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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打翻狗食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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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北‬人能侃,这名人的消息也传得快,小汉奷吴应熊大闹吏部大堂、闹出了一个⼲爹的消息,不到两个时辰就传遍內外九城,而‮京北‬城里的两大当权者康熙和鳌拜的书案上,更是早已经摆上了小汉奷进到吏部前后经过的详细报告。而两个当事人靖海将军施琅(注1)和吏部尚书济世,则分别被各自的上级叫到面前,询问小汉奷⼲爹的详细情况。

  花开数朵,各表一枝,就说小汉奷吴应熊‘抱病在’的伯⽗鳌拜吧,躲了一天的鳌拜在刚⼊黑不久的时候就接到了消息,鳌拜对吴应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爹也很感‮趣兴‬,忙把智囊班布尔善叫来询问,无奈班布尔善也不悉这姚启圣的⾝世,鳌拜只好又把济世提溜到书房里,询问他姚启圣的情况。

  济世刚落座,鳌拜就开门见山的问道:“济世,据老夫所知,吴应熊突然冒出来那个⼲爹姚启圣,是你亲笔调他⼊京述职的。可他一个从八品的芝⿇绿⾖官酗酒渎职,省里的道台、府台都可以处理他的升降平调,你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把他调进京?亲自处理这种小事?”鳌拜想想补充一句“难道说,这个姚启圣不简单,有特别的来头?”

  “相爷所料极是,但有一点,那个姚启圣何止是不简单,简直是不同凡响啊。”济世长叹一声,解释道:“别人当官是越当越大,这个姚启圣却是越当越小,早在顺治年间,他就已经是福建总督,因为暗中资助郑成功收台,被贬为了藩司,戴罪任职;后来他因为屡屡和上司争吵,又被贬为道台;再然后是跨省越权办案,又被贬为知县;再然后就连我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被贬为从八品的芝⿇官发往漠河军中效力!年前,他又因为酗酒渎职要被裁撤,恰好报上来的官文被我看到,我就把他调进京来了。”

  “暗中资助反贼郑成功收台?这可是杀头抄家的死罪?他竟然能只是降级?”班布尔善惊讶的问道。济世又是一声长叹“这个老叫花子毒着呢,物证全部被他毁灭,人证灭口,就连秘密向朝廷举报他的下属‮员官‬,都在家中不明不⽩的自缢⾝亡,查无实据,也就杀不了他。为此,先皇还暗下密旨给吏部,让这个姚启圣终此一生品级只能降,不许升!”

  “原来如此。”班布尔善点头,已经明⽩了姚启圣沦落至此的原因。济世又总结道:“相爷明鉴,这个姚启圣虽然格桀骜不驯,愤世嫉俗,但他确实才华出众,⾜智多谋,小人把他调进京来,就是想让他到鳌相爷你手下,为相爷效力。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先皇顺治曾经下旨让姚启圣终⾝不得升迁,光凭这点,相爷你就可以放心的用他。”

  “可惜,可惜,真是太可惜了。”鳌拜拍腿顿⾜的懊悔道:“济世啊,有这样的大才被你调进京来,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老夫一声?老夫也好给他接风洗尘啊。现在好了,便宜吴三桂和吴应熊了。”而班布尔善更是暗叫可惜…济世其实是班布尔善一伙的人,调姚启圣进京任用,主要是为他班布尔善效力啊。

  “相爷,下官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济世哭丧着脸说道:“谁曾想到今天姚启圣进京,下官恰好不在衙门,又被康熙的那边的任鼎航一闹,那个吴应熊就认出了姚启圣是他⼲爹。”

  “姚启圣真是他⼲爹吗?”班布尔善捻着胡须,心说如果这姚启圣真是吴应熊的⼲爹,那自然无话可说,但如果不是,那吴应熊的心机和机变就太可怕了。这时候,鳌拜也叹气道:“算了,大概这就是汉人常说的缘分吧,等军饷的事一了,老夫再接见那姚启圣,看他可愿改换门庭到老夫麾下效力。记清楚了,这几天你们不要接见那吴应熊,更不要去见他,免得他拿军饷的事情来让我们为难。”

  与此同时的养心殿里,弄清了姚启圣那些‘光辉’的降职之路后,康熙也在捶顿⾜的懊悔放跑了一个人才,而大殿中的靖海将军施琅则向康熙抱拳辩⽩道:“万岁,臣当年确实是那姚启圣门下学子,那姚启圣将臣逐出师门之后,微臣与他已经恩断义绝,从此再无往来。所以那吴应熊是否拜姚启圣为⽗,臣下不知情,望万岁明鉴。”

  “施爱卿,吴应熊是強认姚启圣为⽗,这点朕非常清楚。所以,你不用怕被姚启圣和吴应熊牵连。”康熙眨动着精光四的眼睛,的说道:“爱卿,朕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明天晚上,你以‮生学‬之礼去请姚启圣,请他到你家里赴宴。到时候,朕会带着人去你家,设法说服那姚启圣舍吴应熊而归依朕。”康熙想想,也是象鳌拜那么补充道:“吴应熊⾝边还有一个皇甫保柱,你想想办法,尽可能把他也请到你家赴宴。”

  “臣遵旨。”施琅嗑头道,心说皇帝要挖吴应熊的墙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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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与此同时,石虎胡同吴应熊祖宅的书房中,正在被康、鳌算计着的姚启圣半躺在太师椅上,敲起二郞腿摇晃着,大模大样的向跪在面前的吴远明说道:“小汉奷,既然你真心实意的拜老叫花子为⽗,老叫花子也被你憋得答应了,没办法,老叫花子我就吃些亏上点当,马马虎虎认下你这个儿子吧。”

  “义⽗在上,请受孩儿三拜。”吴远明大喜过望,按规矩必恭必敬的给姚启圣磕了三个响头,行⽗子之礼,而姚启圣这次没有再拒绝,坦然受了吴远明的礼,淡淡道:“孩儿起来吧。”待吴远明站起⾝体来时,姚启圣又说道:“小汉奷,老叫花子只是答应了收你为子,你希望老叫花子出山辅助你,这点老叫花子可没答应。你是否值得老叫花子辅佐,这点老叫花子还要观察观察。”

  “这是当然,孩儿一定不辜负义⽗的期望,让义⽗老有所依,老有所靠。”吴远明満脸堆笑的说道,那轻浮自信的模样,让姚启圣心中一阵‮头摇‬。这时候,吴寿和吴喜已经分别把给姚启圣的新⾐服和福建家乡菜安排好,吴远明忙亲自侍侯姚启圣换上新⾐服,又把姚启圣让到酒桌上,亲自把盏为姚启圣斟酒,站着侍侯姚启圣用膳,姚启圣倒也领情。

  待姚启圣酒⾜饭后,吴远明看到姚启圣因为吃到久违的家乡菜而露出満意模样,乘机求教道:“义⽗,眼下孩儿有一件事想请义⽗指点,义⽗能否给孩儿出个主意?”姚启圣接过吴远明递过来的牙签,剔着牙反问道:“你们吴家和朝廷之间,翻来覆去也就是军饷和裁军这两件事,到底是那一件啊?”

  “义⽗料事如神,孩儿佩服。”吴远明先拍一句马庇,这才将亲老爸吴三桂威朝廷加饷、康鳌联手准备威吴三桂裁军的手段、自己奔波于鳌拜亲信之间一无所获等事说了一遍,最后吴远明愁眉苦脸的说道:“义⽗,不是孩儿夸口,只要能和鳌拜一派搭上线,孩儿离间也好,收买贿赂也好,总有办法把他们拖下⽔,让他们站到孩儿一边。可是鳌拜已经铁了心不在正月十五朝会前见我,同时鳌拜的重要亲信也受鳌拜指使,个个都在躲着我,孩儿实在没办法找不到一个切⼊口,所以想请义⽗替孩儿拿一个主意。”

  “你找错人了。”姚启圣剔着牙,淡淡说道:“老叫花子这些年一直在漠河喝西北风,对京城官场的情况一无所知,你想让老叫花子给你出主意打⼊鳌拜的派系,那不是求道于盲吗?”

  “孩儿知道,但孩儿这里有一些收集来的‮报情‬,可以给义⽗提供参考。”吴远明将吴三桂‮报情‬网整理的六本帐簿取出,双手递与姚启圣,姚启圣单手接过,摆手道:“你去吃饭吧,老叫花子仔细看看,就算不能给你出主意,也能了解一点这‮京北‬的官场。”

  “是,孩儿遵命。”吴远明为了表达对姚启圣的尊敬,倒也真拉得下脸⽪,竟然就着姚启圣吃剩下的残羹剩菜吃饭,就连热都不热一下。而姚启圣则在蜡烛下翻阅那几本帐簿,不是闭目沉思,偶尔还能听到他轻念帐簿上的记录“穆里玛,鳌拜之弟…因上调⼊京时间不长…收受银两基本上存⼊聚丰银号。讷莫,鳌拜义子…贪婪吝啬…十五万两分别存⼊聚丰、宝祥两家银号。济世…道台实缺…收受银一万五千两存⼊聚…”

  念叨了许久,姚启圣突然抓起专门记录京城巨商富贾那本帐簿,迅速翻到其中一页,只看了几眼,姚启圣猥琐⼲瘦的老脸上便露出了狠刁毒的笑容。吴远明察言观⾊,马上猜到出名刁毒的⼲爹姚启圣已经有了主意,大喜下连饭碗都没有放下就冲上前去,连声问道:“义⽗,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给孩儿指点的?”

  姚启圣放下摊开的帐簿,瞟一眼吴远明,顺手接过吴远明的手中的饭碗,淡淡问道:“这是什么?”吴远明一头的雾⽔,答道:“吃饭的碗。”姚启圣狠一笑,慢慢将手松开,饭碗立即掉在地上“眶当”一声摔得粉碎,碗中的饭粒撒得満地都是。

  “好了,这就是给你的指点。”姚启圣打着呵欠站起来,向同在书房中的吴禄和吴寿说道:“老叫花子累了,带老叫花子去‮觉睡‬吧。”说罢,姚启圣起⾝就走。而吴远明则呆呆看着那摔得粉碎饭碗发愣,姚启圣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吴远明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抓起姚启圣摊开那个帐簿,只看了一眼吴远明就欣喜若狂的大叫道:“义⽗,孩儿明⽩了,明⽩了!多谢义⽗指点!哇哈哈哈哈,打翻狗食碗,叫他吃不成!妙计,果然妙计!”

  “***,这小汉奷悟还真⾼,这么快就悟出来了。”姚启圣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奷笑,在心中暗骂道。而吴远明则大叫道:“吴禄,吴寿,服侍我⼲爹⼊睡后,马上把皇甫将军请到这里,还有你们的兄弟和⽗亲一起叫来,我有事要吩咐。”

  “不愧是吴远明的⼲爹啊,果然够毒。鳌拜啊鳌拜,这次不用我去找你,你也乖乖得来找我了。”吴远明挥舞着帐簿,笑得是嘴都合不拢了。帐簿上,前四个字赫然是…聚丰银号!

  注1:因为⽗亲与兄弟被郑成功杀死,施琅在康熙三年就已经投降清朝,被封为靖海侯、福建⽔师提督,三藩之平息前一直闲居在‮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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