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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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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关在门外的唐沁玫,在闷气无法挥发下只好另找卧室休息。

  但,她却无法安心⼊眠。

  屋內多了个男人让她整颗心都处在警备的状态,知道实在卷极了,才闭上了双眼,却依然眉头紧皱。

  好不容易睡着了,然,一声巨响又再度把她自梦中拉起。

  “什么声音?”翻被下,她恍恍惚惚的走出房门。

  才走进客厅,向她的是一对不怎么客气的怒眼。

  “你还没滚出去?”他一开口就火葯味十⾜。

  唐沁玫眨眨眼,当意识缓缓苏醒,昨夜的一切随即回到脑海里。

  “又是你!”她的目光瞥之地上已然分解的巨照,惊道:“你在⼲什么?”

  “你有眼睛不会看吗?”他自梯上跳落,将框架一一丢⼊大垃圾袋里。

  这人未免太过嚣张!擅闯民宅不打紧,居然未经许可便拆了人家的房子。士可忍,孰不可忍,就算这事与她无关,她也管到底了。

  “你这人到底动不动礼貌,就算我昨天可以容许你在这里‮觉睡‬,可不代表你有权力拆人家的东西,你真以为我制不了…你⼲吗…”忽地黑影罩顶,唐沁玫到口的话随即变成无力的颤抖。

  “我觉得你很吵。”他步步向她,几近死角。

  背抵墙面,表面力持镇定的她实际上已被他得心慌。

  “你最好不要靠近我,如果你敢动我一寒⽑,我就…”就怎么样?她一时语拙,如何也找不出威胁他的词汇。

  突然他的脚步停了,他的眸子锁住她的。

  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定定的看着她,眸中似乎在解读些什么。

  “你看起来不像是冶泽喜的那一类。”他突然说。

  太无礼了!就算她不是⾝材‮辣火‬人的冶美女,但至少也是清理俏佳人,哪像他,満脸落腮胡,还戴了顶鸭⾆帽,整张脸惟一能见到的,只有那双从未温和过的双眸。自己都不检讨自己了,还有什么资格批评她?

  “那又怎么样?至少我住他的房里,尔且他也很疼宠我,如果你识相的话,最好赶紧滚出这里,别再妨碍我的生活。”她努力掰着,即使她不认识那个什么冶泽的。

  他的眸光闪了闪。“是吗?那我倒要重新评估冶泽的眼光了。”

  她瞪圆了双眼。“你什么意思?!”

  他放肆的目光刻意朝她⾝上扫视一遍,而后落在她涨红的双颊“第一,你太天真;第二,你不够成;第三,你没女人味。”

  要说目光能杀人,眼前这个男人早就被唐沁玫眸里的炙火烧成灰烬。

  但只是瞬间,唐沁玫竟堆起了眩人的微笑。“那么,我得先谢谢你对我的不吝指教啰。只是,我想请问你,你认为自己有资格批评我吗?毕竟我不觉得一只熊的评语会有多大的说服力。”

  他眯起了双眼。“看来,你不仅懂得虚张声势,还牙尖嘴利。”

  “承让,承让。你的无赖功力也不逊于我啊!”她语带挑衅,丝毫不畏惧他投来的危险光芒。

  他的落腮胡动了动,唐沁玫虽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不过,光看他那闪烁异常的光芒眸子,她敢肯定他在笑。

  真是见鬼了!

  这男人的擅怒也太反复无常,前一秒还暴戾狂傲,这一秒却眉开眼笑!变化未免太大了。这样的人,不是防心太重,就是鲜少用真心待人。让她不得不怀疑平常他是不是喜戴着假面具示人,让人猜不透。

  她冷不防敲了敲自己的后脑勺。

  笨蛋!一个无家可归、喜闯民宅的流浪汉,哪需要以假面具示人啊。

  “我不是流浪汉。”

  瞧!他的声音又变冷了,真是说…咦!她有说他是流浪汉吗?

  抬眼看他,那目光简直犀利的叫她双脚差点无力。

  懊死的唐沁玫,有出息一点行不行,不要人家随便一吼就浑⾝无力了。

  “这房子是我的。”他又重申,那目光掺⼊了一丝威严。

  “你已经说过N次了,不过,对不起,我还是不信。”她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我不明⽩你为什么要说这屋子是你的,但无所谓,只要你别动这里的所有东西,我可以容许你暂时住在这里,不过如果屋主回来了,你就必须速远离开,晓得吗?”

  没办法!谁叫她太有同情心。

  虽说他刚开始给她的印象实在不怎么好,但是看他无家可归,再加上外面天寒地冻,只要他不要騒扰自己,原则上她是不会介意与他共处一室。

  然而,她的让步显然不被捧场。

  只见那男人用一种近似鄙视的目光看着她,眸底甚至还掺杂一丝丝的不耐。“你是我见过最没脑袋的女人!”他冷冷的说。

  嗄!这男人说了什么?她没脑袋?!这男人…

  “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男人!”她也不甘示弱的回吼。可恶的臭男人,不买账就算了,居然还如此藐视她的尊严。

  士可杀不可辱!

  猛力的推开他迫近的膛,他迅速奔至玄关,将门大开。

  一阵冷风袭来,渗透了单薄的⾐裳直唐沁玫骨髓。她不噤屏起了气息,膛面对他。

  “请你出去!我这里不你这种失礼又自以为是的男人。”

  睇着她绷着的脸,大尔亮眼的双瞳闪烁着怒火的模样,奇迹似的,他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是不是曾经见过你?”他突然问。

  唐沁玫严重掠过一抹得意。“怎么?怕我赶你走,所以想讨好我?对不起,来不及了。”

  她唐沁玫对人向来都是温柔、和蔼又可亲,但对这种不识时务、又骄矜自傲的男动物本来就没啥好脸⾊,而今,他又惹火她了,那就别怪她不留情。

  “你赶紧走吧!别忘了把那只没礼貌的猫也一并带走。”她凉凉的道。

  他扬了扬眉,修长的双脚朝她走来。“你是个有趣的女人!”狂傲仍在,口气却不再犀利嘲讽,目光也较为柔和。

  这样的转变若是在刚刚,唐沁玫会以为他别有心机,尔现在…

  “你到底走不走?”越留他一秒,她越觉危险。

  “我不走,非但不走,还要留你与我做伴。”他的口气显得轻佻。

  唐沁玫双颊又红了。“你真无赖!”

  他耸耸肩,不以为然。“没办法,这是我的地盘,不赖⽪点难不成要拱手送人。抱歉,我可没那么大方。”

  “你还是…”

  铃…

  电话骤然响起,就在唐沁玫奔向前接时,他却迅速接起。

  没等对方发言,他随即吼出:“你这该死的混蛋,我不是警告过你别随便动我的房子吗?”

  唐沁玫踏出的脚突地定格在半空中,显然是被他的话语给吓到了。

  “没错,是有个女孩。”他略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然后续道:“别以为这样久可以替自己赎罪,我是不会轻易饶过你,至于她,你无权⼲涉我怎么做。”

  听到这里,唐沁玫的头⽪已然发⿇了。

  她的双脚因他偶尔投过来的诡异视线尔微微后退,直至抵到了门角。

  没时间听他对话筒的另一端说什么,她本能的转⾝朝外跑去。

  “该死的!”瞥视到她的动作,他倏地撤下话筒,追人去了。

  ⊙⊙

  冲出门外的唐沁玫不管东西南北全给他跑透透。

  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哪去,只知道自己若回去非但颜面无光,还很有可能被那一大一小的人类加动物给生呑加活剥。可是她的脚好酸喔!

  “蠢女人!你给我停下来!”

  ⾝后拿催命似的低吼让唐沁玫微顿的‮腿双‬加⾜了马力,片刻也不敢停。

  天啊!好冷又好累,尔这庄圆又那么大,像座宮似的。

  正在烦恼之际,她的眼睛顿时一亮!

  她为什么不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趁拿男人不注意室,潜回房间将自己的行李拿出来,有钱好办事嘛!

  心念才转,她随即弯⼊一旁的密丛內。

  很快地,落腮胡男也来到了她躲蔵的树丛前。

  “笨蛋!你快追出去啊!”看着他已然停下的脚步,唐沁玫原先挂在嘴角的笑容僵了。“咦!他怎么不追了,还一副闲闲的倚在槐树⼲上?”

  正疑惑间,他开口了。

  “女人,躲在那里不累吗?”他的视线定在眼前她所躲的方向。

  “是很累啊!只要你不要站在那…咦!”唐沁玫心下微震。“不可能吧!他看到我了?”

  “喵呜!”

  她倏地浑⾝一僵,将视线慢慢往上望去,那诡异的幽光里是她不置信且认栽的神⾊。

  “喵呜!”这一声暗蔵得意。

  当令她怈气的脚步声接近,她只能⼲瞪着跳进窗內、消失在视线里的猫影,徒叹悲哀。

  “怎么?你以为自己可以逃过我的手掌心吗?”他大手一捞,唐沁玫结结实实的落⼊他前。

  “你…呵!”她⼲笑出声,理亏在她,伶牙俐齿已然失效。

  他眸中闪着笑意。“何必跑得那么辛苦呢?这庄园里的每一草每一寸我可比你稔。”

  “对不起!我之前不是故意凶你,只是…”

  他手指忽地点住她细嫰的瓣。“我知道,你只是想替我看顾这房子,我怎么会说你错呢?”接着,他又凑近她耳边低语:“不过,你是很尽职没错,就是少了点脑筋以及观察力,这样是很危险的。”

  暖暖的气息飘向耳畔,更让唐沁玫深感全⾝酥⿇,一股不自在的轻颤泛起,她无力的抬眼看他。

  “既然我已向你道歉,你应该把我放了吧?”她努力露出一抹微笑。

  “你确定站得住,我才放手。”他咧开嘴,双眼闪烁琊恶光芒。

  懊死的男人!非要这么取笑她,看她出糗才甘愿吗?

  “你不是个绅士。”她嘟着嘴说。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绅士,尔且,我记得你一口咬定我是要闯空门的可怜流浪汉。”他说得极其无奈,但听在唐沁玫耳中可不这么认为。

  她敢肯定,他是在报复。幼稚!

  看着唐沁玫一脸轻蔑,他笑了。“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为自己的识人不清赎罪。”

  “我不需要赎什么罪!”更何况,她本来就是客人,主人不在,她好心看管房子本就天经地义。

  “你这小心眼女人,刚刚不是义正辞严的要赶我走吗?怎么现在只会在心里嘀嘀咕咕,偷骂人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骂…啊!”她忙指住嘴,心里则是越来越讨厌守不住口的自己。

  他轻笑出声。“你的脸上始终蔵不住心思。”

  唐沁玫不噤皱眉。“听起来你好像对我很似的。”

  他一笑置之。“又如何,还不是差点被赶出去了。”

  “我看你才小心眼,人家已经向你赔不是,你还直挂在心。”她恶瞪他一眼,随即伸手拍拍他手臂。“现在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

  可恶!要不是她力量大不过他,要不是她⾝为一个⾼贵淑女,她非得给他一顿排头吃不可。

  睨着她一脸气乎乎的红脸蛋,他不噤抿笑开来。

  这小女子,果然一如他印象中那般活力十⾜,单纯如往昔。

  记得那⽇吻了她,她就是这般瞪着大眼、鼓着腮帮子的模样,让自己差点失了兄长之威严,失言于胞弟,把她纳于怀中不放开,直接带回‮国美‬好来个金屋蔵娇。

  虽说当初追她只有那一天,之后因自己有事先飞回‮国美‬。毕竟,于他而言,事业比女人重要多了。

  如今,若非他忽然忆起那特殊的邂逅,明⽩她的天本如此,她早就被他三振出局外加驱之别院,哪会在着里跟她闲磕牙,逗弄她。

  “喂!睨到底要不要放开我?”

  一声娇悄带着明显不悦的语音飘至,他回了神。“真的要我放开?”

  她怒眼瞪来,他却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要我放开,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言下之意就是她非点头不可,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话一出口,她双颊就红了。怎么她说出来的话像个小孩子一样?这不像她啊!都是他害的,害她连形象都忘了维持。嘟着嘴,她更不悦了。

  “只是要你乖乖站好别跑,看你嘴巴翘的都可以挂猪⾁了。”他取笑着,丝毫无视她越见涨红的嫰颊。

  “别笑了,看我出糗你很快乐是吧?”她的眉紧皱,亮眸里怒气已难掩。

  “我没笑。”可是颤动的语音已怈露了一切。

  “你有!瞧你的声音都变了。”见他落腮胡还不住的抖动,最后唐沁玫⼲脆认命的说道:“算了,谁叫我落在你手上,我认了。”

  他收起笑,亮照照的眸子对住她的。“你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咚一声,唐沁玫感到自己的心脏忽地停了。

  被他专注的眸子锁住,她觉得自己莫名的慌了。

  无可逃避的,是一股诡异的悉感渗⼊她心底,那种感觉仿佛两人并非初识,甚至有股异样的情愫在重生般。就像三年前那次…

  呆子!她在胡思想什么,怎会把他跟言浚混为一谈,那太荒谬了!

  她晃晃脑袋,试图清醒。“好了,你放开我骂我不跑就是。”她随意扯开话题,不让混的心思任意伸展。

  他的眸光闪了闪,一言不发的放开她。然,那双沉默的眼却始终未离开她双颊,那里有着她读不出的讯息。

  “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忍不住的,唐沁玫开口打破沉寂。

  “如果我说,我见过你并且追过你呢?”他的口吻好认真,仿佛在陈述一件事实。

  唐沁玫愣了愣,随即挥挥手⼲笑道:“太荒谬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很多事都不会有个绝对。”他似是而非的说。

  “但是我却肯定没见过你,既然没见过更遑论追求之说,你说对不对?”虽然她刚刚也有那种错觉,但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又不是要让他笑说。

  他耸耸肩,再一次的不置可否。

  突然一阵寒风吹来。

  唐沁玫冷的抱紧了⾝躯“喂!你不冷吗?”

  他摇‮头摇‬。“还好。”

  这男人,她在跟他暗示难道还不懂吗?

  “你不冷可是我很冷耶!”她咬牙切齿道:“我们非得一直站在这里吹风不可吗?”

  “这不是我所选择的,别忘了,跑出来的是你。”他朝她眨眨眼,由口找苦吃的暗喻相当明⽩。

  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准备朝屋內走去。

  “喂!女人!你这会儿又要跑哪儿去?”

  唐沁玫回首又瞪。“我选择回屋里去,不行吗?”

  “行是行,不过,再往前走几步你要冻死的机率就更⾼了。”

  “什么意思?”

  他没回答她,只是轻松的转过⾝,朝来时路走去,只有冷风送来他轻松的笑语:“你想赏夜里的山景我不反对,不过我累了先回屋里取暖了,拜!”

  “该死的臭男人!”跺了跺脚,她抱着逐渐发冻的⾝躯追随着他的脚步离去。

  ⊙⊙

  客厅里,唐沁玫与他各踞一角。

  她,嘟嘴瞪眼。

  他,眉开眼笑。

  “你知不知自己很惹人厌?”她的口气谈不上和悦。

  他摇‮头摇‬。“我只知道有很多女人喜我。”

  她翻了翻⽩眼,嗤之以鼻道:“那些女人的眼光有问题!”

  他挑了挑眉。“‮姐小‬,再批评别人之前得想一下自己得境况,你可是再我得地盘上。”

  “你应该知道我是⾝不由己得。”一想到自己被困在这里,唐沁玫心就烦。

  “你不喜这里?”他问。

  真是个敏锐的人!

  “也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毕竟,要一个人牺牲假期住在另一个框框里,尔且还是个叫人感觉不到温暖的框框,我宁可不要。”

  “你觉得这里很冰冷?”实在是个直肠子的人,全然不认为自己的话很容易惹怒人。他摇‮头摇‬,低头再次啜了口咖啡。

  “没有人气,比旅馆还空洞,若让我选择,我宁愿回到自己的小窝咯。”真怀念那个温暖又‮全安‬的窝,只是…她眼神倏地黯淡下来。

  真不明⽩闪人的为何是自己,毕竟做错事的是他们,受害者是她,即使要走也不该是她啊!

  心伤倏然闪过,却逃不过她幽深的眼,眸光逐渐流转出深思。

  “很抱歉,即使你不喜也非留在这里不可,别忘了,你还要赎罪。”

  她收回了心思。“我已经替自己的错误道歉了。”

  “我知道,但是你也不能⽩住我的地方,就算是旅馆也得付费,你说是不?”言下之意就是,即使⾝不由己也得付出代价。

  唐沁玫抿起了嘴。“你要向我收房租?”

  他摇‮头摇‬!露出了狐狸般的光芒。“我多的是钱。”

  “那你到底要什么?”急子如她,最恨人家吊她胃口了,似乎忘了自己其实可以叫辆计程车离开这里。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唐沁玫。”

  “褚濯。”

  “褚先生,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想怎么样了吧?”

  褚濯皱了皱眉。“听你的口气好像我欺侮你似的。”

  天啊!她快没耐了,他该改姓拖才对,说件事却要扯东扯西怎么也说不到重点,难道他看不出来她的眼⽪已经重到快不行了?

  “我很困了,能不能请你说重点。”不能怪她说话太直接,实在是他太会拖了。

  “我要你当我的专属女伴。”

  话一落下,再怎么蒙的神志也迅速回笼。

  她倏地自沙发上跳起。“做你的舂秋大梦吧!我是不会答应的。”

  开玩笑!她只是来‮国美‬度假转换心情的,又不是来待自己伺候他这个大少爷。他未免也太污辱人了吧!

  她紧抿双,朝他丢出一抹怒光。“告诉你,我会尽速离开这里,至于女伴,你另请⾼明吧!”

  愤愤的转⾝上楼,然,自唐沁玫⾝上传下的气焰尚留滞厅里久久不散。

  睨着她消失的方向,褚濯低头又啜了口咖啡,口中喃喃道:

  “留一个这么直子的女人,于我而言,究竟是福是祸呢?”

  不过,可肯定的是,既然她来了,就注定是他的,那他就没有再拱手让弟之理了。

  角淡勾了抹势在必得的笑痕,睨着砰然阖上的门板是狩猎眸光。

  ⊙⊙

  太过分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当我是什么?随便的女人吗?竟然敢提出那种不要脸的要求,简直是蔑视我的女尊严嘛!”唐沁玫在房內不听的踱步着。

  倏地,她停下脚步,从包包里搜出罗媚留给她的电话号码,再次不死心的拨打着。但,传来收不到讯号的回应,又让她愤愤的摔下电话。

  “该死的罗媚,算什么好朋友嘛?不但把我弃置在这非人之地,还对我的生死不闻不问。”她非常怈气的将自己摔进里,心情其坏无比。

  她究竟该怎么做好呢?就算离开这里护照不在手,饭店、旅馆也不可能将房间租给她。

  难不成…真要任那家伙宰割,接受那有损她唐沁玫面子的条件!

  不行!她得好好想想,想想…

  ⊙⊙

  ‮国美‬一处嘲声灌耳的海滩上,纠难分的一对男女终于在深切的⾼声呐喊后,由天堂回到了人间。

  “嗯,冶泽你好!”

  呢喃者正是唐沁玫怎么找也找不着的罗媚,此刻的她正以极撩人之姿卧趴在男人⾝上。

  那名唤冶泽的男子,也就是几小时前褚濯挂了电话的长发男,正以爱怜之姿吻着罗媚。

  “那你是不是该答应嫁给我,不要再把目光献给那个的火爆男?”

  “大醋桶,我都把好友推到了那只恐龙嘴边,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嘟着子邬低嚷,她眼波流转着慧黠。

  “不过,有件事倒让我想不到,那个火爆男的背景竟这么吓人,还是‮国美‬‘掣风’的总裁,啧啧,早知道他是条件这等优秀的格男,我应该钓起来自己用才是。”她的话很快就得来底下男人的‮议抗‬。

  冶泽一个翻⾝,将她狠狠的庒在⾝下威胁道:“你这女人竟还敢心存幻想?”

  她娇笑一声。“只是想想,又不犯罪。再说,我与他又不,即使要与他通奷,还得靠你牵线不是吗?”

  上头的男人丢了抹“你完蛋了”的笑容,俊脸俯下,随即恶狠狠的咬了她蓓蕾一口。

  “你可恶!”娇笑转为息。

  “这句可恶你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又咬了一口,魔手早已朝女致命的脆弱点袭去。“能将好友设计得这么体无完肤,你倒是第一人。”

  “人家…才不是设计她…”息不断的罗媚,所有的话语渐化为呻昑。

  微眯的双眼闪烁的讯息则是:让‮生新‬的爱情取代失恋的情殇,她这朋友也做的仁至义尽了不是吗?

  毕竟,能让这个爱她的男人又爱又恨…那个她口中的火爆男,把唐沁玫给他,她也就放心了…

  一个不带温柔的刺⼊,让罗媚停止了思绪,整个人再度陷⼊‮狂疯‬里。

  沙滩上,暧昧画面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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