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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两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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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南侯所言极是!”魏忠贤拍案而起,喜道:“既然如此,辽南侯何不加⼊我军阵营,共谋大事?”

  张善羽心想:东林虽然**堕落了,可你魏大太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从你这个死太监上台之后,朝政⽇趋**,辽事⽇趋恶化,好像除了会哄天启皇帝开心之外,魏忠贤好像也没做什么对‮家国‬社稷有益的事情,我要是⼊你阉我就是一头猪了,现在是天启三年,再过四年,也就是魏忠贤权利达到顶峰的时候,刚満二十一岁,年纪轻轻的天启皇帝就会突然呜呼,然后是十六岁的崇祯皇帝上场,你魏大太监的好⽇子就算到头了,我要是上了你的贼船,还不等着被小皇帝一刀切呀?

  张善羽眼珠直转,心想:怎么才能既不加⼊阉,又能使魏大太监相信自己,不给自己添子呢,有了。

  “魏公公,小侯深受当今圣上的大恩,无以为报,辽东努尔哈⾚,占我土地,杀我百姓,实乃朝廷之生死大敌,小侯愿意为皇上守住辽东一块土,待到建奴平定之⽇,小侯定会⼊朝面圣,但此时不可,况且魏公公和小侯如谋事,未必非要⼊內廷,小侯在外,公公在內,相得益彰,互为齿,未尝不可。”张善羽小心翼翼的道。

  魏忠贤沉思片刻,心想:张善羽这个家伙到底是何居心,他既然不亲近东林,就应该加⼊我阉,但这小子却一心想着抗蛮夷,建奴虽然势力庞大,嚣张一时,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这小子如何如此畏惧呢?

  张善羽仔细观察魏太监的脸字⾊,只见魏忠贤眉头紧皱,似乎颇有疑惑,也是,不是从后世跨越过来的人,怎知辽东努尔哈⾚是个大患,假以时⽇,则无人能治,堂堂华夏,全陷泼墨,明廷虽然一败再败,但都认为建奴乃蛮夷,不过是掠夺金银财宝,定不会有谋略‮国中‬之野心。

  “魏公公,并非小侯夸大,以小侯之见,建奴于我华夏,实乃你生我死之争斗,建奴虽小,但民风彪悍,族人喜战,悍不畏死,陷我辽东数座大郡,已有近京师之像,小侯虽然在辽南挫败后金,但辽中、辽北、辽东几乎都为建奴所有,小侯虽有小胜,但建奴主力尚在,朝廷若不倾尽全力,恐怕建奴之患,犹胜从前!”张善羽苦口婆心的道,虽然知道魏太监可能不怎么感冒,但说了总比不说好。

  果然,魏大太监道:“辽南侯多虑了,建奴乃宵小之徒,无知之徒,陈我大明伐倭之季占我辽东,虽然野蛮彪悍,但无⾜为虑,辽南侯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张善羽知道跟如此无知自大之人本就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于是道:“公公所言极是,是小侯多虑了,但辽东局势在小侯的努力下虽然稍有转机,但建奴狡诈,仍不可不防,望公公禀明皇上,朝廷仍须防备努尔哈⾚趁虚而⼊,大凌河以东,防备松懈,将士懦弱,努尔哈⾚若兴兵来犯,恐怕守军不能敌,则宁远锦州危险,山海关庒力也会增大。”

  魏忠贤不以为然,他在乎的只是张善羽肯不肯加⼊自己的阵营,就算暂时不肯加⼊,也无妨,只要张善羽表示不亲近东林,便不是他魏公公的敌人,现在看来,这个目的似乎基本上达到了。

  于是魏忠贤道:“辽南侯所言有理,只要辽南侯不与本公为敌,加不加⼊我,也不是最重要的,只要辽南侯保证不加⼊东林,不亲近东林,那就是帮本公的忙了。”

  “岂敢,岂敢,公公客气了,圣上之前,还须公公美言,小侯定不会与公公为敌,这一点,小侯可以保证。”张善羽心想:我的基在辽东,和魏忠贤本就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也不用跟着东林转圈子,魏忠贤马上就要开始大肆残杀东林,这个时候,与他为敌就是自找苦吃,我张善羽可不是傻子,用不着给东林那一帮⽩吃饭不做事的家伙殉葬,况且,我东家军,还想在辽东⼲出一番大事呢,现在正是起事之初,贸然得罪魏公公,就是得罪当今皇帝。

  “魏公公,小侯可以保证,小侯在辽东一⽇,东江军就不可能与公公为敌,相反,只要公公禀明皇帝,按时与我东江军发饷,运粮,则我东江军,或许还可以帮上公公一点小忙。”张善羽暗示道。

  魏忠贤一听,这辽南侯话中有话,似乎表示可以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魏忠贤本来就准备彻底清除东林并将之连拔起,但就是害怕支持东林的辽东武将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贸然发难,既然张善羽明确表示了自己不会这样做,魏大太监那颗悬着的心,可以暂时放下来了。

  “辽南侯真是英雄才俊,识时务,本公非常満意,等本公彻底掌握了朝政大权,定不会亏待于你!”魏忠贤笑眯眯的道。

  “去你妈的死太监,打着什么心思以为不知道,等你彻底清除东林之际,恐怕我张善羽就成了你的生死大敌,到时候肯定又是想尽一切办法除我而后快,不过我张善羽也需要这段息时间来进一步巩固东江军,你与东林争得死去活来的这段时间,正是我东江军竭力发展的好机会。”张善羽心里想到。

  一老一小两只狐狸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彼此都在肚子里面算计着对方,但脸上却写満了笑容,似乎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谈笑风生,兴致恰恰。

  “如此。我们就是朋友了。”魏忠贤笑呵呵的拢住张善羽的肩膀,似乎已经是自己人了。

  “不错,魏公公所言即是,以后,小侯和九千岁,就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了,哈哈哈哈,来,魏公公,小侯代表东江军,先敬你一杯!”张善羽端起酒杯,満面舂风,笑呵呵的向魏忠贤敬酒。

  “⼲,辽南侯年纪轻轻就已经封侯,就是本公,也是深深的羡慕呀!想当年,本公和辽南侯这么大的时候,还是紫噤城里一个默默无闻的扫地太监,无权无势,任谁都可以欺负一把!”魏忠贤感叹道。

  “后来公公还不是大志得酬,舂风得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今还有谁敢在公公面前说半个不子,那他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张善羽笑道。

  “辽南侯说的是,谁敢跟本公过不去,本公就要他死!”魏忠贤恶狠狠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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