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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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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立了好长时间,阿诚回神问:“对了,如果我在这里学习,那还能继续回那边上班吗?”

  “那要看你自己了,你自己有时间有精力,学校也不会反对的。”

  那就好,阿诚想。既然如此,那到时候看着办了,先看看能不能学到好东西,如果学不到那就不再来了,专心自己外企⽩领那光辉灿烂的事业。

  “那好,那我先去找老土了,有空再聊。”阿诚说。

  氨却不再说话,只是好奇看了看阿诚手里两条香烟。

  “这是那校长叫我转给老土的。”阿诚摇了摇手里的九五至尊:“我去找老土了,还得学费。”

  “学费?”氨不解问道。

  “对啊,不是说要收一百块钱的学费的吗?”

  “没有的事,学校从来不收‮生学‬钱的。”氨奇道。

  好啊,你个秃顶老头,没想到为人师表的却这么心黑。虽然一百块也不是什么大钱,可再怎么也是自己的⾎汗钱,而且收不收费是政策原则问题,又怎能擅自要钱。阿诚愤慨不已,决定去找老土好好问问。

  “走了。”阿诚不再多说,转头去找老土。

  氨却不在答话,自顾看着远方。

  阿诚走出几步又转了回来:“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氨疑惑地看着阿诚,却没有回答。

  “看风景?修炼?”阿诚又问。

  “你为什么要问我?”氨说。

  阿诚无语,觉得有些搞笑,也不知该怎么说。

  “你为什么要问我在做什么?”氨又问。

  “我、我好奇就问了。”阿诚被氨看得有些慌:“初来乍到的,什么都不懂,所以多问问了。”

  “那为什么要问我在这里做什么呢?”氨说,我字咬得颇重。

  阿诚有崩溃的感觉,没想到这氨看去年纪轻轻的,却好像也不大正常。

  “从小我就喜坐在这里,二十几年来,”氨又说:“经过的看到的,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在⼲什么,他们都不好奇,你为什么又要过问呢?”

  “我、我肚子不舒服!”阿诚终于顶不住了,落荒而逃。

  “为什么,为什么?”定定地看着阿诚离去,氨眼神有些离。

  为什么会感觉这一幕如此地悉,好像曾经就这么发生过。但又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呢?为什么自己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

  “老土,老土?”阿诚在几间木屋前转了好几圈,却依然不见秃顶老头的出现。

  阿诚颓然坐在石阶上,有些莫名的失落。

  阿诚看了看手里的两条至尊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没多少犹豫,就把一条香烟开了封,取出一包,又菗出一支点上,微闭了双眼悠然享受起来。

  不错,不错,香味悠长,不呛口不辣嘴,味道非常的纯正,不愧是烟中极品。

  “什么烟?”秃顶老头有如舂笋一样,突然从阿诚面前地上一节一节钻了出来,死死看着阿诚手里的香烟问道。

  阿诚却被吓了一跳,一个哆嗦,手里夹着的半支香烟也掉了下来。

  阿诚只见人影一闪,秃顶老头却一个抄手把还未掉到地上的香烟抓在了手里,然后塞在嘴里深深地昅了一口。

  老头徐徐吐气,吐出一个大大地圆圈。“不错,不错,好烟!”老头眯着眼,美美地说道。

  阿诚却突然觉得很有些反胃,美好的心情也是一去全无。

  “这是什么烟?”老头翻了翻手里的烟庇股问道。

  “九五至尊南京烟。”阿诚说。

  “哪来的?”老头又盯着阿诚手里的两条香烟问道,那表情有如大灰狼看着喜洋洋。

  “校长送的。”阿诚说。

  “⾚脚老头送的?他为什么要送你香烟?”老土讶道。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他看我是新来的,能做你的‮生学‬很不容易,所以给条香烟慰劳慰劳了。”阿诚眨了眨眼说。

  “这⾚脚老头,好没规矩,新来的‮生学‬都送烟,我却几个月没给我香烟了。”秃顶老头一下子有些气愤:“不行,我要找他理论去。”

  “唉,等等等等。”阿诚赶忙抓住老头的背心:“我看还是算了吧,毕竟他也是校长,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我看要么分你一条,怎么样?反正我也菗得不多。”

  “真的?”老头欣喜万分,睁大了双眼。

  “恩,给你。”阿诚取了没开封的那条递给老头。

  “好好好,太好了。”老头狂喜,双手颤抖着不停‮摸抚‬着那条香烟,犹如老来得子般动不已。

  “这是我的学费,还请老师收好。”阿诚又递过一张老人头。

  “这,好的好的。”老头犹疑了一下后还是伸手接了过去,折了几折放进了兜。

  “老师再菗一支。”阿诚又取了一支香烟递给老头,给老头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刚才就菗了半支,似乎有些不过瘾。

  “好,好,孺子可教。”老头说。

  于是一老一少,端坐在石阶前,忙着菗起烟来。

  弹了弹手上的烟灰,又看了看⾝边眯着眼呑云吐雾一脸享受的老头,阿诚喜忧参半。

  有人说,因为忧郁而菗烟,而阿诚却觉得自己是因为菗烟而忧郁。当点起一支烟,思绪舞,幼如那袅袅烟雾,心也渐渐沉寂,犹如跌进幽深的湖中,慢慢沉向湖底却不能自拔。

  看向前面凸立的岩石,想像岩石后凉亭里那个落寞孤单的⾝影。她是在⼲什么?在看天边的云彩还是渐落的夕?阿诚又不由想起了大学里深夜陪着女朋友看流星雨的情景。

  心微微颤恸,却不知为何而痛。

  “老土,他是谁?”正当阿诚和老头沉与各自的世界,忘乎所以时,却有个声音问道。

  阿诚和老头惊醒,老头却一把拉过阿诚,叫道:“他、他不是谁!”

  而阿诚⾝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凭空多出了四个人,四人三男一女,看去都是三十来岁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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