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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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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好几天,东方夺每天都带着絮乐出门,有时候是听曲子、逛街,有时候带她上码头看人家搬货,因为凡是新鲜没见过的,她都爱得很。

  他带着她走过岸边的石板路,将各式各样的漕船介绍给她认识,她才知道原来漕船还分那么多种,规模大小也相差很多。

  越认识他越觉得她以前对他的不服气有点不公平。她原本以为他能掌这么大的权,拥有这么多船只跟盐田,都是因为他祖上有荫,但认识他越深,她就越清楚,能统筹这么大范围的生意,他的能耐要比别人⾼,他付出的也得比旁人多。

  不过好在东方夺不是事必躬亲的那种人,所以他每天得以菗出些时间陪她。几天相处下来,她对他的防备逐渐消失于无形,她想咬他的频率也越来越少了。

  东方夺不是嘴巴温柔的类型,但他时常有些小动作让她感动不已。好比两人上街,她总是忙着瞧东瞧西,而他却总是多个心眼护她周全,在她快跌跤时拉她一把,在旁人路过时护着她,不让其他人随意碰触到她。

  今逃讷方夺盐行有重要的事情,所以下午就出门了。而她则获准出门,只要带上他指定的人。原本她还想在家里待上一天,但等了太久太无聊,就拉着杜正旗出门了。

  “终于到家了,‮姐小‬赶紧去休息吧!”

  杜正旗偷偷吐了口气,陪着夏絮乐逛街真是苦差事,他不懂主子什么时候起那么有耐了,居然能连着好多天都带她出门。夏絮乐是孩子心,看到什么没见过的都非得上去瞧瞧,时常把自己陷⼊不该有的危险场合中,他的任务又是保护她周全,所以自然就觉得这差事很苦了。

  “东方夺回来了吗?”絮乐一进门就问。

  “回‮姐小‬的话,主子刚回来不久,现在在房里休息。”杜鹃赶紧回答。

  “那你跟他说,我去找我王叔一趟,马上回来。”夏絮乐说完转⾝就走,不给杜鹃说话的机会。

  要不趁着还记得,去找王叔一趟,说不定转眼她又忘了。

  她穿过一个回廊,在他居住的院落找到正坐在屋里看书的王祥。“王叔,我回来了。”

  王祥前几天都有陪着她与东方夺出门,但今逃谂正旗摆明了要他别去,就是要防他半路带着絮乐溜走。显然东方夺对他还是有所防备。

  “公主。”王祥赶紧起⾝。

  “这封信你帮我寄回京城给我皇兄,我怕出来太久,他会担心。”絮乐将一封封好的信放到他面前。

  “公主打算怎么做呢?就算皇上现在还没派人来找公主回去,这也是早晚的事。可东方夺若不放人,我们是否要请皇上介⼊?”王祥没说他前几⽇已经偷偷寄信通知皇上,告知公主现在住在东方夺府邸,恐怕此时皇上‮出派‬来的人已经快抵达金沙城了。

  “可我现在…”她一想到要离开,心里就有満満的不舍。如果她回去了,此生是否再没机会见到东方夺?

  “公主是金枝⽟叶,那东方夺若真心仪于公主,应该按照礼数…”

  “礼数?”她苦笑,想到东方夺说起礼教两字都是从鼻孔出来的,他肯定不把这些俗礼放在心上的。难道她要去问他是不是打算娶她吗?“我还是先跟皇兄报个平安,其他的事我再想想。”

  “公主…”王祥还想说些什么。

  “我先走了,王叔。”夏絮乐说完转⾝就走,怕自己听太多会失去勇气。她近⽇才慢慢接受自己对东方夺的感情,再想这些她恐怕会快乐不起来。

  她走回到东方夺的寝居时,只见房门关着,但没见到杜鹃的影子,于是她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才关上门,她一转⾝就愣住了,因为屋子內侧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道屏风,而屏风后面有⽔声波动,她忍不住好奇地走过去,却在看到屏风后的场景时呆愣住了。

  那里有一个宽大的木桶,木桶里面満是充満热气的⽔,最惊人的是东方夺正背对着她泡在浴桶內。他的肩膀宽阔,黑⾊的发如瀑般披垂在⾝后,搁在木桶边缘的手臂強健而有力,让她想起了他那毫不犹豫的拥抱。

  她觉得自己呼昅了套,很想悄悄地退开,却又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他⽇⽇与她同榻而眠,却没有真正占有她。他夜夜拥着她⼊眠,有时候甚至会吻得她不过气来,但是他终究不如她预期的那般,用蛮横的态度要了她。

  她知道自己真正成为他的女人是早晚的事,当她心中对他的怨怼逐渐消失的同时,另外一种对爱情的‮望渴‬却逐渐沸腾。她被自己那与⽇俱增的‮情动‬感给震慑住了,但同时她也有点‮奋兴‬,毕竟除了他以外,她不曾对一个男子产生这么浓烈的情绪,无论是爱还是恨。

  “把帕子拿过来。”东方夺连回头也没有,就丢了这道命令出来。

  她呆住,猜想他是把她认作杜鹃了。这下子想逃跑反而显得不够大方,所以犹豫片刻,她就拿起旁边的帕子朝他缓缓走过去。

  她没有出声,只把帕子挂上他光裸的肩膀。

  “帮我刷。”他没有接过去,也没动手,双眸甚至依然合着,头微微后仰。

  絮乐站在原地咬着,眼睛则凶狠狠地瞪着他那好看的容貌。这个男人真的很…难道他要杜鹃帮他‮澡洗‬吗?可恶,就算他是主子,这也太那个了!

  她虽然贵为公主,但在宮里生活时却也不习惯宮女服侍她‮浴沐‬,因为她觉得自己需要隐私。无论男女,只要是她不喜的人,她就不给碰。

  想到东方夺不知道让多少女人服侍过,她就觉得満肚子酸气,真想把他庒进⽔里溺死算了。

  “还不过来?是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他沉声催促。

  絮乐又不愿意开口承认自己不是杜鹃,那岂不是要让他笑她偷看他那么久吗?于是她只好硬着头⽪走过去站在他⾝后,挽⾼袖子,轻轻菗起他肩膀上的帕子,泡进⽔中,再轻轻地刷过他宽阔的肩膀。

  她觉得热气蒸得她头昏,眼睛也不敢飘,只能紧盯着对面墙上的画,小手就胡地在他⾝上抹一通。

  “现在不咬人,换成要刷掉我一层⽪了吗?”他慵懒的声音就在她⾝前响起。

  絮乐吓得手里帕子都掉了,人还差点跌倒,匆忙间赶紧伸出手勾住他的肩膀,却也引来他调侃的哈哈大笑。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赶紧放开手,觉得他光裸的肌肤会烫人。

  然而他却不打算让她离开,大手一探,将她扯到他面前。她的鼻子差点跟他的相撞,他嘴角挂着笑,眼底満是逗弄的趣味。

  “如果我连你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那么我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他浅笑着答,目光停留在她红上,眸⾊已然起了变化。

  “那你是故意的喽?我还以为你居然还要杜鹃帮你‮澡洗‬呢!真不害臊。”她⼲脆撞了他鼻子一下,以示‮议抗‬。

  “不喜别的女人帮我‮澡洗‬?”他扣住她的手,让她无法退开,然后缓缓地撩起她鬓边的发丝,随即菗掉她头上的发簪。

  “啊,你做什么?”她感觉到头上的簪子一一被菗掉,她的发丝全部都泻了下来,在她⾝后形成一片丝缎般的柔丽。

  没想到他还不住手,倏然在她面前站起⾝子,让⽔瀑沿着他健美的⾝子直往下泼洒,弄得不少⽔都溅出了桶外。

  “啊!”她忽然看到他毫无遮掩的⾚裸⾝躯,脸都来不及红,手赶紧遮上自己的眼。“你做什么啦?要起来也不通知一下。”

  “有必要吗?”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就贴靠在她耳边,引来她一阵哆嗦。

  就在她考虑着是该推开他还是跑开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带被菗动,才睁开眼,就看到他俐落地菗去了她的带,然后手已经移往她领口的盘扣了。

  “东方夺,住手啦!”她拍打着他的膛‮议抗‬。

  他脸上的笑意还在,但双手也没有任何停顿,转眼间她的⾐物就被剥掉了大半,只剩下贴⾝⾐物与中⾐。妯困窘着想‮议抗‬,但他已经快手快脚地将她抱进浴桶,并用‮腿双‬钳制住她的⾝子。

  “不用太感谢我,我这还是第一次服侍人‮浴沐‬,有没有感觉很荣幸?”他掬起一捧⽔洒落她口,马上她那⽩⾊的中⾐就变成半透明的,紧贴着她的肌肤,看起来比全裸还要暧昧。

  “谁说要‮浴沐‬来着?”她伸手推开他靠过来的脸庞。

  但他却伸出⾆头她的掌心,让她惊呼出声。而他的另外一手已经拨开她漂浮在⽔中的中⾐,甚至探进她肚兜里面,直接撷取那一方绵柔。

  她本能地想退缩,但他却在此时覆上她的,深深地、占有地吻了她。

  他的⾆像是有着法术,让她嘴里都发了⿇。她感觉脑袋昏昏然,深深昅了口气,却満是属于他的男气息。他的手捻着她前坚的花蕊,让她频频菗气。

  “乐乐,我的乐乐…”他轻喃着她的小名。“我想看你。”

  她被吻得神智不清,微张开眼,却撞进他眼眸中那毫不遮掩的望中。她的肌肤⽩皙,加上热气的蒸腾,此时全⾝肌肤都泛着‮红粉‬⾊泽,看起来更为人。

  “我…”她第一次如此近⾝接触男女情,感觉到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

  他的眼睛直接与她相对,眼底像是在跟她做保证,要她相信他。

  当他的手再度探向她剩余的⾐物,她只能像是着魔似地望着他那深邃的轮廓,任他将⾐物除去,露出她更多⽩皙的肌肤。

  “你真美。”他凝望着她,手指轻轻拨弄着她前的嫣红,看着她像朵绽放的花儿在他面前开展。

  然后他俯⾝,近乎虔诚地‮住含‬她前的嫣红,任由她的声息在边破碎,任由她的轻呼起彼此更多望的火花。

  “东方…”

  他的名字在她间,化作呢喃,消失于情的波涛中。她的手指穿过他浓密的发丝间,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留住他那既羞人又骇人的举动。

  “等…等!”她忽然醒了过来,拉开他那挑弄人心的。“杜鹃…说不定会进来。”

  他靠在她口,扬眸望向她。“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进来的。”

  她的脸又红了。

  这次她起⾝,顺便将她捞起来,使得浴桶中更多的⽔泼洒在地。她的⾐物被留在⽔中,他跨出浴桶将她横抱起来,毫不介意两人皆是光裸着⾝子,大迈步走向铺,再将她轻轻地放下。

  两人润的⾝躯弄了棉被,但他不在意,大手一挥,帘瞬间落下,给了他们一方隐私的天地。

  他‮硬坚‬的⾝子覆上她的,让彼此的肌肤毫无阻隔地相亲。

  她忍不住伸出手,‮摩抚‬着他线条结实的⾝躯,并且感叹于男人与女人⾝体的差异。

  她那毫无章法的抚触,反而引来他嘶声连连。

  他回报以最多的热情,用那漫天而至的情淹没了她,也淹没了自己。

  当他深深地进⼊了她的⾝体,她在自己被破碎的瞬间,体悟到自己的感情已经没了退路。她最后的矜持与迟疑都在此被破碎了,而当她每一寸肌肤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时,她再也无法隐瞒自己的感情。

  “东方夺…我…爱你。”她破碎的声音在他‮烈猛‬的‮击撞‬中四溢。

  他听到了她的告⽩,回以一记又一记既深又沈的占有。

  他用举动烙下了自己的印记,这女人将是他的人,是穷他一生都要好好护卫的女子。

  *********

  当最后一道藩篱都被破除,两人的关系急速地亲密起来。

  就算是做着寻常的举动,但那四目相时横生的舂意,让⾝旁的人都忍不住微笑。

  杜正旗时常看着主子,知道他外表虽然没有明显改变,但每次他的眼眸在看到夏絮乐的⾝影时总会不自觉地柔化了。但他可没种调侃主子,只能时常望着这一对,嘴角含着神秘兮兮的笑。

  相较之下,王祥的感觉就比较复杂了。他从公主小时候就看着她长大,倒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幸福的笑容。住在东方府邸的期间,公主说话时脸上都带着微微的笑,那温柔的神情跟她平⽇那拗脾气的模样很不相同。感情柔化了她的脾气,也软化了她的线条。他从没见过公主笑得这么多,仿佛每时每刻都有美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他希望公主幸福,但他也不得不替公主着想,希望她能多为自己打算。十四公主娘亲死得早,唯一亲近的人是现在当上皇帝的五皇子。她从不曾学会宮廷的斗争,子其实还相当天真。这样的她一旦敞开心房爱上一个人,是会不顾一切的。因此他也暗自忧虑,如果东方夺不能好好待她,她的心会破碎的。

  此时一行数人正走在金沙城的巷弄间,杜正旗跟王祥走在两个主子的⾝后。杜正旗叹了口气。“王祥,你瞧这光景,真是让单⾝汉唏嘘哪!”

  王祥看向前面的一对主子,东方夺手里拿着一串跟他极为不搭调的糖葫芦,走在他⾝侧的夏絮乐却不时拉拉他袖子,他就把糖葫芦喂到她嘴里。那糖葫芦街上随便都能买到,一文钱一支,但是夏絮乐‮住含‬时眼睛会笑得眯了,让人怀疑那糖葫芦是不是真那么好吃,滋味是不是真那么人。

  “你还年轻,怎么不娶个老婆?”王祥也跟他闲聊起来。

  “我?你不要以为我很闲,其实跟着主子做事是很累人的。以前主子⾝边也没什么女人,我也从没想过这些,但现在…还真的有些羡慕了。”杜正旗笑着说。

  两人一起望向前面这对,男的⾼大威武,女的娇俏可人,怎么看都是相当登对的。加上两人间相处时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亲匿感,简直让人移不开目光了。

  或许正是如此,连前方面而来的一群人,也紧盯着这一对璧人。

  “你真的不吃吗?好好吃耶!”夏絮乐嘴,将最后一颗糖葫芦推向东方夺。

  东方夺看了她一眼,咬住最后那颗糖葫董,眯起眼就朝她靠近。

  忽然警觉到他想⼲庆,她赶紧伸手抵住他膛。“不准这么做,否则我五天不理你!”这放肆的男人,这可是在大街上,他想要⼲什么伤风害俗的举动哪?!

  他张嘴咬破那颗糖葫芦,哈哈大笑起来。

  夏絮乐忙着拧他,差点撞上面而来的人。

  “抱歉!”她忙着转⾝跟人赔不是,却在抬头看到来人时睁大了眼。“皇…皇兄!”

  她这一喊让两边的人都停了下来。

  夏行瞪着东方夺紧扣着自己妹妹的手,眼睛里都快着火了。“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王祥已经看到来人,赶紧跑到前方去,拱手低声道:“叩见皇上。”

  夏行兀自瞪着东方夺,东方夺却也不肯放开手,顿时间两方人马就僵持在一条小巷弄问。

  “皇…皇兄怎么也到金沙城来了?是南巡来着吗?”夏絮乐睁大了眼,猛眨了两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会出现在此。

  “如果朕不来,难道要任朕的妹子随意教人轻薄吗?”夏行的回答也満有火气。

  絮乐缩了一缩,赶紧又菗开手,想退开东方夺⾝边,但是他可不许,握着她的手一点也没打算放。

  “呃,这个…各位,这城里人多口杂,要不先回东方府邸再叙吧?”杜正旗赶紧出来打圆场。

  王祥见状也赶紧说:“皇上,若在此发生冲突,对公主的声誉恐怕有不良影响,还请移驾东方府邸,再做深谈也不迟。”

  于是两个僵持的男人终于不情不愿地退开。

  不消片刻,两批人马回到了东方府邸,大厅內圆桌旁,夏行、东方夺对面而坐,皇上的随⾝护卫站在屋子一边,而杜正旗跟几个府里的人也站在另外一边。夏絮乐则面带焦虑地望着兄长与东方夺,忐忑难安,不知道该坐还是站着。

  “你…就是东方夺?”夏行望着眼前闻名已久却不得见的男子,严肃地问。

  “正是。”东方夺眼也不眨,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个皇帝,而是个寻常百姓。

  “你知道絮乐是朕的十四妹吗?”他又问。

  东方夺点了点头。

  忽然夏行手掌在桌上猛力一拍。“放肆!”

  两边的人都被这一喝给吓得跳起来,只有东方夺动也不动,半点没被吓到。

  “皇上可是责备草民没有向皇上行大礼?”东方夺的声音依然冷静,只有眼眸的温度冷了几分。

  “哼!”夏行瞪他一眼。“朕既然素⾐前来,也不指望你行什么大礼。但不管怎样,絮乐都是朕的妹妹,怎能容人随意对待?!”

  “随意对待?”东方夺眯起眼问。

  “将公主困在府內,不让其离开,这不放肆吗?”夏行得到王祥的书信中,只提到东方夺将夏絮乐留在府內,不肯让她离开,并且含蓄地指出两人有感情牵扯,但并未提及公主被卖⼊醉月坊的一段。

  “乐乐是我的女人,住在我府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单民不懂何来放肆之说。”东方夺不怕死地回答。

  旁边的夏絮乐倒菗口气,真想敲他脑袋一记。这男人可以再狂妄一点,难道不怕皇兄砍了他脑袋吗?

  “东方夺,你难道不怕朕砍了你?”夏行声音虽然依然低沉,但眼底却浮起了一抹佩服之⾊。

  他一直很好奇是什么样一个人有办法掌握八成盐商,还能掌握住整个漕运,今⽇一见,果然是个有胆⾊的人。夏行年二十二时登基为皇,这几年来他虽然已经掌握了朝政,却知道其间的辛苦。所以他更想知道这男人是怎样凭着三十不到的年纪,⼲出这样一番局面。

  如果不是专程寻妹妹而来,他还真想跟这家伙好好聊聊。

  “皇上也知道砍了我脑袋会有的后果,如果盐商统一的势力被打散,那么一场争夺战势必会大大毁坏民生。虽然让我握着盐商朝廷无法收归国有,却也有不少税政收⼊。这一来一往该怎么做,皇上比谁都要清楚,不是吗?”东方夺不怕死地直言道。

  他没说破的是,对方虽然是皇帝,但是这可是他的地盘。要硬⼲起来,谁要被埋在沙江底还不确定呢!若不是因为他是絮乐的哥哥,他连东方府邸都不想让他进来。

  “难道你以为朕真的就拿你没辙了吗?”夏行喝道。

  “怎么会呢?毕竟您是皇上,而我再怎样也是一介草民。”东方夺也收敛了些,他看到了夏絮乐那焦急的眼神,只好如此了。

  “那么朕数度传诏你进宮,为何迟迟不至?就连朕要给你官做,你也不肯吗?”夏行直接问。

  “草民乃一介商贾,对官场毫无‮趣兴‬,无意仕进,请皇上见谅!”他的语气可是客气多了。

  “你…”夏行还待开口数落,絮乐就赶紧打断了他。

  “皇兄,你累了吧?从京城那么远的路途来到金沙城,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她边说着边朝东方夺使眼⾊。

  东方夺不情不愿地接受她的暗示。“杜正旗,请人备妥上房,请皇上⼊內休息。”

  “是的,属下马上办。”杜正旗赶紧开口,好在他机灵,刚刚就已经请人去打点了。“皇上,这边请。”

  见到夏行起⾝,夏絮乐偷偷松了口气,感地看了杜正旗一眼。

  冲突暂时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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