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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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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放傻了,以为今儿才礼拜三呢。昨晚居然还晃着上来留个言!

  本来想晚上再改改,算了,就这么先呈上吧…“她会坐你的位置吗?”趁着谭斌去洗手间,程睿敏凑近余永麟问。

  “谁?你说谭斌?”

  “嗯。”“不可能。她太年轻,庒不住场子。”

  “还有谁具备可能?”

  “基本没有。”余永麟苦笑“你在MPL呆的时间比我长,Kenney刘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刘树凡是‮湾台‬人,却把**的一部《论持久战》背得滚瓜烂

  最信奉的一句话是:与天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也。

  以他的为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让一个人晋级?他要的是下属死心塌地的臣服,不把人的胃口吊⾜,他不会轻易吐口。

  程睿敏转着手中的杯子,维持缄默。

  饭后余永麟赶着回去服侍太太,他用力拥抱谭斌:“乖孩子,自己保重!”

  程睿敏送她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狭小的车內空间,只有空调的声音咝咝做响。

  车窗外的十里长街,灯火恢宏,璀璨的光华蜿蜒延伸,直至道路尽头。

  谭斌支着头,有点犯困。只想快快到家,冲个澡上‮觉睡‬。

  程睿敏驾驶技术不错,车子走得练平顺。

  谭斌觉得有必要开口说点什么,她清清嗓子:“我住得太远,⿇烦你绕了一大圈。”

  “不客气,这是我的荣幸。尤其象你这样漂亮的姑娘,机会并不多。”

  他的场面话象他的驾驶技术一样,圆滑得滴⽔不漏。

  “我怎么听着极其十分非常之言不由衷啊?”

  程睿敏翘起嘴角,左颊形成一道弧形的笑纹:“Cherie,你们女是不是习惯怀疑一切?”

  “一部分,只是一部分。”谭斌特意強调“大部分还是很传统的。”

  “哦,传统女什么样?”

  谭斌想了想回答:“无条件崇拜男,遇到难事能哭能流泪,坚信⽩马骑士会带她们离开恶龙的城堡。”

  程睿敏侧头,从镜片间隙看看谭斌“这话听上去很潇洒很前卫,其实非常刻薄你知道吗?”

  谭斌挑起眉⽑:“愿闻其详。”

  “象你们这样的,家庭背景良好,受过⾼等教育,又有合适的机会施展才华,经济上自给自⾜,毕竟是少数。其他的,她们没有选择,不靠男人又能靠谁?”

  谭斌几乎被惊吓到了,一直在笑:“听听,简直象世界妇女组织发言人。其实吧,您也就是一变相的大男子主义,什么叫没有选择?这部分女的幸福指数是最⾼的,您知道不知道?”

  如果可以,谁愿意自己戳在露天地里风吹雨淋?谭斌自觉早已变成榨⼲的柠檬,别说流眼泪,哭泣的本能都在逐步退化。

  程睿敏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她“你还是年轻,真的年轻。”

  “您在奉承我对吧?”谭斌夸张地摸摸眼角。

  程睿敏踩下刹车,笑笑说:“到了。”

  谭斌吓一跳,看看窗外,黑黢黢的草地,几片灯火阑珊的楼群,果然停在自家的楼下。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程睿敏下车转到另一侧,为她打开车门,轻轻说:“你忘了,我们做销售的,一要诀是什么?”

  尽最大努力摸清目标客户的所有资料,格,成长背景,教育背景,家庭,爱好…谭斌当然不会忘记。

  但他把她当作了什么?目标客户?

  她说不出话来。

  程睿敏一直目送她走进灯光明亮的公寓大门,才启动车子离去。

  电梯里有一面半⾝镜,谭斌怔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彩妆半脫,额角鼻头稍稍露出本⾊,膏腮红早已无影无踪。幸好她一向淡妆,不会给人断壁残垣的凄惨印象。

  电梯呜呜低鸣向上疾行。

  她伸出食指戳着镜中人的脸“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是什么人?是销售。人家逗你玩呢,你可千万甭当真。”

  进门⾐服已经透,她关窗开空调,脫下外⾐跑进浴室。

  浴室里摆着一⾊浅蓝的⽑巾,四脚落地的老式浴缸,琳琅満目的香⽔浴盐,亮晶晶的玻璃瓶摆満架子,散发出扑鼻的香气。

  拧开热⽔龙头,谭斌长舒口气,酸痛的脊椎骨开始一节节放松。

  当初为买下这套两室两厅的公寓,几乎和⽗⺟吵翻。⺟亲还是传统观念,觉得谭斌多此一举。

  男人买房子娶老婆养孩子,老太太认为天经地义,殊不知外面的世界早已物是人非。

  谭斌需要一个自己的窝,她不会为了一套房子胡嫁人。

  此刻进了家门,环顾室內一尘不染,简洁素净,到处是悉的味道,她感到十分満⾜。

  关上门自成一统,门外落原‮弹子‬也与她无关,这些年的辛苦并没有打了⽔漂。

  洗到一半,客厅电话不停地响。

  谭斌披着浴⾐出来接听。

  “为什么不接电话?”沈培的声音。

  “我刚进门。”

  “那‮机手‬呢?我以为你失踪了。”

  谭斌摸出‮机手‬,原来下午开会设成会议模式,忘了改回来。

  “对不起,我没听到。”

  “你总是这样。”沈培抱怨“吓死我知不知道?差一点儿打110‮警报‬。”

  谭斌只好⼲笑。

  “算了,不说你了。”沈培气馁“周末咱们去昌平好不好?”

  “你又出什么妖蛾子?”

  “两个周末你都在加班,想让你出去散散心。”

  晚饭时谭斌多喝了两杯清酒,这会儿酒意上涌,热得心浮气躁,很有点不耐烦“周五再说,谁知道周末会有什么突发事件?”

  “也好。”沈培似乎叹口气,语气十分隐忍迁就“那你早点睡,周五我给你电话。”

  谭斌內心忽然牵动,叫了一声:“小培…”

  “什么事?”

  “没事。”谭斌的声音异常温柔“你也早点睡。”

  沈培在那边对着话筒吹口气,吹得谭斌耳后一阵酥⿇。

  他清楚而快乐地说:“我爱你,宝贝儿,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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