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可笑的报复
早晨,霞光万道,飞洒千山万⽔,天碧如洗,晴空万里无云;漫山遍野的草树花木经过昨天狂风暴雨的洗礼后,发显的⾊花纯,魅力四
;小鸟打天际飞过,悦耳的鸣叫声快的述说着今天天气的美好,边寻觅着丰盛的早餐。
夜一终于过去了,李飞与他的师傅青云子老道倒是兴⾼采烈的探讨了一晚上的武学气功精要,可苦了雒神,一个人无聊的坐在那山顶吹着冷风,看着星星;到最后,在満眼満脑的星星中打起了瞌睡,然后被冷风吹醒,再接着睡,然后又醒;就这样,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糊糊的过了夜一。
雒神站起来,伸了个懒,打打呵欠,活动活动有些⿇木的手脚,转头一看,李飞和老道也差不多聊完了,青云子老道在做着最后的嘱咐:“李飞,体內气的运行路线你记住了吗?”见李飞点头后继续说道:“气功不是一朝一夕就会有感觉的,资质好的人,大约十天左右就会有气感,资质差的人至少得一个月才会有感觉;等有了气感以后剩下的问题就是持之以恒、戒焦戒燥了,这两点很重要,一定要记住啊,这可是关系到你以后能不能成为一代⾼手的关键所在。”说到这里从怀里拿出一本线装的书籍塞给李飞:“拿着,这本书就是我们真武派的‘真武气功’,有时间一定要看看它,它会告诉你某一阶段后该怎么做的。”
“师傅,我会的。”这次李飞的答话倒是显的诚恳了很多,也许他也知道他的师傅就要走了吧,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夜晚,但也⾜够让李飞把老道当做他最亲近的长辈来看待了。
“好好练,一年后,我会回到这里来检验你的修炼成果,倒时候不要让为师失望啊!还有千万不要为非作歹,否则,为师必会清理门户的,知道吗?”青云子老道说到最后一句,表情语气严肃了很多。
“放心吧,师傅,这个我保证不会轻易犯事的,除非,他们把我到那个份上。”李飞心中也自有他的界限,不会因为老道的一句严厉的话就变成了乖宝宝的。
听着李飞那略有些倔強的话语,老道只能无奈的摇头摇,心道:唉!毕竟还是年轻气盛啊,只要李飞能守住自己做人的基本原则就可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到这里,望了望远处正在看着这边的雒神一眼,转头低声向李飞询问道:“李飞,你那兄弟的功夫是怎样练的?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那么不可思意的地步,而且我看他也不像练过气功的人,真让人惊骇呀!”
每当一提到雒神那态变的功夫是怎么练成的,李飞就会脸⾊苍⽩,⾝体条件反似的打一个寒战,这次也不例外,他有点忘神道:“他的功夫?天啊,他…他简直就是不要命啊,每次都用那种态变的练功方法,每次都是拿命来做赌注,整整三年啊,只要有一次稍微不小心就会把命给葬送掉。”说到这里,李飞的脸上显露出深深崇拜、敬服的神态:“说实在话,从小到大,也就阿神让我真正佩服的五体投地,在这个世上,我想恐怕没有人再能够做得到了吧!练功,像我这样,流汗算的了什么,劳累算的了什么,没有谁能够忍受得了他的那种可怕的劳累痛苦的程度;持之以恒?像我这样的持之以恒又算的了什么,就我这样的持之以恒一百年也比不上他持之以恒的三年啊!他…他就是在与命运对抗,在与上天对抗啊”后边的话,李飞几乎是手舞⾜蹈、情不自噤动的喊出来的。
青云子老道听的震撼了,三年的时间,短短三年的时间啊,就可以媲美自己修炼了四十余载的气功,他究竟是经过了怎么样的地狱般的磨练才有了今天这般非凡的成就的?只要听着李飞那有点错的语气,看着他动的面孔上闪过的种种崇拜、敬服、羡慕、害怕、外加一点点的妒忌就可以知道了;老道不敢想象,他真的不敢去想象雒神所经历的磨练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情景…
老道感叹了半天后,追问道:“说了半天,你还没说雒神那小子到底是怎么样锻炼的?”
此时,李飞心里正在懊恼着呢,刚刚一时嘴快,把平时积庒在心里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现在才忽然想起那个洞里的池⽔是不能够让其他人知道的,包括⽗⺟,更不要说这个师傅了;听到老道的询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只好搪塞道:“师傅,我曾经答应过阿神不把他的事说出去的,刚刚我一时口快,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对不起,师傅,我不能告诉你;而且我也不愿再想起那种场面了,每当我想起那种场面,我就心里一阵发寒,一阵的后怕,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李飞说着说着又想起了自己那一次接触池⽔的经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经历,不要说再去尝试一次了,就是三年后的现在想起,仍然是心有余悸。
没有知道雒神是怎样锻炼的虽然有些缺憾,不过,那是人家的练功密法,就跟自己的《真武气功》不传外人一般,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但老道的心里还是有点欣慰的,毕竟李飞没有瞎编胡话来糊弄自己。
“好了,天已经亮了,你的兄弟和同学还在等着你呢,你去吧,一年后的今天,你来这里,我会在这里等你!”终于到了分离的时刻了,老道也不再多言。
“那师傅,我先走了,明年的今天,我再来看您。”要分离了,李飞还真有些不舍。
老道微笑着点点头,目送着李飞与雒神会合后向山下走去。心道:好徒儿,你千万不要让为师失望啊,虽然你远远比不上你的那个态变兄弟般将来龙舞九天,但也要做山中的猛虎呀!唉,看来,习惯还真是会传染啊,只与李飞相处了半夜,现在用来形容雒神的“态变”两个字朗朗上口了。不知道,雒神听了以后,心里会是怎样一翻感受?
走在半路,雒神呵呵问道:“李飞呀,你学的这什么《真武气功》可以飞多⾼呀?”
“嗨!别提了,昨晚上我问了我师傅这个问题,他是这么说的:轻功,嘿!什么是轻功?轻功就是使⾝体变轻的气功,它可以使你跑的更快,跳的更⾼,但最⾼也就是跳两米而已;轻功之所以叫轻功最主要的是它可以使你⾝轻如燕,古时有名的轻功大家有赵飞燕,有诗为证‘装束赵飞燕,教来掌上舞,’可见赵飞燕的轻功达到了何种境界!还有一位大名人,那就是曾经东渡的少林⾼僧达摩,他的轻功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苇渡江的故事流传至今。唉!”说到这里,李飞头摇叹了口气,沮丧道:“当时听师傅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失望啊!”“失望?哈哈,你是不是失望不能够偷看女生澡洗啊?”雒神笑骂道。
“哈哈,真是生我者⽗⺟,知我者阿神啊!”李飞一改失望的表情,大笑起来。
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下的半山,两人走进道观后才发现同学们竟然都还好梦正酣呢!雒神笑道:“叫他们起吧,再睡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下的了山,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呢!”说完,两人又是拍、又是叫、又是推、又是扯的把同学们都喊了起来。
收拾好东西,向道观的主人道谢后,一群人又开始浩浩的朝山下走去;鸟语花香,空气清新,远处浓雾山涧缭绕,近处青烟⽩纱徘徊,让大伙又欣赏到了北武当山的另一道赏心悦目的美丽风光。不噤纷纷大叹,不虚此“住”呀。
一路停停玩玩,吃吃喝喝,倒也制造了不少的垃圾;雒神与李飞早已肚子饿的不得了,抓着食物猛往嘴里塞,提着饮料狂往口里灌,在同学们目瞪口呆下,吃了四袋太⾕饼(一袋太⾕饼有四个),喝了四罐可乐后,终于満⾜的深吁一口气,打了个嗝道:“总算了!”
“哇靠!你们今天早上到底⼲什么去了,怎么会这么饿?”一个男生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而雒神与李飞用很无冤的眼神看着他们道:“锻炼啊!”“你们每天早上锻炼过以后,都要吃这么多的东西?”一个女生惊叹道。
“唉!我们的锻炼是很辛苦,很消耗能量的,否则我怎么可能那么厉害呢!”李飞展现一下他強壮的⾝体兴口开河道。于是,所有的男女生眼中都升起了敬服的目光,于是,李飞再一次感到飘飘仙。
“阿神,你也那么能吃,是不是你也经常锻炼,那你是不是也很厉害?”一个同学有些惊疑的打量雒神。
“那是当然。”雒神很配合那位同学的话,曲了曲自己的手臂,以显示自己毫不比李飞弱;脸上用极度“夸张”的表情“自豪”的说道。
众人看着雒神有些消瘦修长的⾝体,同时不信的头摇“嘘”着。可惜了雒神那如铁似刚的肌⾁被他刻意的隐蔵在⾐服下,否则同学们也就不是那种反应了。雒神看着意料中同学们的表情,不噤“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十点的时候,同学们终于拖拖拉拉的来到了山脚下,忽听一声暴吼:“MD,给老子站住!”
众人回头一看,却见昨天中午被李飞打的那个歪嘴混混正带着一群三十多个大汉手提砍刀、铁、木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拦在雒神这一群生学的前面,歪嘴走上前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李飞一边嘴里吼骂道:“昨天那个黑脸小子呢,给老子站出了,***,你不是很有种吗?敢打老子,老子今天非把你打个残废不可。”
李飞、雒神对视冷笑一声,同时走出人群,站在同学们的面前,同学们毕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还是有点害怕。这时的周围倒也没有多少行人,都站的远远的看着。雒神对着班里的班长耳语了一下,班长带着其他的同学站到了边上去,场中只留下他们两人。
李飞轻蔑的目光看着歪嘴道:“怎么?昨天的那种被打的滋味还想尝一尝?哼!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竟然还敢带一群手下来挑衅,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有雒神在⾝边,就是再多来几十人,李飞也不会怕的。
歪嘴见到李飞走出来后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对李飞还是有点恐惧的;他奇怪的看了一眼雒神,不明⽩这家伙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自己这边有三十多个人那!竟然还敢出来帮这黑脸小子,真是不知死是怎么写。
这时,歪嘴听到李飞的话,差点把肺给气炸了,他狠毒的看了一眼李飞,转⾝对⾝旁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大汉恭敬的说道:“強哥,就是这个黑脸兔崽子昨天把我给狠狠的K了一顿。”
刀疤脸⾝体⾼大彪捍,一道刀疤从右眼角一直划到鼻底,真张脸看起来狰狞凶狠了不少,眼中不时的闪过一道如刀锋般的冷芒,带着強烈的戾气,使人望而生畏,心惊胆战。
刀疤脸眯着双眼仔细的打量着李飞与雒神;看着黑脸小子那无畏无惧眼神,感觉着他那強壮的⾝上散发出来的威猛气势,刀疤脸心里就不噤一怔,凭着多年打架的经验与感觉,这个黑脸小子很扎手,不,是非常扎手,看来不比自己弱,很可能比自己还強;而旁边那个看起来虽然文静瘦弱了很多,但看他嘴角那丝“自信”的微笑,与眼中带有戏谑的目光,就知道他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自己这边可有三十多个人呢,但看这两人竟然没有一点胆怯、害怕、想要逃跑的意思,难道他们两个就想单挑我们三十多个人?他们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心里虽然泛着无数的惊疑,但刀疤脸还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出来混的,如果有那么多的顾虑,畏首畏尾,还混个庇呀!不过,他也不敢太大意了,走上前一步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家伙混哪里的?竟然敢惹老子的兄弟,报上名了?让老子看看有没有听过。”在他看来,第一眼就知道对方的那个黑脸青年肯定也是混的,为了知道打了这两个家伙以后,看有没有后患,所以他一上来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动手,而是先问话。不过,他忘了他问话的口气,开口老子,闭口老子,早就在心里怒了李飞与雒神,在雒神他们的家乡那一带,有谁敢在他们面前自称老子的,早就把对方打的爬在地上了;现在既然在外乡,他们两个也决不会允许对方在他们面前的侮辱,所以,在雒神与李飞的心里,这一架是木版上的钉子…打定了。
听到对方的询问,雒神看着刀疤,负手冷笑道:“龙昑九天震霄汉,神龙!”
李飞则是轻蔑的看着对方,紧接雒神的话说道:“虎啸长空霸四方,狂虎!”
“没听过,妈的!兄弟们,给我上,竟然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刀疤被两人的态度与狂妄的语言怒了,不再废话,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砍刀,扑了上来。
雒神眼睛看着对方三十多号人如饿虎般嚎叫着扑过来,笑着对李飞说道:“你先住刀疤脸,我来跟其他人玩玩,”说着,一把抓住向他击来的一木,左脚闪电踢出“砰”拿木的大汉如炮弹出膛般了出去,撞倒了他⾝后的两个混混;雒神踢出的左腿借着反弹之力向左边奔去;左边的大汉刚冲到雒神的⾝侧,忽如其来一脚印在了他的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后,他感到整个⾝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两边的景物飞快的向前延伸而去,紧跟着⾝体一震,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雒神劈手夺过一木,看着又一个混混冲了过来,于是对他笑笑,混混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忽然眼前一闪,跟着手腕上一痛,手中的砍刀掉在了地上,紧跟着头上又是一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雒神又夺过一木,双手挥舞间,疾如电,快似风,神出鬼没像幻影,这边敲敲,那边砸砸,倏进倏退,真是轻松自在,快活潇洒;所经之处,混混们又嘛,头上起包,晕过去;又嘛,抱着肚子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那还是幸运的,倒霉的混混被雒神随脚一撑一踹,便见那漫天飞舞的影中,不时的有一道人影疾而出,或掉在几米外的小溪中,或飞上了树叉,或摔在几米外的地上,更有惨的,一不小心飞错了地方,扑到石头上,一时间头破⾎流,好不凄惨,唉!真是应了句:天做孽,犹可为;自做孽,不可活啊!
边上的同学们与旅人们由刚开始的担心、害怕,看的变成了目瞪口呆、下巴掉地,到最后更是看得眉飞⾊舞、津津有味;有一位老人不噤说出了他这辈子最有哲理的一句话:“原来,打架也是一种艺术啊”
精彩继续着,混混们还是不时的有上树,或下河的;影翻飞着,雒神的⾝影依旧那么洒脫之至;当只剩最后一个混混的时候,大汉傻傻的举着砍刀愣在当地,雒神对他笑笑,他的脸⾊立刻苍⽩了很多,影在他的面前微微晃动了一下,本就没挨着他,但是大汉还是很配合的手中砍刀一掉,眼睛翻⽩,⾝体向后倒下,⼲脆的晕了过去。雒神把子一丢,意犹未尽的头摇感叹一声:“慡!真慡!”拍拍手,向李飞看去。
李飞在雒神让他住刀疤的时候便向刀疤去;刀疤毕竟是老大,手上自然有那么几下,出刀狠烈,一刀接着一刀,李飞一时找不到进攻的机会,只好先尽力闪躲着,刀芒有那么好几次是擦着⽪肤过去的,李飞不噤吓出一⾝冷汗;瞅准机会,把一个倒霉鬼一拳打晕,夺了一把砍刀过来“锵!”“锵!”“锵!”或左或右挡开了刀疤狂猛的三刀“锵!”最后一刀,李飞冷笑着用力劈出,把刀疤给推开了两步,跟着开始了反击。
李飞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提着砍刀,大开大合,左右挥洒,刀出如风,一刀快似一刀,刀疤这时惊恐的发现自己在李飞的快刀下,就连抵挡招架也是越来越难,更不要说反击了。每一次两刀相,手腕就一阵振动;每一次接,手臂就一阵⿇木。越抵挡就觉的越灰心,越招架就觉的越沮丧,连战斗的信念都没有了,更加加剧了败亡的速度。
李飞刀越来越快,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奋兴,这时雒神已经完事了,看着李飞那奋兴的样,还真怕他万一收不住手,把刀疤给⼲掉呢!到最后,李飞中沸腾到极点的战意化为了一声撼天长啸“呀啊!…”同时手中的砍刀也升到半空,随着那一声充満了強大战意的长啸疾劈而下;刀疤的心中充満了绝望,混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刀疤觉的死亡离的自己是这么近,近的触手可摸,他只能无望的把刀架在头上;李飞那狂捍的眼神与霸烈的气势在这一刻深深的印在了刀疤的心中,注定了这一辈的他都要活在李飞的恐惧之下。同样的,李飞这一刹那霸气十⾜的神情与⾝影也深深的留在了周围观看的旅人与同学们的心中,叫他们这辈子怎么能够忘记!怎么忘记的了!
刀,劈下;刀疤的刀,从中而断;刀停在了刀疤的头⽪上;李飞那狂傲的眼神藐视的盯着刀疤那灰⽩恐惧的脸,嘴角再次露出一丝冷笑,忽然把刀一丢,转⾝一边向雒神走去,一边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发出那一声充満狂霸傲气的长笑的李飞向自己走来,雒神微笑着心道:兄弟,这才是你的本相啊,虎啸长空霸四方,你狂虎的形象又一次在众人的面前显露出来了,看吧,你又一次的把所有人给服征了。
看着长笑着走向雒神的李飞,同学们动的把牙齿咬的紧紧的,努力的庒制着快要吼出来的冲动。
看着长笑着走向雒神的李飞,旅人们嘴巴张的大大的,今天受到的刺让他们的⾎庒快速升⾼。
看着长笑着慢慢远去的背影,刀疤恐惧的颤抖才停了下来,満脸冷汗,眼神中充満了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