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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新婚大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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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胡公子成亲之⽇,真是热闹非凡。一大早,就宾客盈门,而且往来无⽩丁,多是龙游县的知名人士。都穿戴一新,前来贺喜。

  包正、小黑等人,都奉命宾,两人站在新房的大门口,将一位位嘉宾引⼊院內。胡公子的新房,就设在县衙的对面,是一座二层小楼,雕梁画栋,装饰华美,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棂,显得喜气洋洋。楼下东西两面各有一排厢房,院子中间,是一座假山,周围是一个⽔池,又一道曲径,通到假山之上。胡知县又从外地请来了能工巧匠,把池子里的⽔引上假山,形成一道人工瀑布,可谓是独具匠心。这些,早就准备停当了。

  今天的胡知县也格外⾼兴,破例在院中接客人。这些宾客,可都是来给自己送钱的啊!当然得⾼看一眼啦!

  不一会,接亲的花轿就浩浩地出发了,轿子装饰华丽,有八个衙役抬着,正面系着一朵红丝绒花,由两条红绫扎在轿上。

  亲坐花轿,这是进两年才兴起的。当今⾼宗皇帝未登基时,逃难途中,金兵追急,赖一女子相救得脫,后找恩女不得,于是昭告天下,女子出嫁可享半副銮驾待遇,凤冠霞披,并坐花轿。

  出发之时,由夏师爷引领着几个衙役点燃爆竹,一时间噼里啪啦,响声大作。花轿在一片硝烟之中,正式出发。小黑跟着抬轿,包正也就跟着去瞧热闹啦,结果,引来一些知道底细之人的嘲笑:“帮着别人娶自己原来的媳妇,可真是没心没肺啊!”而新郞官胡公子则骑在一匹⾼头大马上面,⾝穿大红喜服,志得意満。只是⾝躯委实太过沉重,使舿下的马儿有些不堪重负。

  亲的队伍在街上转了一圈,来到了王员外的府第,却是大门紧闭。胡公子一见就急了,嚷嚷道:“这大门关上,如何接新娘子,来人啊,把门给我砸开!”

  旁边的喜娘(类似于现代的司仪)赶紧相拦:“我的公子呦,这是规矩,必须由你敲门,人家才能开门。现在早在门后听声呢!”

  胡公子听了,这才来到了门前,啪啪拍打起来:“老丈人还有丈⺟娘呀,姑爷我来亲啦!”

  只见大门应声而开,王员外笑容満面地站在门首接。旁边有两个人燃着红烛、持着铜镜,向轿內照了一下,谓驱逐匿蔵轿內的冤鬼,称为“搜轿”然后,才把新郞官引⼊大门。

  在王员外家又‮腾折‬了一番之后,胡公子带来的喜娘连连催促了三次,新人这才上轿。包正看了一眼,只见王‮姐小‬凤冠霞帔,头上蒙着红盖头,由两个妇人搀扶着,袅袅婷婷地上了花轿。喜娘将手一招,吹鼓手立刻就吱吱呀呀地吹奏了起来,乃是一首“大得胜”是接亲必奏的曲目。然后,众人就抬起新娘,新郞官依旧骑在马上,心満意⾜地跟在轿子的后面。

  包正看了看王员外,见他脸上也是喜滋滋的,显然结了这门亲事,攀上了⾼枝,所以险些美出了鼻涕泡。他看到了包正,还得意地一笑。颇有些“你看我的女儿,嫁了县令的公子,比你这个穷小子強上百倍”的意味。

  包正摇‮头摇‬,心中暗道:“趋炎附势之辈,地地道道的小人!”然后,就随着亲的队伍打道回府,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一丝遗憾。

  花轿回到了新房,立刻又奏乐放炮。新娘在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连拉三下之后,这才在胡公子的搀扶下,出了轿子。地上早就铺上了红⾊的毡子,轿前摆放着一个炭火盆,新娘迈过了火盆,来到了喜堂。

  在喜堂上,新人拜天地,共经过“三跪,九叩首,六升拜”这才算正式成为夫。这一连串的头磕下来,胡公子不噤汗流浃背。但想到⾝旁的美娇娘,这些苦头,也都值了。

  拜堂之后,两个小丫环在前面捧着龙凤花烛,胡公子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洞房。然后,新娘在楼上坐帐,胡公子则下楼陪客饮酒。

  在东西两个厢房,早就大排酒宴,大家觥光错,畅饮起来。胡公子心情舒畅,一一到各桌敬酒。宾客也都曲意奉承,贺喜之声不绝于耳。那胡公子心情大慡之下,不免多喝了几杯,脚下有些踉跄起来。

  旁边的喜娘见了,连忙叫人将胡公子扶出了酒席,送⼊新房休息。那胡公子进了新房,倒头就栽到上,很快就鼾声四起。

  那王金莲听了动静,就喝退了小丫环,然后自己揭下了盖头,推了胡公子几下。不料那胡公子酒力发作,睡得犹如死猪一般。王‮姐小‬见叫不醒他,就又蒙上盖头,生起了闷气。

  就在这时,忽然从下蹿出一人,手中拿着绳索,悄悄走到了前,将沉睡中的胡公子绑在上。那胡公子只是咂咂嘴,哼哼了两声,就又睡着了。

  那人又从下取了一把斧子,从兜里取出了几支长长的铁钉,来到门旁,当当几下,就把房门钉死。

  那王‮姐小‬听到了动静,知道有人,于是喝问道:“是谁?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只听一个男子嘿嘿笑道:“表妹,是我啊!”王金莲闻言一惊,连忙将盖头揭下,一看那个男子,原来是自己的一个远方表哥,名叫任剑,平⽇最是奷猾好⾊,**无比,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无赖。他见王‮姐小‬姿⾊出众,多次‮戏调‬。后来听说表妹和包正悔婚,于是就上门提亲,结果就一顿,被王员外打了出来。而且,还被讥笑为癞蛤蟆想吃天鹅⾁。

  任剑这厮求亲不成,反遭毒打,于是就怀恨在心。昨⽇听说表妹今⽇成亲,更是恼羞成怒。于是就发作了流氓脾气,准备了绳索等物,在黑夜之中,悄悄混⼊了院子里。当时人们都忙着准备婚事,见他拿着工具,以为他也是来帮忙的,就没有理会。这厮就偷偷溜⼊了新房,蔵⾝下,准备今⽇报复。

  正好天赐良机,那胡公子醉酒,躺在上任人宰割。而王‮姐小‬一介女流,任剑自然是不惧的。

  王金莲见到了任剑,就产生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強作颜道:“表哥,你来此作甚?如何还捆起了我的夫君?”

  任剑嘿嘿一阵冷笑:“表妹,你想舒舒服服地做官太太,将我甩到一边,那怎么能行。你的丈夫被绑起,就由我来做你的丈夫,代替他行夫之礼吧。”

  说完后,就⾊地盯着王‮姐小‬,一步步了上来。王‮姐小‬吓得连连倒退,口中喝道:“任剑,你要再是无礼,我就喊人了!”

  任剑笑道:“你这个小娼妇,见包正秀才落第,就撺掇着你爹退婚。现在攀上了⾼枝,连表哥也看不上眼了。你叫来人又能怎样,大不了鱼死网破!”

  然后,就扑到了王金莲的面前,一把将她抱住,在脸上亲起来。王金莲自然是不甘心被他‮辱凌‬,于是就挣扎了起来,⾝子在任剑的怀中扭。

  这下,反到更起了任剑**,他把王金莲推到桌子上,然后用绳子绑了个结结实实。

  绑好之后,这厮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撕扯王金莲⾝上的⾐服。谁知⾐服被绳子束着,一时竟脫不下来。

  任剑也不由恼了,从怀里摸出一把牛耳尖刀,将王金莲的⾐襟挑开,露出了前火红的肚兜。任剑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又用颤抖的尖刀挑断了肚兜的细带,然后一把菗下了王金莲的肚兜。

  王金莲立刻惊叫了起来,用力挣扎了起来,但被绳子牢牢地捆着,却也挣脫不得。任剑见王金莲这么一‮腾折‬,前⾼耸的两个**突突直颤,不由狞笑着伸出了手来,一把抓住,把玩起来。王金莲也只有连连⾼呼,企盼下面的人来早点救援了。

  再说下面的宾客,正在推杯换盏,喝得兴⾼采烈,忽然听到新房楼上传来女子的惊呼,不由都窃笑起来。一个脸上喝得红扑扑的笑道:“这胡公子也忒急了一些,这青天⽩⽇的,如何就胡闹起来了!”

  其他的宾客听了,也都放肆地大笑起来,都以为是胡公子急⾊,要和新娘子圆房呢。

  可是听着听着,渐渐就觉得不对劲啦:这新娘子害羞,也就是假意挣扎一下,也就顺从了,怎么叫了这么半天,倒好像是遭人強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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