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从不下厨的风青盈在厨房里奋斗了一个早晨，终于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爱心牛粥，天喜地的走往客房，害一直提心吊胆跟在她身边打转，不时大呼小叫地提醒她要小心这、小心那的熊展麒好不吃醋。

　　熊展麒可一直舍不得让她亲自下厨、张罗三餐，连他都还没福分吃过风小姐烹煮的任何东西呢！现在她竟然为了她的老哥而奉献出宝贵的第一次，害他心中一片酸溜溜，还后悔得想去撞墙。

　　靠坐在上的风青脸色略为苍白，没焦距的视线盯着窗外，愣愣出神的他不知在想什么。风青盈很少看到神采奕奕的老哥这么沉重落寞，显然他正在为什么事情而烦心忧悒。

　　当浑身是血、几乎昏不醒的风青被人扛进家门时，她真的傻了眼，惊骇过后马上查看他的伤势。

　　既然风青会来找他们，表示不能到医院求医，于是熊展麒马上联络稔的医师，看过风青的伤势后，再把他送往地下经营的诊所救治。

　　休息了一星期后，虽然身体仍然虚弱，但风青的精神已好转，除了他老足心不在焉地想事情外。

　　“哥，我煮了粥给你吃。”风青盈轻声拉回他的注意力。

　　风青回过神来，打起精神回复惯有的轻松惬意，睨着她手上的碗，装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别告诉我你亲自下厨。”

　　“少瞧不起人，就算会拉肚子，你也要给我全部吃掉。”如果他敢糟蹋她的一片爱心，即使是亲哥哥她也不会给面子。

　　“需要我代劳吗？”熊展麒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其实只差没让口水下来。

　　摸清好友的心思，风青得意洋洋地炫耀。“那可不行，这是我最可爱贴心的妹子对哥哥的疼爱，你这个外人尽管在一旁干瞪眼、口水羡慕吧。”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熊展麒白了嚣张的男人一眼。“哼！如果不是你一副要死不活、病恹恹的模样，青盈才不会花心思讨你心。”

　　风青盈会心娇笑，看着两个她最爱的男人如往常般抬杠，她稍微放宽了心。

　　“哥，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是谁干的？”这是风青盈憋了一星期的疑问。

　　“阎帮现正忙着巩固势力，应该暂时不会明目张胆的对付风家，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千万要小心。”风青对于妹子的问题避而不答。

　　熊展麒认为事情不能再隐瞒下去，因此直截了当地道出了心中的人选。“是阎月吗？”

　　风青瞥了一眼分明想要揭穿他的男人，带点无奈地回答。“不是。”

　　“你不用袒护她。”熊展麒再度出声。

　　“是赫家老弟。”

　　“哥，你…”风青盈终于瞧出端倪来。“难不成你喜欢上阎家小姐？”

　　风青拢一拢短发，大方地承认。“我爱她。”

　　什么？她的小嘴呈O字型微张，紧张地抓住扮哥的手臂。“那她爱你吗？”

　　“你老哥我会这么逊吗？”风青用指尖轻弹她的额头笑言。“我对女人一向无往不利。”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可知道阎家和我们家的恩怨？”风青盈可没他乐观。“老爸已经把一切告诉我们了。”

　　听完妹妹把缘由道来，风青反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还好。”

　　“一点也不好，你爱上存心来找我们报复的女人，阎月不可能真心爱你。”风青盈真替他捏一把冶汗。

　　风青知道没人会看好他这段恋情，甚至是当事人之一的阎月也在极力抗拒、否定自己的感情，不过他不会放弃的，即使再困难艰苦，都拦阻不了他。

　　因为风青是一旦真心真意、全心投入，爱上了便会毫无保留地付出奉献的男人，而阎月正是他想用全部生命去爱的女人，为此他可以不顾一切、义无反顾，当然就更不会在乎别人的想法，遑论被动摇半分了。

　　“不管如何，只要不是老爸亲手杀了阎家双亲、阎帮并不是被风家摧毁的，这段恩怨便还有化解的余地。”风青老神在在。“老爸的态度和立场如何？”

　　“老爸看起来很遗憾惋惜，我想他也觉得当年是我们对不起阎家，毕竟阎世伯是他的好友。”父亲提及阎俊时所的缅怀追悼之情，是风青盈所没见过的。

　　“那就好。”只要父亲自觉亏欠阎家，事情就容易坝卩了，风青精神抖擞，眼里闪着一抹狡狯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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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我者莫熊狐狸也，彼此都是一丘之貉嘛！风青和熊展麒换了一个眼神，相当了然对方的心思，在旁的风青盈则心知不妙、深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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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已深、冬将至，一个月匆匆过去，自从风青离去后，阎宅回归平静，一切回复井然有序，阎月和哥哥之间和谐的气氛与融洽的关系，丝毫没有改变。

　　对于她的失手，哥哥没置喙半句，只是温柔地安抚她来方长，向风家报仇也不急在一时半刻。而赫钰环的行径如常，待她还是一样客气有礼，那一夜的感情失控仿佛风过无痕。

　　现在众人皆忙于整合帮务以及与华兴盟联盟，故而一致决定暂时搁下复仇的行动，让风家再过一些安宁的日子。

　　这种和平盛世的日子真是再好不过，阎月这样告诉自己，可惜她深谙和风家全面开战将是在所难免，和风青再次正面冲突的时刻始终会来临，想到那个信誓旦旦给予承诺的男人，她的心情变得复杂沉重。

　　这一个月里，她表面上没什么不同，仍然冷酷漠然如昔，看来静如止水、不动如山，实际上她已不再是清心寡、无情无爱的女人，尽管不想承认面对，事实却残酷地摆在眼前，她是真的动了情、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但那又如何？她根本不打算和风青在一起，更不奢求恋情会有任何结果，所以阎月绝对不会让他知道、不会让他靠近自己。她只求他离自己远远的，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不要让哥哥夺去他的性命，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斌哥，这条路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即使阎月心不在焉，也察觉出来了。

　　“大小姐，有一个人想见你。”徐斌只好坦白招来。

　　不用猜也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不会见他，回去。”

　　“大小姐，你就当卖个人情面子给我。”

　　阎月神情一凛。“我以为你对阎家忠心耿耿，不会有异心。”

　　“恕我多事，我只想要大小姐得到幸福。”徐斌可以对天发誓自己绝无异心，他跟随在大小姐身边多年，怎会看不出她对待风青的特别。

　　他们的事情有这么明显吗？居然连徐斌也看出来了！在阎月的震惊错愕间，车子已驶抵目的地，徐斌走过来替她打开车门，没移动半分的她仍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跨出步子下车。

　　“我一小时后回来接大小姐。”徐斌代后，自动回避。

　　阎月放眼望去，便瞧见那抹忘也忘不掉的久违身影，悠闲叠着长腿的他帅气地靠坐在机车座椅上，修长好看的手指夹着香烟，慢条斯理地云吐雾，莫测高深的俊脸有着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调调。

　　他看来精神不错，身上的伤应该已痊愈，阎月的目光不经意飘落在他匀称健美的腹之上，他好像瘦了。

　　在这里等候已久，终于盼到心上人出现，风青收敛心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娉婷倩影走近。她还是一样清冷美丽，寒气人的娇颜仍旧没有表情，她如同素不栢识的陌生人般站得远远的，冷眼梭巡着自己。

　　他讨厌这种不可亲近的距离，还有她形同陌路的态度与遥不可及的感觉，风青冲着她绽放一个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然后捻熄烟蒂，主动上前打破僵局。

　　“别过来，不要靠近我。”阎月冷声喝止。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只是一个月不见，便翻脸不认人了。”风青没停下脚步，脸调侃地笑说：“你在害怕什么？怕我会侵犯你，还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投怀送抱？”当然，他希望是后者。

　　“你再上前一步的话，那就什么都别谈。”她往后退并加以警告。

　　“我以为咱们久别重逢，你会给我一个热情的拥吻。”他只好停下来，在心中狠狠诅咒这一臂之外、伸手不及的距离，下想把她扑倒的望，改用眼神眷恋地望着她。“我很想你，想见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他骨的炽热目光与柔情细诉，让她必须费尽心力维持冷静，不让他影响到自己。“如果你没什么话要说…”

　　“我要见令兄。”这是他深思虑后做出的决定。

　　好不容易把他送走，现在他竟想自投罗网！“你要送羊入虎口、执意不要命的话，与我无关。”

　　“我打算向他提亲。”他笑咪咪道。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冷眼打量着他。

　　“长兄为父，我们在一起的事，当然要先得到你哥哥的同意。”他一副十分识大体的模样。

　　阎月暗暗倒一口气，他要装蒜、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你是不是疯了？你们风家曾经对不起阎家，是我们的仇人。”

　　“那又如何？”他不在乎地耸了一下肩膀，悄悄逐步缩短距离。

　　他果然早已知晓。“哥哥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风家。”

　　“即使如此，也改变不了我们相爱的事实。”她口中推托的理由，好像不包含个人意愿。

　　“你别一厢情愿。”她冷哼道。

　　“反正你都已经把身心交给我了，就别羞于承认爱意。”

　　“你要怎么妄想，我管不着。”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让她恼怒。

　　成功达阵！风青终于得偿所愿地张开双臂搂抱佳人入怀，他密实地把她紧紧锁在怀里，以填补一个月不见的空虚寂寞，感受着软玉温香的真实与足，他偎在她耳际轻声呢喃。“无论任何事都不能阻挠我们，我绝对不会放你走，我爱你。”

　　阎月闭上眼，她的世界只有眼前的墙与规律有力的心跳声，她全身乏力、骨头酥麻，融化在他的怀里、一处名为幸福的伊甸园，然而她还是用力推开他。

　　“你明知道我曾经和风青蓝勾结，联手打垮风家，甚至设局杀害你们兄妹俩，你竟然还愚蠢到爱上一个要对付你的女人。”她脸不屑。

　　“我知道你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只是迫于无奈，听命行事。”

　　“别自以为是，你对我的了解有多少？你凭什么如此笃定？”

　　“如果你真想杀掉我们，那次绑架你早就动手了，不会故意放过我们。”

　　风青知堂兄风青蓝的个性，实事求是的堂兄才不喜欢耍花样、玩游戏，行事小心谨慎的他一定会速战速决，在第一时间杀人灭口，除去危害自身的威胁，才不会让人质活着等他去营救，最终导致事败逃走。

　　“我没有。”她不会承认自己的仁慈留情。

　　要他再拿出例证实在轻而易举。“还有那次在海上，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出手救我。”

　　“阎家的仇，只能由阎家的人来报。”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可是那晚你却下不了手，而且还阻止赫钰环杀我，把我放走。”看她还能说些什么。

　　她别开脸，决定不看向那双悉人心的眼睛。“一痛快解决掉，不是太便宜你了吗？”

　　“不要再否认了，你的心思我全都知道。”风青温热的大掌把她微凉的脸蛋扳正，目光炯炯的黑眸有着了然和自信。

　　为什么他就是能够老神在在，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好像能把她完全透视，比她还要更了解自己，阎月渐感无力招架，只能垂死挣扎。

　　“我不会背叛哥哥，做出伤害他、惹他伤心的事。”

　　他知道阎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在她心里面拥有神圣不可动摇的地位，风青不会不自量力，妄想取代阎的位置，但起码分一半空间给他，至少也让他与阎平起平坐。

　　“如果你真要取我性命，现在就可以动手。”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拉往自己的心脏按着不放。“这个心已经属于你，你要如何处置我都心甘情愿。”

　　他是认真的！阎月对上他赤的浓烈感情，那一片比海洋还深不可测的真心情意、比地心引力还要强大的吸引力，让她慌了、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她低垂眼帘，内心痛苦地战着。“不要我！”

　　没错，他是在她，强迫她腾出心中的位置容纳他，威她弃械投降接受他，更要迫使她毫无保留地出真心。

　　“因为我爱你。”

　　风青低头堵住她的樱，透过舌传递他炽烈的思念渴求，倾诉他腔的爱意疼惜，浓得化不开的深情热吻，起她坦率地绵回应。

　　天雷勾动地火，原本没有集的两条平行线已然失去平行，拐拐转转后变得错综复杂，就像地上拖曳出来的两个身影，纠不清、难分难舍，再也分不出彼此。

　　“虽然我们风家的确见死不救，对不起阎家，但追究底杀害你们双亲、摧毁阎帮的人是黑煞盟，而且当年你父亲也没责怪我们。”风青拥住阎月细细道来。“风家纵然有错，也不至于要以命偿还。”

　　阎月何尝不明白，只是…“哥哥一直认定风家有罪，不会善罢甘休。”

　　“你恨我吗？连你也不能原谅风家吗？”他吻住她的发鬓，有点紧张的问。

　　她眼里证明如镜。“在我心里面，早已没有恨。”

　　彼此四目相接，一切尽在不言中，风青轻啄她的办，真正放下心头大石。“我要去和你哥哥涉，务必让他放下仇恨、成全我们。”

　　“如果失败的话，你会没命的。”她冷冷地提醒。

　　“那我们就做对亡命鸳鸯，不然就演出一幕感人肺腑、赚人热泪的殉情记。”他没什么大不了地笑说。

　　他已做好最坏打算，明显事在必行的决心不会改变，阎月知道即使是她也不能阻挠他，她只好瞅着他叹息。“你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你忘记我的姓氏了吗？”风青喜欢她漫不经心的责骂，但如果她能把关心担忧的情绪直接表现出来，他会更高兴。“不过你也很快会成为我们的一份子，待你冠上我的姓氏后。”

　　不解风情的阎月没有脸红腼腆的女表现，只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风青莞尔一笑，反正来方长，后他一定能揪出她的真面目，出她的所有情绪，他会好好训练她成为一个拥有正常反应的女人，以及当个善体丈夫热情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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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叶黄花秋意晚，小时候每逢这个季节，阎家双亲再忙，也会带他们兄妹俩一起往台北近郊的深山别墅中度假。

　　妈妈最喜欢深秋时分凉却不冷的天气，还有层次感鲜明丰富的漫山红叶，四处弥漫着恬静闲适的祥和感，再加上淡淡的愁思，特别容易引发思古之幽情。

　　而爸爸则最爱浸泡在天温泉中，以舒缓积月累的疲惫身心，还有晚上总要把爱黏人的小兄妹排除在睡房外，独占妈妈。

　　不明所以的阎月还记得当时曾问过哥哥，为何爸爸妈妈不和他们一起睡，那时的阎是这样告诉她的：“小月不是很想要个弟弟、妹妹吗？爸爸、妈妈正在相亲相爱、努力制造弟妹，所以我们不能打搅他们办事。”

　　今天旧地重游，阎月无限感触，小时候的情境还历历在目，爸爸、妈妈仿佛就在身边，他们有多久没来这幢别墅度假了？恐怕已有十八年了！

　　不过别墅里一直有佣人打扫看管，所以仍然保存着当年的面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盛载着美好的回忆，是阎家兄妹最宝贝珍视的地方。

　　当阎月劝说没没夜忙昏头的哥哥休息一下，担心他会把身子累坏而提议前往别墅度假的时候，阎爽快地一口答应，而不想打搅他们兄妹俩独处的赫家兄弟没有随行，不过阎的贴身佣人良仔与私人看护楚嫣，却跟在身边照顾着。

　　傍晚时分，负责张罗晚饭的良仔和楚嫣在厨房里忙碌，但对家事一窍不通、只会越帮越忙的楚嫣，却被厨艺高超的良仔如拍打苍蝇般驱赶出去，更三令五申不准她再踏进厨房半步。

　　乐得清闲的楚嫣巧笑倩兮地钻了出去，看似不经意地顺手把厨房的大门上锁，然后去后山的花园凑热闹。说真的，她还真有点不放心让阎家兄妹独处，希望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阎月推着阎在广阔的草地上散步，不时停下来欣赏紫红墨绿的山峦，一起回忆儿时趣事，缅怀昔日快乐的时光。

　　“哥，你还记得吗？那边有一条小溪，爸爸有次带我们一起下去捉鱼，我差点破溪水冲走，结果我们全被妈妈教训了一顿，还被罚不准吃晚餐。”就连平不多话的阎月也打开话匣子，愉快地闲聊。

　　心情很好的阎笑着接下去。“而且妈妈还罚爸爸整夜在花园里站岗思过，不让他进屋里。”

　　“然后我们一起陪爸爸罚站，妈妈才气消不再追究。”那时的妈妈又生气、又恼怒，却始终狠不下心将他们置之不顾，在爸爸的柔情攻势下妈妈终于投降，据说弟弟、妹妹就是在那晚被成功制造出来的，然而这一切都只能成为回忆了。

　　阎月绕到阎面前，双膝跪在草地上仰头看着哥哥，她的面容柔和，神情不再冷硬紧绷。“哥，我们真正的仇人陈伯坤和鬼煞已除掉，黑煞盟也被彻底歼灭，我们对在天之灵的双亲可算是有所代了。”

　　表情不再惬意的阎没回话，他轻按妹妹被风吹的几绺发丝，静待下文。

　　扮哥没反应的平静神情一向最教阎月头皮发麻，因为她完全瞧不出他的心思、感受不到他的情绪，而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怏怏不乐的忧郁眼神，所以长久以来她都一直避免做出惹他不快的事，就算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她都会遵循照办，但是这次她不能再退让了。

　　暗自定下心神，她鼓起勇气说道：“其实风家也不是真正的凶手，再说父亲也没有怀恨在心，我们可以放过风家吗？”

　　阎锐利的眼眸梭巡着阎月，妹妹变得更美丽动人了，恋爱中女独有的柔媚娇态难掩，眉宇间的清冷漠然已被婉约绮媚取代，这个心里容不下别人、眼里永远只有他这个哥哥的妹妹，已一去不复返。而那个令妹妹转变的男人，别妄想可以得到他的原谅宽恕。

　　“你爱上风青了吗？”阎的语气好不冷峻。

　　“哥，我…”阎月说不出口，她知道自己已经伤害了哥哥。

　　阎的厉目突然扫向一旁的矮树丛里。“不用再躲了。”

　　偷偷躲在草丛中窥视的楚嫣大吃一惊，她都已经屏住呼吸、不敢太靠近，竟还是被他发现，这个男人真是小觑不得，观察力敏锐得令人咋舌，她只好硬着头皮出去自首，不过此时却有人捷足先登、比她快一步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