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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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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怀远才明⽩,为什么⾼建这么大方的将老宅这儿给他来打理了,原来⾼家看老宅这边没什么油⽔,才会这么大方,这还真要感这个该死的⾼老了,要不是这家伙私呑瞒报的话,估计⾼建还真舍不得将这块肥油之地,给他来打理呢!

  看看李二没有什么油⽔可诈了,于是⾼怀远将他所说的东西,都给记下来,又让这个家伙画押,这小子哭的流利喇叭的代,说⾼老给他过一些好处,他使过一些⾼老的小钱,⾼怀远挥手说道:“既然你已经代了,那我就既往不咎,以后你知道这里谁是主子就好,那些事情就揭过去吧!”

  李二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慌忙按了手引画押,退了出去,接着⾼怀远又审问了其他几个仆役,这些人也都老老实实的说出了他们知道的事情,和李二所说的基本上差不多,而且他们还揭⾼老时不时的还会克扣他们的工钱等等,并都签字画押,形成了一套有利的证据,将⾼老所犯的事情坐了个实成!

  这个时候李通也早已和⻩严、周昊将⾼老的窝给抄了一个底儿掉,所有账本都给⾼怀远弄了过来,在堂屋里面堆了一大堆。

  ⾼怀远随手翻了一下,觉得真是头晕,古时没有阿拉伯数字,账本都是用一些繁体老字书写的,要是看完的话,估计能将人给烦死!还是后世的账本看着舒服,一目了然,⾼怀远这个时候就决定,要将他这里的账目以后改为阿拉伯数字记账,省的看着觉得头晕。

  虽然他没‮趣兴‬看这些账本,但是随手翻了一下,还是看到里面有不少涂改之处,便知道这些仆役们所言非虚,这个贪墨⾼家财产的罪名算是给⾼老坐实了!

  于是他吩咐仆役们轮流看守这个⾼老,其他人都去‮觉睡‬,并警告这些仆役们,谁要是放跑了⾼老的话,就找谁算账,吓得几个仆役们连连点头,李二更是找了绳子,不管不顾的闯进去,将⾼老给绑了个结实,现在⾼老算是知道,他这个管事算是⼲到头了,看看这帮以前对他俯帖耳的手下们现在对他的态度,便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帮人给卖了,吓得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逃走拉倒。

  ⾼怀远也不管他,伸了伸拦下去洗漱了一下,倒头便睡,连他也没有想到,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而且快的让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居然不到半天的时间便将这里的管事的给扳倒,接管了这个老宅,不过能快一点解决这个事情,对他来说,是个好事,下一步就是整顿这里,然后接替⾼老,继续大肆贪墨,为自己以后做点打算了!

  连续两天,⾼怀远都没搭理被绑在屋子里面的⾼老,倒是将府中现在上下人手叫过来,训令了一番,告诉他们,在⾼家老宅,以后只有他一个人说了算,大家必须要听他的吩咐,有了前车之鉴之后,那些这里的老人儿们哪还敢说个不字呀!老老实实的答应了下来,对⾼怀远毕恭毕敬。

  而且⾼怀远也说了,只要他们以后忠心耿耿,跟着自己的话,工钱不但不会克扣他们,过年的时候,还会给他们红包,提⾼工钱,把几个仆役们⾼兴的庇颠庇颠的,如此恩威并施之下,⾼怀远很快便接管了老宅这边的事务。

  至于那些少年,⾼怀远让他们各个洗⼲净之后,给了他们两⾝合体的家仆的⾐服,命他们穿上,告诉他们,以后想要混出个人样,就按照他说的办,他的话就是命令,不容任何人违背,这些少年如果说刚被收来的时候,还对⾼怀远有些不以为意的话,但是经过这一番事情之后,都知道了⾼怀远的手段,都变得比路上时候更加老实了许多,对⾼怀远更是言听计从,一点也不敢违逆。

  除了处理这些事情之外,⾼怀远还将李通任命为此处的管事,专门负责管理老宅的这些仆役们,也算是完成了他的承诺,但是账务方面,却没有给李通,不过这也让李通⾼兴的合不拢嘴了,要知道在⾼家当管事,比起一般的仆役们,月钱起码要⾼出一倍,所以也就心満意⾜了,对⾼怀远现在更是死心塌地到了极点。

  而薛严则被⾼怀远定为护院,这么大一个宅子,有几个护院也算是正常,何况现在地面上据说也不算太平,有薛严这个会点功夫的人当护院,总算是让他也可以少草一些心。

  至于后院,被⾼怀远宣布成为噤地,一般人除了李通和薛严之外,不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轻易进⼊后院,至于为什么,⾼怀远没解释,这些人也不敢打听,只是⾼怀远还定下一条规矩,宅子里面的事情,任何人不许对外面说,一经现,立即赶出⾼家,还要扣除所有工钱!

  吓得这帮人立即纷纷立誓,保证绝不敢出去说!经过对⾼老雷厉风行的打击,⾼怀远的手段他们也都见识到了,现在这里的人自动的将⾼怀远的话当作圣旨,一点反抗的**头都没有了,反正他们也都是下人,听谁的不是听呀!何况⾼老这厮也没给他们带来一点好处,倒是没少欺负他们!

  ⾼怀远这才觉得満意了,招呼了⻩严、周昊等人,带着这帮新收的少年,将后院杂草丛生的花园⼲脆一下铲平,平整成了一个小型的校场,又让他们去搞来一些青砖,将院子铺平,⻩严和周昊自然不会反对,立即带着这帮少年开始忙活了起来。

  ⾼怀远安排过这些事情之后,才总算是菗出了一些时间,开始翻阅起了这些账本,整整花了一天时间,看的眼晕头大,才算是将这些账本理出了一个大概。

  原来⾼家老宅这边油⽔并不算少,三百多亩田产,每一年光是佃租,就收⼊⾼达数百石之多,即便是一石米换一贯钱,而光从账面上来看,就是几百贯钱,这个⾼老就自己贪墨了数十贯,快赶上小半个县令的年收⼊了!

  而且这还不算其它的收⼊,加上其它几项下来,⾼老一年贪墨的钱至少也有七八十贯之多,可见这个⾼老几年下来,贪墨的钱财是多么大的数字了!

  合上账本之后,⾼怀远按着太⽳,气得直哼哼,自己这个三少爷,费尽心机,现在才弄了几十贯钱,还小心翼翼的不敢让人现,⾼老这个小小的管事,一年下来,就弄这么多钱,真是该死到了极点了!

  虽然这点钱,在⾼建眼里都是小钱,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不重视老宅的事情了,可是对于现在的⾼怀远来说,要养活一帮不在计划之內的少年们,可是一笔‮大巨‬的财富,这个事情该如何处置呢?

  ⾼怀远接下来的晚饭时间没有出门,自己摸着下巴在书房里面琢磨不停,终于在柳儿又一次过来催他的时候,⾼怀远才拿定了主意,接过柳儿为他送来的饭菜,大嚼了一番之后,丢下碗筷,招呼上⻩严和周昊二人,快步的走到了前院。

  ⾼怀远命⻩严和周昊这两个死将前院的人清到一边,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了管着⾼老的房间,柳儿乖巧的为他送来了灯烛,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两天时间没见⾼老,这厮几乎变得⾼怀远有点不认识他了,⾐服又脏又破,脸上还带着一些擦伤,脑门上还有一个大包,不知道是他自己撞的还是那些仆役们给揍的,髻也散开了,蓬蓬的披在肩膀上,眼窝更是塌陷了下去,仿佛一下老了二十岁一般,整个人都有些脫形了。

  一见到⾼怀远进来,⾼老立即惊惧的坐在地上,朝后面退,一直蹭到了墙角,用惊惶的目光注视着⾼怀远,満眼都是哀求之⾊,再也没有初见他时候的那种嚣张的气焰了。

  ⾼怀远将手中的一叠⽩纸在手心拍打了几下,然后丢在了桌子上面,下巴微微的扬了扬说道:“⾼老,你可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吗?”

  ⾼老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叠纸,満眼都是惶恐,颤抖着说道:“不知道!”

  “哼哼!那好,我来告诉你好了!这些都是老宅的那些仆役们的供词,上面都说了点什么,我就不必给你再复述一遍了吧!这些年你做了些什么事情,我想你自己比谁都清楚!除了这些之外,还有那些账本,加上佃户们的证词,还用我再说什么吗?”⾼怀远又使出了老办法,其实他哪儿有什么时间去找佃户们落实证词呀!

  ⾼老一听,目光中充満了绝望的神⾊,一下就彻底崩溃了,双手反剪这,双膝着地,飞快的爬到了⾼怀远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少爷!是我该死,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让猪油蒙了眼睛,求求少爷开恩呀!饶小人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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