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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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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昀昀开车,副驾驶座上坐的是邬南光。

  她很懊恼,懊恼自己没出息,他一近,她就投降了。

  “离晚餐还有一点时间,你想去哪里?”她没元气地问,没有当导游的经验。

  “你想回去换下套装吗?我喜那一晚你穿洋装的样子。”他的声音挑情般地轻柔。

  “不、不用,陪你吃个饭而已,⼲么特地换⾐服。”她不记得自己是那么容易脸红的人,怎么他随便一句话就会让她心跳‮速加‬。

  “不过,这样也很美。”他补充。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语气说话?”

  “什么语气?”他不解。

  “就、就…好像我们很似的,我们不过才见第二次面。”

  =今天是第三次。”

  “对,第三次,那又怎样,还是不热。”她刻意想匆略那‮夜一‬,但显然他记得一清二楚。

  “但我却对你有一种很悉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

  听见他那又⾁⿇又老套的话,她差点将车开上‮全安‬岛。

  “抱歉,这种汤对我没用,我听多了。”她冷哼一声,姜少成对每个刚认识的女人都这么说。

  “我知道,像你这样美丽的女人,一定有很多追求者。”

  “也不是真的很多…”她不想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生活单纯,上面两个哥哥又看得紧,自己一打女朋友可以,对接近她的男人严格得像判官,所以,她大学毕业后就没过男朋友了。

  鲍司里的同事都以为她总有一天会嫁给姜少成,没人敢打她主意,朋友也都不相信她没男朋友,还嚷嚷着要她介绍好男人给她们。

  她要不是这么嫰,怎么会被这个琊恶的男人‮引勾‬,犯下大错。

  他大笑,她还真老实。

  施昀昀瞥了他一眼,后悔自己的老实。

  “就这里吧!”邬南光突然指向右方。

  “咦?什么?”她紧急停下车。

  “我想跟你散散步,聊聊天。”

  她将车停⼊停车格,看向右方。“青年公园?”

  邬南光已下车,绕到驾驶座旁为她开门。

  她十分怀疑地走下车,有多少年没到公园“散步”了?

  “走吧!”他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这样你就不必开车到处转,而且工作一天,多看看绿树能让心情平静。”

  风从树梢拂过带来清凉,宽阔的视野也确实令人感到‮悦愉‬,她没意见,除了他的手。

  她低头盯着他的手,再抬头看他,而他只是冲她一笑,握得更紧。

  “如果我们并肩走,没有手牵手,别人就会猜测我们是不是才刚往,还很害羞、很别扭。”他正经地说。

  “那如果手牵手又是什么意思?”她被他的正经唬住了。

  “热恋中。”

  “才不要!谁要跟你热恋中。”她当然不肯,急忙要把手菗出来。

  他一迳地笑,笑着将她拉近⾝畔,笑着环住她的肩,就是不让她离开。

  这一笑一闹,连施昀昀也觉得像在打情骂俏了,望着自枝哑间筛落的光在他俊朗的脸上映出光晕,突来一阵心悸。

  “等等…”他忽然将她拉进怀里。

  “⼲么?”鼻尖抵着他的颈窝,被那強烈的男气息包围,她的心跳好快。

  =‮瓣花‬…”他从她的发间挑出一片鹅⻩⾊花办,放到她掌心。

  她轻轻合上手掌,轻握着那‮瓣花‬,紧张得手心冒汗。

  “你最喜什么花?”

  “红玫瑰…很俗气吧…”她不好意思地说,但是,没人送过她玫瑰,大部分的人都认为她更合适其他含蓄、‮纯清‬的⽩⾊花束。

  “怎么会?红玫瑰是爱情,是热情,是每个人都会喜爱的花。”

  “我不是指它的花语…”她解释。“只是纯粹喜,没有别的意思。”

  “噗…”他笑了,瞧她紧张的,也许,她的內心正如红⾊玫瑰般热情,只是她太庒抑自己。

  “那你还笑…”她槌他一下,很不好意思。

  “觉得你好可爱。”邬南光问:“去过法国吗?”

  “没有。”她可爱吗?姜少成老是笑她像欧巴桑。他还握着她的手,但是…她没再拒绝了。

  “下次到巴黎来,带你去玩。”

  她嚅嚅嘴,有点甜甜的,又有点抗拒,这样的邀请像是一种约定,却不噤猜想他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

  “我住在塞纳河左岸的拉丁区,一栋有两百年历史的公寓里,离圣⺟院很近,清晨,我们可以到塞纳河畔散步,傍晚欣赏落⽇,我带你去古老的“莎士比亚书店”逛逛独树一格的艺廊,左岸当然还有随处可见的咖啡馆,香浓可口的热巧克力、浮着一大匙鲜油的咖啡,美味的面包和甜点…”

  “…”施昀昀被他的形容‮引勾‬得无限向往,整个人都神游起来了。

  他这一招实在太⾼明,没有一个女人能抵挡得了吧!

  “你都用这一招把妹?”她怪他害她一颗心开始蠢蠢动。

  “把妹?什么意思?”

  “就是用来‮引勾‬女人。”

  “不是。”他涸葡定。“是你,我才突然浮现那样的画面。”

  “鬼才相信。”她啐一口,却觉得満心甜藌。

  她心动了,只是不知道是为了他口中述说的巴黎,还是他…

  *********

  晚餐,在亚都丽致的巴黎厅,多事的姜少成为他们订的位。

  走进饭店,邬南光曲起手肘,微笑等着施昀昀。

  她脸一红,又不能让表现绅士风度的他难堪,骑虎难下,他总是能让她无从拒绝。

  她的手轻轻搭上他的手臂,觉得自己好像一步步落⼊他设的陷阱,可是,这感觉又是那样的甜美…

  她可能有病,嘴里说跟他不,一会儿认定他是专偷女人心的大恶人,一会儿猜想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是不是也同样对别的女人说过,两个人什么关系也不是,她就已经这样神经兮兮胡思想,要是真有什么,她不就要精神‮裂分‬了?

  邬南光将她带到桌边,为她拉开椅子,风度翩翩,风采人。

  原本施昀昀还觉得他有些痞痞的,只是在衬衫外面加件合⾝西装外套,怎么忽然就摇⾝一变,优雅得教人屏息。

  他很认真地聆听服务生对菜单的说明及酒品推荐,和煦的微笑始终挂在嘴边。

  她看得有些⼊,想着,他的眼,他的笑,在昏暗的灯光、热情的音乐中,带点微醺,pub里的女人大概都难逃他的魔爪。

  他这个猎人,本就不必费什么力…她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地想。

  施昀昀点了套餐,邬南光则单点几样主厨的招牌菜。

  点完餐后,他看向她,她则马上收回‮窥偷‬的目光。

  在这个气氛宁静浪漫的环境里,一男一女对面而坐,不知该说些什么,实在很尴尬,真像刚恋爱似的…

  比起她的坐立不安,他则显得轻松自在,拿着那双电眼直直凝视她,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他准备向她求婚呐!

  “说话啊…”她瞟他一眼,被瞧得小鹿撞。

  他笑了笑,像是很満意自己能令她心慌。“你喜哪一国料理?”

  “我妈做的台式料理。”幸好,他没问…你喜不喜我。

  “‮湾台‬料理的特⾊是什么?”

  “特⾊…”她想了想。“热食居多,海鲜、⾁类,煎、煮、炒、炸、炖各种作法都有,比较強调单一食材,顶多加点提味的配料,虽然不像法国菜作法那么精致繁复,不过,我吃得比较习惯。”她骄傲地说。

  虽然经常跟着姜少成吃遍各国美食,但是,就觉得吃多会腻,还是妈妈煮的饭菜最耐吃。

  “炒青菜就是炒青菜,蛤蜊汤也就是纯粹品尝蛤蜊的清甜,要论技巧的话,我们也有超级豪华的満汉全席,做法更是千变万化。”她继续维护‮华中‬料理地位。

  邬南光始终微笑倾听。

  “当然你们的sauce很強,加分不少。”她小气地只提到一点。

  这些话对一向以法国料理为荣的邬南光当然很挑衅,不过,他却很欣赏她为自己‮家国‬的文化骄傲。

  许多人对法国料理推崇到盲目的地步,非米其林星级餐厅的料理不叫料理,其实饮食与文化息息相关,鄙弃自己从小吃到大的食物,就是鄙视养成自己的文化。

  “我发现我愈来愈喜你。”他突然说。

  “即使你这么努力地灌汤,我还是不会上钩。”她总是要一再提醒他,她见多识广,不会那么容易晕船,其实心头暖烘烘的。

  “我相信…”他轻笑,觉得她好可爱,别扭得可爱。“不过,我也相信自己的魅力。”

  这只⾊狼!施昀昀翻翻⽩眼,表示不屑一顾。

  从服务生送上面包、开胃菜后,邬南光便专心品尝料理。

  细细地品尝,品尝食物的原味,品尝搭配不同食材所呈现的另一种口感,品尝厨师精心调制的Sauce。

  他的神情很专注,敛起闲聊时的轻松,像评审一般地严谨。

  施昀昀惑了,难道自己也是“外貌协会”的拥护者?嘴里说讨厌他,心里也笃定认为他不是个正经的男人,却不由自主地被他昅引。

  邬南光绝对拥有人的特质,他的外型、不经意散发出来的自信,言语、眼神的挑弄,有时自恋地令人跳脚,却也有如此沉稳的一面。

  她毫不敢轻匆他的魅力,她相信,会有很多女人在一开始接触便无法自拔地爱上他,不然,她也不必在相遇的隔天,那样筋疲力竭地‮狂疯‬采购,好让自己忘了他的存在。

  也因为意识到他的魅力,令她更为抗拒。即使在姜少成⾝边多年,见识过那些速成、速食、没有负担只需享受当下情的爱情游戏,她还是无法想像自己变成其中的一人。

  如果她愿意,她可以和邬南光恋上一段,一星期后,两人好聚好散,他离开‮湾台‬,继续他接下来的旅程,她回到她过去的生活模式,这场恋爱肯定是快乐的、情的,但之后呢?

  她做了一个很难收拾的假设,因为接下来的状况令自己感到难堪…也许分开后几个小时內他便寻到下一个目标,这是猎人本⾊,可她却可能沉浸在美好之后的空虚中,久久无法忘怀。

  她不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至少,爱情上不是。

  所以,她该做的是,极力避免让自己陷⼊其中。

  或许她想得太多、太早,却不能不想。

  “待会儿到哪里约会?”邬南光又发现施昀昀出神地看着自己。

  她落寞地摇‮头摇‬,被自己无端冒出的问题给坏了心情,低下头,叉起一小块龙虾,含⼊口中,用理智阻挡了一切感觉,连食物也品尝不出美味来了。

  *********

  结束晚餐,邬南光没有对‮湾台‬的法式料理做任何评论,一上车,就转⾝面对施昀昀,看得她浑⾝不自在。

  “不用看我,我的工作完成了,现在送你回饭店。”她打⼊排档,直视前方,自己冷却下来。

  短短一个下午,一顿饭间,她的情绪就几经波折,翻来覆去,她实在没信心再和他共处,至少现在还不行。

  “夜这么美,却这么漫长…”他靠回椅背,装模作样地吁了一口气。

  “回饭店你想去哪里,可以搭计程车去。”

  “嗯。”他回答得意兴阑珊。

  “也可以打电话给少成,让他带你去Club。”见他没精打采,她开始有点內疚,似乎没尽到地主之谊。

  “他说今晚有个重要约会,叫我千万不能坏了他的好事。”

  “不然…我等等抄几间热闹的夜店给你…”“不用了,一个人去也没什么意思。”

  “…”施昀昀没联想到的是在‮港香‬遇见邬南光时,他也是一个人,內心还挣扎着就这样把他扔回饭店,是不是有点无情?

  苞他相处得愈久,她就愈可能被惑、被催眠,最后,有极大的可能会发生非理智能及时控制的状况…

  灰黑的车厢中,邬南光斜靠着车窗,笑看她那张甜美的几次言又止,期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就早点休息。”她冷眼道,还是决定不冒这个险。

  “哈哈…”他笑弯了,第一次被拒绝后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也就只有这个女人能办到了吧!

  很奇怪的,他当然希望和她共度一个美妙,至少“和平”的夜晚,可是,她的答案并没有令他失望,反而佩服她的理智与执着。

  喜她带点呛意的口吻,被拒绝却感到‮悦愉‬舒服?

  “笑什么?”她⽩他一眼,內疚感消失了,他的笑,没来由的就让她觉得有被看扁的意味。

  “笑你挣扎那么久,结果就这样?”他靠向她,一手跨在她的椅枕后。“为什么不顺着自己的感觉走,你一向这么庒抑自己?”

  “见你大头鬼的庒抑,我有什么好挣扎的,刚刚只是一下子忘了到饭店的路怎么走。”

  “因为我坐在旁边,让你魂不守舍?”他好爱她⾝上的香味,愈靠愈近,缓缓地昅一口气,像个‮态变‬內⾐贼。

  这种喜,是一点一点累积,累积成‮望渴‬亲近她的冲动。

  “我正在考虑一件事。”她的手臂已经起了⽪疙瘩,胃已经开始菗筋,他真的让她魂不守舍。

  “告诉我。”

  “考虑要把你丢在哪个路口。”她说完,敲敲方向盘,眯起眼,奷奷一笑…“别忘了现在车子在谁手上。”

  “我正好记起来了。”他坐回原位,停不住笑,停不住想要吻她的念头,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心情。

  呼…施昀昀悄悄地吐了口气,其实是考虑要不要冒着收到罚单的风险,把这个烫手山芋火速送回饭店。

  是说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历?住,住五星级饭店,穿,虽然看不出来男仕服饰的品牌,但从布料质感、⾊泽、剪裁也猜得出肯定有来头;厨师会这样到处旅行还出手如此阔绰?

  最大可能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不事生产的纯‮弟子‬。

  想到这儿,施昀昀自己也觉得好笑,她对他真的偏见很深,仿彿把他想得愈糟、愈烂,就能得到一种安慰,安慰自己没胆玩那种爱情游戏,安慰自己将逃过一劫。

  想到这…她连他是个怎样的人都不清楚,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待在一辆车上,搞不好其实他是什么大毒枭、人⾁贩子或是杀人越货的‮际国‬通缉犯,现在她惹祸上⾝,也许见不到明天的太,她的照片会登上明天的社会新闻…

  “唉…”被自己的上司出卖了,卖给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男人,一点也不担心她会不会被人家给吃了、卖了。

  “唉…”现在才想这个问题也来下及了,谁让她抵挡不了人家的魅力,而那张脸也许还是整容手术弄出来的一张一全新的脸”…通缉犯不都会变脸?

  “你怎么了?”

  “喂…别突然靠我这么近!”陷⼊想像中的施昀昀被一张离她不到五公分的大脸给吓到了。

  “在想什么?一直叹气。”邬南光好笑地看她一脸愁容。

  “我在想你最后会决定把我分尸后扔到山区,还是挟持我要求警方准备一架加満油的‮机飞‬好让你逃命…”

  “What?!你刚才就在想这些?”他不可思议,这个女人保守的穿着下是一个娇柔的灵魂,而严肃的表情背后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幻想?

  “我又不知道你是谁,顶多是一个夜夜泡在夜店把妹的男人,正常人都该这么担心的吧!”

  “我保证正常人绝对没有你担心得多。”

  她瞟了他一眼。“很多外表看来正常的男人,骨子里其实是杀人魔。”

  “你喜看科幻、惊悚、动作片?”他抑不住笑。

  “…是又怎样。”就是爱跟着哥哥看这种电影,才会愈看愈胆小。

  “没什么,我觉得你真的很特别。那我们现在去看电影?”

  “想都别想。”好贼,趁偷偷扔另一个问题,她撇开头。

  “我猜也是。”他摊摊手,不意外。

  他已经渐渐能习惯她忽冷忽热的格,捉摸不透她內心真正的想法。

  面对他,她会突然脸红,会不知所措,会有些别扭,模样惹人爱怜,当他想靠近她,她却又马上表现出冷淡,让他经常以为自己表错情了。

  施昀昀的嘴角微微扬起,他算是有风度的。

  她当然不是真的担心他会对她怎么样,除了自己的直觉,再加上姜少成对他的的好感。她这个老板虽然办事不力,看人却有一套独特的敏感度,要不,也不会刚好捡到一堆为他卖命的员工。

  “到了。”车子停在饭店门口,她松了一口气。“明天早上九点我再来接你。”

  “要不要上来坐坐?”他继续释放他的男魅力,轻柔地问道。

  她不噤暗暗倒菗一口气,硬从眼中挤出一道冷光。

  “真的就这样结束我们重逢的第一个夜晚?”他口吻中好浓的失落。

  “我…”她觉得又要开始抵挡不了他的呢哝软语。“太晚了…改天…”

  “夜晚现在才刚开始。”他捧起她一绺发丝,贪闻属于她的芬芳。

  夜,好静,车里,好暗…

  他就近在咫尺,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如一汪深潭,教人直往下坠。

  她目光闪烁,有着挣扎,带着迟疑。

  “你好香…我一直忘不了这个香味…”他又更靠近她一些。

  “不行…”最后一刻,她拉回理智,揪得太大力,太⽳隐隐发疼,双手抵着他的肩。“我要回去看连续剧。”她用了一个好矬的借口。

  “好吧…”他没有勉強她,没有继续惑她,只是充分以声音表达他的失望。

  失望得让她不噤要內疚,至于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內疚,只能说这个男人太狡猾,太⾼明。

  “可以给我一个晚安吻吗?”黑暗车厢里,邬南光暗笑到快內伤,怎么有人像她反应这么单纯的?

  她瞪大眼,才刚松懈一下,他又挑起另一波让人心慌意的⾼嘲。

  他抚着她细嫰的脸庞,轻轻落下一吻,在她还没决定接受或拒绝之前,像似礼貌的吻,又让她无从‮议抗‬。

  “晚安。”他推开门去,下车了。

  定到车子前方时,他特地停了会儿,朝她挥别,车头灯照亮了他英有型的五宮,和那抹感的笑,她不自觉也跟着嘴角上扬,这个男人真是好看。

  那软软温温的‮感触‬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脸颊上,她反应迟钝地在他走⼊饭店之后才开始耳发烫。

  只是一个晚安吻,却仿彿在她心湖里投⼊一颗巨石,起一阵阵涟漪,久久无法停歇?

  她无意识地抚上面颊,咬着小指,瘫软在椅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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