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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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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说完自己是虬髯客后,已经掀开帐篷一角,无声无去,却没有注意到萧布⾐脸上震骇的表情。

  在大汉离去的很长时间內,萧布⾐还在想着虬髯客这三个字。如果说尉迟恭这三个字还很雷人的话,虬髯客这三个字已经代表了一个神人,也关系着千年来流传的一个神话。

  虬髯客是风尘三侠之一,关于他的版本数之不尽,不过最通俗的一个说法就是他文武双全,本来怀大志想取天下,却因为见到李靖后自愧不如,更加上中意的女人红拂女也喜李靖,他事业爱情受到打击,却是心怀磊落,和红拂女李靖结拜后,倾尽家财赠与李靖夫妇后独自离开。后来李世民取得天下,他却杀到海外扶余国,杀其主自立,独占海外七十二岛,傲啸一生。

  他的功绩当然没有李世民霸业的伟大,却是极富传奇⾊彩。萧布⾐想到这里的时候,心境这才慢慢平复下来。他这段时间也算阅人无数,可单论武功豪气而言,虬髯客绝对一时无二,陆安右历山飞虽強,比起虬髯客而言,提鞋都是不配。

  一想到他最后转战海外,傲啸逍遥,萧布⾐心中暗叹,也就只有这般人物才有如此的能力,天下之大,此人大可去得。可敦的营寨在他萧布⾐眼中固若金汤,可是在虬髯客眼中,却是和纸糊的一般。

  萧布⾐没有想到不经意的认识此人,而且还能得他帮手,不由大为‮奋兴‬。不过对他为什么热心帮助自己倒有些困惑。因为如何来看,虬髯虽然豪放,但是绝对不算热心。这时回忆起方才虬髯客的一言一行。萧布⾐这才恍然大悟。他说倒有几个女人喜他,可是他只喜一个女人,却为义弟放弃,不言而喻,女人和义弟指地就是红拂女和李靖。

  可这会儿地功夫,红拂女和李靖又在忙些什么?萧布⾐凝思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半晌颓然放弃。他很聪明,记忆也不差,可是对历史并没有什么‮趣兴‬,也懒得去翻阅记忆,所以对于‮国中‬几千年的历史,所知无多。事实上,和他一样地人大有人在,众人都在追寻时髦。又有哪个喜皓首穷经?

  在他记忆中,李靖应该是归顺李世民后才有所建树,在大隋的时候,他好像是一直默默无闻?可如果他要是默默无闻。为什么传说中虬髯客见到李靖后会自愧不如?虬髯客这种惊世骇俗的本领如果还是不如李靖的话,那李靖不和神仙没有什么两样?

  萧布⾐左思右想。感觉⾝陷历史的谜团之中,倒一时把自⾝的安危忘在脑后。马格巴兹地死和他没有关系,可他却被牵扯到里面,韩雪那面不知进展如何,可敦不冷不热,自己活着可以,想要自由却有些困难,因为他无形中已被软噤,不知道可敦到底想要如何处置他。这次虬髯客出马,又能打探到什么,至于查到凶手一事,萧布⾐更是没底。

  时间过的飞快,随便用了点食物后,萧布⾐等了大半夜后,这才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心生警觉,伸手按住刀柄,缓缓睁开眼睛。

  毡帐內没有点燃油灯,漆黑一片,只知道深夜,却不知道什么时辰。

  前面人影一道,⾝材魁梧,眼若铜铃,萧布⾐见状,微笑道:“张兄难道每次出现,总想骇我一跳不成?”

  虬髯客低声一笑,显然也怕声音被外人听到“你小子的胆子是天做的,上次那样都没有吓倒你,看来以后也不行了。”

  萧布⾐盘膝坐了起来,也不点灯,目光多少适应了黑暗,见到虬髯客笑容不减,心中一动“张兄这次出行显然有了不小的收获。”

  虬髯客点点头“老子奔波了几个时辰,多少知道点消息。”突然有些醒悟,歉然道:“老子是我的口头禅,倒不是对兄弟你不敬。”

  “其实我有时也是自称老子的。”萧布⾐忍不住的笑。

  虬髯客也笑了起来“率而为之人,我很喜。”

  微微沉昑下,虬髯客似乎想要整理思路,萧布⾐也不急躁,只是静静等待。

  “你说自己现在很危险,无形中被软噤,生怕连累于我,其实你想出这里也不算难。”虬髯客突然道:“如果你不想呆在这里,我倒可以带你出去。”

  萧布⾐半晌才‮头摇‬道:“张兄一番厚爱,布⾐甚为感,我也知道张兄有这般本事。不过蒙陈雪在这里,我又是裴家商队地人,如今⾝在嫌疑之地,如果冒然离去多半会引起可敦的大怒,恐怕会对商队和韩雪不利。”

  “可这里看起来危机重重,你只为他人着想,难道不怕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虬髯客目光闪动,沉声问道。

  “当然怕。”萧布⾐微笑道:“可是有的时候,怕也得去做,大不了我小心些就好。”

  虬髯客若有所思地望着萧布⾐,终于点头“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出去,我倒有个办法让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

  萧布⾐大喜问道:“不知道张兄有什么妙计?”

  虬髯客微笑摆手道:“你先听我把打探来地消息讲给你听,再做决定不迟。”

  “我第一站去了可敦那里,终于明⽩为什么马格巴兹的中毒会引起可敦的注意,亲自询问你原委。”虬髯客微笑道:“因为还有一人也中了毒,而且是和马格巴兹一模一样的迹象。”

  萧布⾐心中一凛“是谁?”

  “仆骨的塔克,也就是克丽丝要嫁的夫君。”虬髯客缓缓道:“原来可敦到这里就是为了嫁女,可是塔克中毒昏不醒,所以这件事情也就耽搁了下来。”

  萧布⾐才知道陆安右当初传来消息说可敦嫁女延期。原来是这么回事。塔克他听韩雪说过,那是酋长儿子的称呼“凶手到底什么目的?我和塔克素不相识。怎么会毒了他后再来毒我?”

  虬髯客也是皱起眉头“这地确是个让人疑惑地事情,我也想不明⽩。我偷听可敦的谈话才知道,原来她看到仆骨酋长儿子的时候,一直以为塔克是得了怪病,可是突然出现马格巴兹一模一样地病情。这才让她知道塔克是中了毒。凶手想要杀你,却不知道这样一来

  怈露了底细,在我看来,对你下毒实在是不智的举动

  萧布⾐也在皱眉,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却又整理不出头绪“月中已过。这么说吉时已过,可敦为什么会留在这里,而且非要把女儿嫁出去,她难道对仆骨的塔克很器重吗?”

  虬髯客笑道:“义成公主这个女人极有手段。在塞外也有威严,加上处事精明。在塞外很有一些部落依附,这次嫁女当然是为了拉拢仆骨族落。”

  萧布⾐终于问出自己的不解“张兄,可敦再強,毕竟是个女人,塞外女人有如牛马,地位不⾼,怎么她会有如此的权势?”

  虬髯客‮头摇‬道:“虽然说塞外女人大部分⾝份低,她这个女人可是大大的不同。当初文帝在位,她就已经到了突厥嫁给启民可汗,而且带了极为厚重地嫁妆。除了钱财之外,她还带有一些自愿跟她的旧臣和兵卫,如此一来,她初到突厥,已经势力不小。启民可汗生温和,不好争端,所以后来族內大小的事情很多都由义成公主处理,她处事公正,如此一来,倒有不少部落都很尊敬她。启民死后,始毕可汗野心,可是兄弟几个都是虎视眈眈可汗之位,要不是义成公主一力扶植始毕,说不定是谁来当可汗。义成公主此人极为效忠隋室,借扶植始毕可汗培养自己的势力,如今在草原已和诸侯无异。塞外统治本来就和中原不一样,一向各自为政,始毕可汗虽然是东突厥的可汗,特勒契骨都有归附,但是他也不能轻易⼲涉别的部落內部事务。义成公主表面是始毕可汗的子,可本⾝也有自己的部落和居住地。如此一来,始毕可汗对她表面上只有相敬如宾,內心却是顾忌,但一方面是感恩,另外一方面可敦也是势力強大,所以目前关系微妙。”

  萧布⾐终于明⽩了这里地关系,不由释然,心道当初在牛⽪大帐就觉得可敦极不简单,看来她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厉害。

  “可敦为了拉拢仆骨族落,不惜把女儿下嫁,不过这对她女儿来说,也是个好事情,最少据我所知,仆骨的塔克在仆骨很有威望。我们虽然不知道下毒的是谁,但不问可知,此人多半不想两股势力联姻。”虬髯客沉声道:“所以凶手对你下毒后,让可敦发现塔克中毒,反倒是弄巧成拙,这实在是件很奇怪地事情。”

  萧布⾐绞尽脑汁也是想不明⽩,只有默然,对于不想两股势力联姻的人是谁,更是打破头也猜不到。

  虬髯客却又说了下去“这件事情暂且放放,你提出地三个疑问,我也一个都想不明⽩,知道了仆骨的塔克中毒后更是糊涂。”

  —

  萧布⾐苦笑,虬髯客正是说出了他的心声。虬髯客接道:“然后我就去看了下克丽丝塔格和你的同伴,那人叫韩雪?好像她也是蒙陈族的塔格?”

  萧布⾐愣了下“好像是。”

  他才发现虬髯客倒是真的很有本事,不经意的打听到很多事情,竟然连韩雪哪个族的都能知道。韩雪也是个塔格,这他以前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只是想必塔格也有大小⾼低之分,韩雪这个塔格比起克丽丝而言,实在微不⾜道。

  “萧兄弟,你真的好福气。”虬髯客突然说了一句。

  萧布⾐莫名其妙“张兄此言何解?”

  虬髯客缓缓道:“其实就算你能言巧辩,本来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走出可敦的牛⽪大帐,我听了克丽丝和蒙陈雪说及才知道,蒙陈雪以⾝家命向可敦担保,你绝非毒害马格巴兹的凶手,可敦这才让人软噤了你。等待查明真相再说。”

  萧布⾐中一热。感动莫名。一直以来,他和韩雪都是似有情若无意,他知道韩雪要救族人。就要求助文宇周,自己不能帮她,也不能害她。他总是默默的为韩雪做一些力所能及地事情,除了那晚外,韩雪谢都很少说,可他又怎么能想到。韩雪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

  虬髯客微笑地望着萧布⾐,虽是黑暗之中,一双眸子却是充満睿智“我大略明⽩了事情的始末后,这才马不停蹄的去见仆骨地塔克,好在他们离的不远,这才能在今晚赶回来。”

  萧布⾐一股热⾎涌上膛。这才明⽩虬髯客为何能千古传诵,这等豪杰,为了只见两面的朋友,不辞奔波。只是这等襟,就让人心折不已。心折之际。萧布⾐又有些惭愧,虬髯客看起来‮夜一‬奔波,自己倒是庇事没做,只是‮觉睡‬。

  “张大哥为我不辞辛苦,布⾐不知何以为报,只是你去见仆骨的塔克做什么?”

  虬髯客还是微笑“我说过,你这种汉子,我是从心里喜,做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再说我对这件事情也很好奇,就随手查了下。我去见塔克主要是看他的病情,随手帮他把把脉。”

  萧布⾐奇道:“张大哥还会医术?”常人想给塔克把脉当然困难,虬髯客想给人把脉,塔克不听也不行。萧布⾐没有多问过程,只知道虬髯客总有自己解决的办法。

  虬髯客‮头摇‬“我这算不上什么医术,只是把脉看他气⾎而已。他⾎脉虚浮,离绝,如果药不对症,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又去看了马格巴兹,发现病理仿佛,看来是中一种毒无疑。”

  萧布⾐暗自咂⾆,心道你这还不算医术,那什么才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张大哥,我看马格巴兹才服了毒药,就已经奄奄一息,塔克想必得病多时,怎么还会活着?”

  虬髯客道:“塔克是可敦地女婿,别人当然会竭尽方法保他的命。他以老山参吊命,山参有补气养的作用,也多少能抑制些毒,误打误撞,是以才活到现在。马格巴兹虽然后服毒,可是老山参贵重无比,有金子都换不到,他一个寻常人没有老山参吊命,只怕反倒比塔克早死。”

  萧布⾐心中感喟生命的卑,突然想到一点“张大哥特意说了他们的病症,查看病状,难道有什么主意,或者能够医治?”

  “我能看人生死,却医不了生死。”虬髯客笑了起来“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矣。就算是天纵奇才,

  事事精通。你看我说的头头是道,不过是从武学气考虑而已,虽说医武相通,可我毕竟还是差了很多,更不会妄想去精通。”

  萧布⾐琢磨着虬髯客话中的含义,言浅理深,心中感喟,虬髯客豪气人,武功⾼強,本以为是个孤傲不羁之人。偏偏他谈吐恬淡冲和,让人越接触,越觉得深不可测。现在从萧布⾐角度看来,虬髯客⾼深之处,绝对不仅仅是武功!他有的时候说话颠三倒四,可是做事地时候,却是清晰异常有条理,而且心思缜密,务求无误,他说萧布⾐很聪明,萧布⾐却觉得虬髯客更聪明!

  可是就算两个聪明人在一起,也是一头雾⽔,难道这件事情真的无法解决?萧布⾐想到这里时候,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见到萧布⾐脸上多少有些失望,虬髯客微笑道:“现在我把前因后果给你说了一遍,再告诉你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走出去的方法,只是此法凶吉难卜,选择却是在你。”

  萧布⾐精神一振“张大哥但说无妨。”

  “你软噤在此,不过是因为马格巴兹被毒倒,而且涉及到仆骨塔克,”虬髯客淡淡道:“可你若医好这两人,想必能让可敦另眼看待。不要说商队目前的难处,就算是蒙陈雪地危机说不定都能一股脑的解决。”

  萧布⾐苦笑“张大哥说地没错,可是我本事低微,医马都不行,怎能医好二人?”

  虬髯客伸出手掌,上面赫然一个瓷瓶“这里有两丸药。灌⽔服下即可。一丸一人。我虽然查明他们的病理,可是不敢担保这药定能保命,因为这药非出自我手。我习武出⾝,不是神医,只感觉这药可稍微对症。你可拿去一试,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他们活了,你不过是得到些赏赐而已。可如果他们吃这药死了,可敦大怒,你小命堪忧。”

  萧布⾐愣在那里,半晌才问道:“张大哥觉得这药治好他们有几成把握?”

  虬髯客想了下,犹豫道:“大约有五成吧。”

  萧布⾐暗道这和没说一样,咬咬牙,还是接过那个瓷瓶“马格巴兹生死一线。试试总是好的,至于钱财赏赐,倒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他若不吃药死了,和你没什么关系。他吃你地药死了。责任可在你。”虬髯客凝望萧布⾐地双眸,沉声道:“难道你真的觉得别人的生死比你地生死还要重要?”

  萧布⾐缓缓道:“我若是不知道有机会也就罢了。但是我既然知道,怎能眼睁睁的看到马格巴兹死去,而不援手。张大哥,我决定先让马格巴兹试试这药,生死由命好了。”

  虬髯客淡然一笑,站了起来,拍拍萧布⾐的肩头“萧兄弟见素抱朴,少私寡,实在是我辈中人。天命由天,人命在你,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过几⽇再来看看你是否还活着。”

  他倒是说走就走,转瞬消失不见,如果不是萧布⾐手中还有那个瓷瓶,几乎以为是一场梦境。

  萧布⾐熬到清晨的时候,再也按捺不住,打开瓷瓶看了下,里面果然有两丸药,⾊泽黝黑,没有发出所谓扑鼻的香气,反倒有股辛辣的怪味,对五成功效地信心不由又打了个折扣。

  翻来覆去的看那个瓷瓶,见到上面花纹倒还精细,手指触摸瓷瓶的底部,好像有凸痕,心中一动,掉过来看了一眼,发现瓶底有个孙字。

  虬髯客姓张,这么说这瓶药其实是别人送给虬髯客的?萧布⾐搞不懂为什么虬髯客武功⾼強,⾝上偏偏有这么多疗伤圣药,当初那瓶刀伤药就比贝培手上的好用很多,虽然贝培的刀伤药也算很不错。

  很多事情想不明⽩,萧布⾐索不想,站起来把瓷瓶揣在怀中,走出毡帐。

  虬髯客可以出⼊自由,他却没有这个本事,才掀开帘子,两个兵士已经持矛问道:“做什么?”

  “布⾐想要求见可敦,望请通报。”萧布⾐拱手陪着笑脸,心中惴惴。

  两个士兵互望了一眼,倒没有讥笑。能让吐屯送马桶过来的人,就算是罪人,也不要轻易得罪,因为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翻⾝。

  “你等等,我去问下吐屯。”一个兵士急匆匆的走去,留下一个看守。

  不大地功夫,羊吐屯已经带着死羊脸过来,望着萧布⾐道:“你求见可敦什么事?”

  “不好在这儿说,不过和马格巴兹有点关系。”萧布⾐早就想好了措辞,只怕不能轻易见到可敦。

  果不其然,羊吐屯‮头摇‬道:“萧布⾐,你以为你是谁?可敦岂是说见就见?”

  萧布⾐含笑道:“在下布⾐一个,只是事关马格巴兹的命,在下只能冒死求见可敦。”

  羊吐屯微微动容“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虬髯客把前因后果说一遍,萧布⾐此刻多半不能明⽩羊吐屯表情的含义,现在却知道羊吐屯动容不过是为了塔克,不由为马格巴兹有点悲哀。

  “布⾐见识浅薄,不知道马格巴兹可否是中了毒?”萧布⾐心中明镜一般,却还是虚心来问,昨夜他早就想到方法,倒不急躁。

  羊吐屯冷哼了一声“你才知道吗?”

  萧布⾐收敛笑容,脸⾊诚恳道:“不知道现在可有什么救治的方法?”

  羊吐屯看了他半晌,这才‮头摇‬道:“没有,我看他气息微弱,估计活不了多久。”

  萧布⾐露出关切之意“如若真地没有救治之法,在下倒有个法子可以一试。”

  羊吐屯目光一动,沉声道:“什么方法?”

  萧布⾐弯去挽腿,两名士兵上前一步,长矛抵住他的两侧,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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