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四年的磨练
传统的⽇本院落,宣纸木窗切割出经络分明的潺亭绸画,低矮的檀木房带着嘲的古韵,错有致的杂道曲径通幽,来往的女仆穿着传统的和服踩着踏踏木屐行⾊匆匆,前院的武士手持长剑肃穆挥舞着,竹本氏依旧保持着传统的幕府制度,全府上下弥漫着浓烈的杀戮萧肃。
琥珀情的房前有棵很大的樱树,每年一到樱花盛开的时令,琥珀情总喜打开木窗静静的伏在窗前看満树绚丽的樱花,微风一吹,満树的粉⽩瓣花漫天飞舞,那种温暖的馨香总是能让琥珀情⽇渐冰冷硬坚的心变得柔软。
又是一年舂天了,琥珀情取下头上的簪,乌黑的头如瀑直泻,飞舞的粉⽩瓣花附上了琥珀情红润的,远远看去,这就是一副美得不可思议的画,只是画中的美人似乎満脸的忧郁。
整整四年了,这四年,对琥珀情而言是一次重生,是从懦弱卑怯的叶默默重生成鬼魅冷傲的琥珀情,这四年,她经历了太多!她看着満树的樱花:叶默默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琥珀情,是充満仇恨的琥珀情,是已经強大起来的琥珀情,她誓,这一次,她一定要把她失去的通通夺回来,包括尊严!
“琥珀姐小,我们来给您浴沐更⾐!”⾝着传统和服的女工从屋外踏踏的走进,谦卑的姿态尽显。
“嗯!”琥珀情淡淡的应声。
两个女工练的将大木缸放好温⽔,又撒了些瓣花。
褪去⾝上的纯⽩⾐物,琥珀情带着冷的气质躺在大巨的澡盆里,她闭着眼,一脸的清冷。
女工恭敬的在一旁伺候着,一个女工从一旁拿来一杯用竹管盛好的药⽔,她将药⽔涂抹在叶默默⽩净的左肩上,又加了些⾼温的热⽔,琥珀情⽩净的肩头顿时变得有些红。
琥珀情紧抿着薄隐忍着疼痛。
很快,她原本光滑的肩头,那只蓝青⾊的狐狸纹⾝活跃在她⽩净的肌肤上。她瞬间睁开眼,她低头冷眼的锁住这个纹⾝:这是他给她的聇辱!她眼里浮现出嗜⾎的杀戮!
浴沐完毕,琥珀情套上传统的深⾊袍子,挽好髻,传过一道又一道青石小道,她来到前院。
前院是竹本家族的户外道场,主要以练习长剑为主。
“哼!哈!”铿锵有力的喊声随着长剑的深刺利落有致,武士们个个面目严肃,不敢有一丝放松。
“挥!”位于众武士前段的男人⾝着武士长袍,手持锋利长剑,凛冽风中,他俊毅冷峻的⾝姿配上他冷不羁的表情,让人远远一看便觉寒意顿生。
“落!”他又一声利落生冷的命令,之下的武士个个绷紧神经。
他就是竹本氏的第四十二代当家接班人,竹本冈雄唯一的儿子,竹本凉介,或者你也可以叫他欧盟。
琥珀情环抱着手眼含笑意的盯住竹本凉介,只有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的心里才会感到一丝温暖。
“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竹本凉介冷冷的通报道。
“嘿!”众武士收剑单膝而跪。
“在我看来,长剑的杀伤力还是不如短匕来得快!”待众武士退下,琥珀情菗出随⾝携带的匕暗含玩味道。
欧盟紧抿着薄不说话,这四年,叶默默已经改变太多,他也改变太多。永远不会忘记这四年,竹本冈雄对他和她的魔鬼训练,他派人训练他们的体能,強化他们的意志,扩大他们心中的仇恨,控制着他们的思想!欧盟深深的感到,他和默默的心智,已经彻底的向越危险的噤区靠近。欧盟不免对叶默默有些担心!
“默默,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回到从前的样子!”他撩撩叶默默长长的秀,他不希望她变得面目全非。
“叫我琥珀情,叶默默已经死了!”琥珀情冷冷的纠正。她再也不要做回那个懦弱的女人。
“好吧,情,听说,你上次违反了和他的约定?”欧盟口中的‘他’正是他的亲生⽗亲竹本冈雄。
“他没有为难你吧!”据他这四年的摸索,他那个冷⾎古怪的⽗亲从来不会允许有任何的失手。
“我没有违反。我只是放长线钓大鱼!”琥珀情别过眼冷声否认道。
欧盟点点头。
“还记得当初他送我们去那个地狱,那样魔鬼的训练,我们都过来了,我不希望…你在遇到什么⿇烦!”对欧盟而言,叶默默于他的意义是特别的,那种近乎亲情的温暖,是他们彼此从彼此⾝上汲取的。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对于竹本冈雄或者对于严诺寒,她肚里都有她的计划。
“你应该知道,那个老头子是极其态变的,所以万事你都要小心!”欧盟还是不放心的叮嘱。
当初,当他将叶默默救回这里,竹本冈雄一眼便看上了叶默默。只因叶默默和他的⺟亲,也就是竹本冈雄唯一爱过的女人,雅情长得实在太像,竹本要叶默默作为子一般服侍他。当时的叶默默被仇恨包裹,她迫切的想要夺回她的宝贝,可是她深深的知道凭她自己的能力是无法和严诺寒那个魔鬼抗衡的,可是如果有了竹本氏的帮助,有了竹本冈雄作为強大的背景,那么她要和严诺寒抗衡便是有希望的。于是,満心被仇恨包裹的叶默默咬咬牙决定和竹本冈雄做这笔易。
她知道她这是在和死神做易,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呆在竹本冈雄⾝边的这四年,她和欧盟都被竹本冈雄送进某个秘密基地进行了一场魔鬼般的锤炼,她內心所有的柔软因子全在这冰冷的四年里消磨殆尽,她的心有了坚強的羽翼,她感到自己已经重生。
“再次见到他,你是什么感觉?”欧盟盯住琥珀情的眼睛。虽然这四年她时刻都掌握着严诺寒的行踪轨迹,可是欧盟在想当她真正的见到严诺寒,她还是没办法做得那样镇定吧!
“恨!”叶默默冷冷的说出这个字。
“恨?”欧盟轻笑一声。
他用长剑挑开琥珀情的长长的深⾊袍子,露出她⽩净的左肩。
“如果真的恨他,为什么不直接抹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