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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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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得的,傅学礼忘了与楚楚的晚餐之约,这对他来说,绝对算得上是意外,因为他的记忆力一向惊人,尤其是与人约好的事,他一定不会忘记。

  楚楚一直等到十点多,等到餐桌上的菜都凉了,月影高挂,她累了、疲惫了,忍不住在沙发上打起盹来。

  暗学礼一回来,就见着睡在沙发上的她。

  她仍是楚楚可怜地,就如她的名字一样,就算是睡去,仍紧紧拧扭在一起的细眉,不难让人猜到,就算在睡梦之中,她仍带着化不开的愁。

  随意将公事包往地毯上一放,傅学礼来到沙发旁,蹲了下来,伸出手,轻轻落在楚楚的颊靥上。

  看来,他是该认栽了,就如同稍早见到凤甫山时,他所说的一样。

  如果每个男人一生中都有一个真命天女,而那个女人将会成为你的致命伤的话,至少你的楚楚不会太糟!

  是的,他的楚楚确实是不会太糟。

  单纯、好控制、好说话、不顶嘴,更没有时下那些女人们自以为是的性格,只要他一个口令,她就半分不敢违抗的只做一个动作。

  这样的她,让他安心,更让他放心去爱,就算受了伤,也不会太深。

  “你、你回来了?”傅学礼的指尖才滑上丫她卷翘眼睫,楚楚即清醒了过来。

  暗学礼僵住动作,收回尴尬的一手“嗯,才刚回来,你在等我吗?”

  他很巧妙地痹篇了一些话题,尤其是今早发生的事。

  “是的,我…是在等你。”楚楚这才想起自己仍是半躺的姿势,赶紧坐起,拉整衣衫。

  他应该是忘了吧?忘了一早离开前留下纸条,说要回家吃晚餐。

  “有事吗?”他问,为避免尴尬,站直身,扭扭身躯,下身上的西装。

  楚楚跃起身来,接过西装拿去挂起来,等到她折回客厅,已不见他的身影。

  转身寻找,在餐桌前寻到了他。

  “是…我做的菜,不过都凉了。”是专为他做的,她以为他会回来吃。

  看着那一桌的菜,傅学礼的眉心深拧,心中充难以解释的情绪。

  除了山庄里的厨子之外,从没有一个人特别为他做过一顿饭。

  忽地,他握紧了拳“凉了没关系,反正东西吃到肚子里都是会冷掉的,而且我正饿着,一个晚上没吃东西。”

  说着,他拉开餐椅坐了下来,伸手拿起桌上筷子,随意夹了口清蒸的鱼,就要往嘴里送。

  见他吃了自己做的菜,而且还说饿了一整晚还没吃东西,楚楚感动的上前,热切地为他添饭热汤。“学礼哥,这冷了,你等等,我去帮你热一热。”

  “不用了。”就在她准备端起那道凉透了的蒸鱼,傅学礼伸来一手,握住她的。

  楚楚的心怦地一跳,眸光上拉,与他对上。“可是鱼…”

  “对我来说,它是最好吃的!”他说着,勾起嘴角,给予她一记笑容。

  那笑容似暖,也似春风,吹开了楚楚眉心上的结。“真、真…的吗?”

  “当然。”他放下筷子,拉开一旁的餐椅让她坐下“你也还没吃吧?要不要一起来?”

  “嗯。”楚楚用力点头,俏脸上绽放的笑容灿烂如花“我帮你添饭,饭肯定是热的,因为在电子锅里。”

  说着,她就要起身,傅学礼却早她一步,双手改按在她消瘦的双肩上“你坐着,我来就好。”

  “可是…”楚楚不习惯,从小到大,她从没让人服务过。

  “以后别说可是了,我不喜欢你常在我面前说可是。”他想,她的胆子是很小的,不过,生长在那样环境中,任谁都会变得胆小吧?

  “喔,好。”连连点头,她的表情比谁都认真可爱。

  他挪起一手,看着她,看得有点痴,宽大的掌缓缓地落在她的头顶上,的,了她的发。

  “等着,我去盛饭。”说着,他又对着她一笑,转身去盛饭。

  ******

  难得一扫之前的霾,这阵子楚楚过得很愉快,工作顺利,和傅学礼的相处也如情侣一样甜蜜,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气极佳,连性格都变得乐观、活泼起来。

  一如每的习惯,她在傅学礼出门上班后,就会搭公车出门,来到筱玫介绍的西点面包店工作。

  上午十点三十分,是店里第一批面包出炉的时间。

  楚楚端着刚出炉的面包,从店后的厨房走出来,来到店铺的柜台架子前,整个人突然愣住,羞红着脸,偏头边想着边笑。

  “喂,楚楚,你在发什么呆呀?傻笑成这样。”面包店老板的儿子阿荣,边拿着刚打透,正准备装进挤花器里的油,边好奇的挤到楚楚身边来。

  今天真是怪,一早见楚楚来上班,就不停的发愣傻笑。

  “跟你说,你也不会懂,所以我干嘛要跟你说呀!”由于阿荣的年纪只比她长了一、两岁,看在早的楚楚眼中,他反倒像个弟弟,不仅不懂事,还一天到晚惹事情,让老板气得脸红脖子,老是大声的吼人。

  “我不懂?”阿荣可不服气了,怎么说,他也足足比她大了两岁吧?“喂,你别又把我当小男生,好歹我也比你大了两岁,所以你都知道的事,我哪有可能会不懂?”

  “我…”楚楚一时语

  是,他是比她大了两岁没错,但真的怪幼稚的说。

  何况,让她发呆、脸红的事,可是对谁也不能说的!

  “算了,我懒得理你。”楚楚赶紧将沉重烤盘上的面包,一个一个的摆到架子上的托盘里。“对了,你爸爸要你打发的油呢?”等面包都摆完了,楚楚转身问道。

  “不就在这里?”阿荣半点也不以为意,甚至端起不锈钢容器来,抖了抖。

  “阿荣哥,老板不是说要挤花?”在方才已经出炉的那一批蛋糕上。

  “是呀。”哼了哼声,阿荣说。

  “那…”天啊,他还端着这盆打发的油做什么?“你还不赶紧做?不然蛋糕来不及放入冰箱,会变得不好吃,油也会坏掉的。”

  “喔,也对。”阿荣这才想起。

  “还也对?”楚楚拍拍额头,真是输给他了。

  “不然呢?”阿荣有点不服气,摆起了小老板的面孔。

  这时,身后来了个人,那人身材魁梧高大,足足比阿荣高过一个头以上。“你这个臭小子,瞧你干得什么好事,就算我没告诉过你,油打发之后赶紧送到冰箱里去冷藏,你跟着学了这么久的时间,也该知道吧?”

  说着,一记拳头便往阿荣的头顶招呼。“爸。”

  “还叫,人家楚楚才学了多久?一个月不到吧?但人家已经什么都会了,哪像你这臭小子,根本不用心,又笨得要死,怎么都学不会!”

  “爸,你以为我愿意呀,我是真的没天份嘛,跟在你身边学了这么多年,做笔记我可从来没偷懒过,但就是记不住呀,若说到这点,我还觉得楚楚比较像是你生的孩子呢!说什么都能记得,而且一次就记住。”

  “人家是有用心!”

  “才不是,楚楚学得快,我学得慢,我觉得是我没天份,楚楚有天份。”

  “你…”面包店老板被气得差点昏倒。

  楚楚看着两人拌嘴,上的笑不由甜甜地绽开来。

  她知道这才是正常的亲子关系,虽然她不可能拥有,但真的好羡慕喔!

  ******

  暗学礼将秘书苏晓曼给换了,而且这一次他还破天荒地让人事室帮他找了一位男秘书。

  像此刻,内线里就传来男秘书朱克亚的声音,虽有点不习惯,但傅学礼打算从此适应他。

  “总经理,王律师来了。”

  “让他进来。”

  几乎是电话才挂上,办公室的门板上就传来了敲击声。

  “进来。”傅学礼说。

  “王律师请,我们总经理在里头。”朱克亚推开门,等王律师进入后,很识趣地没再多言,悄悄退出办公室,将门给合上。

  “坐吧,王律师。”傅学礼推开办公座椅,起身说。

  对于朱克亚的谨慎和谨守分纪,傅学礼感到非常满意,这表示选用男秘书是一个正确决定。

  “谢谢,傅先生。”王律师提着公事包,走到傅学礼的办公桌前,照着他的指示,拉开椅子坐下。

  “事情办得如何?”傅学礼问,绕过桌面,来到王律师身旁。

  “果然如傅先生的猜测。”王律师说。

  “三百万都输光了?”挑挑眉,傅学礼神情平静。

  “是的,输光了。”王律师点头。

  “有跟阿昌先生联络过?”走了几步,傅学礼转面窗外,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过眸光飘得很远,落在天空那一大片的蓝上。

  “是的,都有联络过了。不过阿昌先生说,以你和他的情,不要谈什么给他几成的佣金之类的话,那三百万他一钱也不会拿,如果你硬要他拿,他说以后就别把他当哥儿们。”

  暗学礼笑笑,转过身来,好似早已知道会有这样的答案。“我猜他应该也会这么说,不过…”

  “不过什么?”王律师站起,走到傅学礼身旁。

  “你跟他说一下,还是请他收下三分之一吧,就说是给他的兄弟们吃饭喝茶用的。”抬起一手,傅学礼轻拍了王律师的肩膀一下“那对夫输光了我给的钱之后,又有什么动静吗?”

  说来,他若跟楚楚在一起,楚楚的母亲和继父自然也成了他的母亲和继父,但傅学礼却怎也无法忘怀他们是如何对待楚楚的,让他忍不住想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王律师一叹“说到楚楚小姐,我倒觉得她真是可怜呀!”

  当了律师一、二十年,什么人他没见过?但没想到这次让他看见的,是最糟糕、最贪婪、最没良知的父母。

  “…”傅学礼不语,线渐渐抿紧,摆明了在等着王律师的下文。

  王律师与傅学礼换一记目光,才接着道:“他们已经来找过我了。”

  “后悔了?”傅学礼猜。

  他们一定后悔把楚楚交给他了。

  不,或许更正确的说法是,他们后悔把楚楚卖给他,而且卖得太[便宜]了!

  “是。”王律师眨眨眼,一提到那对夫,连他也想破口大骂。

  “想要再向我要钱?”傅学礼再猜。

  “是。”王律师咬了咬牙。

  “你觉得我该给吗?”傅学礼冷笑着说。

  “他们是无底。”王律师老实说。

  人若无法知足,哪怕你捧着全世界献上,还是没用的。

  “这点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傅学礼的话说到这里,略顿。

  “所以当初在他们拿走三百万的时候,傅先生才会瞒着他们没说明,让他们签下这份文件。”王律师走回办公桌边,拿起放置在地上的公事包,打开后,取出一份文件。

  看着他的身影一会儿,傅学礼也跟着踱步过来。“当时我也只是想,没想到真会有用到的一。”

  看着那份文件,傅学礼伸手接过。

  “多亏傅先生你深思虑,先要他们连这份文件都签了,否则…”在楚楚小姐未成年的这几个月里,监护权的问题,还是有得吵。

  虽然那对夫已签了放弃声明书,但到了法院,官司还是有得打。

  “对了,傅先生,不过你真的要…”王律师想到了另一重点。

  这样做真的好吗?

  帮人也不是这种帮法吧?

  “你觉得可行吗?”傅学礼故意问。其实会提及这件事,他早有心理准备。

  或许结婚对他来说,不是件难事,尤其对象是楚楚的话,对他来说,就更容易了。

  “可行是一定可行,但是…”有必要这样吗?为了帮人,而赔上自己的婚姻。

  “就照预定的计画做吧!”傅学礼眸光一沉,心意坚定。

  “傅先生?”真的要?王律师很惊讶。

  暗学礼勾起一边嘴角,轻轻一笑“我想得很清楚了。”

  或许真如凤甫山所言,他能娶个年轻的小子,也是件幸福的事。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看着他严肃审慎的脸色,王律师也不便再多言“就请傅先生跟楚楚小姐说一下,请她在这份文件上签好姓名,我会帮你们办好所有手续,你们的婚姻关系就可即刻生效,她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子,而傅先生你也将成为她唯一的监护人。”

  ******

  晚上,傅学礼难得提前回家,一进到屋里,如他所料,楚楚正在厨房里忙,于是他先到书房去,将公事包放好,下西装,才到厨房里找她。

  楚楚正在做菜,让人由身后一抱,并没吓着,只是还不大习惯两人间的亲密接触。

  “你回来啦?”她先是整个人一僵,然后脸蛋上飘起淡淡酡红。

  “嗯。”傅学礼将下颚抵在她小小的肩头上“今天又做什么了?”

  见她穿着粉红色绣花围裙的模样,真是可爱好看。

  “我今天在面包店里学了做焗烤吐司喔!”楚楚的双手搭上他搭在她间的手,转过身来。

  昂起小脸,她鼻子,笑得很得意。

  “学得很快?”他猜是的,她的笑不就说明了一切?

  “嗯。”楚楚用力一点头,似个等待着赞美的小孩“彭老师有夸奖我喔,他说我有天份。”

  “是吗?”他才不在乎她到底学会了些什么,就算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因为他会养她。

  抬高一手,等到意识到自己的意图,傅学礼修长的双指已落在楚楚微翘的鼻尖上,轻轻一夹。

  她马上皱起脸来抗议,不过没退开“我是说真的…”

  暗学礼不觉地一愣。此等亲匿的嬉闹动作,他以前何曾对其他人做过?只因为对象是她吧,所以连带地,他的严肃都少了几分。

  “我知道是真的。”说真的,他想吻她,尤其是当她的眼上他的目光时,而他也真的做了。

  楚楚仰着小脸,沉浸在火热的亲吻中,直到两人的气息同样不稳,他抱起她,急忙忙转身,往卧房的方向而去。

  “学、学礼哥。”看着卧房的门板被踢开又合上,楚楚好紧张,虽然这阵子,他们已经在一起过许多次,但她仍难掩羞怯。

  “嘘!”傅学礼的手指轻轻点上她嫣红办摩挲“今天王律师来公司找我。”说着,他将她放到柔软铺上,边亲吻边出手解去她身上的衣服。

  “王律师?”楚楚的心一“是那个我见过的王律师吗?”

  随着小嘴里吐出问题,她的围裙和上衣刚好离身,飘下去。

  暗学礼的亲吻渐渐地加深“嗯,你得顺便记住,我认识的律师除了他之外,可就没有人姓王了。”

  “喔…”这一声轻应已分不出是在回答他的话,还是在回应他更火热的抚触。

  “想知道他找我做什么吗?”傅学礼问道,一手已不安分的由她的裙缘钻进裙里去,微微高了裙摆。

  楚楚摇头,急急息。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傅学礼笑开来“我该拿你怎么办?为什么独独是你?你是上天派来对付我的小毒葯。”

  不再解释了,他急切得甚至有点鲁地扯去自己下身的衣物,顶开她的双脚,撕裂了她最私密的菲薄,便冲进了她的体内…

  一再地律动,再律动,他几乎是停不下来,非得达到顶峰,得到了餍足,情绪才会归于平静。

  “你妈妈和继父去找过王律师了。”他的一手紧圈着她,额头抵着她的,亲吻着她的眉心。

  他的话让楚楚整个人一僵“那、那…”

  她好怕,好怕再度回到过去的生活。

  也可以说是她贪心了吧!

  在尝过了幸福的滋味后,她真的很怕失去。

  尤其害怕失去傅学礼!

  “我等一下会给你一份文件,你把该签名的地方都签一签,那么就算你母亲和继父找上门,你也可以放心,他们就再也无法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了。”

  想了下,傅学礼还是没将结婚的事挑明着说。

  一来是因为他说不出口,二来是害怕楚楚拒绝,那…他该怎么办?

  “真的?”他的话如一粒定心丸,让楚楚一下松了一大口气。

  “当然是真的。”他将她搂近,亲亲她的红

  “学、学…礼哥。”她有话想说。

  “嗯?”他等着她的话,对于女人,他从没这么宠溺。

  “我能不能只唤你…学礼?”她不敢看他,就怕他会骂她太放肆,给了她一点点宠爱,她变得贪得无餍。

  不过,楚楚是真的不喜欢喊他学礼哥,那感觉不好,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长不大,永远追不上他的岁数。

  她不喜欢这样,她爱他,不要年龄成了两人间的问题。

  她不想当小孩,也早就不是小孩,再过两个月,她就十八了,届时不管是心理或生理,她都是个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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