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向童之战
那些⻩袍教众大骇,这些人中少有⾼手,大多是些二十多岁的青年,全是靠拍马庇拍得出神⼊化,才被杨莲亭赏识,调来总舵担任盘检侍卫,如何抵得住向问天这位⽇月神教超一流⾼手的突然斩杀,顷刻间已有二十余人死在他手中流转如风的一柄弯刀之下。
这些马庇精们惯于见风使舵,见势不妙,其余众人一哄而散,四处逃命。任盈盈、蓝娃儿自小耳熏目染,见惯生死,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何况当此时机也不是心慈面软的时候,当下分头拦截,逸电剑、嫣红刀挥舞之处,又有六七人死于二人手中。
一个逃得远些的教徒见势不妙,脫手一枝响箭出,利箭破空,呼啸着没⼊云端。
向问天一声狞笑,手中刀脫手飞出,盘旋如轮,那人只觉一阵殷雷般的风声闪过,间一轻,上⾝竟然自间中分,落于地上,人体重要器官都在上体,一时竟还未死,吓得他鬼一般凄厉地惨嚎起来。
向问天飞刀脫手,将那个教徒一刀削成两半,弯刀又盘旋飞回,落在他的手中,他左突又闪,又掌毙刀劈三名教徒,随即⾼声喝道:“穷寇莫追,走!”
说着,他当下奔向那条盘山小道,任盈盈和蓝娃儿紧随其后,几名未死的教徒远远地大呼小叫着:“⽩莲教劫人啦!⽩莲教劫人啦”一边来几箭,被二女刀剑飞舞,击落在地。
不一会儿三人绕上山路,那几名教徒不敢追来,远远地呼喝一阵,突又有一枝响箭自三人头顶一掠而过,锐啸声袅袅不绝。
向问天知道这枝响箭出,前方教众必然有所防备,心中一急,脚下发力急奔,⾝法奇快无比。
那条盘山小径一侧紧挨悬崖,积雪化冰,十分凶险,向问天怕任大姐小下盘功夫不稳,一路行去,⾜尖使力,将那冰雪全部踏裂,远远瞧去只见一条⽩影翩翩如飞,⾝下雪雾飞扬,如同天神降世。
闯至第一处山道口,早有得了消息的一众教徒守在那里,一见山道上现出几个⾝影,不由齐声呐喊起来。向问天哈哈大笑,仍踏得脚下冰雪飞溅,奔得近了,脚掌横着向前一铲,一大片冰雪飞扬起来,扑向冲过来的神教弟子。
他⾝上负着一人,仍是⾝法如飞,抬头瞧见两丈⾼处有一块大巨的突出岩石,便纵⾝跃起,脚尖在岩壁上一点,跃上去飞⾜一踢,将那重逾百斤的巨石自冻土中踢出,轰然挟带着泥土直向众人。
向问天被人用计擒住,关在⾎峰大牢一月有余,此番脫困真如蛟龙⼊海,心中畅快已极,黑木崖上除了一个东方不败,余人又怎会放在他眼里?这时打得起,一声朗笑,将弯刀顺手揷回吴天德间刀鞘之內,徒手扑向那群被冰雪巨石砸得狼狈不堪的教众。
霎时间刀光耀眼,十余件兵刃齐向他砍去,向问天兔起鹘落,左手前探,铁拳砰地一声击中一名教众,这一拳太过迅速,那人⾝子竟未被击飞,一拳将整个膛都打得塌陷了进去,那人双目凸出,喉中嗬嗬出声,七窍都渗出⾎来,眼见是不活了。
向问天⾝形一转,避过一刀两,又闪至一人背后,右肘后撞,噗地一声,撞中了那人后心,将那人脊柱撞断,手中铁链向前疾挥,将面前七八件兵刃都了开去。
⾝后一名⻩带香主觑见机会,举起手中巨斧,恶狠狠径向他后脑砍去,这时向问天正向前奔,眼看那利斧便要砍中吴天德。任盈盈和蓝娃儿刚刚拐过山角,恰恰看见这幕险情,不噤齐声惊呼起来。
蓝娃儿虽听向问天说起过吴天德此时元神自闭,神功自行护体,可以刀不⼊,但是又听他说过那还是要看自⾝功力深浅,暗忖吴大哥功力可是无论如何比不上那位周颠大仙,岩石虽伤不了他,这么大一扇斧子劈下去不死才怪,一时惊得魂儿都要出了窍。
向问天⾝上背着吴天德,知道他是大姐小的朋友,所以早就暗中留心,眼看那人巨斧将落,急忙⾝形前倾,左⾜后踢,砰地一脚踹中那人膛,踢得那人大叫一声,仰天直飞出去,空中已是一蓬⾎雨飞扬。
只见那人手舞⾜蹈,直向任盈盈方向落来,被任盈盈信手一拨,直坠向万丈深渊,惨呼声远远逝去。
前方涌来的黑⾐教徒越来越多,向问天见他们服⾊,知道是风雷堂弟子,归长老童百熊统辖,乃是东方不败的心腹,所以下手绝不留情,手中铁链如同吐信的灵蛇,抡闪劈砸之间已开出一条⾎路,杀进了人丛中去。
他这一条对折后丈余长的铁链真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那些教徒被砸中不是兵器脫手飞出,便是头破⾎流、腿断骨折,一时竟无人近得他⾝。
蓝娃儿见了心中大定,二人刚刚追近,忽地一声呼斥,两名黑⾐汉子疾扑过来,这二人一个使一柄八角铜锤,锤柄上还拴着一条链子,看来是可以当作流星锤来使用的外门兵器,另一人用的是两柄单刀。
这两人见是两个娇怯怯的女子,只当是捡了个便大宜,却不知这两个女子美则美矣,却是不折不扣的⺟老虎、女夜叉。
刀剑是轻兵器,对上铜锤原本吃了大亏,但任盈盈一柄快剑,本不与他铜锤相碰,飘忽不定,攻其必救,⾝法疾闪间,已一剑刺中那人腿大,那人登时大叫一声,倒跌了回去。任盈盈再踏上一步,一剑刺中了那人膛。
使刀的汉子间也着一条⻩带,应该是香主级人物,武功算得上一流⾼手,他的双手刀法运用巧妙,刀速极快,一刀护⾝,一刀疾攻,左手刀攻则右手刀守,右手刀攻则左手刀守,双刀连环,每一招均在攻击,又每一招均在守御,守是守得牢固严密,攻亦攻得淋漓酣畅。
蓝娃儿本⾝刀法不弱,若是未学独孤九剑时或需五六十招才能将他击败,这时使出‘破刀式’来,窥个破绽,弯刀一横,便在那人腹小上开了老大一个口子,仆倒在地⾝子菗搐,也是一命咆呼。见了这二女的凶狠,其他人也只敢远远地斗,不敢再靠得近了。
向问天此时⾝边已打倒一片教徒,満地⽪开⾁绽、哀嚎翻滚的黑⾐人,他扭头向任盈盈二人叫道:“大姐小,脫⾝要紧,不要斗,你们跟在我后边!”说着手中的铁链刷刷刷左劈右挂,口中大喝道:“⽩莲老⺟,刀不⼊,呼风唤雨,撒⾖成兵,挡我者死,避我者生!”他纯心把⽔搅混,所以満口胡说八道。
这十多年来他不在总坛露面,教中新提拔上来的这些年轻弟子们本不认得他,其中有几名坛主、香主,知道⽩莲教确实在山东重开教坛,秘密活动,要东山再起了,还道真是⽩莲教的人来捣,不噤又惊又怒地道:“他妈的,是唐赛儿的徒子徒孙,竟敢来我⽇月神教捣,抓住他们!”
只是他们喊得比谁都忠心,又有哪个敢近向问天的⾝边,只敢远远地追叫着,眼看着向问天三人冲向下一道关口。
⽇月神教安排来守卫各道关口的原就没有多少⾼手,近些年来⽇月神教威名⽇盛,黑⽩两道尽皆默认东方不败为天下第一⾼手,又有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黑木崖捣?
所以时间一久,教众难免松懈,这时突然冒出个向问天来,被三人一路冲杀,无人拦阻得住,此时已冲到那狭长的⼊山⾕口,这里两侧峭壁木立,仅有车宽的一条路径。
近百名青⾐人肃然立在道前地上,⽩雪青⾐,煞气凌人。向问天三人一路冲杀,虽未受伤,也已汗⾐襟,尤其向问天,⾝上⽩袍尽染鲜⾎,头上热气蒸腾,有若天神。
陡地一声娇叱,那些紧紧堵在前边的青⾐教众刷地向两侧分开,闪出一条道路来,一个红⾐妇人笑盈盈地从人群后踱了出来,双手抱拳,娇声说道:“⽩莲肇生,元尊始创,无生老⺟,真空家乡,有难相死,有患相救。是⽩莲座下哪位道兄到了?⽇月神教天风堂堂主桑三娘候驾!”
这桑三娘看起来容貌只有三十出头模样,上⾝穿着缕金大红袄,下着翡翠洋绉裙。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谈笑晏晏,媚妩风中又不失英气。
这里已是天风堂辖地,她得到前方传来的讯息,只当真是⽩莲教的人来了,所以说的正是⽩莲教內的盘道切口。
桑三娘其实已有四十六七岁年纪,但她保养有术,看起来仍只三十许人,肌肤娇嫰,若不细看她眉梢眼角细细的皱纹,还当果然是一个媚娇的青舂妇人。
这女人为人放,十多年前靠着她的美⾊就已攀上了教中长老的地位,所以向问天认得她模样,一见是她不噤鄙夷道:“桑三娘,若果是⽩莲教的人到了,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还好意思用⽩莲教的切口攀情么?”
桑三娘看清眼前这人,俏脸不噤变⾊,吃惊地道:“向左使,你你”她一面说着,一面情不自噤地退了一步,生怕向问天对她猝然下手。
她急忙靠近了⾝后帮众,一双妙目四下转,暗暗打着主意。她见到来人是向问天,心中慌,倒未注意瞧见他⾝后两个女子中有一人是任大姐小,否则只怕更要大惊失⾊。
桑三娘不曾亲眼见到向问天回山,但她地位虽低,消息却极是灵退,早从旁人那里听说向左使得罪了教主,被押回⾎峰看管,此刻见了他浑⾝是⾎的模样,知道他是未得教主之命,強行逃下山来了。
她知道向问天武功极⾼,心中急想出对付他的办法,对于他的嘲讽之言倒未在意。
原来桑三娘年轻时本是⽩莲教弟子,冀东⽩莲教起兵造反之时,官府悬赏十万两⽩银取⽩莲教会首首级,桑三娘当时⾝为⽩莲教坛中护法,同时也是会首刘黑子的侍妾,为了十万两⽩花花的银子,她趁刘黑子酒醉,割了他项上人头,前去官府领赏。
正因她有过叛主行为,因此加⼊⽇月神教时,向问天曾极力反对,不过教中有几位长老或收了她好处,或为她美⾊所,极力为她说项,任我行便收留了她,此时向问天见她还有脸以⽩莲道友的⾝份现⾝答话,是以出言讽刺。
向问天见她眼珠转,不知打着什么主意,于是晒笑道:“桑三娘,你对付男人除了自荐枕席,好象也没有甚么旁的本事了。要么放我们过去,如果有什么招法那就快快使出来吧!”
桑三娘有心拖延时间,向他嫣然一笑道:“向左使不贪钱帛、不好女⾊,那是你不知这其中的妙处,您堂堂的神教左使,好意思用武力对付我一个女子么?”
向问天厌恶地呸了一声,双手一提铁链,冷声道:“无聇妇,向某懒得与你搭讪,咱们闯出去!”
桑三娘擅长小巧擒拿功夫,若与向问天动手,那可不啻于以卵击石了,听他要強行闯关,不噤心头大急,便在这时她瞧见远远地自山道上又如飞般掠来两人,当先一人浑⾝黑⾐,⾝材壮硕,认得是风雷堂堂主童百熊,顿时心中大喜,这童百熊一⾝硬功极是了得,有他在,再加上近百名手下,向问天本事再大,也休想闯出关口去。
一想至此,桑三娘心中大定,了她那満的酥,纤嫰的手指极富惑地轻轻从自已口自上而下滑过,昵声道:“妾⾝虽想领教领教向左使的真功夫,只可惜现在却没有了机会“,她媚目朝向问天⾝后一瞥,娇笑道:“向左使一路行来,似乎招呼都没打一声,童堂主火气可不小呀”
向问天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大汉纵跃如飞,顷刻间已至眼前,这人⾝材魁梧,须发皆⽩,豹头环目生得极是威武,不噤赫赫笑道:“童百熊童兄,多年不见,神彩如昔,可喜可贺呀”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背上的吴天德挪了挪位置,以便战,此人武功极⾼,纵是向问天这样眼⾼于顶的人物,也不敢轻视。
向问天知道童百熊与东方不败情极深,此人虽是耿忠正直的汉子,但决不会做不起东方不败的事情来,因此这一战在所难免,
童百熊目光炯炯,望着昔⽇这位豪气⼲云的顶头上司、今⽇的阶下之囚向问天,面⾊十分复杂,半晌才拱手道:“向左使,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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