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门外的人推门进来,径自走到沈露⽩跟前,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揽住她的肢,凛冽如刀的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女记者,再慢慢的度向摄影师,视线只在⾝上停留了一两秒钟,却⾜以让他们胆战心惊,恨不能躲到角落里面壁以思考自己的弱智行为。
这人赫然正是成怀瑜!
他用惯于号施令的口气说:“喧宾夺主!你们擅自跑到我家里来,扰我太太,还要反问我是谁吗?”
接着,他又轻蔑的扫了一眼女记者,说:“哪间杂志社的?我倒是不知道我家里是随便的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女记者乍一见到成怀瑜,看他的气质,听他的谈吐,就知道他非富即贵,本来想上去搭讪几句,但看见他的语气和态度这么恶劣,立时就不敢了,但心中还是觉得不甘心,壮了壮胆子说:
“我…我们也只是想来采访而已。”
“采访?”成怀瑜冷哼一声“采访我们还轮不到你!”
这时候他眼角一扫,看到了像摄师挂在前相机带子上印着的报社名称,说:“我当时谁有这么大胆子,原来是《乐娱风尚》,你们老板是叫孙福海吧?一个不⼊流的垃圾杂志!上次被人状告诬陷造谣的官司还没解决吧?怎么,还想再上被告庭?”
成怀瑜之所以知道这些事因为上次状告这个杂志的正是他的一个朋友,因为和一个女明星有些瓜葛,就被这个杂志写一通,他朋友的⽗亲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怒之下就把他们告上了法庭,要求赔偿名誉损失费共计五百万,老板孙福海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正四下里托人和他的朋友套近乎,找了几次,都被拒绝了。
女记者一看,成怀瑜是个知知底的人物,知道这个人惹不起,连忙堆満笑容的赔笑着:“对不起,是我们搞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我们这就赶紧走,不打扰了!”说着,连忙拉着摄影师匆忙的走出去,把门给关严实。出门后,仔细的看看门牌号,两人相视了一眼,摄影师说:“没错呀,明明就是这间,我亲眼看见的赵月明每次一散工都直奔这间屋子而来的。”
女记者说:“就算没错,我们也惹不起这种人,还是赶紧走吧!”
屋內的沈露⽩拿来成怀瑜揽住间的手退后一步,正要开口,成怀瑜却抢先了一步,疑惑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沈露⽩本来正想问成怀瑜是怎么找到自己了,听到他的话反而困惑了,难道他不是因为自己而来?连忙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成怀瑜径自走进客厅里,四下打量,觉得赵月明的巨幅照片实在是刺目的很。
他斜靠在墙边,抱起胳膊,说:“我本来就住在这里,对面的5o1是我老早以前就买下的房子!你呢,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答案没法叫沈露⽩信服,却也半信半疑,因为她很少出门,一次也没有见过对面的邻居,他是不是真的住在对面她也不敢肯定。
成怀瑜微笑着看着她,说:“不相信吗?要不要到我那里看看?”说着,拉起沈露⽩的手,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就将她拉出了门,走到5o1的门前,单手掏出钥匙开门。
沈露⽩将信将疑的走进了门,一看,格局跟对面的差不多,但是这些⾐柜、电器、家具,怎么那么眼?
“这是…”沈露⽩望着成怀瑜。
成怀瑜含笑看着她说:“是呀,都是你原来用过的,上面都有你的痕迹,我喜,所以就都搬过来了。”
沈露⽩面上一红,心上一阵漾,刚才成怀瑜的及时解救,就已经令她小心肝扑腾扑腾的了,更是见到了成怀瑜威严有气势的一面,心中更加不能平静,此时听到这番话,怎么不令她心嘲澎湃,她几乎不可遏止的想上前去拥抱成怀瑜,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很想大声的对他说“成怀瑜,我很爱很爱你。”但是理智终于将冲动战胜了,她慢慢的冷静下来,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而到这里来,我很感动,也很感谢你,但是你刚才已经看到了,我和赵月明已经住在一起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了,你也别再为了我做这些事情了!”
成怀瑜就知道这个别扭的女人一定会说出这样扫兴的话,也不在意,说:“哦?你们在一起了?那我们襄王神女的那一天算是你出轨喽?”
“呃…”乍然听见成怀瑜说这么不正经的话,沈露⽩有些惊讶,面上一红,心脏跳个不停,随即平静了一下,说:“是呀,那次是我出轨了,所以以后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他的事!”
成怀瑜定定的看着她,沉昑了半晌,悠悠的开口说道:“赵晋鹏知道了你拍过光碟的事对吗?”
沈露⽩猛然抬头,惊慌的看着成怀瑜,这是第一次从他口中这么丝毫没有隐晦的说出以前的事,他这过于直⽩的话令她心中一惊,只觉得愧羞难当,随即,她的眼神转到一边,说:“不关你的事!”
又是这句“不关你的事!”这句话就是把杀人不见⾎的软刀子,每次她都是用这轻巧的一句随随便便的就撇清了成怀瑜的关系,令他心间被砍出一道道⽩印,倍感挫折。
成怀瑜不由得怒火升起,说:“什么叫不关我的事?他还不知道那张光碟的男主角就是我吧?要不要我去告诉他,看看的到底关不关我的事!”
“不要!”沈露⽩立刻脫口而出,她不知道以赵晋鹏那样的格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做出什么对成怀瑜不利的事,她已经被赵晋鹏挟持了,不能让成怀瑜再涉这样的险,他是有⾝份有地位的人,更加不能有这样的丑闻!
成怀瑜摸摸鼻子,眼中精光迸,刚才腾然而出的怒气已经消散下去,说:“你这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当然…”沈露⽩几乎要不假思索的说出“当然是在担心你”但后半句在快要脫口而出的时候生生的换了个字,于是她说出的是:“当然是在担心他!”
这一切都落在了成怀瑜眼中,心中“蓦”的一软,目光柔柔的,伸手搂过沈露⽩,放进自己的怀抱里,轻轻的用下巴擦摩着她的头顶,柔声的说:“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袒露心扉呢,教给我一个方法好不好?”
沈露⽩柔顺的躺在他的怀里,耳朵贴在他硬坚的膛上,听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对自己说:“这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他有着強健的⾝体和強有力的臂膀,可以为你遮蔽风雨,抵挡光,你就对他放开心房,放心的去依靠他吧,他不会令你受到伤害的,如果你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幸福的!”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沈露⽩试了好几次,试图想诚坦的跟成怀瑜说出所有的事,但话到嘴边,终究是难以启齿,隐瞒了太久,这种话愈加的难以说出口,像是有个看不见的手紧紧的桎梏着她,在她的嗓子眼里重重的加上了一道锁。
沈露⽩只得慌的从这个令他安心的臂膀中逃脫出来,低着头,急急的说:“我该回去了!”便要往外走。
成怀瑜哪里肯放她走?只见他猿臂一拉,沈露⽩整个⾝体便又撞进了成怀瑜的膛,同时,他低沉的声音在沈露⽩耳边响起:“你还要回哪里去?这里才是你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拨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