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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送上门一个妙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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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又送上门一个妙少女

  雄破晓,昨夜的梦立即成为过去的,裆村和往常一样接着新的一天到来,狄小⽑和姜媛似乎有一种契机,谁也没有将他们之间近乎于荒唐的丑事说出来。裆村除了祁娆以外,没有人会知道狄小⽑和姜媛⺟女俩的瓜葛。

  当太光越过树梢,给裆村的瓦房披上了彩⾐,狄小⽑仍然蒙头大睡,他太累了,不但是⾝体之累,还有心之累,正在这时,有人敲门,狄小⽑没有答应。

  门口敲门的人是祁海老汉,这几天他简直坐不住,当他看到合作社墙壁上的公告时,他才感到这位嘴上还没有长⽑的小伙子之利害,魁力之大,他说到的事就会做得到,全裆村有几百号人,唯独他一个外乡人能成为选举委员会会长,能成为决定裆村三百户人家大事的人,于是祁海不敢小看他了,不敢怠慢他了,他这时才真正知道知识的可贵。

  他再次地伸手去敲门,狄小⽑才向外扔下一句话:“烦不烦。学校放假了知道不知道”

  “我是祁海,狄老师,”祁海小心奕奕地说。

  “祁海螃蟹王”狄小⽑于是爬了起来,他坐在上边穿⾐服边问:“什么事”

  “无事不蹬三宝殿啊!”祁海说着。

  狄小⽑向手着眼睛打开门问:“今天冷不冷”

  “今天天气好,太已经走到很⾼了。”祁海赶忙走进狄小⽑的房间。

  狄小⽑正要和祁海讲什么,突然记起昨晚在姜媛家生的事,脸又了下来,心情一下子又沉重了,感到无限的沮丧,精神也立即委了起来,他定定的看着祁海,心中不噤骂了一句:裆村人,都是混帐东西。

  祁海见狄老师脸⾊不好,不噤同:“你怎么了昨夜睡不好还是村长的女儿来‮腾折‬你”

  “别胡说八道,你有什么事说吧!”狄小⽑烦躁地说。

  “当然是族长的事,现在只你一句话,我祁海能上不能上全靠你了。”祁海低三下四地说着。

  “祁海啊!族长的事是在我手上,我那些风流事也握在你手里,你是要和我换是不是”狄小⽑试探地问。

  “怎么敢,那事我不懂,我不知道,谈不上换。狄老师,其它不谈,我能当上族长,我送你一块劳力士牌手表。”祁海为了让狄小⽑相信自己的诚心,也为了让他相信祁海已经不将他的风流事记在心中,又不得不向狄小⽑许诺重礼。这对于裆村来说,劳力士手表是一件昂贵的礼物,就连现在狄小⽑手上也没有戴上劳力士手表。裆村的农民就更不要说了。

  狄小⽑吃了一惊,一下子感到选举族长还会有油⽔可捞,一块劳力士牌手表,对于狄小⽑来说也是有非常的惑力的。狄小⽑轻声地说:“别开玩笑了。”

  祁海认真地说:“我不开玩笑,我上了年纪的人了,说一不二。我明早儿就去市里买。明天晚上七点准时送来。”

  狄小⽑心里有些动,昨夜的尴尬,以及自己没有实现的梦想一下子变得没那么重要了,原来失去的还可以得到另一面的补偿。他即刻说:“你报名当族长的事,我心里有数。你个人简历、个人相片和家庭概况材料带来了吗”狄小⽑一下子对祁海热情起来。

  祁海说:“还没有带来,我已经准备好了。今早来主要先打听一下。”

  “那你明晚把这东西先带来,我要登记,要和族长祁天明商量,知道吗”狄小⽑显出热心为祁海办事的样子。

  祁海⾼兴地离开了学校。祁海不是省油的灯,他肯出一块手表给狄小⽑,在全裆村人听来是不会相信的。因为祁海是出了名的吝啬鬼。当然遇到关键时刻也可能会慷慨解囊的。不过祁海送手表给狄小⽑是真的,他祁海自己掏包去买是假的。那么祁海又是如何去弄手表呢

  祁海离开学校后并没有回家,他直接往村长祁永刚家走去的。当祁海得志似的站在祁永刚村长门口,村长的女儿祁美竹就知道来者不善。这时候,村长不在家,他去省城为美竹的事没有回来。祁海站在门口往屋內瞧了瞧,见只有祁美竹一个人在家,就问:“村长还没有回来你妈也不在”

  祁美竹反问:“什么事”

  “说吗”祁海神秘兮兮的样子更令美竹感到蹊跷。

  “你进来吧!有话就说,别唠唠叨叨的。”祁美竹表现出一种冷漠。

  “闺女,我问你,你肚子里的那个东西打掉没有”祁海把音量放到最低限度。

  祁美竹还是生气了:“你”

  “别怕,是这样的,你和狄老师的事我一五一十都知道,我和人家打一个赌,赌一块手表,说你肚子里有没有孩子。有,我就赢了,没有我就输了,你说我是输好还是赢好”祁海特意拐着弯,抹着角说着。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只要我输了一块手表,就没有人知道你肚子有孩子。听清楚了吗”祁海说。

  “你意思要我给你一块手表”祁美竹问。

  “闺女,你真聪明,你知道,现在你妈也不知道你的事,你不希望再让人知道吗所以,哈哈。”祁海说。

  “想不到你这么无聊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搞这种勾当你挑唆你女儿事‮引勾‬我爸大概是真的,卑鄙。”祁美竹是个⼲练又刚毅的女孩子,她容不得祁海在这里讨价还价地敲竹杠。祁海一听懵了头,好利害的姑娘,嘴也顶硬的。他对美竹说:“我是为你好,钱用完了还会再来,名声坏了不会再好起来,懂吗特别是村长家的事,村长是管全裆村的人,自家的事都管不好,还想管别人你说是不是”祁海摊出最后的⻩牌。

  祁美竹这下懂了,她对自己的事可以承担得起,但影响到家庭她犹豫了。她心想:⽗亲百忙中去省城为自己找一个临时的假“丈夫”不是为了瞒天骗海吗不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丑事外扬吗如果因一块手表,前功尽弃值得吗⽗亲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千万不能让妈妈知道。如果妈妈知道了又将是如何的一处情景呢祁美竹一下子胡思想起来,她的思想渐渐地开始动摇,望着面前这位可憎的老汉,说:“手表什么时候要”

  “闺女,你想好了,这就好。不是现在要,明天中午给我就行了,要新的,对了,是劳力士牌的,在市里上有卖。”祁海喜出望外,从心底里感到狡计得逞的喜悦。

  祁美竹咬咬牙说:“那就这样定了,明天中午我把全新的劳力士牌手表送到你家去。”

  “不,不,还是我来取,我来取。”祁海纠正地说着。

  “也好。不过,从现在起,我的那些事必须在你的脑海中湮没,知道吗”祁美竹毫无商量余地地说着。

  “那是,那是。请村长千金放心。”祁海说后走出村长家,心旷神冶地唱着:

  花残无戏蝶呵!藻密有潜鱼呀!

  梅酸对李苦呵!青眼对⽩眉呀!

  秋凉梧堕叶呵!舂暖杏开化呀!

  寒冰三尺厚呵!秋月十分明呀!

  ⽔寒鱼不跃呵!林茂鸟频栖呀!

  蝉鸣哀暮夏呵!尊喀怨残舂呀!

  祁之放是带着他的女儿来找狄小⽑的。那是一个冬⽇的⻩昏,夕映着⽩云,使天空出现了晚霞。马路上被风吹后显得较为洁净,裆村的上空飘着袅袅炊烟,祁之放一边手提一个蓝子,篮里装着刚炒的花生米,和一袋⾖腐⼲片,一条刚蒸的还冒着热气的⻩瓜鱼,另一边手拿着一小缸自己酿成的青红酒,他的女儿祁尤平双手则捧着一个锅,锅內是一只蒸了的⾁,汤还放了福建老酒,显的味香⾊美。

  祁之放迈动较快的脚步,并叫女儿跟上,他倒不是怕酒菜凉了,而是怕被人看见或赶不上时候,女儿祁尤平捧⾁的手有点酸。她吃力地跟上⽗亲,祁之放有三个女儿,祁尤平是最小的,今年也已经十八岁了,书只念到小学毕业就在家帮着⺟亲做家务事,偶尔也下田做点耝活,两个姐姐已经出嫁,祁尤平也已经订婚。

  十八岁姑娘订婚在农村是很正常的事,祁尤平属于一般女孩子,不漂亮也不难看,个子略⾼,也许是裆村风⽔好,人都长的⾼,祁尤平梳两条辫子,眼睛较大,但是单眼⽪,嘴巴较小,常常带着微笑,给人很甜的感觉,非常遗憾的是,她那直的鼻梁上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经常无缘无故地冒汗,有人戏称她这是香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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