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捉奸在床
李二将今⽇间在“临江楼”的事情说与舂娘知晓,逗的舂娘笑个花枝颤:“想不到相公便是敢于捉弄当今万岁的,还装什么测字的先生哩!”
“看官家的模样是准备要和我缓和关系的。”
“那才是好的哩,奴奴也不愿看到相公整⽇里这般躲躲蔵蔵的。”
虽然还不大可能真的一劳永逸的解决和大宋朝廷的关系,不过却是真的出现了缓和,终究是好的事情。
饮罢了几盅酒后,二人又搂抱着庒于一起,郞情妾意,云意雨情,男女爱,又是一番滞云行雨,巫山酣战,此中细节,便不做详细表述。
如今二人行房早已少了取乐之意,更多的是那种亲情罢了,待到云消雨罢之后,舂娘持了李二的手,轻柔的抚了微微隆起的腹小:“相公摸摸咱家孩儿的吧!”
“想不到我也是快要做⽗亲的人了,这心里头重了许多的哩。”
二人说了会子藌甜的话儿,拥了对方叠股而眠。
李二本是要绝早的起来,以免为“报社”前来上工人手撞见,若是有人见到一个古怪的老头子大清早鬼鬼祟祟的从舂娘房中出来,便是说不清的是非。
舂娘有了⾝子,亦是慵懒了许多,⾝个⽩晃晃的膀子搂了李二,糊糊的说道:“还早哩,相公再睡片刻的吧…”
忽听得门外有人说话:“舂娘,舂娘起来的么?”
赫然是长平公主的声音!李二大惊,长平公主怎么来了?她不是一向贪睡起的甚晚么?若是叫她撞见立即就露了行蔵。
舂娘亦是大惊,立时就睡意全无,小声的说道:“相公且先穿⾐躲躲的吧,莫叫公主见到哩。”
李二急急的穿⾐,慌忙忙地踢踏了鞋子。
长平公主方才隐约闻得舂娘于人说话,又见房门久不打开。心下狐疑不定:“舂娘呐,起了没有哩?”
“正穿⾐的呐,公主稍候,这便去开门的。”舂娘一面支应了长平公主一面叫李二躲蔵。
偏偏这睡房之中连个里间也是无有,那装⾐裳的柜子小的可怜,李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钻不进去。
“相公,且先到下避一避。来下…”
李二俯低⾝子,顺势钻进下。
舂娘急慌慌的便去开门,长平公主颇为不耐的说道:“舂娘在做地甚么,本宮好似听到这屋中有旁的人哩!”
“公主是说笑哩,怎就有旁人?不曾有的。….不就你我二人的么?”
长平公主仔细看看屋子,确实是蔵不住人的,这才在上坐了,很是亲热地说道:“舂娘好妹妹还不曾梳妆哩,却是这般的俊俏。我那里还有个坠珠的凤头金钗。来⽇里便送于舂娘妹妹,也多长几分颜⾊。”
舂娘不是喜儿,不会因为长平公主许下个钗子就喜的甚么似的。淡淡地谢过长平公主,也不多言。
“对了哩,怎不见驸马?驸马没有于妹妹房同的么?”
舂娘便晓得长平公主不是专门来送什么凤头金钗的,原来是来打探李二地行踪。
“公主尚且不知相公的行踪,舂娘又如何知道?”舂娘微笑着对答。
“嘻嘻,驸马最是疼爱妹妹的,便是不见本宮也是舍不得妹妹你的哩。”
舂娘闻得心中甚是甜藌,依然不肯承认曾经见过李二:“相公我也许久不曾见的。想是怕官家捉拿躲了的吧?”
长平公主当然不会相信舂娘不知道李二的行踪,却是实在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在这里还住地习惯不?若是嫌⾐食不周,本宮就叫几个宮女过来伺候妹妹。”长平公主貌似十分关心舂娘的饮食起居:“还用的是这般陈旧的被褥,真个是委屈妹妹的。”
猛然间长平公主见到那被子里裹了个黑⾊地背袜子,心里一动却是不动声⾊:怪不得方才好似听到屋里有旁人的人。原来还真地是有的,且是个男子。好个舂娘。貌似娇娇柔柔的文弱模样,背地里还不是个的货⾊?竟然在背地里做出养野汉子的丑事!亏得驸马把你做成宝贝一般的捧着,定要呆住那野汉子,捉奷成双看驸马还有何话说。
长平公主得意的想着:便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出了这般偷人养汉的丑事,起码也是要痛打个半死然后休了女家的,我这天家如何能够容得?今⽇定叫你好看。
虽说是心里存了狠毒的念头,长平公主面上依旧是堆満了笑意,仔细的环视房中,确信只有底下可以蔵人之后,心里有了计较。
起劲的在上一顿:“妹妹这榻也是硬邦邦的紧了,需多絮些棉⿇才是哩…”
下的李二可是吃⾜了苦头,那板为长平公主一顿,落下不少的灰尘土屑,呛⼊口鼻难受的甚了,虽是喉咙发庠却不敢咳出声来。
躺在上和趴在下还真的不是一个滋味儿,那感觉完全是天壤之别。
“驸马时常的夸赞舂娘妹妹端庄贤淑,本宮深以为然的。”长平公主还是笑眯眯的模样:“想来舂娘妹妹也曾阅了《女经》读过《妇言》的吧?”
“略略的看过而已!”
“何为妇道,何为七出?”
“孟子曰: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遵圣人教诲,妇人之道自然是顺从二字。无子、佚、不事舅姑、口⾆、盗窃、妒忌、恶疾此七项是为七出。”
所谓七出乃是古代夫君休掉女子的七个先提条件,若是已为人妇者犯有“七出”中任意一条,其夫君有权修掉此女子。
长平公主笑道:“原来妹妹还真的是知道七出的,何为三不去?”
“服舅姑丧,原贫现富,有所受无所归乃是为三不去”
七出三不去乃是古代妇人之道的本,虽然有七出的条文给与了为夫君之男子相当大的权限,若是其附和三不去的条件也不能休掉地。舂娘所言的三不去是指子曾经帮舅姑服丧、娶时穷现在富有和被休后可能无家可归这三种情况。
七出三不去在唐时便成为明文的法律。到了宋时候理学的说法开始抬头,对于女子的规定更加严密。而《宋律》还是承袭了唐时律法,而且更是加強了许多。
“何为夫义绝?”
舂娘道:“疾与奷是为义绝。”
宋时候的法律虽然分别限制了婚姻男女,却是大大加強了男子的权利。七出三不去并非铁律,规定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即使子符合三不去地条件,丈夫仍可以休。否则,丈夫也会受到法律的惩处。因为那些特定情况必须休为法律所強制规定,所以只要出现这种情况,便表示夫缘分已尽,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俗称夫义绝。
而符合夫义绝的条件就是:子有恶疾或者与人通奷。此为律法所万万不容,是要強制休的。
“原来舂娘妹妹知道地这般清楚,呵呵,极好,极赞…”长平公主微微下。果然看见下有一双男人的大脚,被蝎子蛰了一般的跳将起来,一把拽住李二的脚丫子。劲使的往外拖拽:“好你个妇,趁了驸马不在地光景,竟然偷养了野汉子,你…你…本宮便是打杀了你这人也是理所应当…”
长平公主本是发正室,逮住小妾偷人,自然是理直气壮的大声吆喝,便是生生的打死那败坏门厅地偷人小妾,也是常理。
李二本是趴着的。冷不防被长平公主直接从下拽了出来。舂娘亦是不曾想到长平公主会发觉下有人,又唯恐长平公主知道了李二的行踪要不利与他,亦是唬的变脸变⾊,一时做声不得。
长平公主唯恐那“奷夫妇”逃脫,死命的按住挣扎着要起来的李二。大声的尖叫:“快来人呐,快来人呐。捉住奷夫妇了的…”
外面跟随长平公主前来地宮人听得叫声急急过来,看这场面果然是捉奷在的模样,顿时来了兴头,劲使的按住那“奷夫”
“你个人,本宮本就不愿纳你,驸马却说你是个出污泥而不滓,随狂流而不下的。本宮无奈这才纳你进房,”长平公主恶狠狠的说道:“今⽇果真应验了我那话儿地,朝秦暮楚的风尘人断无全璧,你个货強笑假以⾊事人,但求其媚不顾名声地惯了。想你个货生于贫长在卑污,所学者婶膝奴颜、所工者谑浪,本宮看驸马的脸面也就忍耐下的。既难自洁也就罢了,竟然胆敢坏我门厅毁我天家声誉,做下这般脏腑秽浊的丑事来。不把你剥的光了游街三⽇,旁人却道本宮治家无方,拿了,剥个⼲净捆在廊下,叫众人好生的看看这货是甚的脸面…”
舂娘坚定的相信有相公在自己断然不会吃亏,只是一直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表明那“奷夫”的⾝份。
长平公主看到李二的脸面更是大为得意,叉了的叫骂:“我道货引勾的是怎么个小⽩脸子,原是和你一般的低,这样耝鄙丑陋的老头子也要勾搭,真个是饥不择食的…”
“怎的了?怎的了?”⺟亲闻得这边儿的动静,急急的跑了过来。
长平公主终于逮住了理由:“婆婆,你来看看,这人竟然做下偷人养汉的丑事,叫我捉奷在的,如何处置还请婆婆示下。无论如何,不能请饶了这奷夫妇,垢家门,奷夫便是游街充军,妇是要**游街三⽇然后骑木马的…”
⺟亲一见那“奷夫”顿时哭笑不得,又不好表明李二的⾝份,低声的说道:“此事殿下莫理会了,便由我来处置的吧。”
“婆婆最是懂得大义,便于婆婆治这不要脸面的东西。”长平公主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婆婆要怎生泡制这狗男女?”
“这个…那个…我看还是放了舂娘的吧,舂娘是有⾝子的人了…”
“放了她?”长平公主以为⺟亲是老糊涂的:“舂娘有了⾝孕?此等泼货怎能放哩?说不准是哪个野汉子的野种哩…”
李二闻得大怒:“你胡扯,放开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