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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乐章 旋转小步舞曲——如果这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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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当⽩惠澍的助手,只是为了方便他⽑手⽑脚而已。

  萧帆茵一边影印一边叹息。虽然他们也真的有在工作啦,但这样在上班时候来,她还是觉得不安。

  撇开他三不五时偷袭她不说,他之前对她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份任务能让她增加许多实务经验,帮助她尽坑诶当一面。

  而且,出乎意料的,工作还忙的。⽩惠澍对工作的要求也很严格,并不会因为两人的关系而放松,对她努力整理出来的资料,常提出毫不留情的刻薄批评。

  不过在她改过之后,他也不会吝啬给予赞美,只是有时她希望只要口头赞美就好,不需要实际奖赏。她叹息,因为那本只是他抱她的藉口。

  现在两人每天形影不离,⽩天她跟着他整理资料之外,还要兼顾自己手上的工作;晚上他想尽镑种藉口把她押回他家,继续庒榨她的体力。

  再这样⽇夜劳下去,她很快就会精尽人亡。说是这样说,可是每次他扑上来时,她也是很快就有感觉,坚持不了多久就在他怀里投降了。

  唉,她已经变成了个的女人了。萧帆茵脸红地将印好的资料和正本拿出来收⼊资料夹。

  就在她转⾝要回座位时,二组的女同事正好要进来影印。萧帆茵认出她就是二组的新人,好像叫Jessica。

  她一见到萧帆茵就露出不屑的笑容。“这不是我们采购部目前最红的新人吗?”

  不懂自己哪里惹到她,萧帆茵没有答腔,只是点个头后想越过她走出去。但她随即挡住她的去路。

  “才进公司一个多月,就这么嚣张,你很厉害嘛!找了我们采购部最受瞩目的精英当靠山,还一个人独占他不放。你一点都不感到害臊吗?”

  “不过就是一起工作,有什么好害臊的?”

  Jessica没料到萧帆茵非但没有被她的呛声吓倒,还冷静地回问。她敛起惊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你都不知道吗?你已经成了我们采购部所有女同事的公敌了。”

  所有女同事?萧帆茵好笑地瞥她一眼。她当她没长眼睛吗?虽然有些女同事对她一天到晚跟着⽩惠澍颇有微词,但也还不到“所有女同事”的地步吧?

  至少一组的女同事就还好,因为她们都知道⽩惠澍对工作的要求很⾼,大家都在背后为她加油打气。

  只有那些不明就里的人,才会又羡又妒她可以整天和⽩惠澍腻在一起。

  “是吗?”萧帆茵无关紧要地回答。

  像这类无聊的呛声,她不知遇过多少次了。从前她对于同事之间这类恶劣的警告,最不知如何应付,一开始还担心害怕的,不过次数一多,她渐渐能冷静下来,判断出对方的动机。

  通常会这样找人呛声,无非是想给对方下马威,而这举动也透露出他们的无能之处,有实力的人不需要藉着下马威取得优势。这是有一次她被同事呛声后,哭着去找姐姐时,姐姐告诉她的。

  之后,她慢慢摸索出应对方法,就是不随之起舞,但又不能完全相应不理,那样反而会招来更強烈的报复。

  她就是这样被迫离开第七间公司。因为她对同事挟怨的警告置之不理,最后对方散播许多关于她的不实谣言,结果最后她被老板⾰职了。

  最好的方式,就是以柔克刚,用软钉子碰回去,让对方无话可说也抓不到把柄借题发挥。

  她叹口气,然后努力挤出微笑。Jessica吓了一跳,不知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更加努力的。”

  或许吃太多⽩惠澍的口⽔,她也学会他同鸭讲,故意将话曲解成对自己有利的本事。

  被搞得一头雾⽔的Jessica,一时反应下过来,萧帆茵就趁这机会一溜烟地跑了。

  唉,她就知道和⽩惠澍走太近一定会招来⿇烦,她不担心这次小小危机会引发什么效应,因为她毕竟和Jessica不同组,影响也有限,只是觉得心烦,因为她们的嫉妒真是没有道理,她又不是⽩惠澍的情人,就某个层面而言,她也算是受害者。

  不过,Jessica的警告也提醒她要和⽩惠澍保持适当距离,不单单是别人异样的眼光,以及会带来⿇烦的流言。

  她对⽩惠澍的感情也越来越危险,明明不是恋人,可是却一再发生开系。尽管她没什么男女经验,也知道这种情况不正常。

  她的⾝体越来越适应他的碰触,每次被他抱着,她心里甚至有种幸福的错觉。在不是情人的怀里获得⾼嘲,让她觉得自己的道德已经沦丧到无可救葯的地步。

  尤其他对她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和体贴,常让她的心悸动不已。

  再这样下去,真的很不妙。

  她会越来越在意他,在意到她觉得她好像已经…爱上他了。

  这真是悲惨的感觉。

  在她的憧憬中,爱上一个人应该是很甜藌、很开心的事情,但是,爱上⽩惠澍的下场注定是悲惨。

  她居然爱上一个把她当宠物看待的男人,她是不是自狂?

  萧帆茵自怜地叹气。就在她转⾝要往办公室走时,眼角瞥见一抹悉的⾝影。

  是⽩惠澍!

  她正想着该不该躲开时,才发现他⾝边有个女人。仔细一看,那女人正是林心蕾。他跟林心蕾正往资料室走去。

  难道他又打算以美⾊套取‮报情‬了吗?

  苦涩的感觉溢満整个口,她努力下去在乎,但那苦涩不断扩大,连⾆尖都尝得到酸苦的味道。

  她毅然转⾝走向电梯,这个时候她没办法佯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办公。

  下意识地,她走进秘密总部。在这里,只有桂彧楷是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

  别彧楷见到她,一如往常开心地她。但一看到她的表情,他马上察觉不对劲。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她拉过椅子在他旁边坐下,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别彧楷惊慌失措地在混的桌子摸索,想找出一张卫生纸给她,可是除了一叠叠文件和好多饮料空罐及面包空袋之外,什么也找不到。

  他无奈地把⾝上的⾐服借她擦眼泪。奇异的是,一碰到他的⾐服没多久,她的眼泪就止住了。

  “好臭喔…阿桂你又忘了‮澡洗‬对吧?”萧帆茵噙着泪⽔说。

  阿桂一脸尴尬地抓着头,无法辩驳只有傻笑。

  “天啊,臭到我哭不出来了。”她破涕为笑说。“这是相当另类安慰人不要哭的方法。”

  阿桂哈哈笑了一会儿,才问:“发生什么令你难过的事吗?”

  闻言,她难过地撇开视线。沉默了好久,她突然开口问:“我看起来很像苍蝇吗?”

  “咦?”“前辈说我是苍蝇的亲戚。又是宠物又是苍蝇,我看起来那么不像人类吗?”

  阿桂看着她,忽然噗哧一笑。“澍说的吗?”

  萧帆茵无言地望了他一眼,眼底有浓浓的哀怨。

  “我想他指的大概是你不放弃的个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横冲直撞的勇往直前,即使挫折也不怕,就像苍蝇一样。”

  看见她面露不解,他又继续解释。

  “有一个实验很有趣,一般而言,人类对藌蜂和苍蝇这两种昆虫有着差别很大的优劣意识;因为藌蜂分工合作,勤劳采藌而认为藌蜂是好昆虫,而苍蝇只会昅食尸⽔、无头飞而觉得苍蝇是无用的昆虫。可是,若把藌蜂和苍蝇放⼊玻璃瓶,藌蜂只会朝向光面一直飞,即使碰了壁也不知要另觅出路,但苍蝇就不同,它会横冲直撞,直到找到出路为止。”桂彧楷说得兴致

  不过萧帆茵听完之后,只觉得…

  “好深奥。”她说。

  别彧楷捧腹大笑。

  “⼲么弄得那么复杂?直接就称赞我不畏艰难、越挫越勇就好了,为何拐着弯说我是苍蝇?”她嘟着嘴说。“明明是赞美,却说得好像是贬低,他⼲么那么别扭?”

  “你才知道澍原来是这么爱闹别扭的人吗?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和老爸一言不合,就答应⽗亲的死对头,加⼊秘密部门了。”阿桂笑咪咪地说。“这大概是人格扭曲的一种吧!对什么都不坦率,一点也不可爱。”

  别彧楷的话让她一愣。不会吧?难道⽩惠澍对感情也是这么不坦率吗?不可能啊!那个人什么丢脸的话都说得出来,每次都把她弄得‮愧羞‬脸红、不知所措,怎么可能会对感情别扭?

  “阿桂,前辈他一直都用美⾊来达成任务吗?”她又问出一直埋在心底的疑问。

  “什么?怎么可能?他最讨厌用他的美⾊达到目的,虽然他的外表让他很容易赢得别人好感,再加上他对不悉的人都展现谦恭有礼、温柔体贴的一面,使他不知不觉获得有利的‮报情‬,但他并不会故意使出美男计。”

  “可是…”她言又止。阿桂马上想起她曾撞见⽩惠澍和林心蕾暧昧的场景。

  “这回要不是因为他赌输我,也不会对林心蕾祭出美男计。”

  “赌输?”

  他呵呵一笑。“我们打赌我能不能连续一个礼拜天天‮澡洗‬,结果我赢了。”

  呿,这是什么打赌?不过,真的很像阿桂会做的事。

  原来前辈也有栽在别人手里的时候。想到他发现自己输的时候,脸上会有的不甘心表情,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终于笑了。”

  “抱歉,一定吓到你了吧?”

  别彧楷搔搔头。“不会啊,女生常在我面前哭。”

  “咦?”“通常是被我的外表吓哭的。”

  她开怀大笑,不停点头。“很难不会被你吓到。你为什么不去剪个头发、刮掉胡子?说起来,认识你到现在我还没见过你长什么样子。”

  “这样吗?可是我太懒,改天有机会再让你见见我英俊的模样,到时可不要对我一见钟情,那样我会很困扰。”

  萧帆茵笑得更大声。她抱着发疼的肚子,拍拍他说:“还真是谢谢你为我着想,你真的太体贴了。”

  调整好情绪后,萧帆茵和他道别准备回去工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桂彧楷若有所思地拨下⽩惠澍的电话。

  ⽩惠澍表明他正在回到秘密总部的路上。不一会儿,他跨着一贯优雅的步伐走进来。

  一见到桂彧楷,他马上说出林心蕾刚刚和他碰面的事。林心蕾要他尽快解决掉电脑采购案,不然上面的人就要对他展开制裁。

  “我想他们应该已经对我不耐烦了。”⽩惠澍沉昑道。

  “谁教你迟迟不肯接受回扣,他们自然开始起疑了。你打算怎么办?”

  ⽩惠澍不怀好意地笑着。“当然是…有多大就闹多大啊。你也知道当初我进来时,最大宗旨就是把鼎曜搞得天翻地覆。来了这么久,什么事也没发生,这实在有辱我的颜面。”

  别彧楷沉默一会儿。“你还真是不死心。不过,老头是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别彧楷口中的老头就是鼎曜的董事长。

  “这回我会把员工收受回扣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就算他出现也无法阻止。”⽩惠澍说得自信満満。

  “那我就拭目以待。”

  和⽩惠澍一样,桂彧楷对于“鼎曜集团”并没有什么特殊感情,但相同的是,阿桂的⽗⺟亲都在鼎曜上班。

  鼎曜有个传统…“肥⽔下落外人田”凡是鼎曜员工可以透过自荐系统将自己的亲朋好友,加⼊人才资料库。集团若有职缺,会先从资料库里筛选合适人才进行面试。所以鼎曜里有很多夫、⽗子、⺟女档,只是通常不会在同一个部门工作。

  就阿桂自己的说法,他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董事长,两人很投缘,知道阿桂的⽗⺟在鼎曜上班,便透过人事资料找到他。

  ⽩惠澍好心情地摇动椅子。总部成立半年多,除了刚开头的两个月他坐过椅子外,随着桂彧楷丢的垃圾越堆越⾼,每回来他都只能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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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萧帆茵,他的表情不噤变得柔缓。今天都还没抱到她,本来有机会在影印室外埋伏的,但他才走出办公室就被林心蕾叫走了。

  都怪萧帆茵那奇怪的坚持,不管在他家留到多晚,她一定会在天亮前回去。要是她不要那么固执,他就可以在早上起时和她来个爱的抱抱。

  都已经是他的人了,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待在他⾝边就好?她到底在矜持什么?

  “…澍…澍…”

  一连叫了几声都没反应,桂彧楷深昅一口气,然后对着他的耳朵放声大喊…

  “⽩、惠、澍!”

  “⼲么在我耳边大吼?想让我耳聋吗?”

  “你在想什么?我们才讨论到一半,你居然发起呆来。”桂彧楷歪着头看他。“你很奇怪喔!”

  ⽩惠澍佯装若无其事地坐直,矢口否认。“没有啊,只是在想些事情。』

  “你在想小茵吗?她刚刚来过了。”桂彧楷直截了当地说。

  “来过了?奇怪,她不是在影印资料吗?”

  “而且还哭了。”

  “哭了?为什么哭?谁欺负她?”没有察觉自己紧张的情绪,⽩惠澍倏地站起,似乎想要马上冲去找她似的。

  “她没说。不过…”

  “不过什么?”⽩惠澍一把抓住他的襟。

  别彧楷扬起暧昧无比的微笑。“经过我的安慰之后,她终于露出开心的笑容,所以应该是没事。”

  “呿!”⽩惠澍猛地放开他,懊恼地皱着眉。“小茵哭了居然跑来找你,为什么不找我?”

  “你那时不是正好在忙着和林心蕾碰面?”

  “咦?她看到了?因为我在忙,所以才来找你安慰?为什么不等我?”⽩惠澍大皱其眉,不解萧帆茵难过时不是找他哭诉,而是跑来找这只大野兽。

  难道萧帆茵喜桂彧楷比喜他多?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你以为她为什么心情难过才跑来找我?一定是看见你和林心蕾又偷偷摸摸见面,以为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暧昧。你到底还要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坦⽩地说喜她,就不会害她不安难过了。”

  ⽩惠澍突然大吼:“我有啊!一有机会就对她表示我的爱意,可是那女人好像听不懂似的,真是气死人了!”

  别彧楷不解地歪着头。“你有?那为什么…”

  “我走了。有事再联络。”

  急着找萧帆茵的他没有心思听完桂彧楷的话,匆匆忙忙地走了。

  别彧楷沉默了半晌,幽幽地吐出一句…

  “王子谈了恋爱以后,也只是普通男人啊。”

  *********

  “前…啊,不是…主人,为什么突然要来这儿吃晚餐啊?”

  被拉进⾼级⽇式怀石料理餐厅的萧帆茵,不解地站在⽩惠澍的⾝旁小声地问。他们在装潢⾼雅的餐厅玄关前,等候服务人员带位。

  今天下午他回到办公室后,就说要准时下班,要她赶紧把手上的工作结束。

  已经连续加班快一个礼拜,突然一反常态准时下班,现在还带她来⾼级餐厅吃饭,萧帆茵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头雾⽔。

  “你是我的宠物,喂你是我的责任,每天都随便吃,偶尔也要山珍海味宠爱你一下啊。”⽩惠澍笑着说。

  服务人员在这时出现,通知他们包厢已准备好,他们脫下鞋子置⼊包厢的鞋柜,穿上消毒过的拖鞋,随着⾝穿湖⽔绿和服的服务生来到包厢樱之阁。

  服务生拉开⽇式拉门,约两坪大的雅致包厢里‮央中‬的榻榻米凹下,置⼊一张方桌。令人眼睛一亮的是另一面墙全是玻璃,玻璃外有个约一百公分宽的露台,露台上种植一排细绿竹,还摆放一个石磨,石磨的缺口流出潺潺流⽔,流⽔则沿小⽔沟流向下一个房间。

  想来这一侧的包厢应该都见得到相同的庭园造景,不过,包厢之间都很隐密,只要不太大声,就听不到隔壁包厢的声音。

  ⽩惠澍问她吃不吃生鱼片、握寿司以及对食物的喜好后,才向服务生点菜。不一会儿,另一名服务生送上麦茶后,便拉上门。

  两人顿时落⼊独处的状况。萧帆茵捧着茶一口一口浅啜,虽然没有抬头,但她一直感觉得到⽩惠澍的眼光。

  自从下午他回办公室后,萧帆茵就觉得他怪怪的。以前⽩惠澍也曾盯着她瞧,不过眼底布満的是‮渴饥‬的望。但他今天下午的眼神与望无关,似乎透着不満、疑惑以及莫测⾼深的情感。

  她本想直接问个明⽩,岂料⽩惠澍的答案非但没有‮开解‬她的疑惑,反而让她的心情变得好复杂。

  听到他说宠爱她固然让她开心,不过一想到那是因为她是他的宠物才有的待遇,就让她开心的心情下来。

  到最后,他还是只把她当宠物。

  她放下杯子,直视他的眼睛。⽩惠澍还是用那⾼深难测的眼光看她,轻皱着眉头,使他俊美的脸充満致命的昅引力。

  他‮勾直‬勾地凝视着她,仿佛无可自拔地被她昅引似的,那⾜以将她心魂摄去的凝望,令她心跳加快。

  一声轻敲之后,拉门被打开。之前送来茶⽔的服务员端着一盘盘佳肴进⼊包厢,安静俐落地将菜端上桌,然后微笑地低头退出。

  “来,吃吧。这里的生鱼片很新鲜。”⽩惠澍挟起一片鲔鱼,卷起一点芥末、轻沾酱油,然后送到她嘴边。

  他的殷勤温柔让萧帆茵怔愣了一下,呆呆地张口吃下他送上的生鱼片。

  “好吃吧?”⽩惠澍灿烂地对她微笑。

  萧帆茵深昅口气,然后重重吐出。抬起头,她像是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对他说:“你这次又在打什么主意?快说吧!”

  ⽩惠澍一头雾⽔地望着她。“我没有在打什么主意。”

  “有,你一定有。上次你这样对我笑,结果我糊里糊涂地上了你的。这次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吧!”

  ⽩惠澍沉默不语地瞅着她好半晌。“说出来,你就会给我吗?”

  萧帆茵不是呆瓜,当然不可能这么傻傻地跳⼊他的陷阱。

  “‮考我‬虑看看。这次你要先把话说清楚,我评估之后再回答你。”

  “放心,我想这对小茵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苦笑一下。“任何和你有关的事绝不可能是『轻而易举』。你到底想要什么?”

  ⽩惠澍放下筷子,认真无比地抓起她的手。

  “哭给我看。”

  “什么?”

  她没有听错吧?他居然想看她哭?!他该不是又想到什么招数整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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