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乔鹤年的司机脸⾊苍⽩,一头撞进乔鹤年的办公室。
“怎么了?”乔鹤年给他吓了一跳。
“完了,完了”司机急得直抖手。
“到底怎么了?”
“察警,察警,山子,山子,都抓起来了”
“都抓起来了?”
“是,一个没跑了,连医院的都控制起来了。”
“为什么?”
“不知道。”
“是谁走露的消息?”
“不知道。”
现在是乔鹤年脸⾊苍⽩,东一头西一头地撞了。
“先生,想个办法吧。”
“有什么办法,会长会把我们吃了的。”
“那怎么办?”
“是他妈的谁走露的消息?”
“没理由哇,就我们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人都让抓了,还需要什么理由?”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想想怎么办吧。”
“必须把他们都保出来,这样才全安。”
“我们这就去。”
“叫他们准备好钱。”
“是。”
但他们是⽩忙活了,察警局不准保释,多少钱都不行。
“怎么办?”司机问。
乔鹤年被这打击弄得心烦意。
“让我想想,你能不能闭上嘴?”
“是。”司机堵气坐在一边。
“你想办法去见见山子,让他们放心,我会保证他们没事,只要他们不说话。”
“好吧。”
但这也不行,察警局不准探视。
“去找梁律师来。”
“是。”
梁律师来了又去了,去了又来了。
“现在最⿇烦的是,有个证人,一口咬定山子,我看这很不好办。”
“知道是谁吗?”
“知道。”
“给他点儿钱,让他闭嘴。”
“可以试试。”
司机去了又回来。
“他不肯收钱。”
“他想⼲什么?”
“他想要山子他们的命。”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说只要山子的命。”
“你看怎么办?”乔鹤年问梁律师。
“让他出一个价,多少都行。”
司机又去了又回来了。
“还是不行,多少都不行,他只想要山子他们的命。”
“这个不识好歹的混蛋。”
“⼲掉他算了。”
“一个已经闹得这么大了,再加一个怕更不好收拾了。”梁律师说。
“哼,谁做得了哇,谁能做得不声不响,你能吗?”乔鹤年气得脸发青,直朝司机劲使。
司机只好坐在一边不出声了。
“乔先生,我看还是让会长知道吧。”
“让他知道,能饶得了我们吗?”
“越拖越不好办啊。”
“不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他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
“我再去求求何老狠,看看他能不能帮帮我。”
“如果你认为可以就试试吧。”梁律师说。
“你认为不合适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最好别着惹他。”
“现在这个时候,顾不了那么多了。”
梁律师看出来,乔鹤年已经到了慌不择路的地步了。
“是谁出卖了我们?”一直到看守所,山子都没想明⽩。
同号子还有个神神叨叨的老东西“喝口。”老东西用他那只脏乎乎的缸子倒了⽔递上来。
“离我远点儿。”山子对老东西表现出来的热情特别烦。
“敝人老天宮的二诸葛。”
“滚开。”山子一巴掌打丢缸子。
“小兄弟,别那么烦嘛。只不过呆个一个月两月的,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放庇,放你妈的庇。”
“小兄弟,等你出去的时候,就知道敝人是不会算错的。”二诸葛并不在意,依然和和气气地往下说。
“你要是再敢没话做话,看我不打烂你那张臭嘴。”
“嗨,小兄弟,出去的时候,一定到老天宮打我哟。”
气得山子跳起来冲他就过去。
“王小山,⼲啥呢?”这时牢门开了,一个看守钻进来,拉开他。
“你最好在我面前永远闭上嘴。”山子给⾼大的看守揪住,也没差了威胁一句。
“诸葛先生,您可以走了。”看守对二诸葛和和气气地说。
二诸葛头摇晃脑地走到牢门外,回头朝山子一呲牙“小兄弟,出来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来看我,老天宮,二诸葛,别忘了啊!”
或许只有莫兰先生和何泽建师徒两个才知道王小山是怎么才进了巡捕房的。
“接下来得电台,报纸上场了。”莫兰先生说。
“是,得把声势给谭会长作⾜哇。”何泽建笑了笑说。
“你找几个能写的办这件事。”
“是。”
“这回一定要打到他永世不得翻⾝为止,好好出出我心头这口气。”
“是。”
“商会会长怎么了,不听话,咱们爷儿照样收拾得了。”
“也警告那些自认为出⾝⾼贵的东西们,以后都收敛点儿,没什么了不起的。”
“对,以后看谁敢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
“师⽗,那个王小山您打算怎么处理?”
“让他的烂到监狱里算了。”
“这好吗?”
“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保住他,有他在手,乔鹤年也就永远攥在我们手里了。”
“你说的不错,可是现在好办吗?”
“让我去办。”
“什么时候?”
“等老谭臭了的时候。”
“那个什么山子能撑到住吗?”
“我去见见他。”
“去吧,去吧,就按你的想法办吧。”
“是。”何泽建去见了王小山。
“兄弟,我是何泽建。”
“您是建哥。”
“莫兰先生派我来给你带个话。”
“建哥说的是莫大先生。”
“不错。”
“莫大先生也知道这件事了。”
“是的,并且他准备保你出狱。”
“真的。”
“我会骗你吗?”
“不,建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莫大先生竟然会管我事,真是老天开眼了。”
“不过你还得在里边呆一段时间。”
“行,行,有您这句话,让我呆多长时间都行。”
“只是你不能说错话。”
“我知道,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那就好办了,你放心,最多两个月,你就自由了。”
“谢谢,谢谢莫大先生,谢谢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