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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何谓完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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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通天的大事就这样完了,很多人似乎都感觉有些意犹未尽,也许冷静了下来才想清楚,如今的天下已经不是那个世了。幕府的政策是以‮定安‬为主,大名们经此一次也开始逐渐转变自己的“冷战思维”

  太上大御所的圣德受到各方赞颂,秉承这一作风的幕府自然是值得信赖和依靠的,只要安分守己做好自己份內的事,那么安享富贵似乎是没有任何值得担心的事。

  当然,如此大的一件事自然会有些余波,但已经没有多少人去关心了。既然幕府不再继续追究,那么无论再发生什么,都只是各人家自己的事情。

  听到自己儿子在京都被处斩的消息,德川家的老军师本多正信在家中吐⾎而死,听到消息的人都唏嘘了几句表示同情,毕竟晚年丧子是人生一大悲事。另外还有一些三河裔的年轻武士情绪发生了波动,但均被留守的重臣庒制了下去,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庆长六年(1601)的八月,经历了近10个月的磨难之旅后,德川清忠一行终于返回了东北陆奥,留守家臣接拜见,表示了一番慰问的心情。他自己也对属下多有勉励,似乎一切都算是尘埃落定。

  谁也没有想到,一场关于“历史评价”和“意识形态”的大讨论,突然毫无征兆地爆发了。对于长坂忠尚的行为究竟是武士本⾊的义举,或者是为德川家招来大祸的孽行,分成了壁垒分明的两个方面,一时之间谁也说服不了谁。

  德川清忠这个时候自然要庒制一下进的一方,以免再引出其他什么新的变故。面对主君的⼲预进派自然不能愣顶,但是郁积的情绪总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不知怎么这股情绪就转到了井伊直政、渡边守纲他们几个人的⾝上,如此多地忠义武士死难他们却从幕府手里领取赏赐,这还是成什么话?恰恰这些进派的成员是以三河裔的年轻人为主,他们准备要有所动作了。

  在德川清忠回到陆奥半个月后的一天夜里。一伙⾝份不明的人突然袭击了渡边守纲的宅邸。而且这伙人似乎对地形非常悉,从后面挖开围墙直接就进了內院,措手不及之下渡边守纲和其子被杀,随后暴徒放火将宅邸烧毁。

  同时服部半蔵的家也被侵⼊,不过事有凑巧这里正在召集一个会议。因为对于局势的担忧德川清忠责成服部半蔵加強对于左近局势地‮控监‬,而服部也在当晚对手下的重要人物分配任务。面对突然多出来七八个忍者⾼手,袭击者的准备明显不⾜了,一场混战之后在几乎人人代伤的情况下四十几个人分路逃走。

  德川清忠异常震怒。下令严厉追查此事。事情很快就有了眉目,嫌疑目标纷纷指向了本多、鸟居、酒井和大久保家的一些年轻武士,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他们每个人⾝上都有一些非常“奇怪”的伤痕。

  如本多重次等一些老臣的求情,令德川清忠非常为难,即便仅仅是为了向幕府作出个姿态也不能不闻不问,可一旦全面处置就会疏远三河裔的所有家臣,毕竟这些才是德川家立⾜的本。

  前面地⿇烦还没有纠结清楚,后面地⿇烦却紧跟着又出现了,一个作为“怀疑对象”的酒井家臣,当街被愤怒的渡边家臣刀砍死。这一下所有矛盾都被化了出来。有演变成大规模武装冲突地趋势!

  德川清忠简直是头痛裂。这简直就是对其家督地位公开的挑战!可前面的责任还没有追究,后面的事情又要怎么处理,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命令双方有影响的家臣庒住下面的人。一切等自己请示了在京都的⽗亲再说。

  对于这样的决定先动手的三河裔反而更加不満,认为德川清忠处事软弱有失公允,已经失去了立场。正在这个暗流汹涌的时候,另一个流言又传了出来:渡边守纲、井伊直政和服部半蔵早已暗中倒向了幕府方面,所以此次京都之行才会有这样地结果!

  一石起千层浪,三河裔年轻武士似乎更加据。之后服部半蔵又遭到了一次暗杀,但是过于草率的行动面对这样一位专家并没能达成目的。

  服部半蔵不知是对渡边守纲之死感到兔死狐悲,还是对自己的‮全安‬缺乏信心,亦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总之他非常迅速地选择了出奔的道路。一下子那些“热⾎青年”更加站住了理。矛头直接指向了井伊直政!

  井伊直政并没有和德川清忠他们一道回陆奥,因为那件事情的发生德川家的处境变得非常微妙。面对‮大巨‬的危机加強自己是非常必要的,井伊直政留在京都协助德川家康,主要是在一些德川家康和恒康不方便出面时,与某些势力地代表加強联系。

  终于京都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井伊直政也开始走上归途,因为在三河帮助本多忠政他们几个‮理办‬了一些后事,所以更耽误了些时间。毕竟他们是获罪幕府而被处决,所以德川清忠他们路过时不方便出头。

  心情本就郁闷的井伊直政刚刚走到武蔵的⼊间。就碰到了一个急匆匆赶来报信的家臣,有明确迹象表示:一些进的三河少壮派准备在半路截杀他,地点可能就在奥前⽩河一带!

  怎么作让井伊直政犯了难,似乎没有必要明知是死路也往前撞上去,再说有渡边守纲这么个前车之鉴,即便是死了也是毫无意义。不如切先避一避再作道理,回京都去也许和老主公商量商量事情或许还能有些转机。

  就这样他在半路就折了回来,前往京都去见了德川家康。

  此时的德川家康已经获悉了事情的大致经过,但是⾝处京都也是毫无办法。幕府那边尽管说得相当委婉,但明确的表示他不可以擅自离开京都。为此德川家康给他疏通一些一些关系,让他另想一些办法。

  井伊直政自己也认识不少人,除了当年的征战时建立的关系,还有这些年担负一部分德川家外工作的成绩。他先找了原先在在织田家得势,现在依旧有些影响的人,后又见了几个幕府中担任职司的相识。

  几乎所有人都对他给出了一个相同的答案:太上大御所殿下非常赏识你,还是去找他想想办法吧!

  现在可以联系上我的人并不多,可是还是让他找了一个,出于对这位著名武将的敬重,⾝为幕府继承人的诸星大纳言清満带他进⼊了御龙山城。

  “德川家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太不幸了!”我看着面前一年不到就好像老了十岁的井伊直政,十分惋惜地说道:“井伊、渡边和服部大人都是我敬重武士,今天居然落到了这样的境地,不过区区一年的时间,事情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这世界上的事情还真是无常,让人想不到啊!”“全赖大御所殿下成全!”井伊直政伏地跪礼。

  “连井伊、渡边大人这样秉持义理的武士都受到了这样的对待,实在是让人心中不平。祖⽗大人一生致力于维护武士的正道,此时正应该出手帮帮井伊大人才是!”清満也在一边忿忿不平地说到。

  “你还年轻,很多事都还不明⽩!”我叹了一口气,又对井伊直政问道:“想必你已经见过了德川家康殿下,他又如何说?”

  “鄙主上说他此刻已经是有心无力,一切仰赖大御所殿下!”井伊直政面含无限痛苦地说到。

  “有心无力…说得好啊!”我点了点头,然后苦笑着说道:“他是无力做,而我是不能作。如果我以強力介⼊德川家內部的争端,世人会如何看井伊大人,又会如何看已故的渡边大人呢?不,不能这样作!”

  “难道祖⽗大人就不能制止那些人的妄为吗?据报那些狂暴之辈已派人前来近畿对井伊大人不利了!”清満难免年轻人惯常的急躁⽑病,忍不住申辩到。

  “如果仅是制止你⽗亲就可以办到,又有什么必要来找我?”我转向井伊直政语重心长地说道:“德川殿下顾念多年的情义说出那样的话来,就是不忍在他強力⼲预下导致各位刀兵相见,那实在是莫大的不幸。可如今要是由我出手,固然可以保全大人的安危,但是大人一生的清誉可就全毁了。人人都会说‘看哪’果然是井伊直政出卖了德川家!,您是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这…”井伊直政的目光变得无神,渐渐地垂了下去。在他这个年纪,对他这样一个人,用荣誉去换取生命是无法想象的,他承受不了这样的损失。

  “井伊大人…或许还是避一避的好!”对他的这种伤感实在看不过去,我若有所思地摸了一下鼻子。

  “天下之大,可还有哪里是我的容⾝之地呢?”井伊直政没有把这句安慰当作一回事,意志继续在消沉当中。

  “也许祖⽗大人您已经有了想法,那一定是好主意!”清満倒是对我信心十⾜,立刻就追问到。

  “听凭大御所殿下吩咐!”井伊直政好不容易打起了些精神。

  “既然按照德川殿下说的井伊大人已经不再对德川家负有责任,那么你介不介意远远地离开这是非之地呢?”我体贴地询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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