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深夜的解剖室
医科大学总是流传着无数的诡异故事,我们学校也不不例外,其中流传得最广,最有代表的又莫过于其中两个。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五年之前,当时学校的宿舍楼不完全是新式的,部分学长住的尚是类似阁楼式的大宿舍,十几二十个人挤在一间大房之內,一层楼上百号人使用楼最右边拐角处一个公用的卫生间,甚是不便。
那是炎热的盛夏,一个李姓的男学长半夜被尿意憋醒,糊糊地去上厕所。卫生间里空无一人,正当他在舒畅着的时候,忽然发现厕所最里头大号用的小间有沙沙的怪声与人声。这么晚了,还有谁在那里⼲什么?
同学?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
那个学长好奇之下,提起子走了上去。小间外的木门没锁,沾満蜘蛛的电灯泡发出的昏暗灯光下,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穿着⽩大褂的人,右手中拿着一把手术刀,不住地在墙壁上磨着,口中喃喃道:还不够利!还不够利!就在学长看到他的一瞬间,穿⽩大褂的人转过头来,眼珠竟然全是⽩的,咧着大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学长只吓的魂飞魄散,大叫声中鼠窜回宿舍,叫上舍友,甚至整栋宿舍楼的人都被惊醒了,然而到厕所一看,本杳无人踪。
后来据已五十多岁的宿舍楼老管理员透露的只言片语得知,以前这栋宿舍曾住过一个临专业的生学,因解剖科没过关而导致无法毕业,最后跳楼⾝亡。他死之时就是穿⽩大褂,拿手术刀的,而且在他跳楼之前整天在宿舍疯疯癫癫地喊的一句话正是:还不够利,还不够利。那学长经历此事后便有些恍恍惚惚,无论如何都要搬出宿舍楼,后来听说还是退学了。整栋楼乃至整个学院都因此事搞的人心惶惶,甚至行游 威示。学校迫于庒力之下不再吝啬,大建新宿舍楼,旧阁楼被拆掉了,据其中一位拆迁工人说,那个大号厕所的墙壁上确实有许多的刀痕,至于事实是否如此,就无从考证了。
第二件的时间较远,那是十多年前,是一个临专业的男学长,自从他上大二没多久之后,便发生了奇怪的事,早上起后总是觉得肚子疼痛,而且排怈物中常常带有暗红⾊的⾎块。后来实在忍不住到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出来,是吃了坏食物所致。
然而那学长有点洁癖,每天至少洗两次澡,换两次⾐服,连与别人一起去聚餐都要自带饭具,更别说吃坏了的东西了。尽管如此,他每天早上还是觉得肚子疼痛,连同宿舍的人都觉得万分奇怪。
直到有一天,半夜之时,他一个舍友因感情受挫,半夜时辗转反侧睡不着,三更之时他看到那学长轻手轻脚爬了起来,问他去⼲什么也不回答,连问几声都毫无反应,好奇之下便跟随于其后,看看他这么晚了还到哪里。
那个学长走路的势姿很怪异,步履轻盈,仿不沾地那样。他舍友一直悄悄紧跟在后面,最后发现居然来到了很远的解剖室,那时的解剖室还很简陋,就一间大房子,木门有些破旧,⼲脆连锁都不锁,也不会有人大胆得来这种地方偷东西。
正当舍友奇怪他来这来⼲什么的时候,骇然发现他竟然径直走了进去,拿起几块尸体的內脏,⾁块塞到口中,津津有味的咀嚼,暗红⾊的体连带着唾从他口中不住地流下。舍友又是惊惧又是恶心,吓的几乎晕了过去,呕吐着慌不择路地逃回宿舍,无论如何也无法⼊睡。不久之后那学长也回来了,躺回上继续觉睡,⾝体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只可怜了跟他出去的那位舍友,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第二天早上在那位学长如常喊肚子疼的时候,舍友终于忍不住把此事告诉了他。他一听之下,当场就疯了,别人也终于明⽩整件事原来是由梦游症引起,梦游时确实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而当事人却不会知道,只不过也委实是太恐怖了些。
第一个故事可能是传言有误,或是那学长在庒力之下产生幻觉,而且他后来退学了,可能是因为被吓的,也很可能就是因为无法承受庒力之故。
第二个故事就不是胡编造的了,当时就连北平⽇报都有详细记载。也正是从那时开始,解剖室的问题引起了家国注意,不久之后文件便下来了,但凡医科大学的解剖室,都必须是全安的建筑物,并且平时无人要紧锁起来。
诸如此类的恐怖故事数不胜数,若是将这些收集起来,整理后肯定可以成为一本经典得让小孩不敢哭泣的恐怖小说。姑且不管这些故事是真是假,巧合,或者是别人夸大,总之它达到了令医科大学更为神秘的效果。
而作为神秘与恐怖发源地的解剖室,更是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方,几乎是森,恶臭,琊气,灵异,,幽灵,鬼的综合代名词,可说是学医,特别是临系生学的最大,也是必经的考验。
也不乏一些胆大包天的家伙。据说前届就有位仁兄,通宵打牌,半夜时甚觉无聊,泡上一包方便面,孤⾝一人去解剖室边吃边和尸体聊天的。这种人不知是说其态变抑或是人家不怕琊的好,不过能在臭得让人想吐的解剖室吃夜宵,大概古往今来也就他一人了。
通常到解剖室实习都是集体,鲜有个人单独行动的,而且一般都是在⽩天。
然而北平医科大解剖室在半夜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我站在解剖室门口,心惊胆战,手心出汗。
解剖室位于学院最北一片榆树林之中,远离教室与宿舍区,是个死地,到这里路就没了。若非是做实验的缘故,大⽩天也鲜会有人来这里,更何况是晚上了。半夜可以说是绝对的没有人踪…除了死人之外。
这里实在是太寂静了,没有人声,没有动物叫声,只有大片茂密的榆树在风中沙沙的响,枝叶摇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一样,我全⾝汗⽑都倒竖起来了。
这鬼地方实在是***太森了,我背后发冷,总感觉有人站在⾝后,然而回头去看时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额上汗⽔直流,摸了一把,却是冰冷的。
赶尸咒简直是在我心中生发芽了那样,那一个个琊异莫测的符号強烈惑着我,如果我不尝试过的话,可能永远都无法摆脫其困绕,正是这让我下了一个艰难无比的决定。
手中捏着的钥匙都被冷汗沾的滑腻腻的,甚是难受,那是慕容倩想方设法才从她教授手中弄来的。
我没有无聊到在这种时候到解剖室闲逛,简直恨不得拖十个八个人陪我一起,越热闹越好。然而我要试验的是赶尸咒,这是个绝对不能让第三者知道的秘密,半夜自然是最好的时机。
然而我没有那位到解剖室吃方便面的仁兄的超级胆量,一想到即将面对那些毫无生气的尸体,就⽑骨悚然,遍体发寒。直至现在,我都想不通自己那狂疯的想法是如何产生的。
为了保守秘密,我连慕容倩的好心相陪都拒绝了,估计她也绝想不到我借钥匙是半夜到这里来吧。
面前就是冰冷的大铁门了,触手可及,我手中的钥匙伸前,缩回,再伸前,再缩回。最后咬一咬牙伸进锁孔之中,机会难得,慕容倩从教授处借到这钥匙不容易,我又已来到这里,无论如何不能半途而废了。
吱呀一声,大铁门在难听的哀鸣中被我推了开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夹带着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黑暗中看到一些⽩花花的影子,我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