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吴益民赶到法院,一路直奔院长办公室。
杨云龙富富态态地坐自己的位置上。
见吴益民进来,杨云龙忙站起来,了上来。
“您还亲自来了。”
“杨院长,您给我问了吗?”
“问好了,问完就给您回电话,方秘书说您出来了,我正准备找您汇报这件事。”
“谢谢您,我也非常想听听您的汇报。”
“您请坐。倒茶,倒茶呀,怎么了,见着长市都不知道自己该⼲什么了吧?”杨云龙对自己漂亮的女秘书开着玩笑“长市走你跟着去,伺候长市,让你看个够。”
“这可是你说的,长市要是不要我,你负责。”女秘书也不含糊。
“倒茶吧,包在我⾝上。”杨云龙摇头摇,然后回头对吴益民说:“一天天没大没小的,您行行好,走了带着得了,我算是受够了。”
“杨院长,咱们还是说正事吧。”吴益民也不噤多看那扭着庇股出去的女秘书几眼,心道:“等这事过去,非弄过去享受几天不可。”
“你看我,这岁数一大,做事有点颤三倒四的,这不那天,我正要”
吴益民见他又要拐弯,便打断话头:“杨院长,咱们今天就谈方觉的事,别的我不想听。”
“对对,你就为这事来的,我刚才去问过了,方副局长是在我们这儿。”
“那就给我吧。”
“当然可以,不过,您得办个手续。”
“什么手续?”
“保释手续。”
“你们把他当什么了?犯罪嫌疑人吗?”吴益民脸一沉。
“你说对了,方副局长现在就是犯罪嫌疑人。”杨云龙本不理这一套,依然那脸微笑。
“胡闹!”吴益民一拍桌子。
“长市,您这是为什么?”
“方觉是主持市局工作的常务副局长,谁给你们的胆子,说传讯就传讯,说拘押就拘押的?”
“长市,有人把他告了,据调查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我们必须这么做呀!”
“如果我告诉您,方觉是被人陷害的呢?”
“那您必须提供有力的证据。”
“我还不算有力的证据吗?”
“长市,您不会利用权力⼲预司法吧。”
“我给方觉做证算⼲预司法吗?”
“那您必须是要法庭上才行,在这里恐怕不行。”
“你是说让我上法庭为方觉做证才行吗?”
“依照法律是这样。”
“你在跟我谈法律。”
“长市,我是**官,您不让我谈法律吗?”
“杨院长,我看您今天是成心啊?!”
“长市,我不明⽩您的意思。”
“我会让您明⽩我是什么意思的。”
“我等您明示。”
“杨云龙,您是不是应该退休了?”
“云龙今年五十六岁,还有五年。如果组织上需要,⾝体允许的话,我还可以为家国再效几年劳。”
“我看您还是提前退休吧。”
“如果组织上认为云龙不再适合这个工作,我服从组织的安排。”
“你最好不要张口闭口的组织,你要清楚谁代表这个组织。”
“云龙清楚,效忠总统是云龙的最⾼原则。”
“好,好,太好了,我就看您是怎么效忠总统的。再见吧,如果明天我还见不到方觉,您就等着组织的安排吧。”
“您放心,我绝对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吴益民脸⾊铁青,恶狠狠地盯着杨云龙好一阵子,然后拂袖而去。
一边往外走,还听到那个女秘书同杨云龙吵“你答应长市带我走的,你怎么搞的,你”
小小还在产上挣扎着,医生用尽了办法,还是无法叫那人孩子钻出来。
阿健抱着早给腾折得散了架子的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再不行只能剖腹产了。”医生说。
“不行,不行。”小小用尽了力气拒绝。
“听医生的话。”阿健轻轻地对子说。
“不,不。”
“听话啊!”小小妈说。
“不。”
“生不下来怎么办啊?”
“不生了,我不生了。”
“净说傻话。”
“我不剖腹。”
“不疼。”
“不疼也不剖腹,老公,我不剖腹,我不要肚子上作大疤瘌。”
“没有疤瘌了。”
“你骗我,我不信,我就是不剖腹,就不。”
小小说什么也不同意。
阿健只好同医生商量。
“林部长,我没有把握,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您必须想好。”
“她不同意,我们只好依着他。”
“林部长,主恕我直言,您这是对林太太,还有对孩子不负责的态度。”
“这样吧,我们再观察一段,如果实在不行再做怎么样?”
“好吧。”
“必须保证大人孩子的全安。”
“我们会尽力的,您放心,林部长。”
“谢谢您,医生。”
小小痛苦地等,别人则是焦急地等。
送吴益民回来,杨云龙赶走女秘书,一个人回到办公室,拨电话给泽叔。
“他从我这儿出去了。”
“好。”
放下杨云龙的电话,江海洋的电话打了进来。
“大哥,人员到位了吗?”
“已经到位。”
“我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分成四伙,人手太分散了。”
“我却非常有信心。”
“希望您是对的。”
“你放心吧,除非他是孙猴子有七十二变化。”
“他在法院都说什么了?”
“云龙兄出方觉。”
“方某人就这么关着吗?”
“那岂不便宜了他。”
“我也是这么想。”
“我会给他为吴益民披⿇戴孝的机会的。”
“然后就给我们的阿健兄弟好了。”
“给别人怕他会不⾼兴啊。”
“对了,哥,南京有些消息不太好。”
“你听到了?”
“是。”
“我们的大洋也不能叫他们对咱们好一点吗?”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能弄不清楚?”
“在他⾝边都很难,不要说现在了。”
“你想办法摸一摸。”
“我会的。”
“那边有什么消息,我通知你。”
“好。”
吴益民的汽车躲躲闪闪地在行游的队伍中穿行着。
他不时地把窗帘拉开一条,向外窥偷一下那些叫他恨得⼊骨,又怕得要死的“刁民”们。
保镖则不断地提醒他,注意全安。
这些保镖一个紧张到极点,他们知道,万一被行游的人们发现,他们将很难脫⾝。
吴益民还是忍不住往外看,他打算记住每一个人,有机会的时候好好修理他们“这些该死的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