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终于说话了
个多月后,在延安城外空旷无人的山坡上,吴铭和多肩边走边说着什么。
这些⽇子,吴铭和多萝西走过了陕北的很多地方,多萝西的采访笔记就有了好几大本,但吴铭与她的观察点却不一样,而且反复跟多萝西说过,要想超越她的前辈埃德加。斯诺,就要有一个全新的视角,写出新颖的东西,否则只是拾人牙惠而已。
到达延安这些⽇子,吴铭见到了许许多多鲜活的历史名人,每天陪着多箩西采访这个,采访那个,但他却很少发表自己的看法,也很少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然后晚上躺下的时候拼命的思考,得出自己的结论,偷偷地把它记录下来。
连多萝西也感觉到了他的异常,每次问及,吴铭都轻轻摇着头,含笑不语。
“据我自己的感觉,**将会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物。”多萝西说道,并用探询的目光瞅着吴铭。
吴铭微微一笑,说道:“你还算有眼光,⽑先生将来必然是个大大的伟人。”
对历史稍微有点了解的人都会同意这样的看法。但**的威信是从何而来的呢?首先是从军队和老百姓当中取得的。见过**的人很少不承认他的伟大。著名的爱国华资本家陈嘉庚访问延安后叹道“我原来以为国中的救星尚未出世…其实,此人已经四、五十岁了。…此人现在延安,他就是**。”国民统治区地知识分子去了延安后个个被**所倾倒,连驻延安的国美观察团的绝大部分成员也为**的魅力所服征,从而使他们失去国美 府政的信任,回国后受到国美 府政的害迫。
对⽑地崇拜是历史自然产生的。而且,树立**的权威也是当时⾰命斗争的需要。否则就没有一个核心,无法凝聚心、民心。但是领袖不是自封的,而是在斗争中自然产生的。我们知道,老百姓对当政者出自內心的歌功颂德是不容易的,一般都是骂当官地,就和我们现在这样。
所以,取得民人的拥护和爱戴不是那么容易的。30年代初期在央中苏区的时候,群众集会就⾼喊:“保卫苏维埃。保卫**”的口号了,1935年到陕北后,就开始喊“⽑主。:遍。
由于极度的个人崇拜,后来给国中造成了很大损失,这个教训值得记取。但是不等于说**的威信是宣传的结果,也不等于民人把**当作小说网神,而是对领袖的热爱。生活在那个时候的人会有更深地体会,对**的崇拜是有漫长的历史和伟大的功勋作为基础和积累的。
吴铭轻轻叹了口气,这是时代的选择。这是历史地注定,这也是国中人自己的选择。只能这样认为,意识形态、思维观念的不同,决定了这是一个必然。而在英国,二战一结束,由于丘吉尔的权力与威望都达到了顶峰。英国民人唯恐他们的主民制度受到威胁,出现一位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強者,立刻毫不犹豫地将这位功臣赶下了台。而丘吉尔却没有国中人那种“兔死狗烹,鸟尽弓蔵。”的悲切与伤感,而是很开朗地说道:“看吧,这就是主民,我们一直在争取的东西。”
中、西方文化地差异,决定了历史的必然。不是一只小小的蝴蝶扇扇翅膀便能改变的。
“抗⽇大学邀请我去作报告,这让我很为难。”多萝西继续说道:“本来想此次延安之行会有所突破,没想到还是走着埃德加地老路。还有你,说得好好的要帮我。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你好象就长着眼睛和耳朵。”
“时间差不多了,你做完报告咱们就该走了。”吴铭对多萝西的抱怨并不在意“至于你做报告的內容,我想给你点提示,等回到国统区,我会实现自己的承诺,把我的看法和结论统统告诉你,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
“好啊,终于肯说出你的心里话了。”多萝西笑着说道。
“呵呵,看你说的,我早晚要把心里话告诉你的,你就是太着急了。”吴铭笑道。
吴铭略整理了下思路,指了指旁边一段枯木,两个人坐了下来,他的眼神投向远处的山⾕,声音变得凝重起来“你的报告內容就以‘內王外圣的危害’和‘要法治不要人治’为中心吧,这对GCD是有好处的,如果他们能听从一些,甚至对国中也会有好处。”
“內王外圣?”多萝西不解地问道:“我不太明⽩是什么意思?”
“用你们西方的话来说,就是魔鬼与天使并存,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吴铭挠了挠脑袋,尽量用比较通俗的话来解释“在国中的历史中,这种现象实在是太多了,对內残酷严苛,对外却要装出一副宽宏大度、泽被四海的虚伪形象,这不好,很不好。”
“对內是魔鬼,是镇庒;对外是天使,是容让。”多萝西费力地想着字眼“刘,你是不是对GCD的整风运动有意见呀?”
1942年2,**连续发表《整顿的作风》、《反对八股》两篇演说,标志着全普遍整风的开始,由央中社会部部长和报情部部长的康生具体主持其事,已经出现了肃反扩大化的苗头。
“你还不笨吗,竟然能联想到这里。不过,我确实有意见,对烧杀抢掠的⽇本畜牲尚且能容忍,对自己人太狠就真说不过去了。”吴铭笑了起来“得了,这个报告就由咱俩合写吧,反正也要经过审查才能讲,就算在这不让说,咱们拿到国统区去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