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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书到用时方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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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龙势第十二章书到用时方恨少

  一脚踏进生死路,两手推开是非门。

  这句话用来形容摸金校尉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就算我现在肠子都悔断了那也得有命再说,我和小蔡两个一把抓住大金牙,没了命的往飞天蜈蚣飞过去的那道峭壁前奔。因为那位大家伙的经过,峭壁上原来盘踞的巨蛇早就逃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被⾎腥味刺到的巨蛇群动起来,等它们确认了方向一起扑上来,我们仨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了。

  没想到跑到峭壁前一看,差点没吐出⾎来。

  这把我们困了好半天的峭壁,到近前一看,就一堆平凡无奇的岩石,本不是什么拔地而起⾼不可攀的陡崖峭壁。要不是没了蛇,打死我们也不敢走这么近看,难怪被困。

  小蔡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只一步,他眼前出现的果然还是直⼊天际的峭壁。

  嘴里嘟囔着老祖宗留下来的玩意,哪怕再无稽也绝不敢小看了。

  两人抬着大金牙,疯了似的在⾕里狂奔,我把登山杖拿出来挥,以确定前方的峭壁是真是假,结果不出所料,除了蛇是真的,其他都是幻觉。

  “端哥,停!我找到规律了!”小蔡忽而两眼发光,大喊。

  “我也找到了,一直往北走,不管看到的是什么,冲过去就行!”我一边喊,脚下一点也不慢。

  “不是,端哥!现在是七月,夏至过后,当属五行里的火,南方属火。而北方属⽔,现在又是子时,是地支里⽔最旺盛的时候,所以北方才是通路!”小蔡焦急无比“可是子时很快就要过去了,丑时五行之⽔就要衰败,接下来的寅时是属木的,木生火,咱们要继续跑下去不找死吗?”

  我险些一个跟头翻倒在地,当下气极,大骂道:“小蔡同志,你搞不清楚⾰命形势,就不要瞎指挥!首先,东边才是属木,只要不往东走,咱小命就有保障,因为八卦里的震,东边的震现在是死门!然后,别忘了火克金,金是西面,八卦里的兑在西面,本来是唯一的生门可现在也不能走。再次,南方的开门,主宰火的离位是太星当照,结果就不用我说了吧。待在原地不动肯定只能喂蛇,你觉得咱们现在除了往北跑还有别的办法吗?”

  小蔡当场两眼冒金星,脑子里有片浆糊,不得不讨教道:

  “端哥,我求您了,您说说人话好不?”见我双目一瞪又要发火,赶紧加了一句“我是求您别扯文了,说⽩话文、通俗文可以吗?”

  “滚你的,老子从来也没讲过文言文!”我火了。

  大金牙脸⾊煞⽩的捂着伤口,好不容易见它不再流⾎,但自己手腕却黑了整整一圈,还在慢慢往手臂延伸。心里明⽩是那只大蜈蚣有毒,可你要他来个壮士断腕他又没那勇气,脸⾊愈发惨⽩,完全顾不上我和小蔡的争吵。

  “我晓得诸葛亮的八阵图有八个门,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也知道八卦是乾、坤、震°、坎、离、艮、兑,可这中见还有关系吗?我在‮京北‬城菜馆里听穆桂英大破天门阵,好像那天门阵里有什么一群不穿⾐服手里拿骷髅打仗的女人,叫啥葵女,主掌天门阵太星,你说得该不会是那玩意吧?”

  我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小蔡是个假正经,听人家说书光会把不穿⾐服的女人的事记得贼牢。可眼下又不是纠正他那风⽔和八卦不搭边的错误理论的时候。还是关心一下中毒的大金牙吧!

  “小蔡,你的药呢?”

  “在我背包里,等一下…啊!”⾝后的小蔡传来一声尖叫,我发现这一晚上我神经都⿇木了基本没啥感觉,只是叹息着回头看究竟怎么回事。

  想来那大蜈蚣也不会再冒出来不吧!

  小蔡手里的背包掉到地上,从里面爬出了许多黑黑灰灰的小蚂蚁来,那些蚂蚁…统统都长着八条腿!

  我冷眼瞄了一下,又见大金牙狠狠点了点头,我才讥笑着开口:

  “笨蛋,这哪里是什么八条腿的蚂蚁,本就是蜘蛛好不好!没文化就不要随便说话,免得让人聇笑。”

  “蜘蛛?”大金牙瞪大了眼睛,満脸不相信。什么时候蜘蛛可以长得像蚂蚁了?

  “这是南方丘陵地带的一种蜘蛛,就是仔细看都不太能分辨,除了八条腿和蛛丝以外,本就不能判断出它和蚂蚁的不同。”我说着说着,眼睛忽然一亮“你说你家墙角底下发现了这种蜘蛛?”

  果然还是有问题,南方的昆虫怎么会跑到北方去,偏偏又恰好在⽟胎失踪的地方。

  “端哥,这不是废话的时候啊~蛇群追上来了!”

  我们狼狈极了,大金牙虽然已经止住⾎了,可他明显中了毒,本不能剧烈运动,要不然气⾎攻心咱们就可以替他收尸了。我和小蔡把大金牙一扛,拼命往前奔。

  “端哥,咱这样是不是就能出阵了?”

  我“哈”的一声,毫不留情的浇灭了他们的妄想:“别看咱们现在跑得这叫一个畅通无阻,其实只是在绕圈子,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再等会儿就能看到咱们刚才躲飞天蜈蚣的地方了!”

  小蔡简直要晕了,大声道:“既然知道咱们一直在绕圈子,那为什么还要继续绕下去?”

  “我这也没办法,要不留下来等着给巨蛇当夜宵啊?”

  小蔡没有再吭声,片刻之后我们果然看见了刚才休息的地方,那一路延伸出去的⾎迹正是大金牙先前留下的。我停也没停,飞快的跑了过去。

  因为蛇群穷追不舍,还有不少是半途上加⼊的,幸好它们开始反应慢,经常是我们在它们面前跑过去才反应过来,极少有在前方拦截我们的。这个漆黑而诡异的夜晚里,我们至少在这个所谓的山⾕里来来回回前后跑了七八次,要不是摸金校尉的好体力我们早就‮下趴‬来。

  蛇群几乎完全加⼊了追逐我们的行列,一路上的蛇几乎都不见了(全在我们后面呢),可是跑着跑着,觉得似乎位置改变了,这条跑了七八次的路本没有什么岔路,但我就是感觉到方向不对了。

  “小蔡…”我拼命气,断断续续的问“什么时候了?”

  “刚到寅时!转向五行乙木了…”

  “小蔡…大金牙…”

  “端哥,我知道,你是想说遗言了是不?”

  我这会连生气的力气也没了,只是着耝气道:“我这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听哪个?”

  “端哥…”小蔡这一声喊得极其无力“这都什么时候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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