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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单骑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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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命令杀和尚的人没有现⾝。

  那一群剑士也已悄悄地离去。

  秦斩昅了口气,对司马纵横说:“他们真的是碧⽔阁中人?”

  司马纵横道:“绝对不假。”

  秦斩道:“你到过碧⽔阁?”

  司马纵横道:“不错。”

  秦斩道:“你见到了卫夫人?”

  司马纵横道:“是的。”

  秦斩道:“是卫夫人派人邀请你到碧⽔阁?”他已一口气发问三次。

  司马纵横道:“也不错,所以在下对于神⾎盟的事,总算有点了解。”

  秦斩又问道:“你能否带我去见卫夫人?”

  司马纵横摇‮头摇‬:“不能。”

  秦斩道:“我是唐千里的弟子广

  司马纵横道:“这个我知道,但我也曾答应过卫夫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绝不向任何人怈露碧⽔阁所在地。”

  秦斩叹了口气道:“但秦某却有件事;非要与卫夫人相见不可。”

  司马纵横道:“是不是为了唐大侠的铁剑?”

  秦斩道:“正是!”司马纵横道:“唐大侠以超群剑术饮誉江湖,但他传授你刀法,可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秦斩目露茫然之⾊:“先师从未提及这一点。”

  司马纵横回答道:“因为他不想你学剑。”

  秦斩道:“既不想弟子学剑,又何必收录弟子?”

  司马纵横道:“因为他最擅长的,其实不是剑法,而是刀法!”

  “刀法?”

  “不错,你不相信?”

  秦斩苦笑道:“在没有佐证之前,实在令人无法置信。”

  司马纵横道:“秦兄现在也许的确无法相信,但不久之后,就会知道在下并非胡讲。”

  秦斩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司马纵横道:“五天之后。”

  “五天之后?”秦斩不由大奇:“莫非五天之后,你就能够拿出确切证据?”

  司马纵横点点头:“不错。”

  秦斩道:“现在呢?”

  司马纵横回答道:“现在在下要告辞了。”

  老赌精立刻喝道:“走不得!”

  司马纵横皱了皱眉:“老前辈是不是要为胡小翠报仇?”

  老赌精道:“你杀了她,老夫要你⾎债⾎偿!”

  司马纵横默然。

  老赌精嘿嘿一笑:“哼!你是无话可说了?”

  突听一声苍老而宏亮的声音响起:“小司马无话说,老夫却有话要说!”

  金脚带忽然“呵呵”一笑:“估道是谁,原来是易老大来了!”

  “易老大?”老赌精眼珠子一转:“是大名府易大先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一个葛⾐老人,站在自己面前。

  这葛⾐老人脸庞清癯瘦削,仿佛带着几分病容,但又有着种不怒而威的尊严。

  他虽然⾐着朴素,但手上却戴着一枚价值连城的汉⽟斑指,而间一柄佩剑,更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难得一见的青霜宝剑。

  “这人不是易大先生又还会是谁?”

  老赌精虽然刁钻古怪,但在易大先生的面前,却也不敢造次。

  金脚带反而自然一点。

  他了上前,笑道:“易大侠别来无恙?”

  届大先生淡淡道:“人无恙,剑无缺,手上的招牌⽟戒也没崩掉一块!”

  金脚带又是一笑:“易大侠洪福齐天,又有谁敢惹到你头上?”

  易大先生摇‮头摇‬,道:“那可不然,老夫有眼无珠,错用小人,还以为是个老实先生,若非及时发觉,恐怕早已命丧大名府內。”

  金脚带叹了口气:“此事老叫化也曾略有所闻,唉,只是既己成为过去,也就别再提起了。”

  易大先生点点头:“不错,往事何苦提?”

  老赌精到了这时候,忍不住说:“易大侠曾说有话要说,未知是说何事?”

  易大先生道:“胡小翠该死!”

  老赌精、金脚带,死未道人,蔡红袖,秦斩五人闻言,莫不大吃一惊。

  死未道人道:“贫道没有听错罢?”

  易大先生冷冷道:“胡小翠不错是小司马所杀,但此妖妇杀之不在!”

  金脚带道:“易先生,这倒要你说清楚一点,胡小翠有何罪状?何以该死?”

  易大先生冷笑一声:“老夫昔年重用欧守诚,各位可知,此人是谁向老夫保架的?”

  老赌精“哼”的一声:“总不会是胡婆子罢?”

  易大先生冷冷的一笑:“偏就是她广

  老赌精一怔。

  “什么?是她?”

  易大先生沉声道:“你莫非怀疑老夫在含⾎噴人?”

  死未道人忙道:“易大侠的说话,谁敢怀疑?”

  老赌精道:“但即使这样,也不能说她该死,该死的只是欧守诚这个老实先生而已!”

  易大先生沉声道:“但尔等可知道,胡小翠也是神⾎盟中人?”

  老赌精立时叫道:“放…”

  “放肆!”秦斩不让老赌精“放”下去,怒道:“在易大侠面前,岂可如此元礼?”

  虽然秦斩的年纪要比老赌精小了一大截,但是他是七垦帮帮主,说话总比老赌精还更老气横秋得多。

  这也是异数,老赌精天不怕地不怕,但不知如何却总是不敢违拗秦斩的命令。

  这个老株儒立刻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

  秦斩抱拳向易大先生道:“前辈认为胡婆子是神⾎盟中人,未知有何佐证?”

  易大先生冷冷道:“老夫曾与司马纵横,潜⼊开封金虹院!”

  死未道人皱了皱眉:“金虹院是什么地方?”

  易大先生道“表面上是烟花之地,实乃神⾎盟在开封府设立之分舵。”

  秦斩问道:“易大侠与司马兄有何发现?”

  易大先生道:“老夫与小司马,发现分舵內共有三位⾼手,其中一人正是胡小翠。”

  此言一出,众皆大吃一惊。

  只有一人例外,那是司马纵横。

  老赌精突然走到他面前大叫:“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司马纵横长长的叹了口气:“难道你认为易大先生会和我这个武林后辈串通,去诬蔑一个已经死去的老太婆?”

  老赌精怔住。

  “是真的?真的是这种人?”他喃喃他说。

  易大先生沉声道:“正因为七星帮有了她这个奷细,所以神⾎盟对各位的行动,一直都了如指掌,难道你们还想不出来吗?”

  老赌精没话说了。

  死未道人叹息一声:“如此说来,这妖婆真是死不⾜惜!死不⾜惜!”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跄踉地回来。

  这人浑⾝是⾎,赫然竟是舒铁戈!

  舒铁戈受了伤,而且伤势不轻。

  死未道人匆匆扶着他,正想开口,老赌精已伸长了手,掩住了他的嘴巴。

  因为老赐精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若一旦开口,就必然是那句:“死未?死未?”

  这并非死未道人心肠恶毒,而是“习惯成自然”

  司马纵横昅了口气,神⾊凝重。

  “他⾝上最少吃了四五刀!”

  金脚带忙掏出一大堆金创药,为舒铁戈包裹伤处。

  舒铁戈却摇‮头摇‬:“别理会我,去救美盈…”“美盈也出了事?”蔡红袖原来在运气疗伤,但此际却反而为别人担心。

  司马纵横忙问舒铁戈:“美盈‮姐小‬在哪里?”

  舒铁戈向北方一指:“在…在金华轩。”

  司马纵横脸⾊一变,对易大先生说道:“易前辈,这里有劳你主持大局了。”

  易大先生神情肃穆,说道:“你要小心!”

  金华轩本来是一问很雅致的酒家。

  但司马纵横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己变得一塌糊涂,乌烟瘴气。

  雪⽩的墙壁上,已染満了鲜⾎。

  上好捕木制作的椅、桌,几乎有一大半东歪西倒,被严重毁坏。

  而最可怕的,就是这里仿佛已没有活人。

  只有死人。

  死尸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每个人都是死得极惨。极恐怖。

  司马纵核心头一凉。

  这里曾经发生了极可怕的战斗,难怪以舒铁戈这种⾼手,也险些命不保。

  舒美盈呢?

  她是不是也成为死尸的一份子?

  在死尸堆里,没有女人。

  司马纵横总算透了口气。

  最少,她还可能活着。

  但她却己不在金华轩了,她现在哪里呢?

  就在司马纵横想不通,猜不透的时候,死尸堆里忽然有一团火焰,从他背后了过来!

  好厉害的火。

  这火焰居然是带着蓝绿之⾊的。

  司马纵横立刻⾝形飞跃,斜斜避了开去。

  一人大笑:“司马纵横,这一次你揷翼难飞了!”

  这人是从死尸堆里站起来的。

  他浑⾝是⾎,但却不是自己的⾎,而是一些无辜被杀者⾝上流出来的⾎。

  司马纵横眼⾊一变。

  “你是火妖萧天君?”

  这人大笑:“除了萧天君,世间上还有谁擅放五毒

  “精英堂?”

  “不错…是长孙倚凤把舒美盈带走了!”

  “长孙倚凤?”

  “不错,就是他…”

  萧天君死了。

  他是死有余辜。

  司马纵横没有返回客栈。

  他骑了一匹快马,赶往青湖城。

  青湖城最著名的酒家,当然就是金翅楼。

  这里的砂锅鱼翅和八宝醉仙,堪称一绝。

  当司马纵横踏⼊这酒家的时候,堂棺立刻就殷勤地招呼,还带他来到一张已摆放着佳肴美酒的方桌前。

  司马纵横一怔乙

  “你是不是弄错了?”

  堂信还没有开口,已有个人微笑着走了过来,说:“他没有弄错,今天就且让在下来做个东道如何?”

  司马纵横抬头一望,只见来人大概三十五六年纪,眉⽑秀,脸如⽩⽟,是一个相当英俊的美男子。

  “阁下是…”

  “长孙倚凤。”

  “久仰!久仰!”司马纵横抱拳一笑。

  “客气!客气!”长孙倚凤缓缓坐下:“司马兄不必多礼,青湖城只是个小地方,什么东西都随便得很。”

  司马纵横也坐了下来,道:“听说近数年来,精英堂声威大振,方圆百里,已再无強盗寨存在了。”

  长孙倚凤微笑道:“这全是一千兄弟同心协力的成果,在下不敢居功。”

  司马纵横道:“是功就是功,是罪就是罪,我辈中人敢作敢为,又有什么功劳不敢自居?有何罪锗不敢承认?”

  长孙倚凤喝了一杯酒,才道:“在司马大侠眼中,何者是功,何者是罪?”

  司马纵横道:“这很难一概而论,但善恶之分,相信长孙堂主会比在下更加清楚。”

  长孙倚凤淡淡一笑:“在下对于功过善恶,倒没有多大的分析能力,只知是顺天应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司马纵横望定长孙倚凤,忽然叹了一口气:“听尊驾之言,似乎认为神⾎盟就是当今武林之主流势力?”

  长孙倚凤悠然道:“难道不是?”

  司马纵横冷冷一笑:“长孙堂主,在下一向很景仰阁下,岱不到,却是见面不如闻名!”

  长孙倚凤摇‮头摇‬,叹道:“你比我还年轻,火气大一点,那是不⾜为奇,但小心这一把火,会把你自己毁掉!”

  司马纵横然变⾊。

  “长孙堂主,现在我只有一句话要说。”

  长孙倚凤悠然道:“请说。”

  司马纵横道:“把舒美盈出来!”

  “舒美盈?”

  “不错!就是舒美盈!”

  长孙倚凤哈哈一笑:“听说你已经娶得云双双为,怎么还要再加上个舒美盈呢?”

  司马纵横脸⾊铁青:“你少装蒜,也不要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好!我不说!我不说!”

  “你真的想见她?”

  “不但要见她,还要带她走!”

  “带她走?”长孙倚凤哈哈一笑:“这是英雄救美,将来她一定感万分,到时候,你大可以享受一下齐人之福了。”

  司马纵横简直给他气炸了。

  “呛”的一声,猎刀出鞘。

  “想拼命?”长孙倚凤又是一声大笑:“别忙!别忙!只要你有本领,在下这条命,是随时都可以双手奉送的,但你最少也该见一见舒美盈才动手罢?”

  司马纵横昅了口气,说道:“她在哪里?”

  长孙倚凤道:“你要见她不难,就只怕你不敢跟着我走。”

  这分明是将法。

  但司马纵横不考虑,立刻就说:“你走!我一定跟着!”

  长孙倚凤离开了金翅楼。

  司马纵横当然也跟着走,就像个讨债的人一样,寸步不离长孙倚凤。

  这时候,金翅楼的一副座头上,已有四道森冷的目光,盯着他们。

  那是两个脸⾊青青⻩⻩的中年人。

  他们年纪相若,脸⾊差不多,但相貌和⾝材却大不相同。

  坐在东方那边的一个,他⾝材魁梧,虽然脸⾊不好,但全⾝肌⾁有如铁打一般,而他间悬挂着的一把斧头,更是沉重异常,没有气力的人恐怕连拿都拿不动。

  但坐在西方那一个,却是瘦小得很,他的眼睛很大,嘴巴也很阔,但除此之外,他脑袋细小,手脚细小,连脖子都耝不起来。

  ⾝材魁梧的汉子忽然说:“长孙倚凤能对付得了司马纵横吗?”

  “很难说,但倘若在精英堂总坛动手,他自然是大占便宜!”

  “这可不妙!”

  “如何不妙之有?”

  司马纵横是卫盟主黑名单里要铲除的人物,倘若给长孙倚凤宰了,这功劳…”

  ⾝材瘦小的中年汉子眉头一皱:“这点我早已想到,但这又有什么办法?”

  “照你的看法,司马纵横会不会真的栽在精英堂里?”

  “大有可能,但却也不是可以绝肯定对的,”⾝材瘦小的汉子沉昑半晌,道:“这小子刀法不错,屡挫強手名震武林,长孙倚凤若稍为大意,说不定就会死在自己的地方上,这也并不是什么奇事。”

  ⾝材魁梧的汉子道:“既然这样,咱们何不潜⼊精英堂?”

  “你的意思是…”

  “倘若长孙倚凤败在司马纵横的刀下,那么咱们就接着杀过去!”

  “这不行!太冒险了!”瘦小汉。

  大汉道:“难道你没听过,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这八个字吧?”

  瘦小汉子想了想,忽然用力的点点头:“你说得对,去瞧瞧,对咱们总是有利无害!”

  “这就么办!”大汉充満信心。

  精英堂总坛,是一座很大的屋子。

  院子里静得很,只有风声。

  长孙倚凤一直走在前头。

  司马纵横忽然说:“难道你不怕我会在背后暗算你?”

  长孙倚凤没有回头瞧他一眼,

  只是淡淡的说:“你是不会暗算我的,因为那样对舒‮姐小‬:没有什么好处。”

  他带引司马纵横走进屋內。

  这时候,那个大汉和瘦小汉子,已悄悄地从一道⾼墙替窜⼊內。

  他们的轻功实在不错。

  长孙倚凤和司马纵横都好像完全没有发觉。

  天阶,就是一座很宽宏的大厅。

  大厅外,守卫森严。

  瘦小汉子悄悄的对大汉道:“这可不妙!”

  大汉道:“谁不妙?”

  瘦小汉子道:“当然是司马纵横,在这等阵势下,就算他有三头六臂,无恐怕也很难占到什么便宜了。”

  大汉道:“但他却已来了。”

  瘦小汉子皱着眉:“想不到这小子原来笨得很。”

  大汉说道:“这是不⼊虎⽳,焉得虎子。”

  瘦小汉子道:“他是要勇救佳人,唉,勇则勇矣,但恐怕这一次,他是没命出去了。”

  大汉冷冷一笑:“就算他闯得出精英堂,也必筋疲力竭,甚至遍体鳞伤。

  瘦小汉子说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这时候,只听得司马纵横又跟长孙倚凤吵了起来。

  长孙倚凤很生气,而司马纵横也是一样。

  两人都在争吵得面红耳热。

  最后,他们都走进大厅‮央中‬。

  但长孙倚凤却嘱咐手下,把大厅所有的窗户都关起来。

  大汉一呆,道:“他们要⼲什么?”

  瘦小汉子道:“决一死战?”

  大汉道:“为什么不喜别人瞧?”

  瘦小汉子道:“因为那样最公平,既不会被外人惊扰,也不会出现倚多为胜的局面。”

  大汉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也不无道理。”

  就在这时候,大厅里忽然传出了一个人的暴喝声。

  这一声暴喝谁发出来的?

  是长孙倚凤?还是司马纵横?

  这己不可辨别。

  剑击声响,从大厅里传了出接着,是一阵烈刀声。

  “他们真的⼲了起来。”

  大汉嘴角露出了笑意:“谁会获胜?”

  瘦小汉子道:“你认为谁?”

  大汉道:“依情而论,司马纵横该占胜,他到底是齐选出来的接刀人。”

  瘦小汉子道:“但长孙倚凤可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作风向来稳健,绝不会⽩⽩送死。”

  大汉道:“你是看好长孙倚凤?”

  瘦小汉子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倒不如拭目以待。”

  兵器击之声更烈。

  忽然间,一人发出了一声闷哼。

  瘦小汉子昅了口气,道:“分出胜负了。”

  大汉忙道:“是谁胜了?”

  瘦小汉子瞪着眼:“我怎么看得见?”

  大汉道:“不会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罢?”

  “绝不会。”

  “何以见得?”

  “因为有人在笑。”

  “笑什么?”

  “他击败了对手,自然心情愉快。”

  倏地,一人推开大厅窗户。

  笑声震天。

  大笑的人,赫然正是长孙倚凤!

  长孙倚凤笑了很久,忽然笑声一停,大声叫道:“你们听着,司马纵横已经死了!”

  精英堂中人,齐声呼。长孙倚凤又叫道:“齐巨山,丁世华,两位何不出来瞧瞧猎刀奇侠的脑袋?”

  大汉愣住。

  瘦小汉子也吃了一惊。

  原来这大汉就是黑道上人人闻名丧胆的“魔⽟爷’齐巨山。

  瘦小汉子叫丁世华,也是黑道上极难的人物。

  他们一直以为躲蔵得很好,谁知道长孙倚凤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行蔵。

  丁世华索大笑一声,走了出来。

  齐巨山当然也跟着。

  丁世华盯着长孙倚凤:“你真的已经杀了司马纵横?”

  长孙倚凤淡淡道:“倘若司马纵横仍然活着,我还会如此轻松吗?”

  他忽然从地上拿起一颗脑袋。

  丁世华,齐巨山同时脸⾊一变。

  那果然是司马纵横的脑袋!

  “看清楚了没有?”长孙倚凤在笑,笑声中仿佛带着一种椰偷的口吻。

  丁世华⼲笑一声,抱拳道:“长孙堂主武功不凡,佩服!佩服!”

  “恭喜长孙堂主了!”齐巨山也抱拳,大声地说道。

  长孙倚凤沉默了很久,忽然道:“司马纵横已经死了,两位还有什么打算?”

  齐巨山⼲咳一声:“都是长孙堂主的功劳,咱们有什么打算?”

  长孙倚凤道:“既然两位已来了,就烦请两位把司马纵横的脑袋,带回去见盟主。”

  齐巨山道:“这不成问题…”

  丁世华却说:“但盟主最想得到的,却还不是这颗脑袋。”

  “猎刀!”

  “猎刀?”

  “不错,盟主虽然已拥有不少实力,但对于这一柄猎刀,还是有着极浓厚的‮趣兴‬。”

  长孙倚凤道:“丁兄之意…”

  “把猎刀给咱们,献给卫盟主。”丁世华说。

  长孙倚凤道:“但这一柄刀…”

  丁世华脸⾊一寒,道:“莫非长孙堂主不相信咱们两人?”

  长孙倚凤道:“两位是盟中大将,在下又岂会不相信两位?只是两位带着这柄猎刀在⾝,路上恐怕会有危险。”

  “危险?”齐巨山呵呵一笑,道:“这有什么危险?它又不是一桶炸药。”

  长孙倚凤叹了一口气,道:“虽然它不是炸药,但却比炸药还更危险。”

  丁世华冷冷一笑,道:“长孙堂主的意思,是说咱们若带着这柄刀,就会‘像齿焚⾝’?”

  长孙倚凤道:“这是事实。”

  丁世华道:“哼!你这分明是看不起人。”

  长孙倚凤摇‮头摇‬。

  “两位是误会了,猎刀是盟主喜爱之物,咱们就绝不能再让它落在别人的手里,否则本盟声威将会受到打击。”

  齐巨山冷冷笑道:“长孙堂主,你既然不放心让咱们把猎刀带走,又何必絮絮不休?⼲脆把咱们赶出去便是!”长孙倚凤说道:“在下亲自去见盟主。”

  “你想见盟主?”齐巨山一愣。

  “不错。”

  “那不行。”

  “却是何故?”

  丁世华道:“因为你现在还不能算是本盟中人,自然不可能亲自遇见盟主。”

  长孙倚凤道:“但盟主曾经传令下来,只要在下能杀了司马纵横,就可以正式加⼊神⾎盟。”

  丁世华道:“要加⼊神⾎盟,一定要盟主或者是诸葛总护法准许。”

  长孙倚凤道:“那么在下要见诸葛总护法,那大概不成问题罢?”

  丁世华想了想,道:“诸葛总护法近来很忙,找他不易。”

  长孙倚凤忽然拿出了两张银票。

  “这点东西也许可以有点用处罢?”

  丁世华接过一看,怔住。

  “一万两?”

  “不错,这里总共是二万希望两位不要推辞。”

  丁世华与齐巨山都不噤为之而怦然心动。

  无论怎样,每人一万两的酬劳,已绝对不少。

  但齐巨山却说:“你为什么忽然对咱们这样客气?”

  长孙倚凤道:“就算咱们本来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将来我若成为了神⾎盟的一份子,彼此就是自己兄弟了,又何必互相仇视下去?”

  齐巨山一笑:“这个…”

  长孙倚凤又道:“何况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仇怨可言,这点小小意思,两位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齐巨山瞧了丁世华一眼:“老丁,你说咱们该怎么样?”

  丁世华叹了口气,接着却笑道:“难得长孙堂主这样对咱们,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正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他这样说,当然是“受之”而不会是“却之”的了。

  他们终于收下二万两银票。

  丁世华沉昑了一会,忽然对长孙倚凤说:“诸葛总护法虽然有点忙,但咱们还是可以找得着他的,只是…”

  说到这里,言又止。

  长孙倚凤道:“丁兄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大家商量商量。”

  丁世华皱了皱眉:“还有半个月,就是诸葛总护法六十寿辰。”

  长孙倚凤目光一亮。

  “丁兄的意思,我己明⽩,听说诸葛总护法对古董颇有‮趣兴‬?”

  丁世华也是目光一亮,连忙点头道:“不是颇有‮趣兴‬,而是‮趣兴‬极浓。”

  长孙倚凤道:“五年前,我在京师买下了宝华轩。”

  丁世华吃了一惊:“整间宝华轩?”

  “不错,”长孙倚凤淡淡一笑,道:“那一年,我走了运,在赌桌上大杀三方,赢了百多万两银子,觉得没有什么用途,就索把宝华轩整间买了下来。”

  丁世华与齐巨山不由暗暗菗了一口凉气。

  赌的好大!

  而这位长孙堂主的手笔也极吓人,居然把宝华轩整间买了下来。

  宝华轩最值钱的,当然不是那间迹近乎深沉的铺子,而是它里面不计其数的古董。

  长孙倚凤悠然接道:“我只不过化了一百五十万两,就把它买了下来,这价钱还算很公道。”

  “公道,公道极了。”丁世华点头不迭。

  长孙倚凤道:“你们就代我说一句,只要诸葛总护法不嫌弃,这间宝华轩,就当作小弟的贺礼好了。”

  丁世华,齐巨山又不噤齐齐愣住。

  这份贺礼,就算是用来送给当今圣上,也绝不会寒酸了。

  两人呆了很久,丁世华才不断的点头:“长孙堂主,相信诸葛总护法一定会很満意,这件事就包在我们两人的⾝上。”

  长孙倚凤忽然皱了皱眉,道:“这猎刀,还有司马纵横的首级…”

  齐巨山道:“猎刀嘛,还是由长孙堂主保管吧,至于这首级,就由咱们两个人带去见诸葛总护法。”

  长孙倚凤沉昑半晌,道:“可是,诸葛总护法寿辰在即,把这种东西带给他去看,似乎是不太好吧?”

  丁世华点点头,道:“的确不好。”

  开巨山随即改口道:“那也的确是很不好,既然咱们都亲眼看见司马纵横死了,也不必把这颗死人头捧来捧去,不如把它连尸体烧掉,有猎刀为凭,又有咱们两个作证,岂不是一样吗?”

  长孙倚凤道:“这个…”

  “这个主意不错,”丁世华接口道:“就照他的意思去办!”

  就是这样,司马纵横给烧掉了。

  长孙倚凤在神⾎盟中,可说是立下了一个极大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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