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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定计间黄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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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哲着夏侯兄弟引两千兵前往那山脚下,让曹营寨。

  还未到山下,遥遥地江哲便看到几个村落炊烟袅袅,说道“元让,且去!”

  “是!”夏侯一马当先,去村中喊话。

  村中村民见到那么多兖州将士,脸⾊有些惊慌。

  “尔等村中长老何在?与某唤出!”夏侯冷冷盯着那些精壮的村民说道“某等乃是曹兖州麾下讨伐青州⻩巾贼子之军!某为夏侯元让!有事询问尔等!”

  村民们互相看看,皆不说话,不久时便有一老者步出,大拜说道“不知将军造访,死罪死罪!我等皆是安顺良民,将军有何话不妨直说!”

  夏侯回头看了江哲一眼,见江哲点头示意乃说道“青州⻩巾贼子四处袭扰,已成大祸,如今更是拒我等和善之军,伤我将士!此仇不可不报!然我军主将体恤尔等存活不易,特来传话与尔等!”

  老者面露苦_,稽首说道“谢过贵军体恤我等,还望将军直言…”

  夏侯冷冷一笑,指着深山说道“那便是⻩巾贼子聚众之地,可对?”

  老者顺着夏侯的指示看了一眼,犹豫着点头说道“是…”

  “那就行了!”夏侯沉声说道。“⻩巾贼子抗拒天兵。实乃不赦之罪。我等放火焚山。剿灭此波⻩巾。为了不牵连尔等尔等可迁往我主曹兖州治下!”

  老大惊失⾊急忙说道。“将军三思啊。此处百姓皆靠那山存活。若是将军焚山。我等无活路诶!”

  “某不是让你等迁去兖州么!”夏侯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道。“莫不是尔等私通⻩巾贼子…”

  “元让!”江哲上前打断夏侯地话其说道。“哲来说与他们!”

  “…是!”夏侯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下了。

  “老丈!”江哲微笑说道。“不必惊慌。我等且会与你们三⽇之限等打点行装。自去曹兖州治下即可!如今兖州遭受⻩巾肆扰良田大多荒废。甚是可惜。若是你等前去。年税且是十税一。可好?”

  “十税一?”老者诧异地看着江哲说道“这位大人说的可作准?”

  “当然!”江哲微笑说道“还有,若是尔等私开荒田两年不收税,至第三年起税是十税一,可好?”

  老者一愣有些狐疑地说道“大人说的如此之好,且叫老朽有些不信…”

  夏侯怒声说道“莫不是先生还会哄骗尔等不成?!”

  “元让!”江哲摆摆手制止了夏侯,温声说道“到了兖州,你等可直言此乃徐州江守义之言!必有人放尔等⼊內!”

  老者脸⾊戚戚,大拜说道“如此且当我等收拾行装,大人,附近居有不少百姓,可否让我等前去通传大人之言语?”

  “那就拜托老丈了!”江哲拱手一礼,转⾝边走边说道“三⽇为期!三⽇之后,哲放火焚山,围剿青州⻩巾!尔等不可自误!”

  大军徐徐离开,夏侯策马到江哲⾝边,犹豫着问道“先生为何将如此机密之事说出?若是被那些⻩巾贼子知晓我等焚山,岂不是误了大事?”

  “焚山?”江哲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我当真会做那事?此山连绵数百里,牵连甚大,这一把火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那…”夏侯诧异地看着江哲,恍然大悟道“先生是故意让这些百姓将此言通报与那些⻩巾贼子?”

  “哲倒是没想到,这青州⻩巾倒也善待此处百姓,不过也罢,三⽇之后,一切皆明了!若是顺良百姓,闻我言必往兖州!若不是…”

  “必为⻩巾!”夏侯沉声说道“我等尽可剿灭!”

  江哲无语地看了夏侯一眼,淡淡说道“兖州久遭⻩巾战火,居民甚少,若是能得此方百姓充实,才是上策!”

  夏侯尴尬地嘿嘿一笑,说道“某不如先生考虑周全…”

  旁边夏侯渊闻言乐道“大兄,要是你也考虑到了此事,那你也可为先生诶!”

  夏侯郁闷地哼了哼,随即说道“先生,如今就怕那青州⻩巾贼子破坏好事…”

  “不碍事!”江哲看了看远处,淡淡说道“若是彼本与百姓混处,此番且叫其无处可躲,若是其胁迫百姓,百姓必怒而通报我等…”

  “当真好计!”夏侯心中转念良久,叹而拱手说道“某不知先生大才,屡次冒犯,还望先生恕罪!”

  “元让不是已经‘负荆请罪’了么?”江哲哈哈一笑“如今且要防备此⻩巾狗急跳墙,率军来战!”

  “哼!”夏侯沉声说道“彼若赶来,某自让其不得回也!”

  仅仅一⽇,江哲的话传遍附近所有的村子,连山中的⻩巾也尽皆知晓。

  “十税一,开荒田免税两年”好似一股魔咒一般在百姓的心头盘旋着,甚至他有些怀,当真有这样的地方么?

  但是若是不从,那将军三⽇后焚山,岂不是没了活路?

  不得不说,大汉的百姓实在是无比善良,只要为其留着一条活路,他们是断然不会造反的。

  如今江哲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他们早就打消了此前此处⻩巾答应他们的事,⻩巾贼子的诺言如何比得上兖州刺史麾下将军的诺言?

  于是陆续不绝有

  百姓打点行装,朝着兖州而去。

  剩下的大多就是青州⻩巾家眷,而且他们如今心中惶惶怕江哲等人放火焚山。

  “什么?”青州⻩巾渠帅徐和瞪着眼睛望着前来报信的百姓。

  “江守义?”徐和喃喃念叨着海中不由浮现出当⽇的情景,只见一儒生风度翩翩坐在主位,温和地接待自己,无半点不屑,更无半点恐吓。

  “竟然是此人!”徐和苦笑地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绝户之计啊!釜底菗薪之计啊!唉!”

  “大帅!”⾝边副将润见徐和这般诧异地说道“大帅江守义是何人?观大帅好似对其十分忌惮…”

  “唉!”徐和叹了口气说道“你知也!当⽇某随少将军猛攻徐州,便是此人坏了我等诸般计谋,令我等无功而返将军更是失手被擒…”

  “啊?”朱润吃了惊,急急说道“大帅说的少将军可是如今黑山⻩巾兄弟的首领,张燕?”

  “正是!”徐和沉声说道“当等思量一计,对徐州言少将军乃是我等小渠帅,让他们速速放回,呵呵勿笑!此乃计也!当⽇洛传令,若是地方诸侯抓获我等⻩巾将领是那三十六方渠帅、七十二方小渠帅,便要押解京师并处死!此间便与了我们可趁之机…”

  润恍然说道“莫非是大帅等劫囚救出了少将军?”

  “是!”徐和叹了口气说道“当⽇我等救出少将军,待要杀尽押解的士兵,岂料少将军说了一句,‘不可伤其命!’我等皆不解,少将军说道,‘江先生大义放某一条生路,某岂能再做小人?且叫他们散去!’”

  “怎…怎么可能?”朱润一脸的难以置信。

  “莫不信!”徐和叹息说道“当初某在徐州作战时,那江守义每每料敌于先,奇谋在后,着实可怕!如今闻其竟为讨伐我等之主将!某心中惶惶!”

  朱润沉声说道“大帅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明⽇某引一军,自去取了那江哲头颅来!”

  “不可!”徐和一惊,制止朱润说道“某早先不知此军主将乃是徐州江守义,彼之计谋层次不穷…”

  “若是彼真如大帅所说,当⽇我等又岂能袭⼊其营?”

  “咦?”徐和皱眉深思道“这倒也是,当⽇徐州之战,江守义无有半点破绽,为何此间…”随即他大喜说道“某明诶!想必是江先生麾下副将不満其以一书生统御军队…哈哈,天助我也!彼有大才而不用!帅将离心,死期至诶!”

  朱润陪着徐和大笑几声,随即惑地说道“大帅,如今那江哲说出了那番话,山中⻩巾兄弟思及村中家眷,多有去兖州之意,如此奈何?”

  “此事倒是难以处置!”徐和沉思片刻,皱眉说道“我等比不等⽩波与黑山,我等虽是号称三十万,然其中多有兄弟家眷,可战者,寥寥数万而已,某且在思,如今彼将帅离心,退敌倒是不难,就怕⽇后兖州又派围剿之兵…”

  “大帅莫非是想降?”朱润一脸的古怪。

  徐和看了朱润一眼,淡淡说道“如有彼⽇!某自然一死以全众兄弟!”

  朱润面⾊大变,拜地说道“属下乃是无心之言!请大帅恕罪!某知晓大帅心存弟兄,切切不是责怪大帅的意思…”

  “起来吧!”徐和将朱润扶起,沉声说道“就算是要降!也得在我等击退彼军之后!”

  “恩!”朱润点头说道“断不可让其小视了我等!不若今⽇我等趁夜再去袭扰一番?”

  “今⽇?”徐和疑惑道“为何?”

  “大帅明鉴,明⽇、后⽇,时间越接近三⽇之期限,彼越会严加防备,今⽇乃第一⽇,彼断然想不到我等会袭击彼处!更何况今⽇彼四处传说江守义之令,麾下将士早已疲惫,不若…”

  “此言大善!”徐和一脸欣喜,说道“速召集人马!”

  “是!”时江哲正在营帐中与四将商议,忽然一股风刮⼊,将营中一面旗帜吹断。

  “这该死的风!”夏侯骂骂咧咧地起⾝,对门外的士兵喝道“还不将挂布放下,若是让先生受寒,某断然饶不了你们!”

  两名士兵惶惶将挂布放下。

  “嘿!”夏侯渊嬉笑说道“大兄此番行为有些前倨后恭啊…”夏侯脸⾊一红,尴尬说道“先生一次都不曾提起,便是你们这些家伙,每每让某出丑!”

  众人皆笑,唯独江哲看着那断了中部的旗杆沉思。

  这个镜头好悉啊…江哲皱着眉头想到,好像后世电视剧中经常出现这样的镜头,一旦旗帜被风挂断,就是大祸…

  得!还是算算!

  于是江哲在众将诧异的眼神中,取出⻳甲,对照着《奇门遁甲》天书算了一卦。

  “先生果然多才啊…”夏侯⼲巴巴地说道。

  “恩恩!”夏侯渊点头说道“就是这个…这个边看边算…倒是有些…呵呵…”江哲专心致志地翻书,似乎没有听见夏侯渊的话,只是喃喃说道“学了近半个月了,应该可以了吧…”

  “…”四将面面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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