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爱你
小区里一棵开満花的无名树,此时正在纷繁着一树的花香,恰似仙子婷婷的风骨香恣,撩开馥郁情结的花期。
那一片清丽的花朵在明月的抚爱下羞红了脸颊,那些叶片紧密的依偎着,手牵着手,互诉着衷肠。月光透澈的洒落在叶片上,折着晶莹的流光。每一个枝条似乎都在伸展着梦幻,繁盛了叶片绿⾊生命的朝气。叶脉奔涌的穿梭不停,他们极力的伸展着秀美的⾝躯,陶醉在月⾊柔柔的光辉里。洁⽩的槐花串串玲珑,展示出美感的气节,每一朵都是雅致滴,秀丽宜人,给小区增添了朦胧的风韵。
靳宁躺在上,感觉认识赵小雨之后,她的心情好了一半,都说是要结束一段感情的伤痛,就要投⼊一段新的感情中去。难道还要再来一次网恋吗?上一次的伤还不够吗?对于赵小雨,最多只是好感吧!感情的事太恼人,还是不要想了,顺其自然吧!
电话响了,是容医生。
“喂,容医生,我有按时吃药,病情没有发展,放心吧!”
“我是要提醒你,两个月限期快到了。”
“恩,我知道。谢谢你一直这么提醒我照顾我。”
“保持良好的心态对你的病很有帮助。”
“明⽩。”
刚要关机觉睡,一个信短进来。
赵小雨:我到家了,你睡了吗?在⼲什么?
靳宁欣慰地笑笑:我在和一只小猪发信短啊!
赵小雨:呵呵,你应该说在和男朋友发信短。如果我想追求你,你会给我多少机会?我认真的。
靳宁:这么直接!别开玩笑,我会认真的。
赵小雨: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当和尚!
靳宁:好啊!我支持你!你要去哪座庙?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然后就跟庙里的住持大师说,你们可不许收留这小子,他尘缘未了,抛不开七情六,你们敢收留他,我就拆了你们的庙!
赵小雨:呵,这么凶啊!看来除了我没人敢要你了,我是认真的。
靳宁:我很脆弱的,一旦投⼊感情就无法菗⾝,我怕那种得而复失的感觉,我会死的。
赵小雨:我不是那样无情的人,也许我们的⾝份在一起让人感觉很奇怪,一个是女作家,一个是小混混,一个黑脸一个⽩脸,可是我就是喜上你了,真心的。
靳宁:我也喜你,可是我发现自己缺少爱的勇气。
赵小雨:你在怕什么?
靳宁:怕自己。
赵小雨:怕我是小混混吗?
靳宁:不,我喜有故事的人,经常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
赵小雨:我会把我的经历都告诉你,你把我们的故事写进书里吧!我是男一号,你是女一号,好不好?二者必须是情侣关系。
靳宁:呵呵,书名叫什么呢?《黑社会小混混和他的情人》?不好听,我不要做情人,就叫《我爱小混混》吧!
赵小雨:恩,这个我喜!
今晚好静,家人该走的走了,该回来的还没有回来。
感觉好无聊,以航走出房间,每次总是忍不住往角落里那个房间望一眼,那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敢踏⼊,为什么爸爸不允许别人靠近,甚至家人也不可以,大家似乎都适应了这个房间的存在,也不再有人好奇,不再有人提起。
也许这本已是家人心照不宣的秘密,所以不再提及,也许都怕触痛某个人的心,也许…
以航再次走近,小心翼翼的,战战兢兢…
手有点抖,放在那个门锁上面。
爸爸心情不好或者每次喝醉些都会来到这个房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这个门是密码的,他想了想,按下⺟亲的生⽇,门竟然开了,他的心不噤一颤,爸爸是用妈妈的生⽇做密码的,那么这个屋子里的秘密是不是有关妈妈的?
以航迫不及待地走进去,他怔住了,这里摆放的全部是一个女人年轻时的相片,都镶着精美的相框,他走近了,拿起一张相片仔细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子是…妈妈,十八岁时的妈妈?每张相片都是,以航有点了,这里全部是爸爸对妈妈的纪念,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妈妈,快二十年了,从来没有。
那张旧,应该是妈妈睡过的吧,不然为什么一直保存在这里,很旧了,可是依然那么⼲净,还有⾐厨,这里的摆设好简单,他拉开⾐厨,里面是妈妈的⾐服,和相片上对照就知道了,全部是妈妈年轻时穿过的⾐服,那么妈妈⾝怀着他被霍家赶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所以都被爸爸珍蔵在这个妈妈住过的房间里了,是这样吧?
他信手拿出一套睡⾐,⽩⾊的,好温暖,⾐厨边是面好大的镜子,突然头脑中出现一个特别的想法,他穿上书若的睡⾐,对着镜子。
“他们都说我长得很像妈妈…爸爸爱妈妈…我要爸爸也爱我!”
长长的直发披在肩后,不到二十岁的清瘦骨骼,如果生成女孩子一定和书若一模一样,他自己似乎也有些惑,他仿佛看到了⺟亲再生…
无边的铁轨,火车在徐徐前行,赵小雨坐在车內,坐这种长途车最难熬了。
儿时的农村生活印象最深的就是偷偷抱着比自己小**岁的弟弟,来到铁路边玩,弟弟喜跟着他,常常玩到天黑,回家被找了他们一天的爸爸狠打一顿,做哥哥的自然吃亏些。
长大之后,⾝边少了弟弟的⾝影,他常常一个人在沿着铁轨慢慢地走,越走越孤独…他那时就发誓,一定要离开这里,远走⾼飞。
他不知道,靳宁也经常一个人慢慢沿着铁轨走着,走着…
也许,他们走得更久一些,更远一些,会有一天相遇,然后,携手…
拿出机手,给靳宁发信息:我现在是着魔了,一拿起机手就想给你发信息,其实每晚都有好多女孩给我发信息,但我只想给你发。
靳宁:呵呵,那我太荣幸了,你在哪儿呢?
赵小雨:在去大连的火车上。
靳宁:去大连⼲什么?还回来吗?
赵小雨:当然回来了,我去要帐,还有点生意在那边。
靳宁:这几天天凉,有没有多带点⾐服,车上小偷很多,小心看好自己的东西,好好照顾自己。
赵小雨:这么关心我,好感动,我是男人,放心吧!
靳宁:上次我从大连回来的车上,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问我,大姐,在哪儿下车,我气死了,对他说,如果你叫我小姨,我就告诉你。
赵小雨:刚才一个五十来岁女人问我,大哥,在哪儿下车,我说,你管我叫叔叔,我就告诉你。
靳宁:那女人没说你这小子真贫啊!
赵小雨:她说这孩子真招人喜,下车后要带我一起走。
靳宁:不行,那我怎么办啊?
赵小雨:哈哈,舍不得吧!所以我告诉她,我已经有媳妇了。
靳宁:如果她是个富婆,你跟他走也行,我做你的小老婆,小老婆惹人疼。
思霆刚好回来,一⾝的酒气,以航来不及换⾐服,奔出来扶他,思霆醉得失去了意识,他本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谁,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家的。
以航吃力地把思霆扶进房间,⽗子一起倒在地板上,思霆注视着眼前的以航,眼神更加茫,以航却开始担忧,爸爸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是死去的妈妈,爸爸最爱的妈妈,也是他最爱的妈妈,如果爸爸真的把他当成妈妈,那怎么办…虽然他是有意穿上那件⾐服,可是没想到爸爸会醉着回来…
以航似乎⽗亲这种眼神吓到,开始发抖:“爸爸…”
他后悔穿上⺟亲的⾐服,他想离开这个房间,可是思霆的手已经向他伸过来,摸抚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嘴、他的头发,他感觉到呼昅紧张急促。那只大手纤长而有力,以航无法拒绝⽗亲这种抚爱,可是为什么只有酒醉时,把他当成是⺟亲时,他才肯这样对他,他才能得到这样的爱待,以航的內心幸福而痛苦,异常矛盾。思霆忽然将以航紧紧搂在怀中,⽗亲的膛是那样结实、那么宽阔、那么温暖,那么有全安感。以航从没有被一个男子这样拥抱过,从小望渴的⽗亲的怀抱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可是好紧好痛。
以航不过气来了,央求着:“爸爸,太紧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