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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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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可恶的奷夫妇,在崔老爷的“冤魂”面前吓得庇滚尿流。

  那崔张氏痛哭着承认了是她的“大力哥”将那钉子钉⼊了崔老爷的脑袋的。

  “好你个的女人,你唆使奷夫谋害老夫,居然还要老夫饶过你们!你不要痴心枉想了,快快随老夫到地狱去罢!”

  那凄厉的声音说着,抓在他们脖子上的手便又加大了几份力道。

  “不要啊,老爷!”那崔张氏一边挣扎着一边哭着叫喊道:“老爷,你将淑媛从杭州赎了回来,淑媛本是十分感的,谁想你⽇⽇夜夜的‮磨折‬淑媛,淑媛又怎能忍受得了?我那大力哥本是我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与我从小便相互倾慕的,只是他无能力将我从这青楼里救出,便也寻着我来到了这里,那⽇,我大力哥只是来探望我,老爷你便起了疑心,对我拳脚相加,以至于犯了心疾。老爷,我们都不曾真心想要害你啊!”“那又为何给我钉进铁钉,致使我的三魂七魄都被钉得碎了?”那声音又厉声道。

  “那…。”崔张氏的声音颤了几颤,嗫嚅着没有说出来。

  “崔老爷…”那崔张氏的“大力哥”⾝前的手,抓得很是用力,几乎将他勒得背过气去,他接着崔张氏的话音艰难的说下去,道:“那是我见你犯了心疾,跌倒在地,怕你没有死,到时候会再来欺负媛妹,便一时下了狠心,便用铁钉扎进了你的脑袋里的。”

  “不!”那崔张氏颤声叫道。“老爷,那钉子…确实是我在你死了之后,从口袋里寻了出来,钉进你脑袋里去的。那钉子…本是我从杭州一个算命的瞎子那里买来的。那段时⽇里,我天天想着不再受老爷地待,那瞎子便教了我这个方法,说钉进脑袋里面杵作是查不出来的,我一直没敢用。偏巧那⽇你为了我与大力哥的事情大发雷霆,我怕⽇后你清醒过来再对我施加拳脚。所以就…。”

  说罢。泣不成声。

  正在这个时候。抓在他们⾝前的手,却渐渐的松了开来。

  只听得打火的折子“咔”的一声,那烛台里的蜡烛,却再次的被点燃了。

  土地公公地庙里,顿时亮了起来,被勒得快要透不过气地崔张氏与她地“大力哥”两个人,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了。

  只见阿⻩和花儿正蹲在他们的面前,満手都是西红柿的汁,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而在他们的眼前。却是一个満了黑线的⽩⾊的布球,这布球上面还一滴滴的往下淌着鲜⾎的汁,下面是几块破破烂烂地⽩⾊布条,在那里悠来去。而这个“东西”却被一个长长的绳子系着,从房梁上垂了下来。

  两个人的视线顺着那绳子往上看,却赫然看到了趴在房梁上,手握着绳子。乐滋滋的看着他们的我。

  而小⽩则站在那个土地公公像前,掩着嘴而笑。

  “哈,崔张氏,这可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哦!”我趴在房梁上笑着调侃道。

  可是,乐极生悲,我一不留神。脚一滑。突然重心失衡,从那房梁上跌了下来。

  我的天。这种从空处坠落的感觉,真地是太可怕了,我的尖叫声就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就在我闭上眼睛,想要接受这与地面的亲密接触的时候,突然一对结实的臂膀,稳稳的接住了我。

  嗯?

  会是谁呢?

  我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一张臭臭的脸。

  呵呵,其实,应该说,是一张十分英俊地脸,但是,这张脸上地表情,可是有够臭的。

  “哼,居然还趴在梁上,做这种装神弄鬼地勾当,也多亏你想得出来!”那家伙冷哼道。

  “要你多事!”我瞪了他一眼,说道。

  他不是消失了吗?怎么这会子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家伙虽然生气,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我的,巴巴的跑回来救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着一股子甜甜的滋味涌上了心头。

  这是什么感觉呢?

  这一场官司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阿⻩洗清了罪名不说,做活的手艺更是因此而赢得了大家的关注和称赞。找他做活计的人,也因此更多了起来。

  那崔张氏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不过,她也真是有够可怜的,在公堂上,有稳婆替她验了⾝。可叹那崔张氏,本是容貌清丽的一个女子,⾝上却伤痕累累,有很多伤是陈旧的,有一些,却是新的伤疤。看样子,真的如她所说,那崔老爷,怕是⽇⽇对她施以待的。

  可怜这个崔张氏,本是一个做绸缎生意的老员外的掌上明珠,却因为家境败落,老员外去世,而被叔叔婶婶卖到青楼。好容易被人赎了⾝,却又落得个如此的境遇。

  而那个痴情的大力,原名叫陈大力,原是这崔张氏家雇来梁布的师傅家的孩子,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可惜这陈大力一⾝超级好的染布手艺,却终究还是没有能力把个崔张氏从青楼里面赎出来,只得陪着她一路辗转,来到了本镇。

  试问,哪一个男子能够见得别的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下这样的毒手的?他本是想要打那崔老爷一通,却发现那崔老爷有如纸糊的一般,到底是年纪大了⾝子骨儿不经事,大概也是因为他每⽇对崔张氏施加待也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那⽇瞧见了他与崔张氏在一起,竟然气得心疾发作,倒在了地上。

  而崔张氏则是⽇⽇受此‮磨折‬,终于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更是害怕万一这崔老爷再醒了过来,还要变本加厉的欺负她,便与那陈大力商量了半晌,竟然将自己曾经在杭州一个算命的江湖骗子手里⾼价买到的铁钉,钉⼊了那崔老爷的脑袋里。

  这对苦命的鸳鸯,在县衙里,抱头痛哭。

  想来,这崔张氏平素里画那么浓的妆,怕也是为了掩饰她脸上的伤痕罢?

  我的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

  虽说她想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是没有错的,可是,把这种保护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之上,可就是大错特错了。所谓己所不,勿施于人,这崔张氏,我对她报以的,也只能是一声叹息了。

  好在那县官儿还算是个人化的主儿,念在崔张氏这女人命苦,又是情非得以,并没有判她死刑,只是将她与那陈大力发配边疆做苦工去了。

  此自,这桩惊动了全镇子的案子,便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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