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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沧海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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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南侯、掌銮仪卫事大臣兼右都督挂将军印、殿阁大学士兼辽东总兵张善羽,现在在⼲什么呢?

  “快,你们几个,快把这几箱金子给我搬到传上去。”张善羽喝道。

  “侯爷,”原来是副都统陈良策,这家伙由四品的都司升级到从三品的游击将军,这次东江的军官普遍官升‮级三‬,陈良策也跟着一下子跃到了副都统这个从二品的大官。

  张善羽让他留守长生岛,同时将刺探军情、传递消息等‮报情‬发面的工作仍给他管理,这家伙虽然打仗不怎么行,但说道刺探地方军情、传递重要消息等等,只要有关‮报情‬发面的工作,陈良策还真是一个天才!

  “怎么了?”张善羽正准备上船,忽然见副都统陈良策拉住了自己的⾐袍。

  “侯爷,我昨天晚上为侯爷敢算了一卦,卦上说今⽇⽩虎星犯境,海上定有很大的风浪,侯爷今⽇出行,怕很是不妥…”陈良策说道。

  “陈良策,你以前没当兵的时候是⼲什么的?”

  “回侯爷的话,小的没从军之前,是给人算卦的…”

  张善羽又好气又好笑,心想:没想到陈良策居然是一个给人算命骗钱的占卦先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怪不得这家伙总是给人一种滑溜溜、不可靠的感觉,估计骗过的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不过今天想来糊弄本将军,还差了那么一点。

  张善羽正准备用‮产无‬阶级马克思恩格斯列宁主义的观点来剥析陈良策的封建信思想,忽然手下的心腹亲兵张三也道:“侯爷,陈都统说得有道理,我以前听人算命说,夫大富大贵之后必有大难,大难不死则必有后富,将军蒙皇上大恩,辞金赏银,封侯拜相,此乃大富大贵之象征,陈都统说昨夜算到⽩虎星犯境,小的昨夜也总是睡不着,辗转反侧,恐怕今⽇出行,真的不是很吉利…”

  “好了,好了,”张善羽只觉得张三和陈良策两个家伙,真是一对活宝,明明的是封建信,还说得像模像样,差点把自己也说得糊糊了,在说下去恐怕自己今天真的不用出行了,但军情紧急,⽪岛上的士兵还等着自己回去发军饷呢,今天不吉利,明天又有什么恶兆,那自己也不用回去了,直接将东江总部迁到长生岛得了。

  “我意已决,今⽇出行。”张善羽甩开陈良策和张三,一纵⾝跳上船,道:“军饷太多,今⽇就只带这么多,艄公,开船吧!”

  陈良策和张三无奈,张三对陈副都统耳语道:“陈将军,你带着船只远远的跟在侯爷的大船后,小的先走了。”说着也跟着主子上了船。

  陈良策点了点头,等张善羽的船走过一段距离之后,命令手下士兵驾船跟在后面,以防不测。

  张善羽坐在大船上,‮浴沐‬着温和的海风,冷笑道:“陈良策也忒小心了,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哪有什么不吉利的,张三,你说是不是?”张善羽见张三硬着头⽪上船之后,嘲笑道。

  “侯爷说的是,不过小的以为,小心使得万年船,海上风浪,琢磨不定,侯爷还是小心为好。”张三道。

  “哈哈,本侯爷戎马沙场,难道还怕海上风浪不成!”张善羽哈哈大笑道,自己来到辽东之后,救刘誔、守开原、挫后金、屡败金兵,年纪轻轻就封侯,却时有点自我感觉了不得了。

  张善羽看着蓝幽幽的海⽔,不觉得想起了前世看金庸大侠的《笑傲江湖》中的曲子沧海一声笑。

  此时此景,恰恰相融,于是小张同学不觉得一时心⾎来嘲,于是大声昑道:

  “沧海笑

  滔滔两岸嘲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嘲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

  一襟晚照

  啦

  沧海笑

  滔滔两岸嘲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嘲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唱完之后,仍然意犹未尽,大喝道:“拿酒来!”

  心腹亲兵张三见主子兴致正浓厚,虽然知道在海上饮酒很是危险(醉酒之人在船上耍酒疯很少没有一脚踏空掉进⽔里的),但转念一想:自己的主子好像从来就没有喝醉过酒,这次恐怕也没事吧,再说主子现在兴致正浓,不拿酒来,恐怕自己的庇股又要遭殃了。

  于是张三惦记了一下孰轻孰重之后,还是老老实实的给张善羽拿来了一大坛美酒,正是陈良策酿造的好酒,张善羽也不叫拿湾,伸手夺过酒坛,揭开泥封,就豪饮了起来。

  …

  “侯爷,这已经是第十坛了,您…您…真的还要吗?”张三瞠目结⾆,难道主子这次太⾼兴了,以往就是和众将一起喝,也没有喝这么多酒呀!

  “少废话,拿酒来!”

  “是…是…”张三嘴里答应道,却留了个心眼,给手下士兵使了个眼⾊,那个士兵会意。

  “侯爷,酒来了!”

  张善羽接过酒坛,喝了一口,呸的吐了出来,一把抓住那个士兵的⾐领,喝道:“谁叫你用⽔代替酒的,当本将军喝醉了不成,连酒和⽔都分不清!”

  那个士兵吓得脸⾊苍⽩、‮腿两‬打颤,不知道侯爷会怎么处置自己,只好向张三使眼⾊。

  张三只好上去劝道:“侯爷,不用和小兵一般见识,可能是不小心搞错了,我再让他去跟您拿一坛好酒来。”说着朝那个士兵瞪了一眼,嘴里喝道:“还不快去!”

  张善羽松开那个士兵的⾐领,士兵如蒙大赦,一溜烟的跑了,一会儿那个士兵又跑回来了,端来了两坛好酒。

  “这还差不多,”张善羽接过一坛,打开泥封,一饮而尽,见张三站在一旁发呆,不由道:“张三,你站得累了,坐下来陪本将军喝酒吧!”

  张三心道:和你一起喝酒,那我不撑死也得醉死,不⼲,不⼲,打死我也不⼲。

  “侯爷,现在天⾊已经渐晚,我们明⽇清晨才能到⽪岛,卑职恐怕晚上会有事情,不敢擅离职守,还请侯爷恕罪!”张三道。

  “哼,什么不敢擅离职守,张队长,你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本将军不知道吗?你是怕喝醉了吧,也罢,”张善羽起⾝道:“可惜这么好的酒,也没人来陪本侯来喝,真是浪费。”说着将另外一坛美酒扔给张三道:“你跟了本侯这么酒,也不容易,这坛酒你带回⽪岛慢慢喝吧。”

  张三大喜,他不是不喜饮酒,但⽪岛上还没有一个士兵敢跟主帅一起饮酒。一是尊卑有序;二是张善羽实在是太能喝了,不仅能喝,还永远都喝不醉,曾经孔有德、张盘、尚可义兄弟、耿仲明兄弟等想一起灌醉张善羽,结果喝道最后,张都督一点事情都没有,谈笑如常,孔有德等人,却一个个醉得如同烂泥一般,被人拖回去在上躺了七天七夜才醒过来,从此以后东江张善羽手下的将士,再也没人敢跟主帅一起饮酒做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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