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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怎么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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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9⽇,悉的车站,第三次站在这里,靳宁百感集。

  这一次,也许比前两次更受伤,而且伤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我朝有你的方向勇敢地飞翔,谁会记下我们心中倔強的伤?

  错,将错就错吧!

  又下雨了。雨,打在脸上沁沁的凉意,雨⽔,一滴一滴的沿着眼镜滑下,模糊了视线,看不清人来人往的街头,可有悉的脸庞?

  阿洁回家看到靳宁的东西都不见了,她惊讶,然后打电话给她“靳宁,你离家出走了?”

  “我在去赵小雨这里,还没见到他,我在找宿舍,然后找工作,一切安排好了再告诉他。”

  “你疯了吗?我看你是爱上了瘾,像昅毒一样!”

  “这是我最后能够做的。”

  “好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做完了你才甘心,不过,不管结果是什么,请你不要难过,做最坏的心理准备,知道吗?”

  “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宝贝,你怎么那么傻。”

  “因为我爱你。”

  “宝贝,我也爱你,我们虽然不可能拥有跨越千年的美丽,不可能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壮举。就让我们一起织就一个神话传说吧。”

  如果可以,就让我一生的孤单还你一世的痴情,不知道够不够。

  终于,烛,流下最后一滴泪。

  飞蛾扑火,是冲破世俗的一段孽缘,还是用自己的生命谱写的一首爱的诗歌。

  飞蛾扑火,永为流传…

  陌生的城市,黑夜的街头,清冷的路灯,孤单的⾝影,多希望⾝旁有个你,那样一切都会温暖起来,为什么,明明在有你的城市里,却感觉不到你?

  “赵小雨,我又来了!”电话里,靳宁说。

  “靳宁,你…”“我不会给你增加负担的,我会照顾我自己,我就是想离你近一些,偶尔见见你。”

  “你现在住哪儿?”

  “站前。”

  “晚些我去找你。”

  “我等你电话。”

  11点多,电话一直没响,信号少了两个格,靳宁换个位置,放下‮机手‬。

  不要自欺欺人了,不是信号的问题。

  既然他不打电话,那就打过去吧!

  靳宁拨通他的电话,他拒接了,心沉下去,何必?

  赵小雨的‮信短‬:我有事,在车上,你自己睡吧!

  靳宁:我现在想见你,你在哪儿?我去你那儿。

  赵小雨:不行,我有事。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对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就算我还爱你,也会离开你,你知道吗,在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并不爱你,一点也不爱,只是现在,当我好爱好爱你的时候,你已经开始对我厌倦了,再也没有耐心了。只是现在才明⽩要做到离开你是多么的困难啊。

  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总是问你,你会不会有一天不要我了。你说不会,只有你不要我,没有我不要你,我还问你,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不会找我,你说会,就算我走到天涯海角,你都会找到我,我知道你当时真的是这样想的,你没有骗我,只是你现在没有办法做到而已。

  亲爱的,你知道我有时是多么的缺乏‮全安‬感吗?我拼命地假装坚強,只是不想有人看见我的软弱。你说你讨厌我哭,我就忍着委屈不哭,就算是哭也是背着你,我从来不想把眼泪当着是武器来感动你,因为现在你已经看不到我的伤心了,即便看到你也不会再为我心疼了,是吗?

  赵小雨和金朋等人正在一起喝酒,赵小雨不说话,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金朋,你跟我出来一下。”赵小雨拉他出来。

  “我有个朋友在站前,你替我去照顾她…”

  金朋打了辆车,离开了。

  赵小雨站在黑暗中,一直有一种无处可去的危机感,现在找到了方向,是否正确已没有时间去想。

  离开真的残酷吗?明天就要离开,何时是归期?

  决定不再想你,是一瞬间开始的,是不容自己多想一秒的决定。

  心,疼着的自己,只怕你也会心疼,而拒接的号码,分明还是疼碎了两颗心。

  执手相看泪眼,终于知道,原来,原来一个女孩一直都在不断的收集对我的爱与关怀,只为有一天积攒成一个美丽的故事说给我听。

  她说,我的转⾝让她荒凉,她说,想念我是她最深情的温暖。

  亲爱的,别哭!我并没有⿇木,我的⾝体还有温度。

  如果真的还有那一天,轻轻地拥你⼊怀,我们互相取暖,永不孤单。

  可是,现在不行。

  电话响起,陌生号码,她也不管是谁了,接吧!她郁结的情愫很需要一个倾听者,因为他一直没再给她机会倾诉。

  “喂?是靳宁吗?我是赵小雨的同学,他让我来照顾你,你在哪儿?”

  靳宁从旅馆出来,下着雨,虽然不大,可是很凉。见到金朋,他向这边招招手。

  “你好。”

  “你跟我想像中的不同,刚才我还以为认错人了。”金朋说。

  “呵!跟赵小雨初次见我时说得差不多,那你们认为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昅着香烟、喝着红酒、眼神离、打扮妖、出⼊酒巴、玩得起‮夜一‬情?是这样的吗?呵呵…”“你别逗了。他以前常和我提你,网络作家,你们认识有一年了吧!以前他半夜给你打电话时,我都在他⾝边,吵得我睡不着。”

  “我不是什么作家。他为什么让你来,自己不来见我呢?”

  “他有事。”

  靳宁笑了笑,望望仍在下着的雨“老天都流泪了,他还无动于衷。”

  “是啊!老天都感动了。我还是喜下雪,踩在雪上的感觉很舒服。”他想转移靳宁伤感的思绪。

  “光着脚踩上去更有感觉,试过没有?”靳宁突发奇想。

  金朋‮头摇‬“那倒没有。”

  “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跟赵小雨说,也许说出来我就会解脫一些,缓解一些,他越是回避,我越是不甘心,他怎么不明⽩呢!”

  “你和赵小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不该认识。”

  “两个人想在一起的时候,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不想在一起的时候,一点小问题都成了很严重的问题。他的过去我都清楚,坐过牢又怎么样?没钱又怎么样?苏晶又怎么样?我都不在乎!”

  “如果有个这么执著的好女孩这样对我,我一定好好珍惜。我也刚出来不久,你知道小雨为什么坐牢吗?”

  “他混过黑社会,他对我说过。”

  “主要是因为被人从他⾝上搜到了…”他用拇指和食比划出一个手的形状。

  靳宁有点吃惊,但又觉得很刺,以前看过很多黑社会方面的影片,但从未真正接触过黑道的人,谢珂以前的男友強哥算是一个,但接触也很少“监狱里面打人吗?”她好奇地问。

  “打。”金朋凝重的点点头。

  靳宁不噤想到赵小雨独在异乡服刑那两年一定也受了很多苦,可能更苦的是心灵上的‮磨折‬吧!当年他不过是二十出头的男孩子,经受的却是常人一生不曾经历的痛苦,她从未正面和赵小雨提起他坐牢的事,关于他的昨天,她很想多了解一些,但是她觉得那一定是他最不堪回首的,所以一直没有问。

  都是⾎里充満叛逆的孩子,很多人无法理解他们,其实他们也会感觉孤独,在生活中难以得到世俗的认同感,有好多次陷⼊绝望的境地,没有勇气面对一切、相信一切,那是一种随时可以终止生命的沉沦。

  谁愿意天生叛逆?谁愿意不思进取?谁愿意堕落?谁甘于沉沦?曾经都是內心狂野的热⾎少年,曾经都是积极自信,曾经都是満腔抱负,曾经都想给家人和将来的爱人一个安稳舒适的生活,可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有时差了那么一点点运气,就会与幸福失之臂。

  金朋接着说:“刚才我和小雨几个人在喝酒,他明天就去南方。我以为他是因为要走心情不好,所以一直喝酒,后来他叫我出来,让我来这找你,我才知道他是因为你才喝那么多酒,他说让我照顾你,如果你想在这里找工作什么的,我尽量帮你。”

  “谢谢,他明天就走,我想见他,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他关机了,我也不知道他喝完酒会去哪儿,总之,行李都收拾好了,和我一个叔叔,明天早上就一起上‮机飞‬。”

  “你知道,就算不知道也能够找到,不为难你了,算了!”

  “苏晶的事你都知道,她现在这样子,赵小雨也不能撒手不管。”

  “我没他离开她,其实她的病是自⾝的问题,换成和别的男人一起,一样会引发,我在网上都查看过,是赵小雨倒霉,还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懂,难道她不懂‮孕避‬吗?我看过广告都知道一点。”

  金朋对靳宁的直接有些意外“她怎么会不懂,可能人家苏晶有自己的想法呗!”

  “可笑,现在居然还有女人想用孩子来套住一个男人,何况是赵小雨这样的男人。我这样说是不是很‮忍残‬?我自己都觉得‮忍残‬,我是同情她,可是我也觉得,苏晶能和赵小雨天天在一起,堂堂正正地做他的女友,然后谈婚论嫁,其实她应该是幸福的,而我,连见他一面都这么难,爱得这么辛苦,还要被你们想像成纠不清、嫁不出去的女孩子。”

  “我们没这么想,赵小雨去医院看两次苏晶,都是让我陪他去的,他并不愿意去看她,但是没办法。苏晶几个月前要求订婚,小雨答应了,但一直没实行。其实赵小雨还有一个女友,苏晶并不知道。”

  靳宁难以置信地看着金朋“你说什么?”

  “是在商场里卖⾐服的,也认识半年多了。”

  “我听他提过,他说是妹妹,又一个妹妹,他当初说苏晶也只是妹妹。”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边女孩越多,是一种魅力的象征,是一种荣耀。我就没那种待遇。”

  “你不该让我知道这些,一年了,他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结,让我很心痛很心痛…金朋,我真的很想见他,很想很想…”

  “他已经关机了,明天早上你再打电话给他,如果他能接的话,你把你的想法告诉他,如果他连接电话都不肯,并且再关机,那…你也该明⽩了。”

  “见我一面有那么难吗?我就不明⽩,他总躲着我⼲吗呀?我又不是‮察警‬!”靳宁的话可能让金朋觉得有点幼稚,他笑了出来。

  “天这么凉,还在下雨,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你不吃不睡不行啊!”靳宁似乎听不到他的话,眼神茫然地望着远方,继续说自己的“明天早上我一定要见到他,如果他肯见我,我就放开,再也不找他了,能做朋友就做朋友,但是明天他属于我一个人的,我要送他去机场,这一路上我要牵着他的手不放开,临上‮机飞‬前,我要拥抱他一下,告诉他,我会想你的!就这样我就満⾜了,我的要求⾼吗?”

  “不⾼,一点都不⾼。靳宁,你现在的情绪很不正常,被小雨打击的吧!你要调节自己。”

  次⽇早,靳宁已经憔悴不堪,一直蹲在台阶上拨着赵小雨的号码,一直是关机、关机、关机…

  8点40分,电话通了,终于通了,接下来会不会是更大的失望,靳宁很担忧。

  电话响了四五声,终于听到赵小雨的声音,他大概也是犹豫了半天才接起来。

  “睡醒了吗?”

  “恩。”赵小雨仍带睡意的声音。

  “见一面吧!”

  “为什么一定要见面呢?不见面不能活了吗?”

  “你动什么呀?我只想见你一面,然后就放手让你走,以后只做朋友,你不希望这样吗?如果你不肯见我,我就恨你一辈子,而且,不会放手。”

  “好吧!等我去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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