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说何泽健到底想⼲什么?”吴益民问他的机要秘书。
作为吴益民的核心幕僚,他岂能不清楚长市是怎么想的,这阵子吴长市那才叫寝食难安啊。
夹在⽇本人和泽叔两势力之间,也够他难受的。
“长市,我认为他就是想控制纺织业。”
“我也这么看。”
“正象⽝养先生据说的那样,他的野心太大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大。”
“人心哪有止境啊!”“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反正现在在⽇本人和他之间得有所选择了,夹在中间终究不是办法。”
“哪个都不好对付。”
“长市,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又没有外人。”
“何泽健的野心太大了,恐怕到时候连京里都容不得他。”
“⽇本人呢?”
“京里正致力于与⽇本人妥协呢。”
“即使是这样,现在我们还能同他划清界限吗?”
“不太容易。”
“这个人可真是很⿇烦。”
“只是不马上划清界限怕以后更⿇烦。”
“他能放得过我们?”
“如果您能拉一个人过来,那就是好办得多了。”
“谁?”
“您的姑爷子。”
“快别提他,我原以为翁婿之间应该能通力合作,那样我们还有什么办不到的,可恨的是,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吴益民抖抖手。
“长市,如果想跟他切割,那必须拉阿健过来,至少要把他们分开。您清楚现在何泽健的最強的支持者就是阿健,没有阿健的支持他何泽健什么都不是。”
“我何偿不懂这个道理。”
“您应该能办到的。”
“关键问题是,小小与他闹不到一起,因此他本不在乎我们。”
“既然清楚问题的症结所在,那就对症下药好了。”
“好吧,考我虑考虑这个事。”
“阿健现在的能量可是相当的大,长市,您得认真考虑考虑。”
“嗯。”
一见到二诸葛,江海洋立刻眉开眼看。
他挥挥手叫别人都出去,拉着二诸葛的手让到沙发上,亲自倒⽔。
“十几年人,我可是一天都没敢忘了先生啊。”
“可您到底还是回来了。”
“先生,我正要请教这个问题。”
“我应该您王司令还是江司令?”
“您随意,敝人当年拜先生所赐改了名姓,果然如先生所言顺利不少。”
“那我就叫您江司令吧。”
“先生叫我海洋就好了。”
“江司令现在在海上滩风光无限,老朽今后还得多仰仗。”
“先生言重了,海洋自当知恩图报。”
“谢谢您,江司令。”
“先生当年不许海洋回海上,只是上命难违,还望先生多多指教。”
“江司令,这大概就是天意。”
“就没有解破之意了吗?”
“恐怕没有。”
“这不可能,依先生之能,即能算出,必有解破之法。”
“江司令太抬举老朽了。”
“先生,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海洋就拜托您了。”
“江司令,您实在是难为老朽。”
“当年先生一意为海洋指点津是何等仗义,为何今⽇却这般不慡快起来。”
“实是力有不及呀!”
“这么说海洋不得善终,先生就坐视不理喽?”
“即是天意,谁又能有办法?”
“先生,您天天为人看相算命,这个将有正果,那个不得善终,您就没为自己算算吗?”
“一切皆有天意,我的是不用算的。”
“您张口天意,闭口天意,难道您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天意安排?”
“不错。”
“您给我算命,也是上安天排好了的?”
“不错。”
“难道预先叫我知道不得善终这种痛苦,也是上安天排?”
“不错。”
“不可能,不可能。”
“江司令大可不信,只是如果您不信为何又招老朽前来呢?”
“我招您来,就是想先生您,我的命运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
“哈哈哈,江司令,我倒愿意这是真的。”
“先生,我会让您明⽩这一点。”
“只是怕老朽没命等到那个时候了。”
“您放心,我会好好的招待您,让您⾝体的,直到您认识到自己错了为止。”
“希望江司令的话是真的。”
“就象您所说的那样,海上滩现在在我的手里,我说什么还能错吗?”
“旦愿如此。”
“只是您必须再帮我一次。”
“请说。”
“我要借先生一样东西用用。”
“江司令开口就是,只要能帮您,老朽在所不惜。”
“我要借您一双眼睛。”
“可以。”
“从今以后,先生一切由海洋安排,吃喝住用,自然不错半点。”
“有您这句话,老朽已没话说,您什么时候用?”
“自然越快越好。”
“我这就给您。”二诸葛伸两指朝自己眼中一揷,双目剜出,不哼半声。
江海洋按铃,有早已准备在外的医生进来,紧急包扎,随即送⼊医院。
“希望先生忘记这一切。”看望二诸葛的时候,江海洋叮嘱道。
“老朽谨记。”
自此二诸葛极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