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洗脚
完成了这个幸福得长流不息的吻,夭夭脸上挂着泪花,抬头満⾜地看着我,喜滋滋地道:“东,你真好!没想到你能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本来我以为你这个人那么怕老婆,又那么没主意,说不定要拖我多久呢,想不到你妹妹昨天刚结完婚,今天你就回家了,你真是一个守信用的男人!”
听完夭夭的话,我暗暗苦笑了一下,又汗了一个,笑笑道:“那…当然了,我说话…嘿,哪有不算数的时候!”夭夭幸福已极,又把头伏在我肩头,道:“东,我真的好⾼兴。你知道吗?我心里已经做好了要陪你熬很久的准备了,我甚至…”
“你先别甚至了。”我笑着打断道“你一个大活人挂在我⾝上这么半天,我才已经熬了很久了,我脚都⿇了。”
夭夭“咯”地笑了一声,又在我脸上啵了一下,这才从我⾝上下来。我拎起⽪箱向屋內走去。夭夭跟在我⾝后,嘴里兀自喋喋不休:“东,我终于把你等回家了,你不知道啊,我每天一个人在家,傻傻地等着你,想见你一面都那么难,觉得自己就象一个小怨妇一样,都快对你失去信心了,幸好你今天回家了。”
听了夭夭说怨妇两个字,我暗叹了一声,千慧,她现在才算是怨妇吧!我摇头摇坐到沙发上,道:“夭夭,别胡说八道了。我也知道你一个人在家滋味不好受的,现在我已经回来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说罢我在⾝旁拍了一下,又道:“来,现在先陪我好好呆一会儿吧!”
“你先别急吗!”夭夭把我的大箱子放倒“等我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说完打开我的箱子开始收拾我的东西,把书放在书架上,把⾐服挂在⾐柜里,一时间转来转去。我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
“东,你和你老婆…什么时候能正式离婚啊?”夭夭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千慧的那只相架,不无担心地看着我道。我看着夭夭,暗叹了一声,強笑了笑道:“怎么?一只相架,就让你怕成这样?我人都来了,你还担心什么?”
“不是啊!我只是、只是问问吗?我才不会害怕呢!”
“你别瞎想就好。再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她没那么快同意的,离婚可能还需要等一段时间,这个你应该理解,知道吗?”
夭夭“嗯”了一声,又举起手中的相架,看着我道:“东,那、这个东西你想摆哪呀?”
我苦笑道:“这个东西就放在这只箱子里吧,我拿它不是为了摆的。”
听完我的话,夭夭总算放心了。收拾完东西,夭夭又跑去做午饭,直到吃过午饭,夭夭才陪我坐了下来。整个下午,小女人幸福得象一个久盲的瞎子突然复明,一睁眼就拥有了全世界,搂着我叽叽喳喳地和我讲了一下午的话,什么家里还需要添什么东西,我们俩人的未来如何设定,我喜男孩还是女孩等等,好象这一切在她的嘴里明天就可以实现似的。夭夭的乐观让我倍受感染,我甚至希望这个小丫头永远不要长大。
吃过晚饭后,我因为近两天⾝心俱疲,想洗个澡早点休息,就拿着换洗的⾐服准备进卫生间,不想却被夭夭拦住了:“东,你要⼲嘛!”
“不⼲嘛,澡洗啊,怎么啦?”
“今天不准洗!”
“为什么?”我奇道。
“反正今天不准洗!”
“那你总得说说理由啊!好好的⼲嘛不让人澡洗啊?”
夭夭嘻嘻一笑,把我推进卧室,道:“理由…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要是累了,就先躺一会儿吧,不过不准睡着喔!我还有一件大事没做呢!”
“你能有什么大事?还不让人澡洗,真是的!”我叹了口气,无奈躺在上等着夭夭的“大事”两分钟不到,夭夭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盆⽔,还用手指夹着香皂盒。我吃惊地看着夭夭,实在想不通她这个“大事”到底是什么事。
夭夭把⽔盆放在边,蹲在地板上,对我道:“过来,把脚伸过来!”
“⼲嘛?”
“给你洗脚。”
“你说的大事就是给我洗脚?!”
“是啊!”夭夭睁着一双大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我道。
“夭夭,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这么大人了,⼲嘛要你给我洗脚?我又不是封建社会的大老爷。去去去,别闹了,我要去澡洗了。”我哭笑不得,起⾝没好气地道。
“什么胡闹啊!”夭夭突然起⾝把我推回上,噘嘴道“东,人家是很认真的。这个脚你必须得洗!”
“为什么?”
夭夭红了一下脸,伸手拢了拢鬓边的头发,看着我的眼睛,道:“因为…因为在我家乡有一个习俗,就是新婚之夜女人要给男人洗脚。虽然今天并不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可我已经把自己给你了,我们现在也有家了,今天又是你第一天正式回家的⽇子,而且我早就把自己当成你的子了,所以这个脚,你必须要洗的。”
我看着夭夭,一时无话。
夭夭再度蹲下⾝体,看着我继续道:“我妈说过,男人的脚从走路开始,就支撑着一个人⼲活,支撑着一个人长大,结婚以后还要支撑着一个家,如果新婚之夜把脚洗好了,洗舒服了,两个人才能走到老,一个家才能幸幸福福地过一辈子。”
听完夭夭的话,我心里充満着感动和柔情。其实这个洗脚的习俗我的家乡似乎也有,不过因为我是个男人,从来没有人具体地告诉过我,我自己也从没仔细想过。现在我明⽩了,洗脚虽然只是一方小小的民俗,但却一代代地承载着初嫁女人的情感,包含着人们对幸福婚姻生活的望渴和追求。夭夭没有说错,这确实是一件“大事”
我没有说话,默默地把双脚放了下去。
夭夭脸⾊微红,轻轻地拿起我的脚,脫去我的袜子,又挽起我的角,放在⽔里蘸了一下,问了一声:“热不热?”我回道:“不热,正好,很舒服。”夭夭放心地把我的双脚放进⽔里,先向我的脚背脚踝处撩了撩⽔,然后为我洗了起来。夭夭洗得很认真,认真到每一脚趾,每一个脚趾,轻轻地着,着;夭夭洗得很用力,整个头部和上⾝都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而不停地动着。她的额上时而会沁出数滴汗⽔,她不时用手背擦一下,然后再顺手拢一拢遮在眼前的头发。
看着夭夭的样子,我忽然想到了⺟亲,很小的时候,⺟亲也是这样给我洗着脚。那时每到⼊夜觉睡前,⺟亲拖着疲惫的⾝躯,专门烧上一锅热⽔,为我洗脸再洗脚。我很调⽪,常常踢踏,溅得⺟亲一头一脸的⽔,⺟亲只是慈爱地笑着。
或许洗脚只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却让我感受到了夭夭浓浓的情意,更让我回味无穷。
夭夭洗完擦⼲后,把我的双脚架在她的腿上,又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指甲刀,抱起我一只脚,为我剪起稍长的脚趾盖。“喀”、“喀”、“喀”一下一下一下,指甲刀清脆的声音在我的心头震着。
看着眼前的夭夭,我很感动,也很愧疚。夭夭虽然单纯率,但却懂得用最传统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爱。或许她没有小雨的善解人意和风情万种,也没有千慧的精明和柔婉,但她⾝上却体现了华中民族妇女最朴素的情感和美德。夭夭长大了,她虽然弱小,却肯定是一个能够扛着半个家的小女人了。
窗外,嫣红的晚霞正在慢慢地消褪,夕洒进屋內,映在夭夭的脸上,这是一个幸福的傍晚。这一刻的夭夭,是那样的可爱,那样的美。
正当我思绪起伏之时,夭夭放开了我的双脚,抬起头对我笑笑道:“东,好了,我已经帮你洗完了!舒不舒服?”我低头看了看略有些混浊的洗脚⽔,柔柔道:“很舒服。夭夭,今天的感觉和温度我会记一辈子的。”
夭夭深情地看了我一眼,端起⽔盆道:“我妈早就说过,过⽇子就象是洗脚,洗完脚的⽔,虽然有点脏也有点臭,但洗脚时的感觉却是最舒服的。”
我看着夭夭,颇有感触地道:“咱妈…可真是个哲学家。”
夭夭得意起看了我一眼,道:“那当然,这是生活的积累吗!”说完起⾝就要去倒⽔。我心中一动,忙道:“等一下!”夭夭转⾝看着我奇道:“⼲嘛?”我穿好拖鞋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盆,笑道:“你已经给我洗完了,该换我给你洗了!”
夭夭眼睛睁得老大,惊叫道:“什么!东,你要给我洗!?你是男人啊!”“男人怎么了?你不是我的小子吗?”我看着她笑道“咱家的习俗,新婚…之夜,男人也要给女人洗脚,你等着我!”
我到卫生间换了一盆⽔,试了试温度,又端了回来。夭夭坐在沿,两只脚垂在边。我放下⽔盆,想学她的样子蹲在地板上,可这个势姿实在太累,我索盘腿坐在了地板上。我向夭夭望了一眼,她正浅浅地笑着,羞羞地看着我,脸上是幸福得没边的表情。
我轻轻地脫掉夭夭的袜子,拿起她的两只脚端详着。夭夭的脚很小,⾁很有弹,圆嘟嘟的,脚趾甲剪的整整齐齐,粉⽩的脚背上没有一点瑕疵,估计最多穿36号鞋。与小雨象极了艺术品的纤⾜相比,夭夭小小巧巧的脚就象是两只可爱无瑕的小⽩猪。
我啧啧不已把她的两只脚放在⽔盆里,又又,又打香皂,不多时就把这两只小⽩猪洗得又⽩又净,噴香噴香的。我擦⼲她的双脚,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说是给她摩按,我又掐又挠,把个小丫头逗得咯咯笑。最后,我在她两脚心各亲了一下,才放开道:“好了,我也帮你洗完了!这下我们俩一定会幸福的走一辈子了!”
夭夭幸福无比地看着我,忽然倒在上笑了起来。我奇道:“夭夭,你笑什么?”夭夭翻了个⾝,趴在边对我笑道:“我妈还说过,洗完脚后要顺手把袜子也洗了。东,你现在就把咱俩的袜子都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