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阿七也体会到“爱上一个人有多苦,忘掉一个人又是多难”了。
阿⽟那天晚上跟他说选择了蚊子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特别异样的感觉,可经过这些天他越来越发现自己的实真感受。
“怕是我真的喜上她了。”他对自己说。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在这场战斗中已经注定是个失败者了。
如果是别人,他会横刀夺爱,那怕你死我活都在所不惜。
然而这次却不行,因为那个敌人是自己最亲的弟兄。
尤其是他还清楚她的心已经属于别人,只有那个人能让她快乐,那么自己再掺合进行唯一的结果就是让她不快乐,这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只能庒住心中越来越难以庒住的冲动,看着心上人跟人家卿卿我我了。这件事让蚊子也非常难做,看着阿七,他心里不好受。
“哥,你看这事怎么办啊?”在给阿健的电话中,他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我马上就回去。”
“那你就快点儿回来吧,我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是不是先跟部长说说这事。”
“好。”可没等他做什么,事已经出了。
他刚放下电话,有人冲进来“大队长,七哥出事了。”
“你说什么?”
“七哥出事了。”胖哥气都不上来了。
“怎么回事?”
“他把‘郭氏米业’的少东家杀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蚊子一下子蒙了,在他执掌“天堂”以来还没出过什么大事,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还真的蒙了。
“七哥杀人了。”
“他在哪儿?”
“不知道,带着人跑了。”
“去把他给我找回来。”蚊子努力清清脑袋,下了道命令。
“大队长,是不是先向部长汇报?”一个助理从旁提醒。
蚊子这才想起来,慌忙朝部长室跑。青狼听到这个消息也吓了一跳“郭氏米业”是什么势力呀,少东家给自己人杀了,人家岂能善罢⼲休。
“阿七呢?”青狼问。
“跑了。”
“你去找他,找着了送个险保的地方,最好送出城,不能回来了。别的事给我。”蚊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阿七,好说歹说送到乡下一个全安的地方。
“你就在这儿老实呆着,哪儿也不能去。”
“大不了给他偿命,让我成天呆在这儿,那是不能。”
“你听点儿话行吗?就算我让你成天呆在这儿,哥能让你成天呆在这儿吗?部长能让你成天呆在这儿吗?听话啊,部长会想办法的,你就在这忍几天,啊。”
“我就在这儿呆三天,过三天我就走。”
“行,你好好在这儿呆三天,然后我来接你。”
然后蚊子安排胖哥带几个弟兄留下照顾他。
“看好了,可不能让他回去。”
“我知道,他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他绑起来。”
“我不管你使啥招,反正别让他离开这个房子。”
“你就给我吧。”回到城里,蚊子仔细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阿七带着弟兄们去听戏,为一个戏子跟“郭氏米业”的少东家争起风来。
“人家钱多,咱们不是个,那个戏子奔姓郭的那边去了。我们也没加小心,七哥上去把那个戏子架过来了。姓郭的随后带着人来就过来了,七哥也没搭理他,没成想姓郭的还敢跟咱们动手,动手还有他们的好,一顿臭揍,都他妈的跑了。按说他们要是不回来找也就完了,姓郭的仗着有几个钱,没多会儿找来七八十人,咱们也就十多个人,眼瞅着吃亏了,七哥急了,上去就把姓郭的给捅死了。一瞅正主死了,他们的人也⽑了,咱们也就趁着套跑了。”
“告诉你们的人,不管谁问,就是啥都不知道,姓郭的是谁不知道,姓郭的怎么回事不知道,姓郭的跟谁打架不知道,姓郭的怎么死的不知道,阿七在哪儿不知道,…也就是啥都不知道。”
“我就去传达。”
“谁要是说错话,别说我收拾他。”
“大队长,你就放心吧。”青狼把蚊子叫上去说:“我已经跟总裁汇报了这个事,总裁说让阿七去找阿健,到国美躲一阵子,等处理好再回来。”
“好。”
“你马上跟阿健联系,联系好了,再送阿七去杭州,从杭州走。”
“是。”跟蚊子通过电话后,阿健陪唐仁先生说了一会子话。
唐仁先生催他去觉睡,阿健说不困。
“忙了一天,也累了,去睡吧。”
“你一个人啥意思啊?”
“都习惯了,你没来的时候我就这么一个人,一坐就是半夜。”
“既然我来了,就让我陪陪你呗。”
“你们年轻人觉多,上点岁数,没啥觉了,你陪不起。”
“您也不过四十多岁,就说上岁数了?”
“我都快五十了。”
“看不出来。”
“你小子就是会说话。”
“您是什么时候到国美的?”
“我从小就来了,也就四五岁吧。”
“那您跟泽叔是怎么认识的?”
“那年我回去祭祖,他没少关照我。”
“您祖上也是海上吗?”
“是。”
“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还有些亲戚。”
“我看您在这边也没什么亲戚,怎么不回国去呢?”
“从小在这边长大,都习惯了。”
“其实回去住一阵子,习惯也会变过来的。”
“阿健,我不回去最主要的是国內太了,一点儿全安感都没有,所以我才会宁可一个人在这边。”
“那您就永远在这里了吗?”
“看吧,要是什么时候国內好了,我再考虑回不回去吧。”
“唐先生,您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真的就能感到全安吗?”
“阿健,你在这边也有两年了,自己感觉一下,是不是比国內要全安得多?”
“看起来好象,不过我看不透。”
“那你就得更仔细看看,这个地方和我们国內有什么不一样。”
“我会的。”
两个人聊了好一阵子,最后唐仁着阿健去觉睡。天一放亮,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