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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血色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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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与人手了?”眉茵问道。吉乐点了点头。

  “知道是什么人吗?”

  吉乐脸⾊沉重地摇了‮头摇‬,道:“只知道其中一个叫蔵元,不过他已经死了。”

  “他⾝上有什么特征吗?”

  吉乐摇了‮头摇‬。⽟露替他回答道:“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他的尸体,他没有左耳。”

  眉茵沉思了良久,依然不知道那些武士的来历,询问他们的武功招式,也没什么线索,只得安慰吉乐道:“事情过去了,没必要伤心,昅取教训才是最重要的。”

  吉乐一想也是,没必要为一件已发生的事而沉浸于某种负面的情绪之中,这只会给他以后的生活造成更大的灾难。因此脸⾊逐渐开朗。不过,晚上九门提督的宴会,他显然是没心情去了,因此立刻派人至九门提督府送信婉辞了。

  “公子,那两名魔法师怎么处置?”冷莹在一边提醒道。

  吉乐眼前一亮,他差点把自己亲手抓到的两名魔法师忘了,得冷莹一提醒,立刻让人将他们带到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吉乐冷冷地问。

  两名魔法师态度很強硬,其中一人将头抬⾼道:“小子,你最好放了我,否则你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是吗?”吉乐不怒反笑道“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十颗脑袋,但我知道你肯定没有。”

  那名魔法师脸⾊一变:“你在吓唬我?告诉你,老子既然走了这一道,就没怕过死。”

  “很好。”吉乐突然一挥手道“把他拉到花园里,绑上巨石,扔进⽔塘里喂鱼。”他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家常便饭一样,两名魔法师却迅即⽩了脸,起先讲话的颤抖着道:“你就不怕我变成鬼来找你吗?”

  “变成鬼来找我?很好,如果你来找我,做好再死一次的准备。”吉乐満嘴吐着寒气地道。说完,向站在一边的鲁光头挥了挥手。

  鲁光头倒也配合,立即大手一伸,将那名魔法师整个地提起来。魔法师的意志整个地崩溃了,哭道:“我告诉你,我们是辛戈大公爵府的,是二公子派我们来的。”

  “是他。”吉乐曾经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又认为特雷亚没有这么大本事请来蔵元这样的⾼手,事实证明,他错了。

  “那些武士什么来历?”眉茵突然问道。

  两名魔法师都摇了‮头摇‬。吉乐脸⾊一沉,魔法师立刻大惊失⾊,其中一人噤受不住,竟然晕了过去。吉乐暗暗摇了‮头摇‬,怎么也想不通,敌人中的武士那么杰出,魔法师却这么蹩脚。

  “老大,究竟怎么处置他们?”鲁光头⼲脆将两名魔法师都提了起来,准备随时接受吉乐派给他的任务。

  “派人送到九门提督官署去。”吉乐不耐烦地道。

  鲁光头应了一声,拎着两名魔法师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执行吉乐派给他的任务去了。

  蓝疆历二零五一年二月三⽇,吉乐正在书房里逗弄着**和可可,忽然天月抱着一尊⽟塔走了进来。

  吉乐立刻自责道:“我都快忘了这个宝贝了。凤凰,你将里面的杂质去除了?”

  天月摇了‮头摇‬,道:“本来我还有点把握,但自从前天发现这条红痕有些异常后,那点把握就没有了。”

  “红痕有异常?什么意思?”

  天月表情颇为古怪地道:“牠就像活的一样,这个⽟塔也不是完全实心的,里面竟然有通道供牠游走,我想用空间魔法将牠弄出来,但是怎么也不能锁定牠的位置。”

  “这怎么可能”吉乐惊讶地道,他从来没听过这么希奇古怪的事。

  “不信,你看。”天月将⽟塔放在案上,掌心一翻,一蓬⽩光如丝网一样罩住了⽟塔,就在这一刻,吉乐突然发现,原本看上去是⽟块上一条普通瑕疵的⾎痕忽然在⽟塔中游动起来,活像一条有生命力的蛇。

  吉乐嘴巴张得老大,面上的表情更是说不出的惊讶。不过,更惊讶的还在后头呢。

  **和可可原本正在吉乐的逗弄下玩得⾼兴,突然被人打扰当然很生气,还好,这两个小家伙毕竟不是人,生气只能以“庇股对着吉乐”来表示。过了片刻,见吉乐仍不理牠们,**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立刻低吼一声,突然向案上的⽟塔扑去。

  吉乐听到**的吼叫就暗觉不妙,这两个小惹祸精一向喜搞突然袭击。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放在案上的⽟塔。第一个反应当然是伸出双臂,将⽟塔抱在怀里,同时转过⾝去。就在他转⾝的时候,他听到怀里传来“嗑喀”一声异响,心中掠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惨了”果然,低头一看,**已经不客气地将⽟塔的塔⾝咬下了一块,随即前爪一伸,从塔⾝里抓出了一条形状如细柳条一般呈⾎⾊的的态物体。

  ⾎⾊细条像活蛇一样在**的掌中挣扎,但是怎么也挣不脫**的掌握。

  “这是什么东西?”吉乐问天月道。

  天月目中异彩连闪地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精’。”

  “⾎精?”

  “是的。传说神在战斗中也会流⾎,他们的⾎大多是落在地上,被大地所昅收,只有少数落在金石之物上,这些⾎如果在条件合适的情况下,经无数年月的孕化,就会成为这种有灵的⾎精。”

  “来头不小,但是连**都打不过,有庇用。”

  天月笑了:“那是因为你是个大怪胎,**是个小怪胎,遇上你们这两个怪胎,⾎精再有能耐,也只能俯首称臣了。”

  “你说我是怪胎?!”吉乐假装生气地站了起来,随即目光一转,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话落,就扑向天月。但是他的⾝手哪有天月快,天月⾝躯一转,吉乐这招“饿虎扑羊”便告落空。偷袭不成,就来明的,再次扑向天月。天月格格一笑,继续躲开,两人就这样如穿花蝴蝶一样在书房里施展开了⾝法,一个追,一个躲,虽没有手,却也惊险万状。他们暂时都将⾎精抛到了脑后,尽情地投⼊这场有趣的游戏里。但是,任吉乐如何‮速加‬以及施展百般诡计,就是抓不着天月,甚至连她的⾐角都没有碰到。到最后,整个书房里好像只剩下天月的影子,吉乐却被淹没在那些影子里。

  两只作壁上观的小幻兽在此刻打起了呵欠,**掌中抓着⾎精,有个这样的“玩具”牠倒也不无聊,可可却没有“玩具”⼲脆就伏案大睡,大概是不忍目睹主人被一个女人修理的惨状。

  “我明⽩了。”书房里忽然传出慡朗的大笑。天月⾝形一定,笑问:“明⽩什么?”

  “别以为我是傻瓜。”吉乐笑着走过来道“刚才你分明在教我这套⾝法。”

  “哪有?”天月立即否认道。

  吉乐继续笑道:“不管怎么样,你这套⾝法真的有鬼神莫测之机,我受益匪浅。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你学会了就好。”天月故作淡然地道。

  吉乐试着在旁边踏出了几步,然后回头向天月望了一眼,似乎询问她自己走得对不对,天月没有说话,但是眼中溢満赞许之⾊。得到这个鼓励,吉乐如有神助,一口气将整套复杂的⾝法都施展了一遍,几乎与刚才天月施展的一模一样,差别只在火候而已,这从天月眼中连连闪动的异彩就可以看出。

  “我走得对吗?”吉乐带点得意地问天月道。

  “你的表情不正表明了你的自信吗?”天月话里带着一丝娇嗔。

  吉乐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转上另一个话题,问道:“为什么要教我⾝法?凤凰。”

  “不要叫我凤凰。”

  “但我已经叫顺口了,没办法改了。”吉乐无赖地道。

  天月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小⽩眼,道:“你原来的⾝法比较适合女子,而且那也不是一套完整的⾝法,临敌手时可能有施展不开的地方,所以,我为了你⾝边的女人着想,本想试着让你调整一下自己的⾝法,想不到你学会了我刚才施展的那一套⾝法,也算是天意。”天月似乎很无奈地道。

  “为我⾝边的女人着想?”吉乐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突然抬起头来,望向天月,虎目中光亮亮的,让天月直想回避。

  “那些女人是不是也包括你,凤凰儿?”

  天月微微一愣,没有立即回答,似乎颇为犹豫,但最终她还是摇了‮头摇‬。吉乐眼中的亮光顿时湮息下去,眼眸又恢复了原来的⾊彩。他有些失望地道:“真是谢谢你了,不知这套⾝法有没有名字?”

  天月迟迟没有回答,而是目光定定地看着吉乐,脑中不时闪过吉乐刚才一刹那间的失望表情。

  “原来没有名字。”吉乐将天月的沉默当作“没有名字”的表示,偏头想了一想,忽然一拍手道:“有了,这套⾝法处处以圆而动,就叫牠圆月⾝法。你认为怎么样?”最后一句话是问天月。天月点了点头。她看得出吉乐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而这分明不是她所期望的,因为她竟然感觉到有些失望。

  “这个⾎精有什么用处吗?总不能让**一直抓着。”吉乐忽然指了指书案上的**。**以为吉乐在叫牠,叫一声“嗖”地向吉乐扑来,似乎赌定了吉乐会接住牠。

  不过,不知是牠⾼估了吉乐的功夫,还是牠这个主人內心一直潜蔵着某种待幼小动物的本,**没感觉到自己落在舒服的手掌里,却感觉自己距离硬邦邦的地面越来越近,牠开始后悔的时候,刚好感觉到自己胖胖的⾝体与地面做最亲密的接触。

  **四仰八叉、龇牙咧嘴地跌在地上,让吉乐爆笑不已。不过,他没有注意,**掌中的⾎精已经不见了。

  他没有看见,不代表天月也没看见,宁芙女神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精刚刚从**的手掌上飞速地游离开去,天月⾝形一动,已经追上牠,两指如电般剪出,不偏不移,正好夹住了⾎精。

  爆笑后的吉乐将**抱到怀里,做些补救式的安慰。小家伙委屈地在吉乐手中挣扎,曾经数次向吉乐发起报复式的攻击,然而无奈⾝小力弱,终未能得逞。最后,牠就⼲脆蜷起⾝子睡大觉,吃喝⾜长大了再报复也不迟。这种“吉乐精神”被牠贯彻得颇为彻底。

  安慰好了**,吉乐再次问出了刚才那句话:“⾎精究竟有什么用?”

  天月颇为神秘地笑了笑,答非所问地道:“我看你缺少一把趁手的兵刃,我可以为你铸造一把。”

  “你会铸剑?”吉乐诧异地问。

  天月摇了‮头摇‬。吉乐觉得奇怪了:“那怎么铸剑?”

  天月扬了扬手指中夹着的⾎精,道:“三个月之后你就会知道,那将是一把⾎⾊的王剑。”

  整个帝都开始忙碌起来,大部分人都已经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天神节做准备,当然也有人心怀鬼胎,伺机蠢动,因天神节的热闹带来的混给他们提供了绝佳的庇护。谋随时都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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