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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 扯李世民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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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9]“这位军爷,你,你你有什么事要找我们老爷?”那个家人一见曹礼把刀亮了出来,顿时就矮了一截;说话也变得有些磕磕巴巴的。

  “我有什么事?是跟你们家的老爷谈;犯不上,跟你这么一个奴才在这里耽误着时辰解释。后面的是太原府里的张偏将,这次是奉了三殿下的军令,前来拜会你家老爷。你速速得上头前带路去,否则本校尉得刀可不是吃素的。”曹礼说完,便用刀⾝又在其面前一晃;冷森森的刀⾝,散发出来一股子寒气直冲⼊人的心里。使人不由自主地就打起哆嗦。

  “军爷别动怒,我这就带你们进府去找老爷去。”这个家人说完,是抹头就要往府里跑。可还没等迈开步,就被曹礼一把将后⾐领给抓住。

  一把就提到了眼前,看了看他,对其言道“怎么的?想去报个信去么?哼哼,看来你这个人是一心求死,那本校尉就…”话说到这里却打住了,那个家人此时早就翻⾝跪倒曹礼的脚前。

  “军爷你误会我了,我真的不是进里报信去?实是走得有些过于快了,这次小的一定加些小心,莫要再走快了。”话一说完,立刻又给曹礼磕了几个响头。

  曹礼本也不想杀他,只是吓唬他一下而已;闻言便冷笑一声,又对其言道“你就算是真的跑出去,我恐怕你也见不到你家老爷的面。”说着取出一只上了弓弦的弩箭,在掌心里一托。

  这个家人就觉得这冷汗是不停地往外流,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爷那里得罪这几位杀神了。只得乖乖的在前面带路往內宅而来。

  “我来问你,这府里可有护院的家丁和家人?”曹礼一手按在这个人的一个肩膀上,推着他往前走,一边举着弩箭四下张望着,嘴中同时还对其询问着。

  “府里原先到有几个家丁,只是后来出了一回事以后,老爷就把他们都给遣散了。现在府里就剩下家人有三十几个,其中丫鬟占了一半。诺,那个最大的屋子,那就是我们老爷的会客大厅;今天我们老爷正在那里会客呢。”这个家人此时倒是十分的合作,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

  张须陀让两个军校,拿着弩箭守在大门口;自己则带着余下的军校跟着往里走,边走边又继续得分‮出派‬一些军校,守在大院的各个角落里。

  一会就到了大厅门口,几扇隔门都大敞着,在外头就可以看见里面灯火通明;不时的有说话声传了出来。

  “听说,太原府的军粮竟然也被人给劫了;现在的这些响马強盗的胆子,也未免有些太大了。只要一旦李三殿下缓过手来,就准能将其一网打尽;不过听说最近这周边,倒真是不十分的太平。看来即使下乡去跟泥腿子们收租子,也得加上万分小心了。”屋里的人正在说着,外面的曹礼一把,将那个家人就给惯了进去。

  “不是吩咐过么?我正与杨老爷谈些私事,没事的话就不要来打扰我们;否则仔细你下月的工银。”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对着闯进来的家人怒声的责骂着。

  “老爷不是小的有意进来冒犯你老,是这几位军爷要找你商谈点事情。”家人说着就将⾝子闪到一边,将⾝后的曹礼给显出来。

  “你们是谁的部下?竟敢到我的府里来撒野,莫非不知道我跟你们大殿下情莫逆么?”这个肥肥胖胖的王老爷,一下从那个十分宽大的太师椅中站了起来;步履竟然十分轻快地走到了曹礼的面前,用一只跟一胡萝卜差不多的手指,指着曹礼的鼻子尖喝问道

  而这时,张须陀也一步跨进屋来,正好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二话不说,端起弩箭对着这个王财主的庇股就是一弩箭了过去。

  “啊哎呦,快来人,疼死我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现在离去万事还好商量,要不我给你们备下五百两纹银可好?”王财主盯着渐渐走过来的张须陀,分明感到了张须陀那冷森森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气。便急忙的跟张须陀商量起来。

  “王财主,还有那一位;你别想轻易的离开,由这屋里可以出去的就只有尸体。我只是前来求财的,你们只要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就饶你们一命,否则,我就把你们一家子都杀了。你信不信?”张须陀说着,便又扭头看了一眼那个所谓的杨老爷;此时他正靠着墙滑到隔门那里,似乎要偷偷的溜出去。

  可还没等迈出门口,就见门外一只弩箭,已然对准了自己的面门。便又只得乖乖的退缩回来,将⾝子缩在一个墙角处,尽量想不引起来张须陀的注意。

  “我信,这么说来,你们肯定不是官兵了?那么一定就是前几次,在太原府外劫夺粮草的好汉爷了。好汉爷爷,我也只是靠着收租子度⽇的穷光蛋;哪里有什么多余的银钱给你们?就这五百两还是我积攒出来的,求好汉爷爷⾼抬贵手,我一定给你们立一块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并且肯定不将你们来过这里的事,跟别人讲起来。好汉爷爷就看咱们都是穷苦人的份上,就饶了我吧。”王财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真真假假的说着哀求着。并且费力的忍着庇股上的疼痛,给张须陀等人跪了下来。

  “好,那个家人你过来,你给我把所有的人都叫到这里来;有敢不来的,有一个人,我就剁你们家老爷一只手,两个人就剁一只脚。还不快去。”张须陀说到最后把眼睛一瞪,手里的弩箭也就跟着抬了起来。

  那个家人一听这句话,急忙的慌里慌张的就往外跑;没一会,就听得一阵的哭声由远而近的传来,一群女人抹着通红的眼睛往这面而来。

  等这群人都走进来,外面又跟进来不少的丫鬟婆子和家丁;人们将这个大厅都给挤満了,曹礼吩咐他们都靠在墙上,又让家丁取来不少的绳子;将这些哭叫的女人们都给捆得结结实实。等都捆完了,又过去几个军校,将这群家丁也给捆起来,然后丢到地上。

  “曹礼,既然王财主心疼他的那点银子,那我们不妨就跟他做一个生意。先从王财主自己算起,王财主你给自己估一个价吧;你要是不估,或者是少了;那我就送你去见你们家老祖宗。其余的人也一样,银子就跟王财主算。”张须陀说完,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等着开始估价。

  “好汉爷爷,我真的没多少银子;这么的,我给自己估价一千两纹银,这总算可以了吧?这可是一千两的银子。”王财主咬着嘴说道,并且眼里也已含着热泪;那是要失去自己最为心爱的东西的时候,所流露的真情。

  “你的⾝价只值这么一点,那看起来,你的这些妾自然⾝价也⾼不到哪里?你的孩子,我们不会管的;我们毕竟没有那般的无聇。不过对于你来说,你或者是把银子调⾼一些,或者是让我一箭把你死。你选哪样?”张须陀摆弄着手里的弓弩,不时地对准几个人的前瞄瞄。

  “你要杀便杀好了,反正我就这么些银两。”王财主一副死猪不怕开⽔烫的架势,一下由地上爬了起来;可没等做出什么动作来,就被曹礼一脚踹翻在地。紧跟着就用一只脚踩在了他的口之上,并且菗出佩刀,横在他的裆下。

  “曹礼,既然他不肯说;那就把他们都绑好了,嘴里在塞上布;咱们自己搜,等找到银子,就把房子给我点着了;人自然也是一个不留。”张须陀说着,就站起来要往外走。

  “好汉爷爷,我不想死,我知道我们家老爷蔵银子的地方;我带进你去,只要留妾一条命就行。”一个被捆起来丢在墙角里的女人奔了过来,挡在张须陀的面前对着他央求着。

  张须陀的眼前忽然有些辩不清楚,这面前的女人究竟是王财主的小妾?还是自己早已散手人寰的夫人。张须陀定了定神,不由心中一阵苦笑,心说,看来我这一辈子是做不成响马了。

  “那好吧,你带我们去;你要说的是真的,我就饶了你和他们的命。”张须陀故作凶狠的模样,对着面前的这个娇滴滴的女人言道。

  “那好,咱们这就去吧。”说着,她就先往外走去;张须陀留下几个军校看着大厅中的人,自己则带着曹礼和十几个军校跟在那个女人的⾝后;往后宅走去。

  一直走到一间十分破败的房舍跟前,这女人才站住了;有些为难的样子,转过头对着⾝后的张须陀说道“这就是他蔵银子的地方,这屋里有一个暗道,银箱就被摆在下面。那次我刚被娶进门的时候,他为了讨好于我,特意带我到这里看过。”这个女人唯恐张须陀不相信她的话,急忙对着张须陀解释道。

  张须陀看了看门上的那把铜锁,那是一把七心锁,要是没有与之相配的钥匙;本就打不开它。便扭过脸对着女人问道“这个门你一定是没有钥匙了?”

  女人没有说话,却是点了点头。张须陀不再多说什么,‮子套‬刀,一刀就将门锁斩落。跟着就推开了门,走进房內;就看这屋里十分的平常,一个桌案摆在靠墙的位置;桌案上却挂着一幅画,画里是一棵松树和一只鹿还有一个老者。看那老者的模样分明就是南极仙翁。

  而屋里正‮央中‬摆着一个蒲团,张须陀用刀尖把画给挑开来;后面却没有看出有何不对的地方?不由的盯了一眼那个女人,女人却用头向下点了一点说道“在蒲团的下面,他跟我说往往越表面的东西,人们越不容易注意得到。所以特意挂了一幅画,就为了放一个烟雾给别人。”女人说完,一脚把蒲团给踢到一旁去;地面上现出一个拉环。

  曹礼上前一把将拉环拉起来,下面随之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往下望去似乎看不到底。一旁的军校早就取出火石,又在一旁寻来一个灯笼,点燃之后递给张须陀。

  张须陀接过来灯笼,往下照去,眼前出现一个似乎很深的台阶;一直延伸到地下。张须陀当仁不让的第一个走了下去,那个女人被曹礼推着走在他的后面。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中途又转了一个弯,这才踩到实地。拿灯笼往前照去,却看到是一个狭长的通道;通道的两旁各有两件石室,石室前各有一扇大铁门关的严严实实的;门上很意外的竟没有上锁,看来王财主对于这个地方十分的自信,相信无人可以闯到这里来,自然也就不用上锁。

  张须陀把每扇铁门都给拉开,用灯笼往里照了一照;触目之处,尽是⽩的⻩的还有不少的铜钱。挨着屋看去,靠左面的头一间石室,里面摞着不少的金锭。看来王财主比其他自己所说的还要十分的有钱。另一间是満満一屋子的箱子,打开一个,里面尽是元宝银锭。

  第三间石室里面是不少的珠宝和摆设,第四间石室里面却是立着几个木柜。张须陀打开来看了一眼,里面却都是借据和抵押凭条收据。

  “曹礼,把东西往上搬,能拿多少是多少;最后记着点,把这些借据给他烧了,别让他留着在害人。另外本寨主看这么大的府宅,多少也应该有一两辆车子吧。就暂借来用一用吧,收据就不给他打了。”张须陀也有意的调侃了一句。

  周围的人,没有人对这个女人望上一眼;似乎她庒就不在这里似的。“这位好汉爷,能不能求你个事?”女人忽然凑到了张须陀的跟前,吹气如兰的对着张须陀说道。

  “你说,如果是无理的事就免提。”张须陀往后退了一步,尽量的离这女人远一些。女人却没有再往前靠,只是幽然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又开口讲道“这次我把你领到这里来,等一会你们要是一走;估计我也就寿终正寝了。我只想求好汉爷爷一件事情,把我也带出府去,到了府外就让我走。”女人说完了,用一双明如秋⽔的眼睛望着张须陀。

  “这件事么?倒是行,只是你由这里出去之后,他们难道不会追你么?”张须陀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的就问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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