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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 101 酒馆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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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化。当拥有天赋力量的法师习惯了⾼⾼在上,将别人的服膺、顺从当成自己的权利,渐渐失去束缚过度的行使这种权力带来的权利并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反过来被那些权力后果加诸于已⾝的人,也把一切认为是自然的,宽容而纵容着,形成恶循环。

  凡里尔的冬天一如既往的萧瑟,亚莫凡迪亚沿着旧城区的尘泥窄路寻找悉的街道。

  坎奇伯爵的官邸位于南区,博尔岩石的⾼墙里,几枝枯⼲的枝丫探了出来。

  我回来了…虽然王后和宰相大人都说过,⽗亲已经死了,亚莫凡迪亚还是怀了一丝侥幸的心理。无论如何,他也想亲眼去看看,现在站在司法大臣位置上的人是不是⽗亲。

  苍⽩的太渐渐西移,空虚地在上映出极淡斜影,亚莫凡迪亚把⾐领拉⾼了些,站在一面墙后看着许久未见的家门。寒冷的天气里,路上行人很少,也没人注意到偏僻角落里的年轻人,他还是挡住了自己的脸。

  应该再过一会儿,司法大臣的车驾就会从那个弯角转进来吧。

  ⽗亲…

  一辆两匹⾼原⾎统骁兽拉的车进⼊神殿骑士的视线。

  炽火窖。

  “这位叔叔,你觉得他们说的不对吗?”

  那个不停喝酒的男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灰⾊的发里杂了些⽩丝,下巴有个被某些审美特异人士称为感的凹陷。他眯起朦胧的醉眼,看着挤到自己⾝前的小女孩。骆夕几乎是扒着⾼大的桌子,谁叫她现在⾝材只有十岁左右幼童的⾼度呢,就一颗小小的脑袋露在桌上,圆滚滚地大眼盯着别人,模样可爱得叫人一点防备也没有,醉汉忍不住伸手去摸小女孩的脑袋。

  男子莫摸头,女子别搂…我虽然现在是罗莉,同样也不喜别人摸头。如果是吉莫尔诺雷拉那样美丽的男子或是西娜、久埃一般温柔的人也就算了,对胡子大叔实在没有爱啊!骆夕嘴角很轻微地菗了下,继续笑得很甜藌。“叔叔,你觉得他们说得不对吗?我看你一直在喝闷酒的样子。”

  “闷酒?”那个凹下巴男哈哈一笑,用力女孩的头,丝发滑顺的感觉叫人心里庠庠的“什么叫闷酒啊?我喝得很⾼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他索抱过女孩,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洛西亚…不要摸我头啊。”软软跑调的童音让周围大人乐不可支。

  坐在他边上的另一个中年人探过头来,笑道:“法鲁克,老⽑病又发作了?”

  骆夕脸皱皱的,老⽑病?恋童癣吗?看她不捏死他。

  法鲁克却没什么猥琐的动作,只是对女孩的‮议抗‬置若罔闻,轻轻摸着骆夕的头。“小姑娘,你跟着商队走,应该到过不少地方,看过不少人吧。别的‮家国‬的是怎么样的呢?在一个神⾎传承的‮家国‬里,立安的神职者、魔法师的地位都是很⾼很⾼的…”

  侍奉神、召唤神之大能的人在民众眼里都是至⾼无上的,他们背负着祈守护之责,从两百年前立安建国,不,比这更早,早到还没有立安、早到几百几千年前、早到德尔非的⾜迹刚刚踏上大地…侍奉神的仆人聆取着神意,带领人们寻找着乐土,然后繁衍生息。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谦恭、纯善的法师们慢慢变质了,因为不一样,而享有特权。一点一点的,特权被无止境放大。

  “因为魔法师们稀少又受尊敬,哪怕是个学徒只会放出最简单的法术,都会让人们毕恭毕敬的对待,就算是有贵族⾝份的大人物,也不敢轻慢他们。如果魔法师杀死普通平民,结果只会是‘胆敢冒犯神仆’这种不名誉的罪名落到受害者⾝上。法师们权力之大,地位之⾼,在立安是个特别的存在。”

  “纵然在十六年前,魔法师为立安做出了‮大巨‬的牺牲,就算伊斯提吉陛下是立安首席神官…难道因为‮民人‬如此敬畏敬重于他们,就可以为所为吗?”

  “因为看中别人的门前的花就可以赶走世代住在长街的一家人吗?”

  “因为觉得别人的子比较漂亮就可以杀死对方的丈夫吗?”

  “…因为小女孩不小心挡在骁车前就可以碾死她吗?”

  法鲁克每说一句就灌一杯酒,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下颌搁在了女孩的头上,醉了过去。

  那语句里的意思真真切切地传进了骆夕耳中。

  边上的有几个人本来一直在笑,随着醉汉含混不清的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自然了。轻轻推开法鲁克的手臂,骆夕

  人怀里滑出来。“哈哈,这大胡子又醉了,来小姑>8来,别被吓到了,他喝醉酒就喜胡说。”

  是胡说吗?

  骆夕忽然意识到一点,因为长期和一些善良和蔼的人旅行,一直以来,她所接触到的世界,大部分都是光明的。就算遇到⾎腥法师那种可怕家伙,最后也能灭掉,所以在她的记忆里,过去世界里的黑暗丑陋是不存在于这个神的乐园的,

  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呢?

  塔克拉探过头来“那种法师还是很少的。小姑娘不要被吓到了,而且我们的左相大人也对部分法师们专权跋扈不満,在取得陛下的肯定后,定了好几条法律,制约魔法师呢。有好几个横行霸道的家伙都被关起来了。”

  短暂的沉闷过后,这一大桌子又开始热闹起来。卜卡拉他们继续一点一点地从众人口中套着消息,骆夕却盯着醉倒的法鲁克发呆。中年人在醉梦里眉也是拧起的,时不时的咬牙切齿,好几次那种狰狞的模样几乎吓到了她…他在呓语,喉中发出咕噜声,依稀听到几个模糊的单词,却是杀、杀死他们。

  杀!杀死他们!

  这个人,是特种权力下的受害者吗?悄悄放了个黑暗的‮慰抚‬术,骆夕內心一片惘。

  “说起来,莱斯汀大人真了不起,他和普萨拉谈判,把对蛮族的控制权拉了好大一份在手里。还有通商捷道,只要双方合力,以后立安的⾕物就能输向⾼原诸国,而普萨拉国的机械秘具也可以通过立安输⼊大雪山十二国。说不定立安会变成一个跟菲沙一样的贸易大城。”

  “少来了。左相大人就算再想着为平民做事,可站在上位的人,又能听到多少我们的事?贸易增加了,税率也跟着多,在首都王宮大臣眼⽪子底下,也有象弗兰沙子爵家那样的事,更别提一些远点的城镇乡村了。”

  “我听说,在格安⾼地的某个郡里,有个小法师过得跟国王一样,不单要求当地‮员官‬为他提供财物,还要求附近村郡里所有十三四岁的漂亮男孩女孩去他的宅邸执役…那屋子金碧辉煌,整夜都亮着芬芳的烛火…”

  “你胡说吧。贵族享有封地供养,法师有‮家国‬给的补助,那些贵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你是从哪里穿出来的土人?居然还相信这个…”

  原来,在繁华美丽的表象下,哪里都是一样的。

  不是每个有能力的人都会善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别人,西娜灌输给她的描述里,⾼尚⾼贵的神仆也不是终究都是片面的美化,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同因佩利亚老神官那样谦逊宽厚,不是所贵族都象赫安那样隐忍悲悯,不是所有人都象格拉特、许亚那样的骑士一样正直忠诚。极恶的山贼和⾎腥法师,可悲可恶的罗慕沙国王,他们是纯然的黑,在女孩脑海里,是极之厌恶,想都不愿去想的;因为大部分她所遇到的人、共处过的人,都是淡淡的⽩,⼲净的⽩,为那种黑所侵袭绝不允许!

  没有过多久吧,巨人们的⾝影朦胧在淡⻩⾊彩下,象跳动的炉火温暖而安心,她只在那个童话一样的国度里待了短短的时光,连语言都没有完全掌握,不知道那个纯良的种族里,是否象她以往的世界一样,是否象她现在所处的世界一样?

  也许因为没有太长久的相处,所以没有深⼊了解,也许巨人们并不象她想象的那样…但,就算是这样,她也只想维持住自己印象里的完美,那个左宰相被百姓们称赞又怎么样,在她心里西娜他们才是好的。从很早以前开始她就习惯了这种两分法…

  她一向无大志,在⽗⺟地呵护下健康成长…好好活着本⾝就是对家人的报答。

  为家人而活着,也为自己活着。每个人都应该有幻想吧,别看她以前安安静静乖巧温顺的样子,骆夕可是经常常常做⽩⽇梦。十几岁的时候,总想着自己有英雄般的力量,魔王一样的法术,飞天遁地,移山倒海,好不快哉。结果惟一一次参加学校组织的远⾜时,爬山⾼了点、吹风时间长了点、天上小雨下了那么一点点…就把自以为⾝体OK的家伙给KO了,⾼烧转肺炎,吓得⽗⺟慌张请假从几百里外赶到当地医院。

  自此,彻底灭了骆夕当一个驴友的野望。

  没想到,从小到大的理想在一场近乎永恒的长眠后实现了,人生真是无奈又多变,现在的自己,还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英雄无敌了。

  就是活着好象也不怎么轻松,面对多少的期待,就有多少的责任。既然她不了

  界,那么只对自己喜的人好就可以了。

  至少,相处了这么久,她眼里的立安贵族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离开创世神的佑护,被踹进一个脆弱的大地上,象是逃难一样,她其实比起西娜他们也強不到哪里去。那点力量,说到底也是别人给的,一想到龙语,这点最可气。骆夕来形容的话,就是她是一台老旧的电脑,垂涎互联网上的某強大功能软件,却发现自己內存不⾜、CPU老旧、硬盘还只有一个G!只能对着‮望渴‬的东西⼲瞪眼,什么时候她呢?无论什么地方,強硬的本⾝才是活得好的保证,如果她能一拳把艾德蒙打飞,一个催眠咒把十万大军解决就好了。那样也不必躲躲闪闪地窝在角落里搞神秘主义,直接冲进王宮做翻欺负西娜的人,拉出罪魁祸首游街示众,浇完冷⽔浇热⽔,浇完热⽔浇⽔泥!

  骆夕陷⼊发呆状态,心里很是暴力了一番。直到有人扯了她一把才惊醒过来,面对眼前奇怪的局面很是不解。

  什么时候开始,这家酒馆打起来了?

  ‮大巨‬的吵闹声冲击波一样四面八方撞来撞去,原来一群人聊着聊着,因为“是否所有法师都应该尊敬”这个命题起了不同观点,一部分人认为魔法师是接近神的⾼贵人士,拥有普通人只能仰望的能力,在‮家国‬的和平时祈祷风调雨顺、灾难时⾝先事卒,没有法师就没有‮家国‬,怎么可以对他们不敬?另一部分人认为法师里很多败类蛀虫,平⽇里不事生产作威作福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长此下去不用天灾**,立安就被法师们弄垮了,这种人凭什么叫人尊敬?双方越争越大声,纷纷从各个年代各个地区各个事例里来引证申诉已方论点正确,谁也说服不了谁,当言语无法让对方理解接受自己的观念,马上就转变成了用暴力来说服。

  这里是酒馆,聚集着很多喝了酒的大汉,骆夕还没弄明⽩事情的经过,对着満大厅飞的碗盘下了句结论:“酒馆果然是一定要有架打的,这是和情侣误会雨中奔走必然跌倒一样的定律啊。”不管她看的哪部小说电视电影,什么龙门客栈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等等等等,哪一出不会出现拳打脚踢的场面?

  酒馆的老板破口大骂,声音被淹没在人群中,立安民风向来又凶又悍,居然没有人离开炽火窖,最离谱的是台上的舞娘还跳得更起劲了,乐师鼓点敲得更急,弦琴应景拉起战歌,配着昑唱者拉⾼的颤音,颇有点暴力美学的味道在。

  在这外面酷寒、室內火暴的时刻,骆夕这伙人是缩手缩脚准备向壁炉墙边靠去,生怕被波及了。

  “小心。”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把一张桌子扔了过来,边上的人急忙大叫,骆夕条件反⾝一拳挥出!

  “嘭!”木屑四散飞溅,还好,场面过于混,大多数人没注意到碎木之下原本应该有个小家伙站着。只有几个离得近的嘀咕:“难道我醉得不清?看到一个小家伙轰碎了艾夏木的大桌子?”不过是哪个家伙这么猛?一百多斤的大桌子能从那一头飞过来,真想砸死人吗?意识到此乃虎狼之地,终于有人想跑了。

  木屑也伤到了人,法鲁克被小女孩拖到一边,脸上不慎被尖碎的木块打到头,満眼⾎污的抬起头来:“怎么这么吵?外面又在吵什么?”

  楼梯上灌进一阵冷风,吹得头脑热大发酒疯的家伙们一零。

  杂的脚步声和呼喝声从外面传进地窖。

  咔咔咔!响亮的金属鞋底踏过石板街道,这是军队在出动…

  罗嗦分隔线…

  累死偶也,昨天终于搬了,手都要断了,换个门锁也‮腾折‬了两三个小时,好难弄。整理行李打扫卫生,忙到十点,手都被泡起了皱还没弄好,现在屋里还是一堆七八糟的东西,电脑只能放在四张凳子拼的地方,发现没有长揷座,电脑桌得等室友出差回来一起去买,这下是真的断网了,只能在公司里更新。

  新家缺好多东西,今天中午休息去超市买了四件套的锅,想想还有菜刀板碗盘什么的都要买,好倒…搬家真是累人啊。

  明天就中秋了,下班我得去买油盐酱醋,我不想过一个凄惨的中秋,只有一个人,已经两年没在家里过节了T。T,希望明年可以。

  祝大家节⽇快乐花好月圆花天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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