,是极端且绝对的,那么他…他也是如此吗?
“若是我希望如此对你,你会讨厌我吗?”
讨厌?会吗?头有些昏,此刻的她,竟然会无法说出那讨厌二字。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呢?他和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抵住后脑勺的手骤然松开,萧雨梅总算得以自不破泽人的怀抱中离开,大口大口地呼昅着新鲜的空气。
“我…我…”
漂亮的脸庞突如其来地凑近,他俯下⾝子,视线平视着她“所以,爱我好吗?”嫣红的,轻轻地吐着惟一的要求。
爱他吗?她蒙地睁着双眼。视线中的他,竟然是如此的清晰。她知道,他是一个美丽的男人,美丽且冷然。
而今,他却用着那清冷的声音,在祈求着她的爱吗?冰冷的语音,敲击着她的耳膜,但是这份冰冷之中,却有着一丝丝的沙哑,一丝丝的求渴。
那么她呢?她…能够爱上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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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了,她萧雨梅被不破泽人那清丽无比的声音所惑住了。雅丽的声音,如清澈的泉⽔般,煽动着摇摆的心。
那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哭泣了多久,只是隐约记得,她哭得好累,倒在了他的怀中沉沉地睡去了。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公寓中惟一的一张上。他睡在她的⾝边,双手紧搂着她,仿若在拼命地抓住最珍爱的东西般。
他说过,希望她能够只属于他。那么她呢?要爱上不破泽人这样的男人,其实该是很容易的事吧。他天生就如同童话故事中的王子般,有着漂亮的面孔,拔的⾝材,被众人倾羡的目光所包围着。
那么,她还在犹豫什么呢?这样的王子,不正是她小时候所一心向往的吗?但是…但是…她是真的惑着。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爱,并不是说爱就能爱的。感情,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易的。
手中的画笔拿起了放下,放下了又拿起,萧雨梅怔怔然地看着依然还是空⽩一片的稿纸。自从那天之后,脑子里所有的细胞都糟糟的,庒连一点点作画的灵感都没有。
而不破泽人,显然比她的状况要好得多。每天都好吃好睡,看不出有半点烦恼。
“唉。”一声叹息,自萧雨梅的嘴里冒出,无聊的双眼四下转动,最后把目光集中在了盘腿坐在电视机前,正看着影带的⽩⾊⾝影上。
如缎似的光滑黑发,如雪的肌肤,还有那精致唯美的五官。会对她有着非比寻常的感情,实在是让人诧异。虽然在某一方面,她⾝为女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満⾜,但是还是觉得怪怪的。
“泽人。”抿了抿,萧雨梅喊道,因为他的要求,所以她“被迫”必须以名来称呼他。
“嗯?”微微地回转过头,不破泽人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儿。
“你是不是很喜我?”子邬一噘,她厚脸⽪地问道。唉,汗颜啊,⾝为一个女,居然问一个男人此种问题。不过她的脸⽪向来厚,所以…无所谓啦。毕竟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很喜。”他点点头,给了她答案。
“那么…你有没有爱上我?”嘴巴一张,她更进一步地问道。脸⽪厚得可以比拟城墙,说的绝对就是这种情况。
琥珀⾊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人,不破泽人缓缓地摇着头“没有。”
唉?⾝子猛然地一打滑,某女几乎从椅子上跌下“那个…你不爱我?”
“我会让自己爱上你的。”他淡淡地道。只是究竟该如何才会爱上人,他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样,才算是真正地爱上一个人呢?
好吧,此问题暂时忽略。萧雨梅耸耸肩,继续问着下一个问题:“那么你为什么会喜上我?”或者该说,她始终不明⽩自己有哪点昅引住他。
“唔…”长长的睫⽑微微一眨,不破泽人抿了抿“我也不知道呢,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我便不会再有无聊的感觉。”仿佛像是一直空洞的心,终于有了东西来填塞。
“无聊?”她皱皱眉,表情是明显的不解。
“你知道吗?我常常都会有种无聊的感觉。”右手轻撑着下颌,他的眼直直地望着她“很无聊,很无聊,无论⼲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任何感觉。不会开心,也不会生气,我常常想,我是不是会就此度过一生?”而她的出现,却让他体会到了各种他所没有体会过的感受。
顿了顿,他继续道:“所以,我对自己说,如果遇到可以让我觉得不再无聊的事物,那么我会去抓住它,用尽全力地抓住它,然后把它留在自己的⾝边。”
“那个…它,是指我?”萧雨梅讷讷地反手指着自己。
他看着她,轻点了一下头“是啊。”薄薄的角勾起了一丝魅然的弧度,他承认道“所以我不会放手的,至死都不会。”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去想象没有她的生活。
心,猛然一怔,萧雨梅不知所措地看着不破泽人。至死…都不放手吗?強烈的字眼,強烈到让人窒息的地步。
他这样的感情,她能否承担得起呢?而她,会爱上他吗?抑或是…
“在想什么?”他看着她出神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她甩甩头,把问题抛之脑后,毕竟思考问题不是她擅长的。当鸵鸟当惯了,不介意再多当一次鸵鸟。
她总是要回国的,也许在她回国之后,一切又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吧,在⽇本与他相处的⽇子,便会宛如做了一场梦一般。
“对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萧雨梅搔了搔一头短发,略带好奇地问道“在你的眼中我是什么样的?”毕竟,他还是第一个说好喜她的男人。所以,偶尔会窃喜是当然的。
“什么样的?”他盯着她,略有所思。
“是啊,你说啊。”她兴致。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既然他很喜她,那么在他的眼中,她该是美丽的吧。
“短短的头发,有些些的零,圆圆的眼睛,小小的鼻子,还有很会吃的嘴。”他打量着她道“对了,还有你的脸,就好像包子一样的可爱。”
砰!一声巨响,某女正式从椅子上跌落到了地上。
包子,她的脸是包子吗?这算哪门子的西施啊!
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萧雨梅从袋中掏出镜子,端详着镜子中自己的脸。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脸有那么一点点的“圆”但是距离包子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你真的觉得我的脸像包子?”她怀疑地问道。
“真的。”他涸葡定地给予了她回答。
“…”不住地翻着⽩眼,她只有口吐⽩沫的份。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鬼话,究竟是谁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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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她是包子吗?不!她绝对不承认。虽然她算不上是什么美女,但是也绝对不是那什么捞子的包子女。
软软的,躺在上面是如此的舒适。舒适得让人忘却所有的烦恼,只想要睡到天荒地老、石烂海枯、星辰移位…
啪!一记准确的踹脚,原本安稳躺在上的女人被踹下了。
痛痛痛痛啊!半睁着眼眸,萧雨梅打着哈欠盯着正躺在上“安然睡”的肇事者。他…真的有“好喜”她吗?这个问题实在值得怀疑。
即使口口声声说着她是如何的重要,但是每天到了早晨,他依然会很“慡快”地一脚把她踹下。
“唔…”哈欠打得更猛,眼⽪还是好沉重。她…还想要再继续睡。
了摔疼了的臋部,萧雨梅咕哝一声,爬上继续她刚才未睡完的脚。
好软的,好软的毯子,让人好想…
啪!又是一记佛山无影脚,某女再次被踹下了。
痛痛痛痛啊!有没有搞错!龇牙咧嘴地站起⾝子,萧雨梅看向上的男人。
长长的睫⽑覆盖住了那琥珀⾊的细长眼眸。乌黑的长发零的披散在薄被之上,肤⽩似雪,红如⾎,带着一丝丝稚气的睡颜,比起平时的他,少了几分冷漠。
“你…你…你…他妈…”即将骂出口的三字经,终究因为那绝美的睡颜而咽回了口中。⾝为女人的悲哀啊,当看到一个比自己美上不知几倍的男人时,往往会比较容易心软。
唉,算了。她摸摸鼻子,自认倒霉。毕竟此等睡颜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回去说给宝儿和湘彤听,也能大大地风光一番。
吁了一口气,萧雨梅再次爬回到了上。
这次…她绝对绝对不会再被他踹下了。她一定要好好地觉睡,一定要睡个够,睡个,睡到石烂海枯终不悔…
“滴答滴,滴答滴…”突然奏起的乐声,使得某女的眉头再次打结。不用睁眼,她都知道那时不破泽人的机手在响。毕竟这几天,她听这乐声已经听了好几遍了。
“喂…接机手啦。”抬起一条腿,她踢了踢躺在同一张上的人。她只不过是想好好地睡一场觉而已啊,老天爷有必要如此磨折她吗?
⾝旁的人没有反应,睡得比她还沉。
见鬼!“喂…你的机手在响啊…”⽟脚再次踢了踢⾝旁的人,她闭着眼睛喊道。好困,眼⽪本就睁不开。睡到一半的人,最讨厌的就是被打搅。
“唔…”回应她的,是一声呻昑的支吾声。
哎,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他睡起觉来…绝对比她更像猪。真该要金姐过来看看,何谓觉睡的最⾼定义。
机手的铃声还在持续地响着,简直就像在催魂般。
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萧雨梅闭着眼睛半撑起⾝子,横出一只手,朝着不破泽人这边的头柜摸索着。
机手呢?机手呢?她记得他应该是把机手放在头柜上的。
“喂。”终于摸索到了机手,她按下接听键,闭了眼睛,语音模糊地道“不管你是谁,你要找的不破泽人还在觉睡,请两个小时后再打来。”
机手的另一头一片沉默,就在萧雨梅准备挂断机手的时候,一声尖叫自机手中传出。
“你是谁?!”
好响的声音啊,不过至少可以听出是个女人的声音“萧雨梅。”皱皱眉头,她把机手自耳边拉开几公分,以免耳膜受到更多的刺。
“萧雨梅?萧雨梅是什么?”对方快速地反问道。
“萧雨梅是我的名字。”眼眸依然处于闭上的状态,她懒懒地打了哈欠道。
“名字?你不是⽇本人?”音调的⾼度有增无减。
“我是国中人。”
“那么…你现在是在泽人的公寓里吗?”既然说泽人在觉睡,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泽人的公寓了。
“是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萧雨梅答道。唔,究竟还有完没完啊,她还想觉睡啊“若是没别的什么事情的话,我想先…”
“你真的在泽人的公寓里?!”不敢置信的尖叫声,差点刺穿了萧雨梅的耳膜“泽人不是从来不让女孩子去他的公寓的吗?你居然…你居然…”
唉?混沌的意识被尖叫声刺得有些清醒“我会在他的公寓里,只是因为…”她急急地想要解释,却陡然被女人后面的一句话给吓得呆了。
“你是泽人的女朋友吗?”
砰!第三次,某女自上跌落到了地上。不过这次,完全是惊吓所致。
女朋友,这还称不上吧,他也没有对她提过什么正式往的要求“我…我…”
“天啊,这么说是真的了?”对方自动把她的犹豫解释成为默认。
假的,绝对是假的啊!“我…”
“不破文越,儿子有女朋友了。”
儿子?绝倒!她口中的儿子指的该不会是不破泽人吧。就算刚才还有那么一点睡意,现在也然无存了。
“女朋友?”一道威严的男声自机手中隐约穿来。
“是啊,似乎是个国中女孩。”
“国中人?我不准!”
“为什么?”
“不准就是不准,哪来什么为什么。”
“既然没有原因,就不许不准,你要知道,儿子这么大了,难得有一个女朋友,要是你敢破坏,我跟你没完!”
你一言,我一语,机手的那头,男人的咆哮与女人的怒吼不断地传出。而萧雨梅,则忍不住地朝着天花板猛翻⽩眼。
这就是…不破泽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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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藌儿,过来,我给你介绍,这是今天才到这个镇子的古蓝德先生。”店酒的老板指了指⾝旁站着的男子,对着正走进小店酒的少女道。
少女睁着明眸,望着那一⾝漆黑的男子。他有着英俊的面孔以及拔的⾝材。即使浑⾝上下散发着不容许他人靠近的冷漠气息,但是少女却还是不可自拔地在心中燃起了一簇火花,而这火花…名曰“爱情”
“你好,我是藌儿·桑可纳。”少女掀起了裙摆行了个礼。⽩皙的双颊,已染上了那绯红的颜⾊。
“艾维·古蓝德。”清透的声音,淡淡地从男子的口中溢出。
那是藌儿和艾维的第一次见面。而因为这一次的见面,改变了许多人的人生…
1号放映厅中,超大的屏幕放映着刚完成的《绝对主动》的⺟带。按照规定,除了参与工作的人员之外,其余人一律不得在场。
不过因为不破泽人的关系,所以她萧雨梅,也因此能够死⽪赖脸地留在这里观看着还未上映的影片。
“怎么样?看完整个从开始配音到结束的过程,觉得还有趣吗?”手肘被人轻撞了一下,坐在她⾝旁的大原丽子轻问着。
“是啊,很有趣。”萧雨梅点点头,尤其是看着那些个声优为无声的动画配上声音的那一瞬间,更觉有趣新奇“一直以来,我都没想到配音是如此奇妙的事情。”赋予了那些动画人物以生命,让它们在观众的面前显得鲜活。
“那是因为在配音的时候,要投⼊感情地去配。因为作为声优,可以用来表现的只有声音而已。”
声音吗?视线盯着屏幕上的画面,萧雨梅开口道:“丽子姐小给藌儿配的声音好自然,不管是哭泣还是大喊都好实真。而且即使只是我这么个旁观的人,都可以感觉到藌儿对艾维的那种深深的爱。”只不过剧中的藌儿,却是爱错了人,所以才会赔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爱着艾维啊…”大原丽子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若是我说,这是我实真的感情,你会怎么看?”
“实真的感情?”萧雨梅疑惑地反问着。她说的…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也就是说,我爱着不破。”大原丽子看着萧雨梅,用着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萧雨梅呆了一呆。大原丽子她…爱着不破吗?但是为什么一直以来,她却…“那么…那么…”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这样的话,严格算起来她们两个好像是情敌。不过…用上情敌这个词又感觉怪怪的。
“放心吧,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坦然一笑,大原丽子俏⽪地眨眨眼。
心脏如同在天堂和地狱间兜转了一圈。萧雨梅不噤吁了口气。为什么听到大原丽子说她爱着不破泽人的时候,她…竟然会有种在意的感觉?
除了吃惊之外,她竟然还在意。但是,在意的又是什么呢?
“两年前,我有一部片子要与不破合作,我也是在那次正式认识不破的。”大原丽子想了想回忆道“在那之前,我只知道不破是个凭借着《凤栖之爱》一炮而红的声优。直到那次,我第一次见到了他本人后,才发现他与我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区别。对于戏份的多少,对于角⾊的轻重,他本一点都不在意。别人在配音之前,都会相互地练习一下对手戏。但是他不会。他只会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手中的剧本。”
的确像是不破泽人会做的事情。萧雨梅径自点了点头,若是他很热情地和别人练习,她才会觉得奇怪呢。
“所以啦,我就一个劲地注意着不破。”大原丽子耸耸肩继续道“你也知道,就外表而言,不破起码可以打上95分。于是,在工作结束后,我就找他进行表⽩。”
哎!“表⽩?”萧雨梅咋咋⾆。佩服大原丽子的勇气。当初她亦在小学的时候暗恋过别人,但是却始终提不起勇气来表⽩。
“当然了,既然觉得喜,自然是要去争取了。”大原丽子说得理所当然“不过你知道吗?当我站在不破那家伙面前,对他说‘我很喜你,所以我们往怎么样’的时候,他是怎么回答我的?”
“他说了什么?”萧雨梅好奇道。毕竟她也想知道面对着大原丽子这般的美女时,不破泽人会如何。
“他竟然说‘你很无聊’。”简直是辱没了她美女的尊严啊。若非她修养良好,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啊?他真…这么说了?”萧雨梅的嘴巴,此刻⾜以塞下蛋。显然被不破泽人毒⾆所攻击过的人,不止她一个。
“是啊。”大原丽子涸葡定地点了点头“然后我说,‘我不无聊,我只是想和你往而已’。”
“那他又说了什么?”好奇的心更加旺盛。
“他说啊…”她语气一顿。
“是什么?”
“‘若是我和你往的话,我会比现在更加觉得无聊’。”
啪啦!
眼镜几乎从鼻梁上滑下,如果不是椅子有扶手,只怕她整个人都会跌到地上“他好直接。”萧雨梅托了托眼镜。的确…是不破泽人那张嘴里所会吐出的“言语”
“是直接得过头。”差点没让她吐出一口鲜⾎“连一点点应该有的委婉语气都没有。”
“是啊,是啊。”萧雨梅脑袋猛点着,对于这一点,她绝对认同。
“于是自那次之后,我就把不破当成朋友来看了。”大原丽子坦然道。毕竟若不破真和她成为男女朋友的话,估计不是不破泽人无聊至死,就是她先被气死“对了,不破呢?怎么没坐在你⾝边?”瞥了眼萧雨梅⾝旁所空出的位子,她问道。就她所知,每次来公司,雨梅都会待在不破的⾝边,即使是配音时,不破也会要求雨梅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哦,石井先生把他叫去办公室了,说是有事情想要找他商量。”
“是吗?”勾直勾的视线,落在了萧雨梅的⾝上。
“怎么了?”这样的视线,仿佛是想要问什么问题。
大原丽子抿了抿,终于…“你爱不破吗?”她问道。
“啊?”萧雨梅一怔。爱?!
“就我所见,不破应该很在乎你。”而上次不破在试音室里对雨梅那类似表⽩的话,她自然也无可避免地听到了。
“他…他那是…”她的脸红了红。
“我不想知道他如何,我只是想知道你对不破的感觉,是爱呢?还是不爱?”
爱?还是不爱?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镜片后的眸子,有着浓浓的惑。
“算了,不必回答我这问题。”大原丽子拍了拍萧雨梅的肩膀“时间可以给你答案,但是,不要让人等待得太久。因为等待,是个很磨折人的东西。”
等待的越久,所受的伤害也许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