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救人
古升靠近那人,具他判断,应该该是一具尸体了,毕竟上一次在这里的正琊大战,死了不少的人,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好友帮他收尸,这个家伙可能就是个可怜鬼,古升已经到了那人的⾝边,这里既然能够积雪,可想而知气温很低,空气⼲冷,尸体已经冻僵了,古升伸手把她翻了过来,顿时脸⾊一变:“任霜寒!”远处九隐他们正在赶过来,古升连忙把任霜寒从雪中挖出来,扛在肩上飞快的跑回去。“师傅,是灵墟隐阁的任阁主!”九隐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她?”一旁的九治说道:“据说隐阁阁主上一次来这里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去,原来在这里遭遇不测!”古升把任霜寒放下,九隐说道:“看看还有没有救。”修士和一般人不同,就算是⾝体的所有机能都丧失了,只要紫府內还有一丝灵气,元婴元神未损,那么就还有复活的可能。九隐的真元探进任霜寒的⾝体內,只见经脉⼲涸,已经许久没有灵力通过了。他心里有一丝不安,觉得希望渺茫了。
顺着经脉,九隐很快到了她的紫府,紫府之中,已经快要枯竭,不过却还有一丝细微的灵力波动!九隐一阵喜,连忙寻找起来,他搜遍了整个紫府,也不曾见到半点灵力。九隐一阵失望,不过心里也奇怪,那一丝波动是哪里传来的?他还不死心,又仔仔细细的搜寻一遍,沿着那一丝波动传来的方向仔细寻找,终于在紫府的外面,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突起,这个突起乍一看,和周围已经⼲涸的紫府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深⼊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仅有的一些灵力包裹着任霜寒已经沉睡的元婴和元神!九隐一阵动,心中赞叹,灵墟隐阁不愧是修真界最神秘的一大派,他们的功法真是不同寻常,在这里躺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死去。
九隐收回自己的真元:“快,快救人!”他连忙把任霜寒的⾝体扶起来坐好,默运玄功就要帮助任霜寒修复肌体。这是一个十分耗损真元的活儿,因为长时间的处于“死去”的状态,她的每一条经脉,每一丝肌⾁都已经枯萎,要一点一点的修复她的经脉和肌⾁,将灵力住⼊其中,让它们重新具有活力,每一丝每一毫都不能放过,否则重生的⾝体就会出现。古升十分不満的叫了一声:“师傅。”
九隐问他:“怎么了?”“这女人这么可恶,为什么还要耗费真元救她?我们即将穿越环境险恶的狂风荒山,您应该保存自己的实力!”任霜寒就次三番的为难无为剑派,意让她的灵墟隐阁取而代之,古升心中对她,十分不満,不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还要救她,这和古升“人何以对我,我何以待人”的处世原则十分不符,古升十分反对师傅这么做。
不料一向对古升言听计从的九隐,此刻却是大义凛然:“你怎么能这么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虽是道家,救人渡世的思想却是一样的。既然被我们遇见,怎么能见死不救?你快过来,帮帮师傅!”古升无可奈何,九隐既已发话,他也不能不过去。只好盘腿坐下,九隐在前面,双掌推出,首长尚未触到任霜寒的前,两道真元已经输出,将她的⾝体扶正。古升坐在后面,双手上两道真元送出,从她背上的太镜住⼊她的经脉。
师徒两人的真元住⼊,首先润通了经脉,经脉一点点的重新恢复活力,然后充満灵力的真元从静脉之中分散成无数条细死,一丝一丝的修复任霜寒的肌⾁…
师徒两人盘腿坐在山顶上整整两天时间,终于完全的修复了任霜寒的⾝体,随着九隐一道浑厚的真元住⼊任霜寒的紫府,任霜寒的命算是保住了,不过她经受如此磨难,想要迅速复原,那是不可能的,九隐和古升收功而起,任霜寒还处在昏之中。“师傅接下来怎么办?”九隐看起来比古升疲惫的多,听到古升这么问,九隐看看任霜寒:“把她也带上吧,既然救了她,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古升可不乐意把这个老妖婆带上:“可是我们的石舟只能坐三谁个人。”“没办法,挤一挤吧…”
重新上路,任霜寒由龙狐和印盈两人,轮流背着,印婴倒也罢了,龙狐心中可不喜任霜寒,一路上没少使坏,任霜寒在昏之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他们的速度,比之骨圣和虎兜老人的当时的速度,慢了不知道多少倍。过了整整一个月,才到了那一片荒山狂风之处。这一段路途十分漫长,九隐命古升把石舟放出来,所有的人坐进石舟,然后将三十个人分成三组,轮流控石舟。一组人控,其他两组休息,依次轮换,石舟在十名弟子的纵下,缓缓升起,飞进了那片荒山,刚开始的时候,弟子们真元充⾜,建造石舟的仙⽟之中充満了能量,石舟⾼⾼飞起,躲过了下面的狂风石。等到弟子们的真元逐渐消耗,石舟开始慢慢的下坠,到了狂风之中,⽩⾊的护罩打开,人头大小的石头,被巨风吹着噼里啪啦的砸在光罩上,光罩不断泛起一圈圈的波纹,有的地方,风势过大,石舟不能够保持稳定,被吹得撞向一盘的山峰,光罩上面一阵剧烈的波动,山峰都被撞碎了一半。九隐连忙下令,更换人手,那十名弟子下去,换十人上来,这十名弟子精力充沛,很块石舟又慢慢的飞起来,脫离了狂风的包围。
如此这般,在石舟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每一个弟子都觉得越来越疲惫,更换的时间越来越短,更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眼看着大家都有些坚持不了了。古升不敢再有所保留,他全力施为。每当他们这一组当值,坚持的时间都比别的组要长,可是古升一人的力量毕竟有限,若是要他一个人,他独自便能飞跃这一段荒山,可是带着这么多人,他有些力不从心。
好在经历了漫长的艰苦支撑之后,他们终于渐渐的脫离了那一段最艰险的路途,前面的山峰,逐渐露出了绿⾊。石舟之中的众人,一起呼,终于闯了过来!
历尽辛苦终于闯过了那一片荒山,之后的路途,简直能用“甜藌的⽇子”来形容了,石舟內辛苦支撑了许久的弟子们。欣鼓舞,众仙之门就在眼前,朱无照动的在船舱內放声歌唱,都是以前他在民间学来的一些情歌,耝俗无比,又直⽩的可以。船舱內空间本来就小,被他这么一吼,加上本来他的嗓音就不怎么好听,吵得船舱內一片骂声,不过他的师傅无德道人却觉得徒弟很和心意,竟也不斥责他,反而在朱无照嘶吼了几遍之后,竟也跟着一起哼了起来!九隐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了,其他的九字辈笛子。一见九隐都不说话了,谁还敢得罪无德道人,纷纷缩着手站在一边,功运双耳,封闭了自己的听力,其他的弟子们,一看师长们都默认了,也无可奈何,单是朱无照的功力已是不凡,即便是真的有“冲冠一怒”的冲上去,也不是他的对手。
朱无照放声⾼歌:“哥哥走了妹妹眩,泪花花不转脸蛋蛋掉,数九寒天下大雪;瞭哥哥冻坏了妹妹的脚,早上瞭到半后晌,直独独眩到落太…”破锣嗓子扯起来一阵嚎叫,突然旁边给来一只鞋子“啪”的一声砸在朱无照的脸上,朱无照叫了一声:“哎哟!”他猛的站起来:“谁!”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女鞋,印盈沉着脸,脚上的一只鞋子不见了…刚才朱无照“放歌”的时候,一直对着她唱,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可是她是实在受不了了。古升躲在一边嘿嘿窃笑,朱无照一看是印盈,怒气顿时消减了一半,哼横了两声:“不喜听就直说嘛,⼲嘛要打人…”他检起那只鞋子,走到印盈⾝边,俯⾝放下鞋子,一句话也不说走了。
气得无德道人直骂:“你个没用的东西,你看看你,好好的歌为什么不唱了?挨打了也不吭一声,还把凶器给人家送回去,你、真是气死我了,我无德怎么收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秃子?”古升笑嘻嘻的帮朱无照辩解:“师叔祖,这叫做风度,您老人一辈子光,就看看您秃子的手段管不管用了!”“未升!”酒隐一声怒斥:“怎么如此没大没小!”古升嘿嘿一笑,不再说了,无德道人却被他勾起了伤心事,竟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生起气来,一个人躲在一旁不和别人说话了。九隐责备他:“你看你,师叔祖生气了!”
无德道人却说道:“不关他的事情。”九隐不敢多说,无德道人把朱无照叫过去,一番训斥:“徒弟,你记住,一定要给师傅带个徒弟媳妇回来,师傅一辈子孤孤单单,老了爷只有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徒弟,将来你可不能和师傅一样,一定要…”他在说话,船舱內无人敢揷嘴,偏偏有个声音打断了他:“啊!”一声惊呼传来无德道人大怒:“谁啊!没看到我老人家正在教训徒弟…”众人循声望去,就连无德道人也张着嘴巴,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只见任霜寒,慢悠悠的从两排作为中间的走廊上坐起来,一脸的茫然…这个位置是龙狐给她安排的。
“我这是在哪里?”任霜寒惑的问。第一个出现在她眼前,是九隐。任霜寒刚刚睁开眼睛,还不是很适应船舱內的光明,只见到一个⾼大光明的影子突然站在自己眼前,一切好象她幼时的梦幻一样。那个英雄一般的影子,用磁的声音说道:“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任霜寒惊道:“我还活着?”九隐笑着说道:“你还活着,我们在雪顶上发现了你,把你救活了。”他平稳的声音,让劫后余生內心脆弱的任霜寒,心中一阵安稳!“谢谢你!”她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一丝阔别多年的少女一般的涩羞!
九隐笑了一下:“你还是休息吧,刚刚醒过来,有些虚弱。”九隐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任霜寒,任霜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这样靠坐在他的位子上,靠着他的⾝体,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九隐一阵尴尬,古升嘿嘿一笑:“香⽟満怀,何其美哉…”九隐被自己的徒弟讥讽了,可是现在这样的状况,让他如何反驳?⾝为掌门,可怜的九易脸上如同猪肝一般的酱紫⾊,尴尬的想要找个地钻进去,印盈看的有些过意不去了,走过去道:“九叔叔,我来替你吧。”九隐终于解脫,忙不吃跌的答应:“好好好!”九隐赶紧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掉,自己走到一边了口气,古升眼珠一转,连忙挤过去:“师傅。”九隐咳嗽了一声,稍微镇定了一点:“怎么了?”古升贼贼的笑着:“师傅,大好机会!”“什么机会?”九隐不明⽩,古升道:“难道您想和无德师叔祖一样,一辈子光?”九隐脸上一红,终于明⽩了:“你胡说什么?我辈中人一心向道,这凡尘琐事,一概不应挂在心上。”古升才不信呢:“师傅,徒儿可要劝您一句了,莫要辜负了人家任阁主的一番美意!况且,任阁主毕竟是灵墟隐阁的阁主,您若是真的和她结成了一对神仙眷侣,那对我无为剑派也是大大的有好处的,你考虑考虑!”九隐下意识的点点头,突然又发觉不对劲,连忙一甩脑袋:“考虑什么!”无德道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九隐的⾝后,突然揷了一句:“我觉得未升说得有道理,就算是为了我们无为剑派,你也应该牺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