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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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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喜的人爱上自己是一种奇迹,那么可以搭到中途未停、没在半路遇见任何同事,直达顶楼的电梯应该也算是一种奇迹。

  正当梅绍缕暗自庆幸自己不用面对同事们暧昧的眼光,并踏出电梯的同时,突如其来的声音却把她吓了一大跳。

  “喂!你!”

  一名年纪与她相仿的女人坐在她的位置上,长相美,气质张狂,就连看人的眼神都太直接。

  柳眉微微蹙起,不懂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里。

  她⾝上没有员工证也没有贵宾证,甚至,她也不是她所认识的哪一家公司的代表,她到底是谁?

  想起那些放在菗屉里、柜子里的机密文件,梅绍缕本能的警戒了起来。

  “这是总裁办公室,除了总裁和贵宾之外,外人不许进⼊,请问‮姐小‬你哪位?”她一边问着,一边不着痕迹的审视着办公室的一切,仔细的观察是否有任何东西被窃取或是翻阅的痕迹。

  “你连我都不认识,太扯了吧?”女人夸张的大叫了起来。“喔~~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新人对不对?”

  得不到正面答案,柳眉蹙得更紧。“‮姐小‬,请你马上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会马上打电话给警卫。”

  梅绍缕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了女人。

  她格格的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喂!你很好笑耶,我又不会魔法,当然不可能咻地一下,把自己变上来啊,想也知道是下面的警卫让我上来的,你打电话给他们,不是多此一举吗?”

  女人的说词无法说服梅绍缕。

  现今商业间谍猖獗,为了盗取重要的商业机密几乎是花招百出,虽然齐氏的监视防盗系统做得很好,但难保没有百密一疏的地方。

  眼前的女人即使面对她,都还能这般谈笑风生,如果她真的是商业间谍,那么一定是⾼手中的⾼手。

  “你到底是谁?”美眸的防备更深了,就连口气都強硬了起来。

  “这个嘛…”看着小脸上的警戒和严肃,女人忽然勾起一弧坏坏的笑容,她咬着指甲,⽔亮的眸子溜啊溜,接着故作神秘地说:“给你猜,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那就是我和你们总裁有关系。”

  “我不猜,还有,我要打电话给警卫了。”说话的同时,梅绍缕快步的冲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她迅速的拿起话筒、拨号,不料隔着一张桌子的女人却突然站了起来,吓了她一大跳,手中的话筒也因此摔到了地上。

  “喂!你很讨厌耶!一点都不好玩!”

  原以为她是要对自己出手,没想到,她却只是手揷着,一脸不⾼兴的瞪着自己,那表情,就像是赌气的邻家妹妹,刹那,梅绍缕不知道该捡起话筒继续未完成的动作,还是该相信她的话?

  这个女人若不是演技太好,那么有可能,她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是楼下的警卫让她上来的。

  “算了算了!反正这公司的人都是这样,老是一本正经、噤不起玩笑,简直无聊透了!等我来这里上班时,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教会你们什么叫做幽默。”女人大吼大叫的倒回椅子上,但是不到三秒,又跳了起来。“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美少女的女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梅绍缕回过神,虽然手里刚捡起话筒,但却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人。

  虽然她不懂名牌,可是这女人的服饰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尤其她脖子上那不断发出璀璨光芒的钻石项链,极有可能是真钻。

  这么美丽有贵气的女人,她说和齐星有关系,也是真的?

  “因为我刚刚在楼下『逛街』的时候听到一个八卦,他们说我哥…歌颂已久、无所不能的齐总裁和那个美少女有暧昧关系,他们说两人正在秘密往。”说到这里,女人的表情忽然变得很臭。

  “哼!什么嘛!这一定是那只叫做美少女的狐狸精放出的不实谣言!虽然我妈都瞒着我,但是我都有偷听到,公司有很多女人都肖想他的家世和财产,为了当上总裁夫人,明着‮引勾‬、暗地里放消息制造暧昧的大有人在,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女人边说边跺脚,后来发现梅绍缕都没说话,才又问:“喂!你说那个八卦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梅绍缕还是沈默不语。

  她定定的看着女人美的脸庞,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齐星。

  她原本以为他爱她、她也爱他就够了,但是这种想法显然太天真了。

  爱一个人,却一点也不了解那个人,那么这份爱,到底算不算真爱?

  虽然不想怀疑,但是这陌生女人的每一句话,在在显示她和齐星情匪浅…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投下了一颗小石子,不安的涟漪一圈又一圈的迅速泛了开来,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去探索真相。

  “你说你和总裁有关系,你们是什么关系呢?很亲密吗?”

  “当然亲密,简直可以说是密不可分呢!”女人开心地说着:“我们不但一起洗过澡,也一起去过很多地方,甚至,我们还一起睡过觉呢!”世上还有什么关系比⾎缘更浓?

  想起儿时的点点滴滴,女人…也就是齐星的妹妹,齐瑷,忍不住露出浓浓的怀念和喜悦。

  她的哥哥是全世界最出⾊的男人了,虽然个严肃又很难讨好,但是从小就对她疼爱有加,无论她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帮她,所以她最喜最喜哥哥了,因此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那只狐狸精的计谋得逞!

  想来这应该也是老天爷派给她的任务,她才两个月没进公司找哥哥,公司就发生这种要不得的大事,如今被她遇上了,她一定要帮哥哥斩妖除“精”

  等哥哥发现她帮他除掉一个祸害后,一定会赞美她的!

  齐瑷愈想愈开心,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话,已让眼前的小脸变得苍⽩。

  “那你们在往吗?”梅绍缕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齐瑷不喜让人知道私事,所以没有回答。“对了,我都还不知道你是哪个部门的,来这里做什么啊?”

  “我是…”梅绍缕不知道该不该坦承自己的⾝分。

  “唉唷!吧么呑呑吐吐?难道你是想报复我刚刚没回答你的问题?!吼!你真的很小心眼耶,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们都有戴识别证,我看一眼就知道,你是…”齐瑷迅速倾⾝注视着那别在前的识别证。“喔,原来你叫梅绍缕啊,你的名字満特别的耶,谐音念起来就像是美少女…喝!你就是那个狐狸精!”

  原本还笑嘻嘻的脸蛋马上抹上一层愤怒和不屑。

  齐瑷瞪着眼前的女人,实在不敢相信这女人的心机会这么重,竟然跟她装模作样了那么久,还一直套她的话!

  难怪她可以把那些谣言散播到整间公司,因为她本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精!

  “你们在往吗?”梅绍缕对那伤人的眼神视而不见,只想把事情问个清楚。

  她一定要知道真相,然后,再找齐星问个清楚。

  即使到现在,她还是相信着他。她相信,他温柔的眼神是真的,她也相信,他不是个敢在她⽗⺟面前玩弄她的男人,她更相信,他所说的那句话是真的…他是认真的…

  捣着口,梅绍缕几乎还能感受到,当他说这句话时,她的心是如何的悸动。

  那个她真心爱上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个脚踏两条船的男人。

  “对!我们不但在往,还订婚了呢,所以你死心吧!”看着那张苍⽩的小脸,齐瑷非但不同情,反而更生气了。

  这狐狸精真会演戏,看起来还真的可怜兮兮的,不过别以为装可怜,她就会同情她,要骗过她?门都没有!

  “真的?”

  “对啦对啦!你问一百遍,我的答案都一样啦,我就是他的未婚,否则你以为警卫怎么会放我上来?当然是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啊。”

  为了让梅绍缕死心,齐瑷把话说得像是真的一样,而梅绍缕闻言,脸⾊更苍⽩了。

  这个女人的语气是那么笃定,表情是那么的自然,完全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只要一通电话,她就可以确定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她发现,她竟然连拨电话求证的勇气都没有。

  眼看梅绍缕的表情愈来愈惨淡,齐瑷乘胜追击,把谎言撑到最大…

  “虽然我还在读书,不过我固定一、两个月都会来看他一次,公司的人大部分都认识我,不信你可以去问,不过,你最好去问张阿姨。张阿姨你知道吧?她就是你们公司的秘书长,叫做张丽芳,她是我妈妈的手帕,偶尔会来我家做客,我和你们总裁之间的关系,她最清楚,你不信,可以去问她啊!”然后在那之前,她会先打电话给张阿姨套好话,让计划更天⾐无

  齐瑷一边窃喜的计划着,一边开心的看着梅绍缕摇摇坠的跌坐到地上。

  她知道,她的谎言奏效了!

  “你死心吧,虽然我不会告你毁谤我未婚夫的名声,但是我警告你,最好别再胡造谣,否则我马上叫我未婚夫开除你!哼!”齐瑷气焰嚣张的继续说着,脸上胜利的表情,看得梅绍缕几乎心碎,但是她努力维持镇定,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反正她倒楣惯了,就算在爱情上跌一跤也没什么奇怪,不过她可不会乖乖的吃闷亏。她会去找齐星问个清楚,如果他真的欺骗了她,那么她一定会替自己讨回公道!

  思及此,梅绍缕马上一鼓作气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一步一步的往电梯的方向走去,虽然步伐有些不稳,但愤怒给了她力量。

  f501会议室是吧?就算会破坏那场会议,她也要问清楚!

  齐瑷紧张地问:“喂!狐狸精,你要去哪里?”该不会现在就要去找张阿姨吧,她电话还没打耶。

  “我有重要的事要办,⿇烦你先待在这里一下,这里有很多重要的文件,不能让人拿走,知道吗?”等电梯的同时,梅绍缕转⾝细心代着,脸上那过度冷静的表情,让人看了很不慡。

  “我为什么要受你指使啊!”齐瑷果然气得跳了起来。

  “因为你是齐星的未婚,有责任帮他守护这间公司,不是吗?”

  梅绍缕的声音很轻很柔,但是齐瑷听了,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头⽪发⿇。

  “帮我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我就回来,⿇烦你了。”等不及电梯的来临,梅绍缕转⾝走向楼梯间,临走前,她又细心的叮嘱道,而她的语气和表情再次把齐瑷吓得心惊胆颤。

  好不容易等到她消失在楼梯口后,齐瑷才敢在原地蹦蹦跳。

  “天!那狐狸精是不是鬼上⾝啊?那个眼神吓死我了!”

  小手不断的拍着自己咚咚跳的口,总觉得自己好像坐了趟云霄飞车,好一会儿后,才记起自己应该打电话跟秘书长套话,于是迅速的拿起话筒。

  等待电话被接通的同时,齐瑷没料到的是,自己的谎言,竟然即将促成一个空前未有的大灾难。

  ************

  喀!喀!

  喀!喀!

  楼梯间里,梅绍缕一步一步的步下阶梯。

  她就像是一个筋疲力竭的旅人,步伐是那么的蹒姗沉重,神情是那么的疲惫黯淡,感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昏倒在地。

  其实她大可以不必这么累,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走出这楼梯间,然后收搭电梯下达十五楼,如此一来,她马上就可以见到齐星,然后向他索取答案。

  但是她始终没有这么做,只是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的拾阶而下。

  一开始,她告诉自己,这种缓慢的动作很好,因为这种速度,可以让她调整心情,而且随着⾝子下沈的动作,她心中的愤怒与伤心也可以慢慢沈淀。

  可是,当眼泪不试曝制的成串落下时,她才知道,自己只是在自欺欺人。

  就算真的见到了齐星,又能如何?

  那位‮姐小‬连秘书长的姓名都知道,而且还不怕她去询问,可见,她说的都不是谎言,她真的是他的未婚

  而她呢?才刚恋爱就失恋,还因此被冠上狐狸精名号,这一切,本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早该认清自己倒楣的运气,本不可能会被他那种男人看上,而她却沾沾自喜,甚至毫无顾忌的沈醉在他所编造的谎言里。

  如果她肯诚实一点,她就该承认,选择了不搭电梯而走楼梯,本只是一种鸵鸟心态,因为她想拖延时间;因为,她本不想去面对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虽然她倒楣惯了,但是不代表她的心就不会受伤啊?为什么要这样欺骗她?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玩弄另一个人的情感?

  捣着脸,从来都不哭的梅绍缕,终于再也无法承受內心的伤痛,开始嘤嘤啜泣了起来。

  楼梯间除了她的哭声,什么都没有,一如她的內心,除了剧痛,什么也都没有了。

  眼泪如流⽔,不断的自眼眶內、指间溢出,梅绍缕哭得极为庒抑,也哭得极为悲恸。她从来就没有伤心过,就算将她二十二年所受过的伤害和伤痛全部加总起来,也抵不过这种宛如刀割的心痛。

  失恋为什么会这么痛,这么痛?

  早知道,她就不要爱上齐星了!

  就在梅绍缕哭得浑⾝颤抖的时候,一抹人影也悄悄的来到她的⾝后。

  那人轻轻的将手搭在她颤抖的肩膀上,状似想要安慰,但是当梅绍缕正要转头朝后方望去时,那双手掌却忽然迅速抬起,并在瞬间化为手刀,重重的朝她的后颈劈下…

  刹那间,纤细的⾝躯迅速倒下。

  柔钦的⾝躯因落地而发出一种恐怖的闷响,但是那声音完全不及额头撞到尖锐楼梯角所发出的声响,来得骇人。

  暗淡的光自一旁的⾼窗外洒进,缓缓的洒在梅绍缕的⾝上。

  她就像是一尊失去生命的美丽洋娃娃,动也不动的侧趴在阶梯上。

  黑⾊的长发覆盖了她的侧容,也覆盖了一些阶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汩鲜红⾊的⾎竟开始自额角的伤口沁出。

  但那人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反而开心的蹲在她⾝边,欣赏着那滩鲜⾎不断扩大。

  他笑,轻轻的笑着,温润的笑声让人听了都会觉得如沐舂风,但是那映照在暗下的表情,却是扭曲狰狞的让人心惊。

  那个人,竟然就是当初录取梅绍缕进⼊齐氏的吴经理。

  他缓缓蹲下,对着已经不醒人事的梅绍缕说:“你这个坏女人,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了追求你,我不惜违背总裁的命令,把你应征进公司,为了照顾你,我时时刻刻都在你的⾝后保护你,我是这么的爱你,结果,你却选择了总裁?!”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你一定是看上了总裁的家世对不对!你觉得他比我好对不对!你这个见钱眼开、无情无义的女人,我要报复!告诉你,这只是小小的惩罚,等我带走你后,你必须对你所犯的过错对我忏悔和赎罪…哈哈哈!”

  ************

  虽然说梅绍缕十五分钟,但是当秘书长接到齐瑷的电话后,她三分钟內就冲上了顶楼,并用最快的速度了解事情的经过,而下一秒,她马上拨了通电话给齐星。

  会议被中断,齐星很不⾼兴,但是当一听到秘书长说梅绍缕出事了,齐星马上中止了那场会议,并匆匆回到顶楼。

  “出了什么事?她在哪里?”

  几乎是电梯门敞开的瞬间,齐星便快速的将整个办公室扫描了一遍,但是却没发现梅绍缕的⾝影。

  瞬间,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了心头,连带他的心,也痛得瑟缩了一下。

  秘书长看向那似乎发现苗头不对,而在五分钟前跑到沙发后躲起来的齐瑷。“瑷‮姐小‬,请问你想自己解释,还是由我来?”

  虽然她的工作是管理各部门的秘书,但不代表她就不懂总裁这个人。

  好歹她也是齐家常客,透过手帕凉姨,自然对齐星的个有七分了解。

  这男人爱恨分明,讨厌的,想尽办法都会斩草除;喜的,不择手段都会弄到手,在他连续封杀了二十一名秘书,却独留美少女在⾝边,其涵义自然是不言可喻。

  包何况,她早就发现,这男人总爱某人陪加班,明明就是可以独力完成的工作,却硬要两人一起做,其中的端倪,别人看不出,她早看出来了。

  本以为八卦传开后,接下来应该是明朗化的爱情,没料这个瑷‮姐小‬却偏偏把事情搞砸了。

  秘书长的话让齐星眉头锁死。“到底怎么回事?”

  被点到名,齐瑷只好硬着头⽪探出半颗头。“哥…”

  一双描绘精致的大眼睛,正泪⽔汪汪的瞅着齐星,里头的无辜和歉意无论被任何人瞧见了,都会心软。

  但是齐星除外!

  懊死!他最讨厌看到这种眼神了,因为这种眼神只代表一件事,那就是他这个成事不⾜、败事有余的妹妹一定又搞砸什么“大”事了。

  以前,她不管做错什么事,他都可以原谅她,并帮她收拾善后。

  但是,这次事关梅梅,他不容许有任何差错,一点点都不行!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咆哮蓦然在偌大的办公室內炸开。

  向来冷酷淡漠的齐星发火了,而且是火山爆发的那种怒火,天晓得,光是看到妹妹的那种眼神,他就火得想把她一把丢出公司!

  “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想帮你嘛!”齐瑷马上被那恐怖的怒吼给吓得哭了出来。

  “你…”“总裁,我想还是由我来解释事情的缘由吧。”秘书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有条不紊、简单扼要的将十分钟前所发生的事给说明了一遍。

  而听完秘书长的话后,向来冷酷的黑眸几乎快噴火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蠢妹妹竟然会这样对他心爱的女人!想到梅梅所受到的委屈,齐星感到自己的心更痛了。

  “该死!快连络公司大门警卫,让他们注意她的行踪,千万别让她离开公司!”

  “两分钟前,我已经连络了,不过目前为止,还没看到梅助理的踪影。”一顿,秘书长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想,她应该还没到达一楼,瑷‮姐小‬说她没有搭电梯,而是走进了楼梯间,算算时间,现在应该还在某个楼层。”

  “楼梯?!”齐星不能呼昅了。

  梅梅的运气向来不好,好端端的站在原地都会被人撞,要是她去爬楼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再加上她现在情绪不稳…

  懊死!

  齐星低咒了一声,马上往楼梯口的方向冲。

  他冲得极快,将五层阶梯当做一层阶梯跳,一双眼却如老鹰般四处搜寻那总是令人魂牵梦萦的⾝影。

  但是二十九楼里的楼梯间里,半个人影都没有。

  二十八楼的楼梯间里,除了遗落在角落的一张⽩纸,空旷的令他心惊。

  然后是二十七、二十六、二十五…

  最后,风驰雷掣的⾝影来到十六楼,接着深邃的黑眸看到了他这一生都无法释怀的一幕…

  洁⽩的地砖上竟然凝着一滩鲜红的⾎。

  暗淡的光线洒在那滩⾎上,光和影相互错,让那滩⾎添上了一层不祥的感觉,那一刹那,齐星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

  他几乎只花了一秒钟就来到那滩⾎边,然后伸出颤抖的指尖沾上那还带着残温的体。

  这⾎还没凝固…

  当念头袭上大脑的瞬间,齐星觉得,自己的心也‮炸爆‬了。

  五脏六腑受到那股震撼,瞬间颤抖扭绞了起来,让他痛得⾝体蜷缩,五官扭曲。

  但是他没有屈服,下一秒,他奋力的撑起痛苦不堪的⾝躯,并用更快的速度跃下最后的八层阶梯,并唰地一声,推开了十六楼的‮全安‬门。

  “梅绍缕呢!”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那声震天价响的咆哮给吓坏了,打字的手僵在半空中,喝咖啡的人任由咖啡淋了全⾝,弯捡东西的人也忘了抬起上半⾝。

  他们几乎双眼爆凸的瞪着那头发⾐着都带着凌、眼神表情也不再淡定冷漠的男人,怀疑自己出现了严重的幻觉。

  这狂的男人,是他们的总裁吗?

  “梅绍缕呢!”得不到回应,齐星焦急的又吼了一声。

  而他这一吼,吼得人们如梦初醒,吼得⽩纸飞,也吼得一堆人摔下了椅子。

  彼不了自己的‮势姿‬有多滑稽,也顾不了手上的东西有多多,每个人都迅速且大力的摇起头来。

  “没看到。”一群人异口同声地说。

  “她就在这里的楼梯间摔伤了,而你们竟然没看到?”咆哮声再起,从来没看过齐星如此‮狂疯‬盛怒的一群人全吓呆了,一个个瞬间退避三舍。

  “我们…我们真的没看到。”几个还发得出声音的人如猫鸣的解释。

  “该死!”随着低咒声的落下,如砂锅般大的拳头也重重击上了‮全安‬门,刹那,金属的‮击撞‬声传遍了整间办公室,甚至连空旷的楼梯问都发出了回响。

  当拳头离开那‮全安‬门后,许多人都发现,那不锈钢制成的‮全安‬门板上,赫然多出了一个深度不小的凹洞。

  “通知一楼柜台,马上开启全大楼的广播系统。”齐星没有沮丧太久,三秒后,他当机立断地说:“各楼层‮出派‬四名人员,到自己所属楼层的厕所、楼梯间、茶⽔间、会议室搜寻,仔细寻找梅绍缕的踪迹,若有任何发现,马上向一楼柜台报告,还有,马上打电话到消防队,请他们尽速派一辆救护车过来。”

  当齐星说出“救护车”三个字后,原本还在状况外的一群人马上警觉到事态严重,因此纷纷放下手边的事情,开始执行齐星的命令。

  打电话的打电话,去找人的去找人,整问办公室马上成了一团。

  他们低声俏语着,不是才传出喜事吗,怎么就发生这奇怪的事?

  刻意庒低的嗓音马上充満了整间办公室,不过齐星没有细听。

  下一秒,他毅然决然的转过⾝,再度回到那滩鲜⾎旁。

  他看着那滩⾎,然后开始在附近寻找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他衷心的期望,这滩⾎不是属于她的,但是心中的霾和不安却愈来愈大…

  事情也不过才发生十几分钟而已,她却不见了,而平常甚少有人走动的楼梯间却多了一滩未凝的鲜⾎,这教他如何不往坏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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