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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仆人也需要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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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琴和洞箫的声音相互应和,形成了一种悠扬美妙的合旋,雷狐和雪鹤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演奏中。可能这两种乐器本来就是互有补益的功效,不然金大侠笔下的刘震风和曲洋,怎么演绎出了那一曲感人至深的绝响呢!

  又回到了作为书房的池塘边暖阁里,我靠在一个极大的报枕上,微闭双眼右手轻轻在腿上打着拍子,案牍之余这确实是一种极好的休息。对于音律我是绝对的外行,只能以爱不爱听为衡量标准。

  纪伊的事情已了,我返回了堺町的大本营,因为事情发展意外的顺利,所以给前田庆次他们去办我很放心。

  铃木重秀等人走了,带着我的五万贯钱搭海贼的船去了本愿寺城,临走时还对我感恩戴德。毕竟是故土难离,有大约六百多人的铃木旁系人等选择留了下来,作为附庸暂时受津田家照顾。哭哭啼啼的离别场面我并没有亲自去看,蒲生氏乡作为我的代表但是非官方⾝份前往送行,毕竟公开的说法是:杂贺众铃木家被一举击溃,主要人物四散逃出境外!

  蒲生氏乡回来后向我转述了铃木重秀的话,那就是:若有来世,当追随诸星殿下直至九幽之下!“殿下您的材能、德行,均已领袖天下了!”这是蒲生氏乡自己的评语。

  来众看似我给了他们极为广阔的活动空间,甚至可以外出受雇于其他大名,可毕竟他们的老巢是在我的土地上,周边的战事只能是围绕着织田家在进行,到远处去?路费就够一呛了!时间一长他们就会发现:唯一提⾼他们境遇的方法就是参加我的远征队,为我作战!最终来众津田家,只能是踏踏实实地作我旗下的一支小附庸。

  “为什么把铃木家放虎归山?这样以后打本愿寺城时不是会更加艰难吗?”一些将领都这样问过我,包括前田庆次和可儿才蔵。竹中半兵卫和蒲生氏乡都没有问,也没有表示出丝毫关心的样子。

  我的回答统统是:“那是别人要烦恼的事情!”他们认为我想给佐久间信盛找点⿇烦,也就不了了之了!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小气。据最新的‮报情‬说,佐久间信盛已经受到了织田信长的厌弃,他完蛋的⽇子已经屈指可数了。我并非没有接手围攻本愿寺城的可能,但这也无所谓了,战国历史中有一点我至今确信不疑,那就是本愿寺靠強攻是打不下来的!

  “主公,佛罗伊斯先生带着那个与八郞前来拜访!”后藤又兵卫在门外禀报到。

  “知道了,请他们到这里来!”我放开抱枕坐直⾝体,同时示意雷狐她们把竹帘放下来。“佛罗伊斯先生,您真是片刻也不放松啊!”我笑着对进来的两个人说到。“这回是什么事,还是建教堂吗?”

  “请不要把我想得那样不堪,我这次主要是来向您表示祝贺的!”尽管佛罗伊斯已经五十多岁了,可依旧能够笑得非常光,老实说对此我一直很羡慕。“又一个久经战的大国恢复了安宁祥和,您用您的剑和仁慈再次创造了一个奇迹!对此我要向您奉上我的祝贺,来自一个忠诚的仆人,上帝和您的!”

  “那里并没有太像样的敌人,只是一些盗贼和暴民而已!”一般情况下我都是个文雅的人,所以通常都要表现得“谦虚”些。

  “真的是这样吗?”佛罗伊斯双手一摊,作出了吃惊的表情。“恐怕三好长庆殿下和右大将都不会这样认为,您这种论点简直就是侮辱他们的智慧!”

  “你啊!”我哈哈一笑示意他们坐下,同时丝竹之声在竹帘后面再次响起。“说说吧,找我还有其他什么事?”

  “非常⾼雅的享受!但愿我也能有您这样的能力,既修⾝养又纵横捭阖!”他侧耳听了一下然后羡慕的说到。“我还要向您来辞行!右大将殿下再次想起了我这个卑微的人,要我前往近江为几位年轻的殿下讲讲欧洲的事情,同时为安土城的装饰装潢提些小建议!”

  “那可真是恭喜,如此先生可以一举进⼊显贵之列了!”我微笑着又仔细观察了他的脸一番,果然浮动着志得意満的舂风。织田信长眼下是权倾天下,似乎急着表现自己不同凡响之处。

  “谦卑是上帝仆人的本份,自从我投⾝教会那天起就舍弃了世俗的荣耀!”佛罗伊斯道貌岸然地表⽩着,虚假被掩蔵得相当好。

  “他也和你一起去吗?”我指了指与八郞对佛罗伊斯问到,心里想着他会在这次进阶中得到什么好处。现在织田信长只是给了天主教一个表面上地名份,实际上还是本着坐山观虎斗的态度。他只是讨厌一向宗等佛门势力,但并没有一个从本上解决宗教问题的长远打算,至少在我所知道的历史上是这个样子的。如果发生什么差错历史被改变了,他自己开始整合一套“御用宗教”那么我也就要相应的改变策略了。

  “那倒也不是!”佛罗伊斯可没有我想的这么多,虽然器重与八郞但也不太在意这件事。“听从了您的建议后我受到了很大启发,确实由当地人进行传教更容易为百姓所接受。所以我想把他送到欧洲去一趟,亲⾝体验一下基督世界首都的那种宗教氛围,那样对他的虔诚信仰会更有好处!”

  “你可真是从善如流啊!”我也没想到他对我的话会如此看重,至少我可以利用这种关系来加強一下我的海外关系。

  “小人向予州殿下辞行,正是因为您的关照小人才有这样的荣幸!”与八郞伏地磕了一个头,脸上有一股隐隐抑制不住的‮奋兴‬。

  “这都是你自己的一番努力,我并没有作什么!”我夸了他一句,而后看似无意地对佛罗伊斯问到。“只有他一个人吗?”

  “那倒也不是!”看我如此关心天主教在⽇本的发展佛罗伊斯非常⾼兴,他自然想要尽可能巩固这样的关系。“虽然有右大将殿下的庇护,但因为在近畿一带佛教徒有着非常深厚的传统影响,在这方面今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不过在九州等西南地方,已经有一些大名们皈依了主的怀抱。此次还有几位殿下也有类似的意向,大友、大村和有马几位殿下也选派了几位家臣‮弟子‬随行…”

  “这可要恭喜你的成绩了…”我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就溜向了与八郞的脸,只见那上面出现了少许不自然的神情。

  在⽇本出⾝的等级观念是非常严重的,统治与被统治阶级的地位可称是天地之别。其实也不光是⽇本,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家国‬都是如此!‮国中‬虽然因为科考制度使人们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但也划下了士、农、工、商的界限“籍不得与试”同样是条天堑鸿沟。同样是前往欧洲的“留‮生学‬”但⾝份却是天差地别,这不能不说没有一点庒力!

  我嘴角的笑意更加浓了,只要你还不是心如止⽔就好办!其实从前几次的接触中我已经发现到,这个人虽然是上帝的信徒可也并不完全的排除世俗。“你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哪?”我关切地对与八郞问到。

  “感谢殿下的关怀,小人在新年时和太石村村长的女儿成婚了!”他没有想到这有什么不妥,就直接说到。“…虽然小人也放心不下已经⾝怀六甲的子,但岳丈大人说一切他会照顾,叫我一切以前程为重!”

  “你的岳⽗倒是很明⽩事理,不过这样还是不好!”我体贴地地说道:“太石村生活清苦,你的儿只怕难以生活得很稳定。不如这样,我在饭盛城周围给你100石的土地,你不在时就由你的岳家替你管理。再者说你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有个像样的⾝份也是必不可少的!”

  “谢予州殿下的恩典!”与八郞连连地叩着头,一时间痛哭流涕。当年增田长盛那样的没落世家为了恢复家门,都是感动得一塌糊涂,更别说他这么个出⾝微的草民了。

  “你怎么还叫殿下啊!”佛罗伊斯在一边关切地提醒着。

  “是!是主公…”与八郞也不是个笨蛋,自然是一说就明⽩了。

  “不,我并不是收你作家臣!”我止住了他急急的表⽩。“你应该是一个许⾝天主的人,就不应该再作我的家臣。我这样作只是为了你能为⽇本带来真正的‘福音’,并不是我自己想得到什么。‮家国‬结束了战并不等于就‮定安‬了,只要人们心中还存着琊念战早晚会再起。安心的去吧!带回善良的真意。”我越来越佩服自己,扮演“圣人”的角⾊也这么驾轻就

  “请…请殿下赐名!”与八郞満脸都是动的泪⽔。

  “你的教名叫‘保罗’…”我稍微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的名字就叫‘心乡保罗’吧!我心安处是故乡,希望你在求得心灵的安宁与救赎同时,不要忘记自己对故土的责任!”

  “说得太好了,诸星殿下!”我的话连佛罗伊斯都感动了。

  “他们什么时候走啊?”我对他问到。

  “一个月后!随哥梅斯先生的船队走,先到九州停留一下。”

  “那样我倒有一件事想请哥梅斯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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