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叶轻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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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个⽩⾐男子狞笑动手之际,就在那五道冰寒之气即将穿透凤七的膛将他炸裂之际,天际,遥遥五百丈之外,一声剑啸的清鸣响起“铮…”剑鸣声声,清啸穿云裂空,越来越响,直可撕裂人的耳膜。
伴随着这一声锐利的清鸣,一道宝蓝⾊的剑光飞空而纵,如惊雷电,从五百丈外飞扑而至,气贯长虹,却又飘然出世,如天外飞仙,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转眼之间,那道宝蓝⾊的光芒便后发先至,追上了那五道青光“铮…”一声轻响,那道蓝光已经击碎了所有青芒。
蓝光来势太急太快,以至于击碎五道青芒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成,听起来的声音似乎只有稍嫌漫长的一声,可实际上,那是蓝光快捷无伦地斩碎五道青芒发出的声音连接在一起,以至于听起像是一声轻响。
整个过程圆润流畅,浑然天成,端是的行云流⽔,潇洒至极。
蓝芒坠地,一个转折,轻轻巧巧地落下地来,现出了一个丰神绝世的男子。
只见这男子发黑如漆,眼眸如星,红齿⽩,俊美得如画中的翩翩绝世佳公子一般。
“你是何人?敢管我阎浮仙宮的闲事?”
⽩⾐男子也为这翩翩佳公子绝惊才的⾝手吓了一跳,⾊厉內荏地喝道,可是心中却打起了退堂鼓。
对方可以在五百丈之外遥遥击碎自己的五记玄冰寒气,并且后发先至,快疾绝伦,很明显,凭着这份道力,自己就绝难是其对手,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个对自己充満了仇恨的凤七。
虽然凤七的道力道法不是他的对手,但这小子一旦恢复过来,战力同样不可小视,两个打一个,自己必败无疑。
想到这里,他首先就有些气短。
“阎浮仙宮?呵呵,我倒是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所以,你拿阎浮仙宮的旗号来吓我,倒是没用了。”
那个绝世佳公子手抚着一柄隐泛幽蓝之光的仙剑,轻笑说道。
声音如⻩莺出⾕,煞是好听,只不过,这样嗓子配在一个男人⾝上,倒是有些过于娇嫰了。
“好好好,报上你的名号来,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个⽩⾐男子冷哼一声,眼睛里透出了一股怨毒至极的煞气。
“叶轻候。”
那个绝世佳公子轻轻吐出三个字来,可听在那个男子的耳中,却是如同炸响了万道惊雷。
“原来是明月斋的人。哼哼,恐怕明月斋的名头再大,怕也吓不倒我们阎浮仙宮。”
那个⽩⾐男子脸⽪菗搐了一下,发狠地说道。
“那又如何?”
叶轻候静静地看着他,轻声说道。清秀的面庞上古井无波,本没有任何表情,看着那个⽩⾐男子的表情仿佛就像是在看着一块石头,或是一株小草。
“哼,明月斋,这笔帐,我们阎浮仙宮记下了。他⽇阎浮仙宮必会讨回这笔帐。”
说罢,那个⽩⾐男子化做一道晦的浮光,转⾝就走。
叶轻候望着那个⽩⾐男子纵⾝而走,可是至始至终却并未稍加阻拦。
“叶大侠,多谢救命之恩。”
凤七挣扎着站了起来,向着叶轻候当头一拜。
刚才在叶轻候自报家门之时,凤七就感觉到这个名字有些悉,待那个⽩⾐男子说出叶轻候来自明月斋时,凤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叶轻候就是来自江湖两大圣地之一的明月斋,怪不得拥有这样绝惊才的⾝手呢。
当下,凤七不顾⾝体力虚,爬起来对着叶轻便是一拜。
“不敢,不敢。凤兄还是快快请起。”
叶轻候边含笑,闪过一旁,却是不受凤七这一礼。
“叶兄,为什么刚才你放过了那个自称是什么阎浮仙宮中人的⽩⾐男子?擒下他来问个究竟该有多好。”
凤七息着坐在了旁边的岩石之上,转头问叶轻候道。
“呵呵,凭我现在的实力,或许可以击败他,可如何想要生擒活捉他,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况且,擒下他又有什么意义?刚才看他们的手段,便知道擒下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我们已经知道阎浮仙宮这三个字,这就够了,该来的总会来,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积极的等待而已。”
叶轻候静静地看着凤七,轻笑一声说道。
“是是是,叶大侠之教诲,晚辈记下了。”
凤七应了一声,潜心受教。
他这可是百分之百的虔诚,要知道,明月斋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江湖中的两大圣境之一,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那就是冠甲天下的绝世⾼手。
寻常人等,别说是见过明月斋的人,就算是听说过某些明月斋的事情,也要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好大一通显摆呢。
凤七虽然⾝为天下第一剑派的门人弟子,但是,对于明月斋中人,同样有着平常修真人的那种顶礼膜拜之情。
毕竟,人家的名头可不是盖的。
“你别左一句大侠右一句晚辈的,我可当不起,我叫叶轻候,今年刚満弱冠,看你的样子应该比我大一些,我们便以兄弟相称吧。”
这个叶轻候看来很是脸嫰,死活不肯当什么大侠,倒要与凤七平辈论了。说着话,羊脂⽩⽟也似的脸蛋居然还莫名奇妙地红了一下。
“哈哈,也罢,叶兄弟果然是豪慡之人,我凤七如果再婆婆妈妈,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请叶兄弟稍等我片刻,降尊迂贵为我护法。那个该死的阎浮宮的人又有那劳什子的古怪道力封了我奇经八筋,害我连路都走不动。我先恢复道力再说。”
说罢,凤七盘膝而坐,就此沉沉息声地敛目內视,竟然极为相信这个叶轻候,相信他会为自己护法。
凤七原来倒也不是这样一个耝心大意的人,只不过,这个叶轻候自从出现开始一直到现在,就让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让他自觉不自觉地对叶轻候有了一种近乎知己般的信任。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是这种奇妙至极的感觉。
大概,是叶轻候⾝上的那股子內敛深沉的凛然正气影响到了他,让他內心之中泛起了一种知己相逢的感觉。
他没有见到,叶轻候那双大大的眼睛中掠过一丝既奇怪又有趣的神情,好像看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同时,这种有趣之中还杂夹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真不知道,如此一个俊逸的男子,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细腻的心思与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