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一路上刘辩说着很多趣事以及对未来的预测,张泉静静的听着,最后双眼有些离。
“原来,有一个人关心惦念着,感觉也好的。”张泉紧了紧抱着刘辩的双手,她此时此刻真的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一直随着刘辩走下去
刘辩背着张泉,一步步的走向养心殿。一路上,宫女太监侍卫无一不测目。
“陛下好厉害啊。”其中一个正在扫地的太监轻轻的说道。
另一个太监蔑视道:“陛下当然厉害,你看看张妃此时都下不了路了。”
“是啊”
一路上说这种话的人很多,刘辩和张泉二人的听力都不错,但是刘辩无所谓似的继续说自己的话。而张泉心中羞涩的恨不得找一个钻进去。她低垂的额头,将滑腻的脸庞紧紧地贴在刘辩的后背。
刘辩一路上说了很多,这辈子的他的第一个女人竟然是在烈药的帮助下才拿下的。不管如何,这个有个性的女人,以后便是他的女人
背着张泉走了很长一段路,但是刘辩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倦。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找到一个自己能倾诉的对象了。他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张泉的时候,那时候张泉还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子。当时,刘辩心中就有些惊为天人。当时想要问张泉的名字以及住所。谁知道,一晃张泉便消失在人群之中。但是他还有些遗憾。没想到,差错,最后还是成为自己的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吗?
豫州,洛,皇宫,养心殿内。
何氏来回的在殿内轻轻的走动,每天清晨这个时候,她便会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毕竟,人已经老了,还没有抱上皇孙,她可不甘心提早的驾鹤西归。
昨辩儿大婚之,按照惯例,今早辩儿应该带着新纳的妃子来给她敬早茶。
此时,火红的阳光透过大殿墙壁上的琉璃照进来,空旷的大殿内也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何氏活动了一会身体,随后随着两个贴身的宫女,玉儿,月儿摆着花草。
在外殿处,平时吩咐那些宫女太监置办的一些花花草草都安放在那里。
往常闲来无事,何氏便一个人给这些花花草草浇浇水,动动土。也算是有个事干。
最近几个月,由于刘辩带兵打仗,她担心儿子的安慰,也就没有心思摆这些东西了。
不过,此番儿子大胜回朝,而且看上去还成了很多。她便放下心来。
儿子长大了,成了。这刚刚又纳了妃子,等过个年把,再给她生个大胖皇孙,她想想便笑的合不拢嘴。
“太后,奴婢回来了。”月儿带着一干宫女从殿外走了进来。
何氏在玉儿的搀扶下,站起身子。几个月没有松土,这些花草周围的土都变的有些硬了。
玉儿接过何氏递来的小铲子,然后站到何氏的身后。
何氏拿出一块香帕,将手上刚刚出的一丝汗水擦拭掉。她抬起头,轻声的问道:“张妃是不是正经姑娘?”
月儿回答道:“禀告太后,女婢刚刚查了陛下的卧榻,上面确实有血迹。经奴婢带的这些有经验的宫女辨认,确实是处子之血。”
“哦。我知道了。让这些宫女都先行退下吧。”何氏挥挥手吩咐道。
那些个宫女随即便徐徐退去。
“玉儿、来给本宫梳妆一番,等一会儿别让张妃笑话。”何氏沉声说道“月儿去殿外等候陛下,陛下要是来了,先行给本宫禀告一声。”
“诺!”“诺!”
就在何氏刚刚梳妆完毕,月儿便快步走了进来。
“太后,陛下带着张妃来了。”
“嗯。本宫知道了。”何氏随后缓步走到卧榻处,然后坐下。
“快去请陛下进来,还有,玉儿,去准备些早茶。一会张妃来了,要是给本宫敬早茶,要是没有那不就笑话了。”
“是!”随即这两位贴身侍女便再次退去。
——
养心殿外,高耸的宫墙接连的拔起。
在这深宫内院之中,虽然看起来很是繁华,但是也够冷清寂寞。
“就到这里吧,我要下来。”
刘辩背着张泉从乾清宫一直走到母后居住的养心殿。此时,已经到了养心殿的大门外,张泉当然不想让她的婆婆见到她这幅样子。
“好!”刘辩轻轻的蹲下,然后张泉便从刘辩的背上下来。
“泉儿,还疼吗?”看着张泉用不一样的眼光看着他,刘辩心中有些暗自得意。
在现世,都说泡妞的最高境界是泡自己的老婆。没想到这一世,还真是让他给遇到了。
张泉从袖口拿出一块香帕,上前很是体贴的帮刘辩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刘辩自然是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张泉的此番举动说明此时他已经在张泉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了。
“你看你,跟个小孩子似的,得头大汗的。”张泉秀目瞥见刘辩的脸庞,见刘辩一脸诧异的模样,心中甚是得意。
“呵呵。”刘辩轻笑一声,然后笑道:“既然泉儿走起来没事了,那便随朕拜见母后吧。”
“嗯!”张泉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后,便被刘辩拉着小手向宫内走去。此时她已经认同了刘辩的关系,便也不做任何的挣扎。万一不小心将夫君再次伤就不好了。
如果此时刘辩知道张泉不挣扎的原因,他绝对会找一块豆腐撞死。
何氏端坐在卧榻上,她有些期待的看着前方的帘子。
在向前,她想儿子介绍了很多有姿有教养的名家大族的闺女,没想到辩儿竟然一个没有看上。不知道这个能入儿子眼里的女子到底有何等的姿。
随即,帘子轻轻的被掀开,她看见儿子牵着一位走路还有些扭捏的女子徐徐进来。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这其中的原因。她抬头,仔细的将儿子身边的女子打量了一番。
“真是一个大美人啊!”何氏心中轻叹一声,这女子听说是宛城张绣的女儿,虽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但是她这知道这个张绣是一届人。她的女儿纵使飘零也不会漂亮到哪去。
但是,此番见到眼前女子的面容,心中嘀咕难怪儿子看上了。
穿着宫装的张泉,刚刚由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少妇,沉鱼落雁的俏脸上此时带着一抹成的嫣红。而且,张泉虽然长年的练武,但是身段却是发育的凹凸有致。
而且从张泉的举止来看,颇具有书香门第的气质。
这便是张绣从小将女儿当儿子培养,武功,书本都没有让女儿落下。
何氏一边打量着张泉,一边点着头。
旁边的刘辩见母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以他多年对母后的了解,他自然知道张泉此时算是度过了第一道关。
而张泉在何氏的注视下,虽然有些羞涩却是一点也不惧。练武多年,什么样的对手没见过。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惧怕。
“母后,儿臣带着张妃来给您老人家请安来了。”刘辩拉着张泉上前一步道。
“拜见母后。”张泉轻声道。
何氏轻笑道:“都起来吧。”
“月儿,将早茶拿过来。”刘辩对着母后身旁的宫女说道。
随后,他将两杯早茶分给张泉一杯,然后二人将早茶递给何氏。
何氏见二人很是亲密,心中也就安心了。
她先接过儿子递来的早茶,微微的抿了一口,然后交给身旁的玉儿。随后,又接过张泉递来的早茶,再次抿了一口,递给了身旁的月儿。
随后,她站起身来,将手臂上的一对玉镯卸了下来,然后走到张泉的身旁。
“张妃,这对镯子本是辩儿的父亲送给本宫的,此番就交给你了,以后要照顾好辩儿。”何氏语重心长的吩咐道。
张泉轻轻的点了点颔首,她没有拒绝。毫不做作的结果何氏递来的玉镯,然后由刘辩给她带上。
“放心吧,母后,以后陛下我会照顾好的。”张泉坚定的说道。
“辩儿!”
“儿臣在!”刘辩答道。
“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去,母后有些女儿家的事情要和张妃说。”何氏吩咐道。
张泉递给刘辩一个放心的眼神,刘辩便随即走出了养心殿。
此番举动看在何氏的眼里,她轻笑了一声,看来儿子和张妃的感情很好啊。
——
刘辩出了养心殿后,便直奔乾清宫。
昨大婚,积累了一天的事物他都没有办理。而且岳父张绣的事情也要处理。既然张绣已经投入了他的麾下,他便要将张绣的将领已经岳父的家人族人前移的洛来。
很快,他便在侍卫的护送下来到了乾清宫。
进入乾清宫后,他见三公已经以及他的岳父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他了。
“拜见陛下!”
荀彧叔侄以及贾诩张绣见到刘辩进来,便一一拜见。身为三公。荀彧叔侄以及贾诩便有自由出入宫中的权利。而且也不必等着刘辩的召见,便能进入御书房,帮刘辩处理奏折。
此番,昨临走前,便吩咐过今将岳父张绣带来安排一下宛城的事宜。
三位大人自然记在心里,今,他们按照平时的时间进入乾清宫。
“三位大人请起,岳父大人请起。”刘辩随即笑道。
张绣看着眼前的刘辩,然后有些担心的问道:“陛下,不知道昨泉儿可”
刘辩连忙打断张绣的话,苦涩道:“张妃啊,张妃很是温婉舒雅啊,不愧是岳父大人培养出来的。”
张绣见到刘辩如此说便放下心来。
随后,在刘辩的吩咐下,众人便坐在卧榻上。
荀攸率先道:“陛下,既然此番陛下已经将张将军的女儿,纳为妃子。此时,应该商讨一下宛城交接的事宜了。”
荀彧微微眯着眼睛,笑而不语。贾诩闪动手中的羽扇顿时慢了一拍。
张绣在刚来的时候便已经猜测到此番刘辩召见他来的原因。
刘辩轻笑一声,道:“不急!不急!”
贾诩听到刘辩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叹道,陛下在唱红脸啊。
他放下手中的羽扇,眼睛突然睁开,笑道:“陛下,怎么能不急?三天前,微臣便将陛下的招安信笺发给徐州的陶谦,但是昨陶谦来信,竟然说他现在年事已高,不愿意搬到洛任职。言下之意便是不愿意听从陛下的号令,宁当一方逆贼。只要国杖大人将宛城事宜处理完毕,我等便可以一次为借口攻打徐州。”
刘辩面带为难之,他轻叹道:“这样不好吧?”
张绣自然是聪明人,否则他也不会活到现在。听到几人的对话,他便知道几人的意图,无非是想让自己让出宛城。
“还是自己让出来吧,这样也可以在少帝的心中博得一份好感。”刘辩心中轻叹一声,几十年的戎马生活他将自己的一番热血统统付诸于宛城。此番真的要让他让出宛城,他又有些不舍。
但是他此时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力,只有见宛城让出。
“陛下!微臣同意贾大人的意见。”张绣最终一咬钢牙,沉声道。
刘辩见张绣已经下定决心,他随即笑道:“既然国杖如此开明,那便听国杖的吧。”
荀彧捋了捋胡须,他笑道:“微臣以为,张妃此时身在深宫内院。而国杖大人却远在宛城。若是张妃想念国杖大人还要跑到宛城才能见上一面。而且宛城偏远,国杖大人应该将家人搬到洛。这样,以后张妃想要见国杖也方便了很多啊。”
刘辩饶有深意的看了荀彧一眼,荀彧几句话间便将本该是很难说的话以这种理由说了出来。
“不愧是老狐狸!”刘辩心中赞叹一声。
荀攸面色沉静,他笑道:“宰相大人说的有理,微臣也以为这样较好。”
刘辩自然也想如此,但是他不能直接说。
而这几位大人果然不愧都是老狐狸,深深的明白的他的意思。
“这样啊。确实,要是泉儿想要回家探亲,确实要舟车劳顿才能见到岳父。不如这样吧,升岳父大人为骠骑将军,以后就留在洛吧。”刘辩板上钉钉的说道。
张绣言又止,他知道刘辩要架空他的权利,但是没有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虽然骠骑将军也是一品大员,但是既然留在京城,便失去了军权。在这世,失去军权便等于失去了保命符。
但是,他同样深知,换成是他也会如此做。毕竟,他以前可是叛贼。此番即使是当上了国杖,但也不能抹去过去的事实。
他点了点头,笑道:“是啊!微臣就泉儿这一个女儿,几不见倒也真的想的紧。”
刘辩见张绣同意了,他连忙笑道:“以后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出入宫中不要任何召见。以后,岳父大人便可以和泉儿相见了。”
“这样吧,让刘陈将军带着一些尉官和岳父大人一起去宛城交接一些事宜。命刘将军为宛城郡守,统领一切事宜。”
刘辩随即吩咐道。
荀彧点了点头,沉声道:“陈将军此人有勇有谋,而且在治军以及统领政事都有一套。微臣觉得可以。”
“微臣也赞同。”贾诩点了点头。
而一旁,荀攸听到刘辩的话,便已经开始拟定奏折了。
这番决定在前几便已经由他们和刘辩商量好了。此番不过是走走过场。
对于陈将军能不能驾驭宛城的军政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样吧,朕以为岳父大人既然升入京城。岳父大人的那些属下也一并升了吧。都进入这洛,以后帮朕治理洛的防务。”刘辩再次说道。
刘辩从攻打袁绍到取得衮州,陈将军一直随同他作战。对于陈将军的能力他分清楚。但是,有句话叫做强龙不过地头蛇。
若是,仅仅让张绣进京还不行,他的那些属下一定会捣乱。让陈将军在交接事宜之后,无法管理宛城。然后再渐渐地将陈将军的权利架空,那可不是他想见到的场面。
所以,若是能够提前将障碍扫除,他自然会不留余力的去做。
张绣听到此处,眼神一暗。他心中暗道:“陛下这是想完全架空他的权利啊。也罢,也罢!既然已经放手,那便完全放手吧。”
他稍微沉思片刻,便道:“嗯,微臣完全同意陛下的意见。”
“呵呵!岳父大人果然深明大义啊。”刘辩轻笑一声,笑道。
在场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聪明人。此次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张绣心中也知道。但是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已经不能回头了。
“嗯,一会诸位大人都留下,陪朕一起吃午膳。”刘辩笑道。
“对了陛下,张妃现在在哪?”张绣关切的问道。
刘辩笑道:“张妃此时正在陪母后谈心啊。岳父大人请放心,朕一定会好好待张妃的。”
张绣点点头,便不在说什么。
衮州,邺城。
此时已经是傍晚,残的余辉照耀大地,将这邺城上一层人的色彩。
在邺城的城墙上,陈宫背着手,看着远方的天空。
自从刘辩走后,这衮州的大小事宜便一直由他掌握。
虽然,张邈是名义上的衮州牧,但是,张邈也清楚,他不过是挂个名字的罢了。这衮州的军政全部都在陈宫的手里。
而且张邈也深知,真的让他治理衮州,他肯定比不上陈宫。他也安心做个挂名的衮州牧。毕竟,陈留的军政还在他的手里。
“陛下的大婚的庆贺奏折送去了吗?”陈宫轻声的说道。
在他的身旁,一直跟随他的那个书童连忙上前说道:“早已经送去了。”
“在宛城一事上,陛下做的很聪明。此番,陛下已经有了能够跟袁绍一比的实力了。”陈宫傲然立,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轻轻的捋着胡须。
“既然陛下的下一个目标是徐州,而我等也不能就如此沉寂,二位将军说是吗?”陈宫的两侧,颜良和文丑此时正站在陈宫的身旁。
陈宫虽然把持着衮州的军政,但是他已经将这邺城以及周围诸多郡县的兵马大权发给了颜良和文丑。
陈宫相信自己的眼光,这颜良、文丑虽然是从袁绍处投入陛下的麾下,但是这二位将军绝对是忠义之士。
“愿听军事高论!”颜良穿着一身精致甲胄,手拿偃月长刀,他站的笔直,大眼看着远方的天空。偶尔有一两只飞禽从天空掠过,流行一道美丽的痕迹。
文丑心中早已经安奈不住。他是一名将军,一名离不开战场的将军。这闲了一个多月,他早已经厌倦这种优先的生活。
“是啊!不知道军师有何高见?”文丑的嗓门比较大,这说话的声音让震得陈宫微微皱眉。
陈宫沉声道:“袁绍带着十五万大军去征讨幽州的公孙瓒。一时之间也无法回来。但是袁绍经营翼州,青州、并州已久,一时之间不能攻下。”
听到陈宫不攻打袁绍,二人心中都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毕竟二人曾经深受袁绍的信任。虽然此番二人已经投入刘辩的麾下。但是,转眼间让他们去攻打旧主,他们确实是有些不忍心。
“此时,在衮州的四周有四个地方。一是翼州、一是青州,一是关内,一是徐州。而此次陛下的目标便是徐州。”陈宫说话间隙顿了顿。
随即继续说道:“而翼州和青州自然是碰不得。而关内是易守难攻,此番要是攻打关内也不是明智之举”
颜良眼睛一亮,笑道:“难道军师的意思是攻打徐州?”
陈宫嘴角微微翘起,轻声说道:“然也!”
文丑听到此次,顿时双眼冒出好战的光芒。
“徐州牧,陶谦。此人自幼是孤儿,非常好学,性格刚直,有高尚的节。但是,自从出任徐州牧之后,此人便亲近小人,疏远忠义之士。虽然徐州富庶,不缺粮草辎重以及军队,但是,他缺一样最为致命的东西,那便是人心。”
陈宫此时彷佛已经掌握徐州的一切一般,他继续说道:“自古一来,信任小人,必然会得罪忠义之士。而这些忠义之士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其中好多个徐州城池的太守早已经对陶谦不,有些更是被陶谦失望透顶,我等便可以从次下手!”
颜良笑道:“军师之意?”
“离间!”陈宫吐出两个字便不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