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阿布的勉强
阿布“紫罗呢?”阮叶看到朝公子,不由立刻把脑袋伸到他⾝后去东张西望,连声问道:“紫罗没来吗?”
朝公子拉了拉她的头发,举动孩子气地叫人惊讶:“她没来。”他看着抱着头护住自己头发的阮叶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不由乐道:“我来你就没反应,她没来你就这么失望?论情分,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她跟你才认识几个月,好像应该我们感情好些吧。另外,好像你跟她才几天没见,我们都隔了十年才重逢的。”
阮叶好不容易拿掉他的手:“哎呀,我有事情要跟她说。”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假装生气地道:“你见了面就会欺负我,谁跟你感情好。”
朝公子一来雅苑,似乎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哎,我本来就觉得我们这么久没见,你怕是对我生疏了,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阮叶挠挠头,用肩膀撞了撞他,道:“阿旭…”
朝公子的角却已经微微扬起了,他的声音却更添哀怨:“我就知道。”
阮叶这下真是着急了:“阿旭,你不要这样想啊,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
朝公子道:“你就是什么?”
阮叶一时语噎,想不起来她自己到底要说什么来着,便立刻扑过去,跟一只温驯的小狗一样,轻轻地扯着他的⾐袖,又不敢太用力,怕他真的是伤心了:“阿旭,你别这样,我没有说什么啊…”朝公子只觉得他心里一阵柔软,那种久违的感觉忽然漫过他的心头…小说网。他的眼前,划过莫莫信任的笑靥。
他地手。无意识地抓了一下,下一秒,抱住了依偎着他的阮叶。
他将头埋进她柔软而带着点点清香的发丝中,拼命呼昅着她的气味,将她拥得更加紧了一些。
阮叶被他拥住的那一瞬间,不由一愣,她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在落夕榭的那个差一点点的吻。她地脸不由有些发烫,轻轻地去推朝公子。他却将她抱的更加紧了一些。
“不要推开我,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朝公子地语气之中,有着淡淡的几乎恳求的成分。
阮叶的心不由软了。
她感觉到,阿旭似乎很伤心,难道她的话真的伤了他地心吗?
她隐隐有些觉得。十年之后见到的阿旭,已经和原来的阿旭不同了,可是,他依旧是阿旭,不是吗?
“阿旭。”她轻声地叫他,一双手略带迟疑地覆上了他的背,轻轻地挲摩着他的背部。
他那么瘦吗?她有些惊讶。因为抱着自己的这个人,背居然那样单薄,单薄到让人心疼。“嗯。”他闷着声音应道。
“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别难过。”阮叶在怀里小声说。
朝公子道:“嗯。”他依旧低着头。又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松开了他地双臂。
“抱歉。心里有些。”他歉然地握了握她小而圆润的肩膀。
后知后觉的阮叶这也才发觉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朝公子苦笑道:“没事。”
阮叶不⾼兴地撅起嘴来,说道:“没事没事,阿布心事重重的也说没事,你现在明明有事,也说没事,我不知道你们到底都怎么了。为什么有了事情都要瞒着我。”
朝公子见她气闷。便拉着她在旁边坐下,了她地头:“阿布也有事情瞒着你?”
阮叶不觉有什么不妥。她心里也正犯堵,见阿旭问起,便和盘说出。
“阿布最近怪怪的。”她丧气地道。虽然没有人碍着她调⽪捣蛋她很自由自在,可是,还是假装文雅其实嚣张的乔不遗她比较习惯,真正儒雅的那种调调真是叫她受不了。
“怎么怪了?”朝公子见她一恼就习惯地皱鼻子,不由笑了起来。和她一起真是放松,只是,这种⽇子来之不易,能有多久他也没底。“还不是那个讨厌的赵石,”阮叶不満地小声嚷嚷,她早就知道让乔不遗去六扇门当捕快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什么七八恶,一个比一个难办。上回我被捉去地事情阿布就已经很累了,我也看地出来他不喜接触这些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勉強自己。”
朝公子若有所思地道:“阿布不喜接触这些?他在勉強?”
阮叶没好气地⽩了他一眼:“我敢保证你也肯定在为这件事情烦。难不成你跟阿布不一样,你喜这件事情?”
朝公子一愣,随即避开她的眼睛:“我怎么可能喜。”他确实不喜这些事情,可是,这些事情却似乎有着什么魔力,让他总是不知不觉将注意力投注于其中。
“只是,七八恶地确不是一般的杀人犯,他们杀人常常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原因,我也会烦闷。”朝公子抬起头来,幽幽地道“怕是我没这个能力了。”
阮叶笑着道:“别这么沮丧嘛,因为你是阿旭啊,肯定有办法的。”
朝公子微微一笑,低下头重复着阮叶的话:“因为我是阿旭?”
“阿布这会儿又去六扇门去研究那个案子了,那个老头叫赵九什么的,古里古怪的,真不想阿布去接触他,变成他那个德行这辈子都别想娶媳妇了。”阮叶没有察觉到朝公子的异样,只是照着自己心里的想法道。
朝公子听她这样的语气不由笑道:“没那么严重。”
阮叶挥了挥她的小拳头:“就有那么严重!”
朝公子无奈地道:“好好好,有那么严重。不过,阿布就算独⾝一世,你又帮他担什么
阮叶一愣,随后道:“他要是一辈子一个人,不就老是要来打搅我吗?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安生⽇子过。”
她这话说得极为心虚,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心虚什么。
“那阿布说什么没有?”朝公子问道。“关于他心烦的事情。”
“我就听见他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什么杀完人的破绽。”阮叶说道。
“什么破绽?”朝公子的眼中有星光一闪而过。
阮叶迟疑地皱起眉头:“我也没听清楚,好像是什么⾎,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