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哇!哇!”
叶雨一进门就被客厅茶几上琳琅満目的藌饯给吓得睁大双眼。
再看看叶晴⾝边的各种书籍,她的嘴张成O型…
《婴儿与⺟亲》、《育婴大儿》、《孕怀二八十天》…
“吃颗乌梅,让你镇镇惊。”叶晴拿了颗藌饯放到她口中。
哇呼!酸得她小脸扭曲变了形。
“二姐,你这是…”
“哎,大惊小敝的,你快当小阿姨啦!”
“我?!”叶雨下巴差点掉了下来,就算现在共中导弹演习也比不上这个消息来得震撼。“二姐,今天又不是愚人节!”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
“我孕怀关愚人节庇事…”她突然轻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胎教,注意胎教,怎么老忘了!”
“二姐…”会不会是叶晴受了什么刺?她想。
“小雨。”叶晴拉着她的手,兴致地问:“你看我会生男孩还是女孩?”
“二姐…你是怎么孕怀的?”明知问得蠢,却又不得不问。
“当然是经过‘正常’的过程。”她強调‘正常’两字。
“你和男人上?”她对正常有另解。
“不然你以为我是另一个圣⺟玛利用亚不成?”
“可是…”叶雨觉得自己的脑子当机了。
大门打开来,叶雪走进来。
“我有好消息宣布!”叶晴和叶雪几乎同时出声,说完,两人同时为默契而噗哧大笑不已。
但叶雨却一点也笑不出来,除了叶晴带给她的震撼太大之外,她怕自己的心脏负荷不了叶雪的好消息。
“小晴,你有什么好消息?”
“大姐先说!”孔融让梨了!
“我有生育的能力,医生说我可以正常孕怀、生子,而且我要结婚了,我要嫁给陆皓。”叶雪宣布喜讯。
这次叶雨首先接受了这个震撼的消息。
“大姐,太好了,恭喜你了!”
“完了,完了!”叶晴像被点了⽳,喃喃说道:“那我肚子的孩子怎么办?”
“小晴,你说什么?”
“我说我孕怀了!”
她一副快哭出来的神情。
“荒唐,荒谬!”
听完叶晴的计划和行为,叶雪忍不住开口开骂。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认好人心!
“为了我?”
“你在医院时不是要我答应你,如果我以后有孩子,就过继给你抚养吗?”
“但我没叫你未婚生子,甚至去借种啊!”“做都做了,而我也孕怀了,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她像受了委屈的小孩红了眼眶。
“结婚!小孩子不能没有⽗亲,这对他不公平,而且也不负责任的。”叶雪口气肯定。
“你叫我去嫁那个同恋?!”
“哇呼!”一旁的叶雨拍了下额头,看来自己应该先呑两颗救心,以防自己的心脏负荷不了而休克。
“同恋?你说你腹中baby的爸爸是同恋?”叶雪一个头两个大。“你还不是普通的糊涂!”
“他虽然是同恋,不过他⾝体很健康,又没AIDS,应该不会有问题。”她一派天真。
“应该?!”
“不对!”叶雨突然想起什么叫了起来。
“什么不对?”叶雪问。
“既然是同恋,他怎么肯和你上、爱做?”
“叶雨?!”叶雪和叶晴同时反瞪着她。
“哎呀!我已经是二十二岁了,又不是小孩,我当然懂得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拜托你们别大呼行的行不行?”
叶雨一语惊醒梦中人。
“会不会他是个双恋?还是他本不是同恋?”叶雪说中了问题核心。
是啊!她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叶晴被问住了。
叶晴的怒气几乎可以席卷崇德企业大楼每一个角落。
汤维硕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被卷⼊暴风圈。
“你!”叶晴像团龙卷风冲到他面前,啪!双手用力地打在桌上,力道之大令桌上的咖啡杯乒乓作响。
“你怎么来了?”他还是一脸的笑容。
她⾝子往前倾,眼睛差点出刀箭来。
“你到底是同恋,还是双恋?”
“这两者有何差别?”他还是嘻⽪笑脸。
“我要知道答案。”
“哦!”他点点头,一脸很明⽩一表情。
“不准骗我!”她警告他。
“好,我发誓!”他举起手作出童子军的智仁勇手势“我不是同恋,也不是双恋,我是个只爱女人的正常男人。”
叶晴倒菗了口气,一股寒气由脚底冒了上采。
“你…骗人!”
“我发誓了!”他笑嘻嘻地把脸凑近她的脸,热气吹在她脸上,令她吓得连忙站直⾝子。
“董事长告诉我…你是同恋!”
“她骗你的。”
“不可能!”她作最后挣扎。“而且我问你的时候,你也没否认。”
“但也没承认。”
“你…耍…我!?”
“啧啧,脾气怎么这么大,书上不是说要保持愉快的心情,生下的孩子才会又乖又听话的吗?”
“去你的!”要不是咖啡杯內已空,她会毫不考虑用咖啡泼他。
“坐下,坐下。”他将她按到沙发椅上,口气温柔地问:“想不想喝鲜?我叫小妹去买。”
“我想喝你的⾎!”
“你问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现在换我问你了。”他擅用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所以随时保持最佳的笑容。
“你准备什么时候嫁我?肚子大了穿新娘服会不漂亮,我看我们还是尽快把⽇子订下来,你觉得呢?”
“我想杀人。”
“别这么暴力,小心胎教,好歹孩子我也有份…”
“你休想!”她从沙发一跃而起,吓得汤维硕冷汗直冒。
“你现在是孕妇!”他提醒她。
“孩子是我的,你无权过问,当初我们事先约定,你也答应了。”
“有吗?”一⽪天下无难事。
“你明明…”
“我也没说好,我只是说‘嗯’,那天我喉咙不舒服,所以你一定是没听清楚。”
“你敢跟我争孩子,我会宰了你!”
他相信她会,幸亏她手上没有刀,否则他铁定一命归西。
“嫁我有什么不好?”他开始沮丧了,生平对第一个女人求婚竟遭拒绝。
“我痛恨男人,男人全是骗子。”新仇加旧恨。
“不是每个男人都是如此,至少我就不是。”他说得脸不红气不。
“汤维硕你少跟我嚼⾆,我不会嫁你的。”她指名道姓。
“难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他的信心大挫。
“有,除非,地球倒转。”她扬手给了他两巴掌:“这是你应得的教训。”
哀着火热的脸颊,汤维硕的心冷却了一半。
地球倒转?他要如何办得到?
谁来告诉他?
⻩明政像个失了控的火车头冲出医院,⿇木地走在路上。
医生的话像子击掉了他的魂魄…
⻩先生,很抱歉,
你太太的生育能力并没有问题,问题是出在你⾝上…
原来他一直错怪了叶雪,让她受他⽗⺟的指责和委屈。
对她曾受到的伤害,他会想方法弥补。
虽然问题是出在他⾝上,那孙文媚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如同当头喝,愤怒令他回过了神。
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碰’地巨响,令上两个的裸体倏地分开来。
孙文媚像见了鬼似的脸⾊发⽩,抓起被单掩盖住自己和麦克的⾝体。
“明政…你不是要到国美去洽公?”
“他是谁?”⻩明政铁青着脸冲到前。
孙文媚说的没错。
他今天原本是要到国美去谈一笔生意,然而就是因为东西忘了拿,才又转回公司,也才会接到医院的紧急通知。
“明…政…”
“你背着我偷汉子?”
也许察觉到事态严重,上的男子顾不了⾝上没穿⾐服,裹着被单便想逃跑。
⻩明政却更快了一步,挡在房门口。
“没代清楚就想跑?”
“我叫麦克…我只是个牛郞,是你太太付钱要我陪她上的,不关我的事。”大难临头,他可撇得一⼲二净。
“牛郞!?孙文媚你这个女人!”⻩明政怒气冲冲地冲到孙文媚前甩了她一个耳光。
麦克趁机溜走,留下孙文媚孤军奋战。
“明政,我错了,你原谅我。”孙文媚改用哀兵政策。“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孩子?!”
无疑是火上加油。
“你还敢说孩子?你肚子的孽种本不是我的,我本就无法生育!”他咆哮着。
“你…你说什么?”原以为肚子里的孩子会是她最后的护⾝符。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他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上拖了起来。
“明政,你放手啊!”孙文媚拼命地挣扎,在无计可施下,她反⾝咬了他手臂一口。
⻩明政却仍未肯松手,顾不得有⾝孕在⾝,孙文媚和他扭打成一团。
但是女人的力量始终不敌男人的力量,加上⻩明政已气昏了头,本不懂怜香惜⽟。
只听见孙文媚不断发出凄厉的叫声。
“救命啊…救命啊…”“我倒看看谁来救你!”⻩明政把她按倒在地,失心疯般双手紧紧掐住孙文媚的颈子。
“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救命啊…救命啊…”孙文媚双手不断地在半空中挥舞着。
⻩明政丧失理智地不断加重力量,一直到孙文媚双手垂在地上,不再发出声音时,才让他警觉到自己闯下大祸。
“我杀死人了!我杀死人了!”他胆战心惊地拔腿就跑。
情海生波,子红杏出墙,丈夫一气之下将子打成重伤,丈夫悔恨自首,子死里逃生,决定控告丈夫。
社会版醒目的标题⾜以昅引人的注意力。
叶雨看完了报道內容,忍不仕惊讶地叫了起来,将正在揷花的叶雪吓了一大跳。
“小雨,你发什么神经啊?”
“大姐,出事了!”叶雨把报纸摊放到她面前。
叶雪愈看脸⾊愈凝重。
“明政怎么如此冲动?”
“这叫报应!昂人者,人恒负之!”
“小雨,不可以幸灾乐祸。”
“我说的是实话。”
虽然⻩明政曾对她无情,但一切已成烟云,善良的叶雪决定前往探视。
“大姐,他们以前这么欺负你,你⼲嘛还管他们的死活做什么?”
“我赞成小雨的话。”刚进门的叶晴也举手赞同。
“不管以前他们对我如何,已经过去了。”
“你喔!傻瓜蛋一个!”叶晴没好气地骂。
“傻人有傻福的不是吗?”她一点也不以为意。“我出去了,店就变给你们两人。”
“我陪你去,免得你一时心软,又犯了不该犯的错。”叶晴陪着叶雪才走出店门,叶雨马上追了出来。
“二姐,你的电话。”
“我的电话?谁打来的?”她十分意外。
“是个姓汤的男人。”
“我不是告诉过你,他的电话我不接吗?”
叶雨一脸‘我知道’的表情,但却仍有下文要说:“可是他说他妈现在人在医院,情况十分危急,希望你快去一趟,否则迟了就来不及了。”
虽然叶晴对陈慈的欺骗不能谅解,但一听到陈慈生病的消息,前嫌也就尽释了。
“我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才放心,小雨,不如由你陪大姐去吧!”吩咐完,她急急忙忙赶往医院。
医院急诊室外。
叶晴远远地就看见汤维硕焦虑走来走去。
“董事长现在的情况如何?”
叶晴的出现立即惊动了汤维硕,他看看她,对她的出现显得相当讶异又欣喜加。
“你来了!”他的神情显得相当意外且惊愕:“我以为你不肯来。”
“董事长生病了,我怎么能不来?”她略带责备的眼神看着他。“医生怎么说?”
“⾼⾎庒引超中风,情况危急。”
“⾼⾎庒?!”她怎么从不知道陈慈有此⽑病?
汤维硕暗暗在心中叫了句惨了!他得小心应对,否则绝对瞒骗不了叶睛的。
“其实我妈这几年的⾝体大不如前,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我回来湾台,接替她的工作原因。”他自圆其说。
为了让叶晴不起疑心,他加重语气,连神情也一百八十度转变。
“其实这次她会发病,全是因我而起,我真的很不孝。”他垂下头,一副自责很深的表情。
“你…”“
汤维硕低落的神情竟然令叶睛感到不忍,语气也软化了许多。
“事情已发生了,你再自责也于事无补。”
“我怕来不及了…”他有些动,声音也哽咽地道:“你知道吗?我妈一直有个心愿,就是要看着我成家,然后让她含饴弄孙,如今…”他可是战战兢兢的,深怕一不小心就穿梆。
“我相信这对你而言不是个难题。”她一副急于置⾝于度外的口吻。
“你还说,这次我妈会发病,你也该负一半的责任。”他一定要拖她下⽔。
她扬扬眉,一脸‘⼲我何事’!
“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和我妈起争执。”他紧咬着她不放。
“为了我…”
“你跑到公司对我又吼又骂的,我一时气不过,跑去质问我⺟亲为什么要对你说谎,才使得她情绪失控而晕倒。”
“你为什么这么冲动?”她吼着。
“为什么?”他不服气地吼回去:“别以为你才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我是个正常不过的男人,却被揭幕同恋,我有多随卒,你知道吗?”
“早知今⽇,何必当初!”她悻悻然。
“我没见过比你更铁石心肠的女人!”
“我没见过比你更混蛋的男人!”
两人互不相让的指责。
“咳。咳!穿着⽩袍的医生由救急房走了出来,适时阻止住这一场男女的战争。
“医生,我妈现在怎样?”
“情形不是很好,情绪有些不稳定,现在唯一要注意的是尽量顺着她的意,不可以让她受到一点刺,也许就可以扭转病情。”医生看着他们两人又问:“病人一直希望见一个叫叶晴的秀,不知她是否来了?”
“我就是!”叶晴举手回答。
“那你进去看看病人。”医生不忘三申五令地说:“记住!千万要记得顺她的意,别刺她,最好她有什么要求都不可拒绝。”
“我知道。”叶晴一心挂记着陈慈的病情,本没去加以注意医生话中的漏洞。
当她进⼊救急房时,医生和汤维硕同时露出満意的笑容。
“董事长…”
叶晴拉了把椅子在病旁坐了下来。
“coco,你来了。”陈慈半盍着眼,气若游丝地说:“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不肯来看我。”
“董事长,我没有生您的气。”她怎么忍心骊一个对自己有栽培之恩,又形同⺟亲股照顾她的人生气。
“你原谅我了?”为了把病人的角⾊演得真些,她接着咳了二、三声,却完全忘记现在自己是中风而不是得肺痨。
幸污叶晴并未发现她的破绽。
“董事长…”
“coco,你知道我一直疼你如女儿,其实我更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媳妇,偏偏我们维硕没这个福气可以娶你为,真教我不甘心啊!”“董事长,我知道您疼我,可是我相信一定有其他人比我更适合当您的媳妇的,您别心…”
“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叶晴进退维⾕。
“coco…”陈慈乘胜追击,哀哀切切地说:“我不知道今天一闭上了眼,明天是否还能活着,如果你不能成为我的媳妇,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董事长,您会好起来的。”
“我的⾝体我自己了解,你不用安慰我。”
“您别说丧气话。”
“唉!我要是这么死了,我心不甘啊…”奇怪,这对话怎么有点悉,仿佛在哪儿曾听过?
“coco,维硕这孩子,虽然算不上是好儿子,但我敢保证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我也相信。”医生说过不能刺她,所以叶睛不敢反驳。
“coco,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得寸进尺了。
“求求你嫁给维硕,了⾜我的心愿好不好?”
“这…”病人有什么要求尽量顺着她意。
医生的叮咛又浮现耳际。
“coco,你不会拒绝我这个小小要求吧?”
“我…”
陈慈突然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锦盒到她手上。
“这条翡翠钻石项链是当年我婆婆给我的见面礼,今天我把它转送给你。”她可是有备而来。
“董事长…”这么贵重的东西,叶晴怎敢收下。
“coco,我已经是个生命垂危的老人,难道你真要我死不瞑目?”
顺她意,不能刺她。
“董事长,我…答应您。”
“真的?!”她倏地睁大眼睛,一点也没刚才的病态。
“董事长,您…”
“该改口叫妈了!”连说话的声音也中气十⾜。
“妈。”她羞答答地叫。
陈慈过于奋兴而忘了自己此刻扮演的角⾊,突然坐直起⾝对着门的方向叫:
“死小子,你还不快进来。”
“董事长,您…”
汤维硕简直被自己⺟亲给打败。
“妈,您忘了您是病人?”
“哎”再假就不像了’!反正,coco已经喊我一声妈,这个媳妇是逃不掉了,如果你再出一点差错,我唯你是问!”
“原来,你们…”叶晴又羞又气地冲了出去。
“快去追啊!”陈慈推推儿子催促着。
“妈,我会被您害死!”他追了过去。
“放心,安啦!是你的,跑不了的。”陈慈笑得可开心。
是吗?
他可没⺟亲的乐观。
幸亏汤维硕的脚长,一下子就追上了叶晴,否则再任她这么跑下去,他真会得心脏病而死。
他由⾝后抱住了她,将她旋过⾝与他面对面。
“放开我!你这个骗子、痞子!”她气忿地捶打着他。
汤维硕并没有阻止她,他让她尽情地打、尽情地发怈。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她打到自己筋疲力竭,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这可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落泪,即使当初余景晖欺骗她时,她也没流泪。
这样一个骗局,汤维硕也不愿见到。
“请你原谅我,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我不会再相信男人的话。”她一脸的泪,一脸的恨意。
“我不知道过去曾经有谁欺骗过你,但是我发誓我的欺骗完全是善意的。”
“善意的?”她冷笑。“你把我当三岁孩子耍,这叫善意的?”
“当初你找我借种,要是我不答应你,你一样会去找别人,万一对方对你有企图,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你对我还不是一样有企图!”她反相稽。
“我绝对没有企图,我只想负责任。”
“如果我今天没有孕怀,你会想负责吗?”她咬咬牙,心有不甘。
“会!”他斩钉截铁。
“试问你是否对每个和你上过的女人都负责?”
“我是和不少女人上过,我是个正常男人,我有我的需要,但她们不是你,我本不必负责。”
“只因我是处女?”她讽刺。
“对我而言,是不是处女都不是一回事,我不是古代人,那一层薄膜对我没有什么意义,我要的是一种感觉,一分爱!”
“感觉?爱?”
“以前我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的发生,我自认有一颗不定安的心,但是我却对你…一见钟情。”
原本怒火焚⾝的叶晴顿时通体舒畅,忘了要生气似的,差点咬掉自己的⾆头,惊异地问:“你…你说什么?”
“我爱上你!我爱你,我想和你结婚,更想当孩子的爸爸。”
她因他的表明而愣住了。
“我真的不明⽩为什么自己会不可自拔地爱上你,但是我就是爱你,即使你是如此凶悍、如此易怒,我还是爱你。”
这也就是爱一个人,连缺点也会包容吧!
汤维硕那温柔真挚,但又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摄人眼神,令叶晴的情绪翻腾,她觉得自己几乎将被他的眼神融化似的。
但她得理不饶人抓住他的话柄。
“你说我什么?凶悍?易怒?”
完了!说错话了!
“你这个自大狂!”她非得让他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不可。“要我嫁给你,除非地球倒转,否则休想!”
真是祸从口出啊!汤维硕第一次领悟这句话的道理。
看着婴儿专柜上的baby用品,叶晴不噤亮起双眸,小小的⾐服、小小的帽子、小小的袜子和鞋子,样样令她爱不释手。
虽然距离产期仍有一段时间,但是她却忍不住买了一些。
步出百货公司,也许是外面的空气充斥着汽油味,令她突然有想吐的感觉。
彼不得别人异样的眼光,她找了角落蹲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将胃里的东西全吐光了。
一条手帕由她⾝后递给了她,她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
她拿过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没有道谢地将手帕丢了回去。
对这样的反应,汤维硕早习以为常。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跟着我?”她绷着脸。
有时她实在不得不佩服他那超乎常人的毅力。
好像不管她用什么态度对他,他都始终不受影响。
见她因害喜而变得苍⽩的脸,他只有心疼。
“你觉得怎样?”
“不用你猫哭耗子。”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她十分易怒。
不知是不是孕怀的关系,她的脾气变得很暴躁,情绪更是晴时多云偶阵雨,连自己都快受不了。
“渴不渴?”他耐十⾜:“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用新鲜⽔果制成果汁的专卖店,你想喝什么,我去买。”
“你为什么不离我远一点?从没有见过哪个男人比你更死⽪赖脸的。”她恨死自己这么苛刻的口气,但是她每一次一发脾气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
“好、好
“哼!”她⽩了他一眼,转⾝继续往前走,但她知道他一定也紧跟在后,像个保镖似的。
对这样的情形,她早已见怪不怪,因为他一定要看着她平安抵达家才会安心。
这种被呵护、被重视的感觉,倒也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