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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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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冷无为将诸位将军们聚集在一起,密谈今后的部署。

  “诸位将军,我军现在的情形想必各位都很清楚,在宁国的大军没来之前,我们还占有一定的优势,可一旦杨纯率领他的征大夏得胜之大军而来,我们可就没有多少胜算了,各位可有何良策啊?”冷无为开门见山道。

  诸位将军小声地讨论一下,然后由齐海作代表,站起来道:“大将军,依末将所见,乘宁国的大军没来,先把它的先头‮队部‬给打掉,增強我军的士气,虽说杨纯用兵如神,可咱们就是坚守不出,他也拿我们没有脾气。”

  他说完,其他将军连连称是,看来坚守之策,深⼊军心。

  惟有⽩云飞没有言语,他的战术向来重视进攻,指哪打哪,认为消极的防守不如主动寻找战机进攻,在短时间里消灭敌人,这才是最好的防守。

  冷无为咳嗽一下,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当下笑了笑,道:“各位将军,你们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想问你们,就凭这榆林关,能坚持多久,这里的防御建设你们比谁都清楚,算算吧。”说到这里就打住了。

  齐海尴尬地咳嗽一下,坐了回去,的确这榆林关对付一到两倍的敌人没有问题,可多了就很难说了。

  冷无为看大家都不说话了,对着田大看了一眼,田大明⽩将地图摆了出来,挂在墙上。

  冷无为拿着木制着上面,笑道:“大家看,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敌军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五万军队,第二个就是离我们比较远的十五万大军,如果我们真的要打的话,不是那五万军队这么少,而是全部。可是咱们离对方后军较远,前面一打响,后面必然会往后撤,退到狼牙关,到时候我们就很为难了。所以,要打,咱们就必须以夺取狼牙关为目的,其次才是消灭敌军。因此,怎么能迅速夺取狼牙关,就是我们此次能不能守住的关键。”

  当冷无为说完作战意图之后,下面的将军都议论开来,有人认为这本是不可能的,如果用少量的兵马象上次宮打剑南关那样,很有可能遇到敌军的十五万人马,如果用多的兵马,行踪就会暴露,敌军会往后退守。

  有的将军也在苦苦思索,想不明⽩,也想不出一个好的主意。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云飞站了起来,道:“大人,要想攻取这个狼牙关并不是不可能,就看大人的胆子够不够大。”

  他这一席话立刻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全都看着他。

  冷无为道:“你说说看,你的想法是什么?”

  ⽩云飞有成竹道:“近几⽇,我一直在观察鲁显达的举动,发现有一处很可疑的地方,那就是他的粮草没有动过,以前多少现在还是多少,也没有看到他们运粮草过来,因此我就在想后面的十五万大军的粮草供应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派了探子去侦察,发现十五万大军的粮草是由狼牙关来供应的。这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拿下狼牙关,那二十万大军就会被我们给困死在狼牙与榆林两关之间。所以我认为不一定要

  真的和他们拼命,而是率一支精兵強将全力攻打狼牙关。”

  冷无为明⽩⽩云飞说的是什么意思,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赌一把。”

  ⽩云飞点点头,道:“我有五成的把握可以拿下此关,狼牙关存有不少的缺点,这几⽇我和以前驻守狼牙关的人聊过,在狼牙的西城角有一处刚新修起的城墙,当初狼牙关城墙久年失修‮塌倒‬了一块,守将匆忙之间只是用泥土和几快石头累积了一下,应该很薄弱,只要我们能躲开那十五万大军,成功的机率应该是很大的。”

  他的这一席话,立刻引起在场人的深思,冷无为看着那幅大地图,琢磨起来,怎么才能骗过敌军,如果用上次的战术冒充恐怕是不行了,那十五万大军驻扎的地方是冲要之地,也是通往狼牙关的必经之路。

  “看来只有这样了。计划分三步。”冷无为开始下决心了,诸将全部都站了起来,听候命令。

  “第一步,也就是重要的一步,扰他们的军心。宁国的那些将军肯定不怎么服鲁显达,咱们就从这里⼊手;第二步,当敌军军心涣散的时候,设法调动他们后面的军队前来,相信只要他们不再信任鲁显达,此计不难;第三,乘混出军,为了掩护⽩云飞秘密出军,我会和诸位将军演出戏,装出要和他们决战的样子,触而不打。当⽩云飞攻陷狼牙关的时候,我们前后夹击,他们不死也要脫层⽪。具体行动是这样的。”

  夜黑风⾼,一场军事行动从这里拉开了序幕。

  宁国先锋军营里。

  由于频繁的调动军队,每个士兵都非常的疲惫,各个很懒散的躺了一地,埋怨声不断地发了出来。

  一个看样子是新兵的人走到那昅着烟袋的老兵旁坐下“老哥,这几天老跟着大军东走西奔的,我是新来的,看不出什么名堂,老哥能否给予指示。”

  老兵昅了一口烟,道:“别说你看不出什么名堂,就是我也瞧不出什么来。妈的,都是被那胆小的狗庇将军害的,老子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就数这次的仗打的最是窝囊,他娘的。”

  新兵看看旁边,没有什么人注意他,小声道:“我刚听到一个消息,说鲁显达和大汉的人有勾结,因此调动兵马就是引他们来打,等什么时候我们累了,他们就打过来了,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可别对任何人说哦。”

  那老兵急道:“你是听谁说的,怎么可能呢?”

  新兵道:“我是刚才狼牙关那里刚调过来的,那边都传开了,怎么,你不知道。”语气显得非常的惊讶。

  当晚,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军营,不用说每个人都人心慌慌的,传达到上级将领,他们都知道的确有这个事情,不过并不是传言那样有什么勾结,而是统帅的命令。但是随着谣言越来越多样化,加上所有的人都会先锋大将有偏见,因此矛头全都针对鲁显达。甚至有人说那统帅的信是鲁显达造假的。

  站在关上的冷无为看着表面平静,內里却是波涛汹涌的宁**营。

  “小寇子,我这先记你一功,回去就给你娶媳妇。”

  小寇子就是那个新兵,笑道:“主子你真是英明,现在那里都传的神乎其神,比我说的还要详细。”

  冷无为冷笑道:“这就是谣言的魅力,记住,说谣言得有个诀窍,那就是说的越模糊,产生的效果越大。如果说的太详细,太多,那⽑病就越多,别人就可以看穿。当谣言说的模糊的时候,就会给别人一个发挥想象的空间,那自然什么都有了。”

  小寇子不知道,这一套谣言理论可是冷无为从以前当无赖地痞的时候,总结过来的。

  鲁显达⾼⾼坐在上面,看着下面的那些将军,发现每个人的眼神都怪怪的。

  “诸位将军,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于参将带着不好的口气,道:“将军,我等对统帅的信函颇有疑问,可否把统帅的信让我等再阅览一番。”

  其他的将军也以异样的眼光看着鲁显达。

  这几天鲁显达也听到一些风声,冷冷地道:“于将军,统帅的信有何等的机密,你以为我还会把它留下来吗?”

  于参将态度立刻起了极大的变化,冷冷地道:“大将军,收信、读信都是你一个人最先知道的,我们知道消息都是听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很是怀疑,所以我和几位将军才有此疑问,没有想到信没了,这更难说明将军的这么多天的举动是不是真的是统帅的意思,还是另有深意呢。”

  其他将军也冷笑了起来。

  鲁显达气极“腾”地站了起来,喝问道:“于参将,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时你不疑问,怎么现在就疑问了吗?我告诉你,这就是统帅的意思,你们执行就是,别的什么也别问。”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先锋左军统领葛石哈气道:“这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商量就是,会议才开到一半,就走人,我们宁**营里哪有这样的事情,就是统帅也没有过如此先例,一个败军之将有什么显摆的。”

  廉统领语气比较玩味,道:“你们说这谣言会不会是真的,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这其中难免有些我们暂时还看不出来的猫腻。”

  葛统领听着直点头,他向来比较佩服,凑上前道:“廉将军,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问题。”

  廉统领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道:“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按我们现在的部署,一旦大汉的军队来攻,我们只有全军覆没的份,不知道我们的鲁大将军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诸位将军眼神都紧张起来,完全把杨纯的指示抛在脑后,或许他们就是知道那命令是统帅下的,也不愿意就这么打仗,毕竟那些士兵都是跟随他们多年,要他们拿这些和他们一起出生⼊死的兄弟做赌注,他们从心里就不愿意,换着方的给自己一个理由不去执行命令。

  榆林关內,大将军住所。

  这几⽇整个关上忙忙碌碌的,唯有这里是最安静的,也是最轻松的。

  “老⽩,现在正在⼲嘛呢?”冷无为掷着⾊子问道,⾊子一落下是三个六,暴子。

  田大有些坐立不安,在室內走来走去“他现在正加紧训练,看他练兵的样子,就像整个弓上的弦绷紧了一样,这小子是志在必得啊。”

  冷无为左手打着右手,敢情他是左手和右手赌啊。“这样也好,这次咱们只能成功失败,我估摸着⽇子,那文宣帝也就在这几天了。”

  田大好象有什么不明⽩,道:“冷少,我有件事情不太明⽩,之前咱们怕杨纯来不打,可为什么现在却打了?”

  冷无为又抛了下⾊子,笑道:“之前不打,那是因为我怕杨纯,当时那文宣帝的病情还没有现在这样糟糕,有他那样信任,我还怎么打。可现在不一样了,这次咱们打,那杨纯无论是胜还是败都讨不到好去。自古为臣者有三大险境,一,功⾼震主者,主子无可赏罚,只要赐死;二,臣势力大于主子,一山不能容二虎,国无二君,主子自然容不得臣;三,臣強主弱,做臣子的太过強大,而主子又弱,这自然遭主子猜忌。现在宁国的杨纯真可谓三样都齐了,文宣帝一死,新主子登基,也就是现在的宁国太子,他今年才不到二十八岁,而杨纯还不到五十,真可谓是壮年,臣強主弱啊。杨纯的功劳越大,这新主子就越不放心,因此杨纯每胜一次,他的处境危险一次,如果失败了,那新主子就可以联合其他的大臣以此为借口,铲除杨纯。所以,我才会选择在这个时机动手,杨纯是个不简单的人,从鲁显达反常的调动人马就可以看出来,他很懂得怎么去保护自己,因此咱们就算打了这一仗,在短时期之內,杨纯不会出征,新主子登基,怎么也要避避风头才是。”

  田大明⽩了,笑了起来,道:“冷少,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遥远的事情你看的怎么清楚。那你是怎么看自己的呢,要知道你也很快就步⼊杨纯的地步了。”

  冷无为摇起扇子,笑道:“我和杨纯不同,杨纯前面能与他对抗的只有宰相张锐,而我面前一排就是好多个,这是其一;其二,我的出⾝也不如杨纯那么光彩,他可是硬考上的武状元,皇帝亲自选‮子套‬来的人才,本⾝就有很強的影响力;其三,当今咱们的皇上才不到六十,也是难得一见的明君,他的几个儿子更不是等闲之辈,有可能立为储君的只有二皇子、四皇子、八皇子三人,而他们年纪都比我大好多,所以在我⾝上不会出现臣強主弱的情况;其四,我没有底,也就是说在朝廷上我没有派,怎么来看我都没有希望能混到杨纯的地步。如果我的功劳实在是太大的话,皇上肯定会给我一个不痛不庠的罪,贬我几级,然后再说将功抵罪也就是了。反正我贪银子的把柄早在皇上手里撰着呢。”

  田大看着冷无为很淡然的谈自己的处境,敢情他早就为自己打算好了,真不亏是冷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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