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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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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还没结束,黎茜就以⾝体不适为理由想提早离席,王汉东也表明想亲自接送她,她不好婉拒,只好接受了。

  王汉东开车的速度,就如同他的人,温呑得可以,她都快睡着了。

  “小茜‮姐小‬认识雍氏电子的雍总裁吗?”

  “你是说…”有点困意的黎茜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

  “就是那个换女人像换⾐服的雍兆炀!他居然把你抢了过去,再把他的舞伴丢给我,真是太嚣张了…”

  王汉东的语气酸得要命,完全忘了他该有的风度。

  闻言,黎茜忍不住噗哧一笑。

  “我说错话了吗?”

  黎茜知道自己失礼了,尴尬道:“抱歉,我只是觉得你的比喻很有趣…”

  换女人像换⾐服的男人,真是差劲到了极点,但说真的,雍兆炀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自然有许多女人愿意当他替换的女人。

  男人女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老实说好了,我对小茜‮姐小‬很有好感,我希望我们能以结婚为前提往,但是,在我看到雍兆炀对你那么有‮趣兴‬时,我一点自信都没了,毕竟像他那样英俊潇洒又自命风流的男人,女人是最爱的。”

  “我不会喜那样的男人。”黎茜微笑,探向窗外的眼神有点黯淡。

  那样具有魔力的男人,应该会让女人受伤吧!她还没傻到引火自焚…

  “是吗?那太好了…”听她这么说,王汉东失去的自信全都回来了,他鼓起勇气道:“那我可以向小茜‮姐小‬提出往的要求吗?”

  黎茜没有一丝讶异的表情,只是用着很淡很淡的语气道:“王先生,你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但是…”她顿了顿,几乎能想象他接下来的反应。“我生病了,没办法答应你的要求…”

  “我可以帮你介绍医生。”王汉东热忱地道。

  “我的病让我无法当⺟亲。”

  黎茜直视着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来很平静,但她看到了,他的表情除了讶异外,还有一丝丝的同情…

  “抱歉,我想下车。”

  “可是你家就在前面…”

  王汉东显然还没消化他所听到的,有点不知所措。

  男人都是一样的,一听到她没办法生育,就吓得逃之夭夭…

  黎茜默默地瞟了他一眼,坚持道:“我要下车。”

  吱…

  王汉东紧急煞车,太过震惊的他庒儿说不出一句话。

  “王先生,谢谢你,今晚我玩得很愉快。”

  黎茜回以礼貌的微笑,然后下车,关上车门,悠闲地走在冷冷清清的街上,享受着夜晚的宁静。

  好轻松啊!

  她还是喜一个人独处,没有庒力,也没有他人的同情…

  一回到家,黎茜马上褪下一⾝礼服,对着镜子卸妆。

  平常没有上妆习惯的她,最不爱在脸上涂涂擦擦了,不快点卸掉脸上的粉,她真的是浑⾝不舒服…

  等等!她的左耳怎么少了一只珍珠耳环?

  黎茜暗自叫糟着,在房內搜寻着,但就是找不到那只耳环。

  完了!她居然把大姐借给她的珍珠耳环弄丢了!那可是姐夫送给她的,听说价钱昂贵得很,要是被她弄丢了,就太对不起他们了…

  奇怪!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搞丢的呢?在王汉东的车上,还是在宴会上弄丢的?

  回忆着,黎茜不自觉地又想起那个叫雍兆炀的男人。

  她摸着口,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徐缓,情绪也很平静,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是错觉吧!她怎么老是觉得,在那场宴会后,她似乎变得有一点点不同,好像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了…

  不!她跟那个男人只是萍⽔相逢,不可能再有机会见面了!

  黎茜耸耸肩,不以为意,打算把今晚的一切当成梦境,而她,也该回到现实中了。

  她习惯的上网收信,愕然发现STAR回信给她了。

  原本她还以为,STAR会把她当成神经病,理都不理她呢!

  黎茜读取信件,一句质问猛地跃⼊她的视线,教她轻笑出声。

  你是谁?

  看着看着,她有了恶作剧的想法,又写了封她自认为⾁⿇兮兮的情书,然后寄出。

  她把他当成了她爱慕的人,就像是把现实中无法实现的遗憾寄托在网路上,希望能得到什么慰藉,満⾜她的需求。

  她知道她很傻,居然在网路上求一段虚拟的感情,但唯有如此,她才不会受伤。

  她也认定了只要她不去爱人,她就不会受伤,就能过着平静的生活,所以,在好久好久以前,她就学会了隐蔵情绪,只懂得微笑,因为只要她笑了,她的姐妹便不会为她担心…

  黎茜关上电脑,洗了个舒服的澡后,准备上‮觉睡‬。

  前几天,她如愿地找到花店的工作,明天开始上班,她得早点睡,才能带着好精神去上班。

  对了!不如自己带便当吧!她不太喜外食…或许下了班后,她可以到诚品书局买几本有关花卉的书。

  必于新工作,她很有自信能马上进⼊状况。

  大姐和茵茵老是担心没有人照顾她,她会以行动来证明,她不是个病人。

  *********

  “兆炀,你家好漂亮哦!”“是啊!用来金屋蔵娇最好了…”

  “你今天好讨厌哦!跳舞跳到一半,居然把我丢给那个二楞子…”

  “那今晚就让我来赎罪吧!”雍兆炀一句话,把女人哄得心都酥⿇了。

  “等等,我想先洗个澡…”

  看着女人走⼊浴室,雍兆炀收起吊儿郞当的笑,呑吐起烟圈,沉得像是换了个人。

  此时,他进了书房,开了电脑,检视着公司的易內容,顺便收收信。

  Jasmine?

  突地,一封信的寄件者署名昅引了他的注意,他马上读取,不出他所料的又是一封情书,如诗如画的字句,搞得他浑⾝起⽪疙瘩。

  你是谁?

  这是他第二遍询问她的⾝分,要是她再不回答或说出写情书给他的目的,他就会直接把她的电子信箱封锁起来,来个眼不见为净。

  说起来,他会收到这种騒扰信,全都是他那个婆助理害的!没事在友网路公开他的电子信箱,说什么要帮他征女友,保证比他自己把到的女人还要刺万分。

  那浑小子简直是在玩他!

  他一知道这件事,就马上上网把助理登⼊的资料删除掉,没想到他还是接到了騒扰信件,一个自称为Jasmine的女人,写了莫名其妙的电子情书给他,还说她爱他,留了她的玻璃鞋给他…

  那女人铁定是个童话偏执狂!把他当成了理想中的王子…

  慢着!那么,那只耳环,也是“她”在宴会上故意留给他的吗?

  雍兆炀自口袋中取出那只价值昂贵的珍珠耳环把玩着。

  能拥有这只耳环的女人,想必是个富家千金吧!印象中,这只耳环不仅昂贵,而且全球限量,若他真的想查出她的⾝分,他还是能找到她的!

  就是她了,他下个猎物…

  *********

  黎茜开始在花店工作了,虽然职称是收银员,不过她什么都得学,包括栽种、浇花和包装花束,虽然忙,但⽇子过得倒惬意的。

  只是她没想到,就算是到这种小店工作,她的桃花仍是朵朵盛开。

  “找您一百元,谢谢光临。”

  “谢谢…”

  男客人腼腆地接过钞票,一径地傻笑着。

  “先生,还有事吗?”黎茜笑容可掬,比花儿还要美丽。

  “我想、我想…没事!”

  男客人摸摸鼻,害羞得说不出想约她吃饭的话,只好一溜烟地逃走。

  黎茜松了口气。要是他真的“有事”她就⿇烦了。

  “小茜,你真是本店的镇店之花啊!只要有你在,客人是一个接着一个来,太好了。”

  店长是个很精明⻳⽑的中年男人,非常乐见于这种情况。

  “店长,店里的生意本来就很好了。”黎茜可不敢居功。

  “哪里、哪里…”店长耙耙头发,被她的甜嘴哄得乐不可遏。“对了!那个…小茜,你有男朋友吗?”

  这种眼神、这种话,难不成…

  黎茜不着痕迹地往后退,想离他远一点。

  “我介绍我的侄子给你好不好?”

  “你的侄子?”

  她还以为这个早有室的店长想追求她呢!吓死她了。

  之前几个工作,她都是因为被老板追烦了才会辞职,花店的工作她很喜,可不希望再上演同样的戏码了。

  “对啊!我的侄子今年才三十岁,年轻有为,而且又是个老师,配小茜你这种气质美女,是最好不过了…”

  “抱歉,有客人了,我先去结帐。”

  黎茜乘机溜回柜台,免得被店长的口⽔淹死,直到见不到店长的人,她才吁了口气,帮客人结帐。

  “光临。”

  一个客人换过一个客人,她亲切地招呼着,忽然间,一股浓郁的香⽔味呛进了她的口鼻,教她难受得差点打噴嚏。

  “我要这盆兰花,还有这盆、这盆,全都搬到外头那辆车的后车箱內…”

  一个姿⾊丽的女人才走⼊店內,便颐指气使地指定了二十几盆兰花盆栽。

  黎茜觉得她很面,但她没想太多,在结帐后,遵从吩咐的请工读小弟把盆栽搬到车上。

  “等等,听说兰花很难照顾,这些我都不要了,我要换其他盆栽的…”

  闻言,黎茜虽然无奈,但仍和工读小弟一起把盆栽搬回原处,换上客人要的新盆栽。

  “不对、不对,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浇⽔,我要换其他盆栽…”

  “等等,这些我都不要了,我要换别的,不然都换成这些好了…”

  命令一句接一句,黎茜和工读小弟一来一往搬了五六回,活像疯子似的,其他客人也看不过去了,窃窃私语着。

  黎茜也没耐心陪她玩了。“‮姐小‬,你确定就这些吗?”

  她还有其他客人在,实在没办法把时间都花在她⾝上。

  “难不成你当我是故意在耍你啊?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客人耶!”女人恼羞成怒地道。

  “客人有什么了不起?死老太婆!”⾎气方刚的工读小弟不客气地顶回一句。

  “你叫我什么?”

  “你别冲动…”黎茜把工读小弟拉到一旁,不希望他把事情给闹大了。“到休息室请店长过来处理。”

  “你们这间花店的服务态度真是差劲,只不过是搬几回的盆栽而已,就敢给我脸⾊看。”女人字字尖酸刻薄,饶不了人。

  “很抱歉,我们没有这个意思…”黎茜仍是轻声细语地道歉着。

  “婷婷,怎么了?”此时,雍兆炀从对街走过来,见店內一阵争吵,开口问道。

  女人名叫婷婷,她一看到男友就变了脸,委屈可怜地扑⼊他的怀里。“兆炀,你知道吗?他们这间花店的服务态度真的很差!”

  “是吗?”一眼扫过黎茜,雍兆炀的目光由错愕转为深沉,接着掀了掀薄

  黎茜也认出他了,她无惧地回望他,向他的质疑。

  “兆炀,我只是想买美观又好养的花…”婷婷没发现他俩间的暗嘲汹涌,把方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雍兆炀专注地定住黎茜,因她镇定的表情而略显心浮气躁。

  他瞇起眼,有些不悦,自一旁的展示台取了盆鲜的盆栽给女伴。

  “拿去,这是塑胶花,美观又好养。”

  “兆炀…”婷婷气得直跺脚,愈看愈觉得雍兆炀的行径很可疑,这个女店员也很面。“咦?你不是…”

  她不正是在秦家后院里破坏她和雍兆炀亲热的女人吗?

  “到车上等我。”雍兆炀不让她有藉题发挥的机会,命令道。

  “兆炀,你…哼!”瞪了黎茜一眼,婷婷气呼呼地踏出花店。

  “先生,你女朋友在之前付了一笔钱,我扣掉了塑胶花的费用,把余款退还给你。”

  说完,黎茜作废‮票发‬,自收银台內取出现金,纯的举止像是完全把雍兆炀当成一般的客人。

  好吧!她承认撞见他时,有那么一点点惊讶,也想起了那个骄纵的女人是他带到秦家的女友,但那又怎么样?他们顶多算是小有缘分而已…孽缘!

  “不用了,就当是给店员的精神赔偿。”雍兆炀自以为幽默地道。

  黎茜顿住了,为他说的话感到好笑。

  “还有,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雍兆炀迫近柜台,修长的食指有意无意的在桌上敲了起来,深邃的眸凝望着她,像是想把她融化般‮热炽‬。

  “是吗?”黎茜从容地微笑,没让他积极的解释影响自己分毫。“很抱歉,我还是要把多出的费用退给你,⿇烦你转给你的朋友…”

  “你已经把我忘了吗?”

  雍兆炀一个伸手,捉住她的长发,掬在鼻前闻着。

  黎茜错愕于他放肆的行径。“雍先生,你捉痛我了。”

  “很好,你还记得我…”雍兆炀扯了扯⾼傲的笑,慵懒感。

  “我想,女人只要见过你一面,就忘不了你了。”黎茜客套地道。

  “我还以为你早已忘了我,害我沮丧了好久…”雍兆炀故意埋怨道,举手投⾜间,有着男人的成与大男孩的调⽪,人得紧。

  黎茜一笑置之,好心地提醒道:“雍先生,你的朋友还在车內等你呢!”

  等到双眼都快朝这边噴火了!

  可,此刻雍兆炀火热的眸就只容得下她的⾝影。“你知道吗?宴会结束后,你忘了带走你的耳环了。”

  黎茜心跳漏了一拍。“怎么会…”

  她遗失的耳环居然落在他手上?

  “你何时有空?我把耳环还给你。”雍兆炀提议道,浑厚有力的嗓音琊魅得好听,引着她跳⼊陷阱。

  他到底想做什么?

  黎茜静下心,想厘清他所透露的涵意。

  “小茜,发生什么事了?听小弟说有个恰北北的女客人来找碴…”

  店长人才到,大嗓门就响彻整间店內了。

  “嗯,已经没事了。”黎茜低调道。

  “小倩?倩女幽魂的倩?”雍兆炀猜着。

  黎茜没多解释。“我要工作了。”

  “难不成是草西茜?”雍兆炀玩姓名游戏玩得可过瘾了。

  黎茜僵了下,不过只有几秒钟。“你朋友等你很久了。”她再三提醒。

  “认识你之后,我已经忘了其他女人了,小茜。”雍兆炀咀嚼着她的名字。

  花言巧语!

  黎茜不吃这一套,开门见山地问:“你想约在哪里?”

  不管他约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势必都得把耳环拿回来。

  “这算约会吗?”雍兆炀噙起笑。他知道,他要的猎物终究逃不掉。

  约会?他想追她?

  “对面麦当劳。”黎茜直接丢出三个字。

  “好,就麦当劳。”

  这个游戏,他是玩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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