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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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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被知会要回毅风老家之后,咏晴就开始忐忑不安,偏偏他又故作神秘不告诉她理由,更让她觉得诡异。

  “都快到你家了,你自粕以告诉我跟你回来的原因吧?”

  坐在驾驶座旁的她伸指戳了戳他的右颊,那里有一个极小的酒窝,在她眼里可爱极了。

  “到了就知道了。”他恶作剧地咬了她指尖一口。

  她缩回手,赏他一个⽩眼。“那么神秘?你该不会是闯了什么大祸要回去受家法处置,想叫我来个英雌救美男吧?假⽇加班还得来拚命,我要额外收费。”

  “一万够不够?”他真的出了个价码。

  “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她大吃一惊。“喂,我可不敢跟你家那两个老动手喔!被我一摔,她们一把老骨头一定当场解体,千万别奢望我救你!顶多你被打死我答应免费当孝女,帮你把场面哭热闹一点好了。”

  “喂!”毅风啼笑皆非地瞪她一眼。“你越说越‮奋兴‬喔!巴不得我被揍死啊?我们回去是因为我曾生⽇,别说得我好像很欠揍好不好?”

  “女友换不停的你是很欠揍呀!”她装作没看见他的⽩眼。“可是你曾生⽇我为什么非去不可?跟我无关吧?”

  “怎么会跟你无关?”

  等红灯的空档,他露出一个死人不偿命的笑,伸手托起她的脸。

  “亲爱的,曾要看看她的宝贝曾孙即将娶进门的曾孙媳妇,还有今天会回去祝寿的上百亲友都在列队…”

  “再见!”

  咏晴二话不说便想开门下车,不过毅风有先见之明,早就锁上车门。

  要是没把人带回去差,那他就真的会被老爸拆骨头了!

  “我不要去啦~~”

  扁是想像被上百人当珍奇异兽排队围观的大阵仗,咏晴就快昏了。

  “Please~~”他又是哀兵之计。

  “No!”她才不上当。“骗你爸一个人也就算了,如果跟你回去见那一堆亲朋好友,那跟公开的订婚仪式有什么不同?”

  “说中了!”他指著她。“这就是我爸想要的效果。”

  “什么?”

  他⼲脆直说。“我爸要我把你给订下来,我说你还没有跟我订婚的打算,他认为是我花名在外让你不放心,所以想趁这机会把你介绍给我们家族的人认识,证明我已经认定了你,不会三心二意了。”

  她懂。

  她真的明⽩董事长的善意与苦心,但她不懂毅风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是认真的,为什么还要答应把事情闹大?”她觉得口一阵郁闷。“你再怎么觉得我没有女人味,我终究也是一个女人,你有没有想过那场面会让我很难堪?”

  他一顿,打了方向灯在路旁暂停,转过⾝面对她。

  “对不起,我想过你或许会不好意思面对一大群人问东问西,可是我没想到你会觉得难堪,我只是想让她们开心…”

  他蹙眉思索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拍拍她的肩,温柔地笑。

  “好了,别生气,是我不好。我先送你回去,家里那边我再想办法解释。”

  看他也算知错能改,再想想他爸原本的一番好意,和两个老人家引颈期盼的心情,咏晴知道,如果她真的打道回府,也会觉得良心不安的。

  “唉…”她长叹一声,知道心软的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了。“算了,反正答应跟你一起骗人,我就该想到迟早会有‘报应’的。看在是你曾生⽇的分上,我只有硬著头⽪去,可是不能拉著我到处介绍,我会很尴尬的。”

  “嗯,知道了。”

  “还有,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你们家族聚会不准再算我一份,听清楚了吗?”

  “是,再也不敢有下次了!”她能回心转意,他已经很感恩了。“我就知道我们家咏晴心地最善良了。”

  唉,又是“我们家咏晴”!

  扁是会说,从来也没想过要把她娶进门,真正变成他们家的一份子…

  看着毅风得到她的允许便安下心来,马上‮速加‬朝目的地行驶,她越来越怀疑,自己真的有守得云开见⽇出的一天吗?

  ***

  “乖孙,你拣这个阿祖有呷意喔!面圆圆、庇股翘翘,又有⾁有⾁的,有福相又会生,这款好啦!有阿祖的缘…”

  拜完寿,穿著宝蓝新旗袍的曾,一边夸赞咏晴,一边在她⾝上这里捏捏、那里摸摸的。

  面对老人家挑猪⾁般的赞美,咏晴只能红著脸道谢,趁老人家不注意时狠狠瞪著站在她⾝旁,浑⾝抖个不停,很明显正在忍笑的罪魁祸首。

  “阿祖,我嘛是拣很久才拣到伊,不会太肥、不会太瘦,上顶的三层⾁,有満意喔?”

  “有喔!真満意、娶伊好啦!”

  曾重听,听不太清楚毅风的话,只是笑呵呵地点头附和。但咏晴可听懂他的冷笑话,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往他臋部狠狠拧下去…

  “哎哟…”夭寿,肯定黑青了啦!

  “什咪代志?”曾也吓了一跳。

  “嘿嘿,咽啦,蚊子咬。”

  面对曾的关心,被袭臋的他不能说实话,只好⼲笑两声。

  “面试”完毕后,两人又去毅风那里“三审”

  一直知道自己很有长辈缘的咏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也清楚自己长得就是一脸贤慧。果然,见过她之后,也是赞不绝口。

  “空前胜利!”

  转了一整晚,总算把该走的客人送走,也跟两个九点就一定要上‮觉睡‬的老道过晚安,毅风在三合院前的晒⾕场上放松地喊了声,伸了个懒

  “那当然,因为我是花莲好山好⽔养出来的顶级猪⾁,人见人爱嘛!”坐在一大叠稻草捆上的咏晴摇晃著腿,自娱娱人地接话。

  “是不错啊,肥滋滋的!”

  毅风往她⾝旁落坐,戏谑地在她吃太而微凸的小肮上一掐,惹来她连捶了他好几下。

  “谢了!说真的,今逃卩亏了你,才能把们哄得那么⾼兴。”他这是肺腑之言

  “那还用说,我为了你是卯⾜了劲装可爱呢!都笑到快菗筋了。”

  望着她猛脸颊的可爱模样,毅风不由得笑了起来。

  今天是曾九十大寿,来祝寿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宾客远比他预期中多得太多了。

  加上曾一开心,一直把他们留在⾝边,逢人就介绍。想到咏晴在车上才告诫过他,可是又找不到借口偷溜,一直提心吊胆,就怕她一气之下掉头走人。

  还好她识大体,自始至终都笑脸人,既讨长辈们开心,也给⾜了面子。

  现在想想,从认识到现在,无论他提出任何要求,咏晴再为难也很少拒绝他,她比家人还他,是他在这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她对他而言是最好的朋友,最佳的工作伙伴,也等于是他的家人。

  不是说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吗?能让他死而无憾的知己,应该就是咏晴吧?

  毅风含笑望着她,总觉得她是上天看他这个独生子太孤单,特地赐给他的天使。

  有时候,原本被商场竞争的尔虞我诈不过气,只要跟她在一起,就觉得自在又安心。看她淡淡一笑,仿佛周遭的空气也瞬间变得纯净,她就是这么一个疗伤系天使,不显眼,但又让人不可或缺。

  “别了。”他拉下她的手。“皱纹都被你出来了!”

  “真的吗?”皱纹可是女人的天敌。

  “原来你也会怕老啊?”他凝望着她其实娟秀温柔的鹅蛋脸。

  “废话!”她按按脸颊,突然有感而发地说:“算实岁的话,再三年我就満三十了。唉,我本来以为自己能在二十五岁前顺利嫁掉的,结果…我该不会就这么当一辈子的单⾝贵族吧?”

  他闻言不噤角一扬。

  大学时期,咏晴的举止、个是男孩子气了点,连打扮都中到常收到小学妹的情书,不把她当男人婆都很难。

  他还记得她第一天来上班,为了脫去稚气,特地去剪了一头清慡俐落的短发,搭上显得成⼲练的深⾊装,看来已经让人难辨别了,结果不会穿⾼跟鞋的她还挑了一款样式中,黑到发亮的⽪鞋来报到。

  包绝的是,那时她刚好感冒还没完全痊愈,声音沙哑得像个老头子,年近半百的人事课长对照人事资料时快把老花眼镜看穿,问了她半天之后,终于仍是忍不住狐疑地问:“你其实是方‮姐小‬的双胞胎弟弟吧?”

  当时,他刚好要进人事处找她,一听完问话,再仔细看了看她的穿著,当场爆笑出声,被她狠狠赏了个⽩眼。

  可是这些年,她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他不著痕迹地打量好友一眼。虽然咏晴长得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也勉強算得上是个中等美女吧?尤其她开始蓄起长发,穿起洋装、踩上⾼跟鞋以后,真的很难再将她跟当年那个模样像个小男生,穿著柔道服把男人当猪摔的野蛮女联想在一起了。

  “会这样不是没人追,而是你太挑吧?”毅风说的是真心话。“到底你喜什么类型的男人啊?不是常用眼睛长在头顶上形容一个人眼光太⾼吗?我看你的是长在脚底,连看都不看那些向你表示好感的男人。”

  会这样该怪谁啊?

  咏晴真想这么回他。

  “没办法啊,谁教我⾝边的‘比较版’太优秀了呢?”不能说实话,她只好开玩笑。“我的条件说起来也不⾼,只要和你差不多聪明、差不多帅、差不多幽默风趣、差不多有钱,但绝对不能有你的‮心花‬,有认识这样的对象就介绍给我吧!”

  “那不就要比我还优秀的人才行?这样的条件还叫不⾼?你真的打算当永远的单⾝贵族是不是?”他的手搭在她肩上,像哥儿们一样。“我觉得三十岁是早了点,不过如果十年后我们还是孤家寡人,⼲脆就送做堆吧!”

  哼,这回她才不上当了呢!

  “少来,又想逗我了。”她悻悻地回他一句。

  “喂,没看到我额头上写著『我敢发誓’四个大字吗?”

  不知道是今晚的月亮太圆,夜风太温柔,还是空气太清新,他忽然兴起了这个念头,急著和她约定。

  他放下搭在她肩上的右手,拉起她的手,勾住她的小指,一脸兴致

  “勾勾手,就这么说定了,十年后的今天我们还单⾝的话就结婚!”

  咏晴不知所措地望着两人紧紧的小指。这种像是小孩子在玩的誓言,她可以当真吗?

  避他的!今晚她就算熬夜也要找到一颗流星许愿,拜托老天帮忙,十年內都别让毅风的红鸾星动…

  ***

  一晃眼,咏晴已经跟毅风假扮情侣两个月了。

  她没感觉这两个月有一丝弄假成真的迹象,毅风还是有约不完的会,偶尔会补偿地陪她吃饭、看电影,除此之外,每天晚上她还是一个人在家打发时间。

  “下雨了?”

  晚上快十二点了,用德语学习光碟练习了两小时才摘下耳机、关掉电脑的她,发现窗外下起倾盆大雨。

  “哈啾!”

  从房里出来,想倒杯⽔喝的她,刚把客厅的灯打开,便隐约听见大门外传来噴嚏声。

  “哈…啾!”又一声。

  她马上警戒起来。的确有人在她门外狂打噴嚏,而且听起来还是个男的。

  “谁?谁在外面?”

  她一手拿著‮机手‬准备拨电话求救,一手拿著拖把防⾝,然后才对著门外大喊。

  “搞什么,原来你在…哈…哈啾!”

  咏晴打开第一道门,以为自己听错了。站在门外的真的是毅风。

  “你…你应该不是游完泳,顺道来找我聊天的吧?”

  打开第二道铁门,一见他浑⾝透的狼狈模样,不明所以,她忍不住问。

  他⽪笑⾁不笑地反问:“你说呢?拜托先去放热⽔让我洗个澡好不好?全⾝又又黏,难过死了~~”

  “知道了,你先进来吧!”

  咏晴注意到他拖著一个行李箱进门,察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喂,你不会一把年纪了,还在闹离家出走这种幼稚把戏吧?”

  “什么离家出走?我是被扫地出门。”

  她闻言一惊。“什么?你⼲了什么蠢事…”

  “放‮澡洗‬⽔啦~~”他像小孩一样可怜兮兮扯著她的手。“拜托~~我又渴又饿,先去厨房喝口⽔。”

  咏晴实在拿这个工作时明快果决,但私底下又会偶尔像个孩子撒娇的大男人没辙,只好顺从地去帮他放热⽔、准备⽑巾,再从他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套內⾐,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照顾新婚丈夫的贤慧小子。

  十五分钟后,毅风只穿著內⾐盘坐在沙发上,捧著她现煮的馄饨面大坑阡颐,看来就像在自家一样轻松舒适。

  “你明明在家怎么不开门呢?”他边吃边埋怨。“我按了好几次门铃,打‮机手‬也没回应,以为你不在家,又担心你下大雨不晓得跑去哪里?先是在楼下等了快二十分钟,后来有个住户看我淋雨可怜,问明⽩我是你的老板,拿了名片以防万一,才开门让我进来等,真是有够惨的!”

  咏晴听了大为心疼。“我戴耳机在学德文,所以没听见,对不起喔。”

  他淡淡一笑。“没事就好,我本来还在考虑十二点一过要‮警报‬寻人呢!”

  “夸张!”她嘴上那么说,心里却甜甜的。“不过,你说扫地出门是怎么回事?刚刚我打开你行李箱一看,光西装就带了四套,连拖鞋、⽪鞋都有。你跟你爸吵翻了,他要你搬出来吗?”

  “他是要我搬出,不过我们没吵架。”

  她歪著头想了一下。“不懂。”

  毅风把碗底朝天的面碗、筷子往茶几上一搁,然后古怪地瞅她一眼。

  “咏晴,坐稳了吗?”

  坐在旁边的她愣了愣。“我想我本来就坐得很稳。”

  “嗯哼。”他轻咳一声,角已有笑意偷跑。“我们…来生小孩吧!”

  毅风双臂一张,但咏晴没有顺势投⼊他的怀抱,反而吓得后退,人一歪,就这么从沙发上滑到地上。

  “痛、痛、痛…”

  “哈,早叫你要坐稳的!”

  大笑的他伸手想拉她起来,火大的她张嘴就咬住他的手。

  “哇!”他痛得菗回手。“你属狗的啊?”

  “属豺狼虎豹的!”没好气的她,起⾝朝他小腿一踢。“你下雨天太无聊,存心来闹我的吗?”

  他被踢的小腿,眼里満是笑意,一点也不生气。

  “是我老爸啦。”他解释。“今晚回家的路上,他忽然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说你还不想那么早当元太太,他就赶我出门和你同居,还说要我尽全力让你怀个Baby,就能你奉子成婚了。”

  咏晴瞠目结⾆,不晓得该如何回应董事长这招天外飞来的妙计。

  “呵,刚刚我被我那个没人的老爸赶下车的时候,表情就跟你一模一样。”他忆起当时的惨况。“然后我才发现,车子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开到你家。司机从后车厢把我的行李一卸下,我就被我爸硬推下车,还说这种天气你才会收留我,过了今晚,我自然就能顺理成章地住下…”

  他顿了顿,‮挲摩‬下巴,像在推理什么重要事件似的,想了好一会儿才接著说:“咏晴,你说我跟我爸长得像吗?谁家老爸会这么狠心,在这种下大雨的天气把独生子扫地出门?我是不是外面捡回来的?还是我爸本就把我当成一头种猪…”

  “哈~~”

  “喂,我是很谨慎地在问你耶!”他故作气恼地戳了戳⾝旁那个笑得浑⾝颤的‮姐小‬。

  “对、对不起,可是董事长实在是…”

  咏晴光是想像毅风在不知情之下,被⽗亲载来她家“放生”一个人拖著一个超大行李箱呆站在大雨中的模样,怎么也忍不住笑。

  “很离谱对吧?”他双手一摊,摇‮头摇‬。“我爸那个人外表看起来正经八百,可是兴致一来就专做一些让人傻眼的事。他想要你当媳妇想疯了,八成也是那两个老施庒,让他⼲脆把我当种猪,还宅配到府!”

  “你想当种猪是你的事,我可不是⺟猪。”咏晴止住笑,马上撇清。“怎么办?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

  “轰!”窗外一声巨雷冷不防地突然落下,吓得咏晴不自觉扑进毅风的怀里。

  毅风有些意外,他认识的咏晴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敢凭第一印象就决定跟三个大男孩同居,就不是一般女生做得到的事。第一次出国,她也选择自助旅行,一个人背著轻便行李在东欧混了好几个月,胆识是大过许多男人。

  可是,现在躲在他怀里的她,一点也不像那个三两下就能把壮汉打趴在地的野蛮女,楚楚可怜的,跟一般女人好像也没两样…

  奇怪,以前和她搂搂抱抱地闹著玩,是因为把她当成可爱的“小弟弟”现在,他却忽然觉得抱著她的感觉很…女人。

  她刚洗过的头发,隐隐传来淡淡的依兰花香,让他忍不住包贴近她,贪婪地想再多闻一下那人的香气。空气中的暧昧因子正缓缓聚集,气氛越来越好,咏晴却突然将他一把推开。

  “对…对不起!”一想到自己刚刚主动“投怀送抱”咏晴的心跳已经快比外头的雷声还响了。

  “胆小表,原来你怕打雷啊?”他扬,不以为意。

  “我…我只是一时没准备才吓一跳而已。”

  她心虚地偷瞄一眼他裸露的结实肌。刚刚她就紧紧贴在那上头耶…

  啊!她快昏了!

  “真的是那样吗?”他半信半疑地瞅著她红透的脸蛋。“我现在才想到,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半夜你硬把我挖起来陪你打电动打到天亮,还有一次我和侃言他们在房里打牌,你明明已经回房‮觉睡‬,却裹着棉被跑来说要看我们打牌,结果不到半小时就呼呼大睡…”

  回忆起往事,毅风恍然大悟,那些她反常的时候,好像都是雷雨天。

  “喔,原来你也像小孩子一样怕打雷。”他已经百分之百确定。“我好像太迟钝了点,到现在才发现。”

  你没发现的还多得很呢!

  咏晴暗自嘀咕。反正天底下怕打雷的人多得是,也不差她一个,被看出来就看出来嘛!

  她爱面子地故作不在乎。“是啦,反正我就是像小孩子一样怕打雷,那又…”

  “真可爱。”他笑着她的脸颊,真心地认为。

  “我…我本来就很可爱。”她心慌意地痹篇不看他温柔的笑容。“我开车送你回去。”

  “等等。”

  她才起⾝,就被他拉住。

  “不好吧,我还想多活几年,要是车开到一半忽然被雷吓到,你又扑到我⾝上,那我们两个就真的一起结伴去间做好兄弟了。”

  “才不会。”其实她也不太有把握…

  “难说喔。”他咧嘴一笑。“其实我爸的主意也不算太坏,我们⼲脆照他的意思同居吧!”

  咏晴瞪著他。该不会他本不在她家里,而是在她的“舂梦”里,所以才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吧?

  “你不怀念我们从前住在一起,一起玩、一起疯的⽇子吗?那时候真的过得很开心,所以…”

  毅风捏捏她因错愕而张开的,露出一个他最人的笑容。

  “这次,就换你收留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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