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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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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桌上刚出炉的八卦衷漂封面热切拥吻的男女,苏建武的衷情由震惊转为愤怒,最后一脸铁青,把杂志撕个粉碎。

  撕了一本又一本,那被人刻意送来的三衷漂,还是堆叠成一座小山,示威似的闯进他的眼。

  他苏建武的女儿居然登上那种不入的杂志封面,干那种不要脸的事还被拍得一清二楚,她不要脸他还要,这下教他的面子要往哪里摆?

  最近他为了新工程的融资案忙的焦头烂额,没空盯着她,没想到她竟然就捅出这么大的纰漏,教他情何以堪?!

  他为她谈定的婚事,恐怕也将会因此产生变数…

  届时,方家很可能会以此丑闻取消婚礼,甚至掉所挹注的资金,非但亲家结不成,还会成为冤家。

  苏建武着发疼的太阳,暴吼道:“去把那丫头叫过来!”

  他还以为她已经学乖,认命的等着做方家少,所以不若往常那般对她紧迫盯人,限制她的行动。

  岂料,他一时的疏忽大意,竟酿成大祸…

  几分钟后,恋青从房里下楼,才站定,苏建武便起身狠狠甩了她两巴掌,力道之猛烈,让她跌个踉舱。

  她痛得泪花转,不明白父亲狂騺的怒气从何而来。

  “再不到三个月你就要嫁进方家,你居然跟姓玄的那个小子旧情复燃?还做出那么不知羞的事!成何体统?!”苏建武气得青筋暴跳,整座豪宅仿佛都回着他的怒骂声。

  恋青因惊骇过度,脑袋呈现一片空白。

  苏建武一迳的斥喝咆哮,发腔愠怒,宛若一只火龙,每吼一次,就燃起熊熊烈火,让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

  半晌,恋青才慢慢找回思绪,艰难的开口:“什…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和身体都在发抖。“不知羞的事…”

  她失声低喃,回想起几天前她和玄曜风的热吻,以及接下来在他车上,两人的身体接触与

  她父亲知道了什么?恋青深深地感到恐惧。

  苏建武把桌上一整叠八卦衷漂扔向她。“看看你干的好事!”

  恋青无暇顾及被砸得多疼,随手拣起一本,只见她和玄曜风情拥吻的照片被当成封面刊了出来,斗大的标题清楚写出他们的名字与身分。

  她怔愣住,接着感觉世界在崩解、毁灭…

  “那个姓玄的家伙绝对不安好心,你忘了寿宴那天,他是怎么存心让我们难堪的吗?”苏建武依然怒不可遏。

  恋青神情呆滞,陷入恍惚状态。

  苏建武持续严厉的啐骂、指责着,却消灭不了腔怒火。

  “无论如何,你跟俊桦的婚礼都要完成!”这是他最在意的一点。

  万一婚事告吹,资金运作方面将会有大麻烦…

  思及此,他更没办法冷静。“你听见没有?”

  恋青呆若木,早巳坠入无底深渊,听不见父亲的耳捉面命。

  她突然有个可怕的预感…

  这一切,跟玄曜风有关。

  会是真的吗?她不敢细想,也没勇气追究…

  ************

  黑色基调的宽敞办公室里,玄曜风挂上电话,俊逸的脸孔带着愉快的笑容。

  依照目前收购霸天企业所释出的股票进度与状况,再不用多久,他就可以达成目标,那时候,霸天企业将会掀起滔天巨

  等到他握有超过霸天企业百分之三十的股分,便能成为霸天的大股东,届时苏建武的董事长之位,势必不保。

  加上方家对于未来媳妇的花边丑闻感到十分震怒,极有可能取消婚礼,方苏两家的合作也会跟着产生变数。

  据他所掌握的情报,苏建武目前因为度假村兴建工程,亟需大笔资金周转,若失去方家这个合作对象,资金运转方面将会出现重大危机。

  这个难关若苏建武度不过,董事长位子肯定不保,他将会感受到从云端摔落地狱的滋味。

  扁想像着苏建武灰头土脸、心力瘁的场景,他就心情大好。

  他布下的局,成效已经慢慢显现,他终究是凭着自己的力量,赢得这场战斗!

  玄曜风在公文下过期的八卦杂志,视线停在他和苏恋青热辣吻的封面上,笑意瞬间隐没。

  上八卦衷漂是他的原订计画,不过,男主角不应该是他…

  但无妨,只要收到他要的效果,男主角是谁都无所谓。

  反正他花名在外,类似的绯闻对他的影响并不大,外界对他的褒贬,他从没放在心上。

  努力付出获得回报之后,他的生活品质也随着提升,享受着镁光灯追逐、众人吹捧的虚荣,他却未必比以前快乐。

  他一直以为那份怎么都填不的空虚,是因为他尚未撂倒苏建武、踩着对方的残败进而更上一层楼,也还没让背弃爱情,独自远走高飞的苏恋青为她当年的选择而后悔。

  可是,他的不快乐,真的只是因为如此吗?玄曜风扪心自问。

  他成功了,名利财富以及女人样样不缺。在人人称羡的光鲜背后,住着的其实是一抹孤寂黑暗的灵魂。

  他的冷漠,源自于心里的伤。

  他不允许自己动真情,因为那只不过给了伤害自己的机会。

  那种痛,一辈子一次就够了。

  比起全心全意付出之后被可笑又残忍的理由抛弃的痛苦难堪,他宁可忍受偶尔来袭的孤单寂寞。

  玄曜风猜想,依苏建武爱面子的个性,让他丢脸蒙羞的人即便是他的亲生女儿,下场也绝不好过。

  她想得到的,他偏不如她的意。

  她扼杀他的幸福、他的真心,那份不甘,仍持续累积加深。

  何时能彻底化解,他始终得不到明确的答案。

  ************

  苏建武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方家果然受到杂志爆料的影响决定解除婚约,并临时资,不再与霸天企业合作。

  原本友好的两家,几经沟通协调不成,关系已然破裂,没有转圜的余地。

  接获消息后,苏建武无法承受事实的打击,就这样病倒了。

  在他住院期间,又听闻另一项噩耗,令他震惊万分…

  他所拥有的霸天企业股分已非最高席次,近期将会召开临时董事会,对他做出检讨与处分。

  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走错一步棋,竟落得全盘皆输的局面。

  接二连三的重击,致使他的病情益加严重,一蹶不振。

  “爸爸,对不起…”恋青守在病旁,怀自责与愧疚。

  她遵从父亲的指示,每天都到方家请求谅解,却在开口的同时感到心罪恶。

  犯错的是她,她有什么立场、什么理由要求对方原谅?况且,她从来就没爱过她的未婚夫,她的身心都只给了一个男人…

  那个已不爱她、视她如仇的男人。

  错综复杂的思绪与情感紧紧揪痛她的心,她对接下来的事没了主张、失去了方向,茫然无措。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事情都获得圆的解决?

  恋青吁了一口长气,试图纡解横亘在口的悒郁与忧烦。

  在一旁的苏夫人同样也红了眼眶。

  都怪她和丈夫太同一个鼻孔出气,始终坚持女儿遵照他们的意思走,一迳的以为他们做的决定才是最正确的。

  没想到…到头来事与愿违,反而落得一场空。

  思及此,苏夫人不感慨万千,悲从中来。

  恋青握住母亲的手,希望给她一点力量,也给自己一点支撑。

  “恋青…”苏建武勉强睁开眼,虚弱的唤道。

  “爸…”她强忍着泪水回应。

  “方家原谅你了吗?”苏建武因太过激动而气虚。了几口气,才能继续往下道:“婚礼是不是照常举行?”他怀期待的问。

  恋青抿着,不敢告知悲惨的实情。

  “他们怎么说?”苏建武追问。“俊桦那么爱你,应该会原谅你吧?”

  恋青别过头,不想让父亲看见她的眼泪,以及自己哭泣的脸庞。深一口气,她尽量以平静的口吻,言不由衷道:“俊桦这阵子比较忙,没能跟他见面。”

  苏建武的呼吸浅而急促,咳了好几声,吃力道:“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得到他的谅解…”

  恋青没有搭腔。

  方家人根本不听她任何解释,甚至对她冷嘲热讽,没给她好脸色看,她和方俊桦复合的机会渺茫…

  “好了,你快去找俊桦。”苏建武催促着,没了往常的气势。“就算下跪、磕头都不要紧…”

  恋青捣着嘴,不敢让父亲听到她的哭声,想赶在放声大哭前离开病房,但她手才搭上门把,门却被从外面推了开来。

  她狐疑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峻的男脸孔…

  她的泪凝结在眼中,怔怔的望着意外的访客。

  玄曜风瞅着她泪眼婆娑的苍白娇颜,忽然勾起嘴角,恶意的调侃。“怎么?什么事让苏家千金这么伤心?”

  “谁?”听到男人的声音,苏建武感到奇怪。“是俊桦吗?”

  玄曜风撇轻笑。

  “你来干什么?”恋青语带质问。

  “我来看看你们父女俩的下场有多凄凉。”他笑着,看着她的眼神却异常冰冷。

  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冻得她的心无法跃劲…

  “什么意思?”苏建武试着撑起身子,想看清楚来者何人。“你是谁?”

  “过去,我是你瞧不起的穷小子,现在和未来,会是你恨之入骨、夺走你一切的胜利者。”玄曜风靠近沿,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菜的苏建武。

  “你…”苏建武认出他,被他强而有力的黑眸震慑住。

  “看清楚了吗?”玄曜风沉声道。

  “你…”苏建武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是…你…”“对!”玄曜风干脆俐落的承认。“收购霸天企业股票的人是我,让你高贵的女儿,登上八卦杂志封面的也是我。”

  恋青悲愤的瞪着他,心口像被捅了一刀,剧烈疼痛后,便已麻痹。

  苏建武惊骇的瞠大眼,口中反覆低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一个没有身分背景的穷小子,能够有能力扳倒他。

  纵使已经病倒,他还是铁齿的固执己见。

  “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玄曜风严厉的反驳。“事实不就摆在你眼前?”

  苏建武浑身发抖。“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敛眉,咄咄人。“问得好!”他表情冷凝。“当年你四处打我,又有什么好处?”

  苏建武哑口无言。

  病房里突然陷入一阵缄默。

  半晌,玄曜风才徐徐开口:“我蛰伏了五年多的时间,等的就是这一刻。”

  语毕,他回身,将她哀戚恍神的模样纳入眼底,本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在他们父女俩面前扬眉吐气,应该会感到得意畅快的,但他却扬不起沉重的嘴角。

  恋青神情木然,心已被他捣毁粉碎。

  她的爱,换来的只有他一次次无情的伤害。

  为了他的将来,她不惜牺牲幸福,听从父亲的安排忍痛离开,尝思念折磨之苦,心心念念的全都是他,眼里心里再容不下其他人,包括自己。

  她变卖所有昂贵的珠宝首饰,连同多年来的积蓄全都给了他,希望那些钱可以让他少吃一点苦。她脑中盘算、计画的,都与他息息相关,只要他过得好,她什么都愿意做。

  然而所获得的代价,却是他冷酷绝情的对待,和一颗碎裂不堪的心。

  “够了吗?”恋青轻启瓣,声音微弱而缥缈。

  玄曜风眯起眼觑住她,脸色深沉。

  “一切的发展与结果,你满意了?”她的语气没有起伏,仿佛事不关己。

  她空的双眼、疏离平淡的态度,让他的口猛地闷了下,似挨了一记重拳。

  “可以请你离开吗?”恋青心口一片荒芜,面对他,只有绝望与死心。

  这样的男人,她爱不起,也不想再爱。

  也许遗忘需要一点时间,但她相信不会太久。

  望着她没有感情的死寂黑瞳,玄曜风忽地感到莫名的愤怒。

  那次在派对会场外失控与她热吻并发生关系时,他犹记得她热情的回应,与隐约曾在耳畔说着的爱语…

  他只当作是她一时情兴起,并不具任何实质意义,然而现在这个关头,他却该死的介意起来。

  目的达成后,表示他们之间将不会再有牵扯,也没有再见她的借口。

  但还不能结束,他不想就这样结束。

  玄曜风的目光牢牢锁着她毫无血的容颜,内心受到一股强烈的冲击。

  “请你离开!”恋青加重语调,再度下达逐客令。

  就让所有恩怨情仇,都在今天做个了结吧!

  她累了、倦了,不想再为别人着想,想为自己而活。

  “走啊!”她甚至动手推他。

  玄曜风被动的移动步伐,心头好像有什么剥落,有些隐隐作痛。

  “把…我的董事长位子还给我…”苏建武执不悟,还不能接受这段期间内,从高高在上到一无所有的落魄窘困。

  他风风光光了二、三十年,如今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彻底击垮,视面子如命的他,却尊严尽失,只能躺在病上,束手无策。

  他混沌的脑子里,浮现了“风水轮转”几个字,令他意志益发消沉。

  种种记忆排山倒海而来,想起他过去辛勤不懈的奋斗、尔虞我诈的施计,渐渐地,他被名利蒙蔽了双眼,贪心的想要更多更多,没有利益可言的事绝不会做,没有助益的人,在他眼中只是多余的绊脚石,不计手段的铲除搬移。

  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女儿的幸福设想,限制她的友状况、控制她的感情发展,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壮大事业而铺路。

  但他错了吗?

  唯有事业有成的男人,才能给小衣食无缺、物质极佳的生活。

  唯一的女儿,他也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当个无忧无虑的少,所以他帮她过滤筛选,淘汰掉他认为不合格的对象。

  当父亲的,这点心思难道有错吗?

  “我没有错…”苏建武喃喃低语。“我没有错…”

  从不轻弹的男儿泪,自已有皱纹的眼角滑落。

  他嘴里嚷嚷着,心中有无限悔恨。

  恋青再也克制不了腔泪水,掩面失声痛哭,呜咽的泣声,听来肝肠寸断,但却感到被束缚已久的心擭得松绑、解放。

  也许,失去一切并非人生的终点,而是另一条路的起点。

  玄曜风绷着俊脸,没有丝毫胜利者该有的喜悦。他将烦躁的情绪,归咎于眼前两个哭哭啼啼的失败者。

  他踏出病房,每步都举步维艰…

  外头阳光灿烂,了却多年来的心愿后,他的心仍留在黑暗中,透不过光。

  ************

  半个月后…

  玄曜风一如往常的为公事而忙碌,在某个有着温暖阳光的午后,接获一通意外来电,令他惊喜,也一扫他连来心头的霾。

  他搁下手边的工作,整理好仪容后,带着愉悦的心情赴约。

  地点在五星级的咖啡厅里。

  侍者见到他,确认过他的姓名后,马上恭敬的领着他入座。

  靠窗的座位,有一名打扮华贵的女子候着他,发现他来,马上漾开笑容接。“曜风,好久不见。”

  真的很久了呢!五年了…她也离开台湾五年之久了。

  “小燕子。”玄曜风打从心底笑了。“好久不见!”

  李燕慈…他都戏称她为小燕子,是大学时代他打工的那家花店店长,在他准备创业的时候,主动借了他一笔三百万的创业基金,他当时为创业的事忙的焦头烂额,打算等手头上的事情告一段落,再好好谢谢她的援助,谁知道她就这么出国去了,只留下一封信告诉他钱的事不必急,没有留下联络方式,就此断了音讯。

  当他接到她的电话时,还一度以为是个恶作剧。

  两人久别重逢,寒暄了几句。

  “对了,结婚了没?”李燕慈笑着问。“跟你漂亮老婆,感情一定很好吧?”

  玄曜风垮下俊脸。“漂亮老婆?你是说谁?”

  他以为她是看了什么八卦衷漂上的扒粪报导,存心挖苦他。

  “咦?难道你有好几个老婆?”李燕慈皱起眉。

  “我又不是韦小宝。”他白了她一眼,难得有说笑的心情。

  “说正经的啦!”李燕慈也回敬他一枚白眼。“那个常来花店的漂亮小姐…嗯…叫…苏恋青?”

  玄曜风神色紧绷,原本的高昂兴致顿时尽失。

  看他一脸不高兴,李燕慈觉得古怪。“怎么?我说错了?”

  “这玩笑很无聊。”他不以为然地道。

  “我没有在开玩笑啊!我很认真的在问你耶。”李燕慈对他突来的脾气感到一头雾水。

  他漠着俊颜,没有接腔。

  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李燕慈忽然领悟了什么。“你们…没在一起了?”

  想起当年和他的女友在机场相遇的过程,她仍觉得很戏剧化。

  “为什么提起她?”他一副不想多谈的无趣样。“她跟我没什么关系。”

  “喂!你真绝情。”她瞪住他。“果然,长的帅又有钱的男人,没几个是好东西!”她忿忿地批评。

  “听起来,你好像深受其害?”玄曜风戏谑道。

  这回轮到她愀然变

  融洽的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抱歉。”他感的致歉。

  “不错嘛!已经不是当年的呆头鹅了。”李燕慈莞尔一笑,很快调适好心情。

  结束了感情方面的话题,双方涸铺意的转移话锋。

  “我一直都想好好向你道谢。”玄曜风的表情和语气都很诚恳。

  她挑眉。

  他掏出皮夹,出一张已填好金额的即期支票,递到她面前。

  “干什么?”李燕慈十分纳闷。“五百万?”

  “当年若不是你借我三百万,我恐怕不会有今天。”他心怀感激,这份恩情他谨记在心,从未忘怀。

  “哇!利息也太好赚了。”她夸张的讶然惊呼。“不过我不能收。”

  他疑惑的盯着她。

  “因为钱不是我的啊!”她终于在多年后的今天坦白澄清。

  他的困惑更深。

  “你后来没跟你女朋友见面吗?”他一脸问号的样子,也让李燕慈跟着感到惑起来。

  “又跟她有什么关系?”玄曜风很不高兴。

  她懒得再跟他打哑谜,干脆把话说清楚,将五年前在机场遇到恋青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

  “她后来代我不要告诉你,钱是她给的,她说依你的个性,你绝对不会收下的。”李燕慈说着,当年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依然清晰如昨,恍如隔

  越听,玄曜风的神情就越騺,听完,整个人都呆掉了。

  她说的没错,就算他当时亟需资金,若是晓得那笔钱是她的,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收下。

  但若非那笔钱,还会有今天的玄曜风吗?

  “她那时候看起来好伤心、好可怜,一定很舍不得离开…”李燕慈转述着当时的情景,因为对方的模样太楚楚可怜,所以她印象很深刻。

  她也是个深爱过的人,很能体会对方的痛苦与悲伤。

  很多时候,相爱的两个人,不见得能够如愿在一起。

  这世界有太多不得已、身不由己,生活如此,爱情的国度亦如是。

  玄曜风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一股酸楚烧蚀着喉咙。

  “你们后来没再见面吗?”李燕慈不知情地追问。

  她说着,然而,他已无心聆听。

  只不断想着: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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