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小就站在阿健的背后,她竟没敢走上前去安慰一下丈夫。
云姨几次昏厥,十几个天天在面前转的孩子,转眼间就成了一堆土,怎叫他不伤痛。
想到儿子也时刻面对这种危险,她则更心惊⾁跳。
再想到儿子的⽗亲,那个儿子连一声“爹”都没叫过的男人,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阿健知道再怎么在这站着,埋起来的人也出不来了,现在要做的不是伤痛,而是找到凶手,报仇。
“别哭了。”说完,转⾝回前院去。
他又把自己关到原来霍四的房间里,左右思想,目标渐渐清晰起来。
“哥,強哥的电话。”蚊子进来叫他。
阿健出来接起来电话,那边是阿強。
“阿健,是我,阿強。”
“強哥,我是阿健。”
“我才听说这件事。”
“我没通知你。”
“你没事吧?”
“我没事。”
“听说有二十几个弟兄?”
“是。”
“不要太难过了,难过只能让别人⾼兴。”
“我知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总得对死伤的弟兄有个待。”
“你能确定是谁了吗?”
“也不过是那两个人。”
“你认为最可能的是谁?”
“方觉。”
“这件事之前他请求过我们的帮助,被拒绝了。因此我们也怀疑是他⼲的。”
“这就确定了。”
“他现在不太好动。”
“我现在就要求吴长市撤换他,只要他不在那个位置上,一切都好办了。”
“他会答应吗?”
“他可以不答应。”
“难道你还会跟他翻脸?”
“必须有人为我这些弟兄负责。”
“你要小心。”
“我知道。”
“如果需要我的话,你说话。”
“好的。”
“打草惊蛇!”吴益民对这次行动结果非常不満,对自己手下的无能则感到愤怒。
“我们估计不⾜,主要是他的汽车,那简直就辆装甲车。”方觉分析失败的原因说。
“二百人竟连一个人都抓不到,你们的能力真叫人怀疑。”
“本来一切都正常,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象是受了惊一样,发了疯似的开击,发了疯似地撞开车障,冲了出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别解释了,有道理留着跟公部局去说吧,人家已经开始调查,早晚找到你的头上。”
“他们没有证据。”
“你总是把别人都当傻子,⽩痴。就算巡捕房的都是傻子,⽩痴,那何墨林,林希呢,他们也是傻子,⽩痴吗?他们也需要证据吗?”
“长市,您不必担心,有⽇本人与我们合作,收拾他们是迟早的事。”
“别再说⽇本人了,我看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次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越界行动,实在是放不开手脚,如果在我们的地面上,不会出这种事。”
“好了,好了,不要再強调客观理由了,下次再出现这种事,咱们谁也不用⼲了。”
“不会了。”
这时电话响起,方秘书接起电话,问清是谁后,对吴益民说:“长市,是林部长。”
吴益民看了眼方觉,接过电话。
阿健放下阿強的电话,想了想,拨通长市办公室的电话。
“是阿健吗?听说你那边出了事,我正要给你打过去,你没事吧。”吴益民说这话就象真的一样。
“谢谢您,我没有事。”
“那就好,没事就好。”
“我想跟您要一个人。”
“要一个人,做什么?”
“祭我的弟兄们。”
“要个人祭你的弟兄们,你是什么意思?”
“您应该明⽩。”
“我不明⽩。”
“我们直说吧,我想请您把方觉给我。”
“他又得罪你了吗?”
“他必须为我死难的弟兄负责。”
“他跟你死难的弟兄有什么关系。”
“我就问一句,您给还是不给。”
“阿健,你就这么跟长辈讲话吗?”
“我再问一次,您给还是不给?”
“我怎么给你,他是一个公职人员。”
“撤他的职就可以了。”
“这不是在开玩笑。”
“我象是在开玩笑吗?”
“阿健,你越来越不象话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岳⽗,是你子的⽗亲,是你将要出生的孩子的姥爷,你好好想想再跟我讲话。”
“如果不是这些的话,今恐怕我不只要他了。”
“你在说什么。”
“我最后问您一句,我要你撤方觉的职,你能不能答应?”
“这是不可能的。”
“您用不用考虑考虑再回答?”
“不必,我以一个长市的人格担保,谁也不能威胁我,更不能伤害我的部下。”
“这是您对我的回答。”
“是。”
“好了,我也正告您,我以前答应您的一切,都不算数。再见。”
“阿健,你可是越滑越远了。”
“我不需要别人来指导我,再见。”说完阿健便重重地撂下电话。
阿健车队遇袭的消息传来,泽叔大吃一惊,连忙派人过去打听好,等到说阿健安然无事才放心。
“外勤部一下子就损失三个大队长,这个打击是灾难的。”红狼面带忧虑地说。
“我倒不这样看。”泽叔说。
红狼转了两下眼睛“您的意思是?”
“你认为是谁⼲的?”
“⽇本人。”
“还可能是谁?”
“能是吴益民吗?”
“我看就是他。”
“他在争取阿健,怎么会下这种手呢?”
“你分析一下,他们是真的想对阿健下手吗?我倒感觉他们是想绑架阿健,他就范,只要阿健听他的指挥,他们对付我就有把握了。遗憾的是他们没抓到阿健,倒伤了他那么多手下,你想想这件事,是不是你经常说的什么‘塞翁失马’?”
“您这么一说,真的是这么回事了。他吴益民这次行动有些‘打草惊蛇’的味道了。”
“不错,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他帮我们争取了阿健。”
“看来我们得谢谢他。”
“确实应该。礼物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够他消受的了。”
“看来我这个副参议长得行使一下权力了。真让人笑话,费尽力气扶他上去,这得费尽力气拉他下来。”
“谁知道他竟是这么一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